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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跟她们住在一起至今已一个多月,出门的次数却聊聊可数,每次都是在乔晋然的要求下陪她出去,而每次出门必会因无双的美貌引起过多瞩目。虽然无双从来不说,但乔晋然还是发现了他的不适应与微微的不悦,只得打消掉带他招摇过市的念头。
无双连小区内都还不熟,又会跑去哪里呢?
乔晋然还在那边担心不已,巽凉这边已收拾好自己,打算上班去了。
并不是说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不过,无双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就算从没有一个人离开过这个家,长得又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歹念,但怎么说他也有每天坐在家里看电视和社会新闻,该有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吧。
巽凉出门时,乔晋然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请假了。她怕无双回来时,没有钥匙进不了门。
乔晋然家住的那栋楼只有七层,并没有配电梯,好在她们住的地方在三楼,上下楼并不是太麻烦。
下得楼来,正要往小区外走,花园那边围着的一圈人引起了巽凉的注意。巽凉并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加上眼下急着赶公交车,并未多加理会。
突闻人群中传来女孩子兴奋的叫声,喊着“好帅呀”。
巽凉心下一惊,莫非是……
急急忙忙往花园跑,不顾旁人的报怨,扒开众人挤了进去。
人群围了个大圈,中间有个翩若惊鸿的矫捷身影,身形修长,长发扎成马尾,正举着一根树枝当剑,舞得风生水起。
那清俊的容颜,不是无双又是谁?
看见无双舞剑,巽凉惊讶不已,她不懂剑术,只觉得无双身形极快,远远离着都能感觉到剑招中带着肃杀之气,并不似以往在电视上看到的剑术表演,心中不禁一凛,莫非这并非表演,而是实战杀人的招数?
因着无双优雅俊美的身影,原本只注意实战效果,欠缺表演美感的剑术,却比任何舞蹈都来得唯美。
一开始,无双只是趁着天未亮透,出来透气。
这个世界的人们如此大胆,无论男女居然都能毫无顾忌地直视着他,惊艳过后,有的人还从眼中隐隐露出占有欲及渴望。几次出门,他虽然已能适应他人的目光,但还是止不住地反感,若不是因为身边有一直照顾着他的乔晋然,他每次都要忍不住挥袖而去。
乔晋然,这个女子也是如此大胆地显露着对他的渴望,然而却是个心性极善良坦荡的人,对借故靠近他的女子,只抱以更加明媚的笑容,好似他是她值得骄傲的宝物,任何他人的艳羡只会让她得意于自己的艳福。
他在她眼中看不到一丝阴霾。
以往他身边的女子,都对另外接近他的女子身怀妒意,眼中时刻藏着怨恨。就连他最心爱的女子,最后都无法抑制自己的占有欲,强行将他从军队中带离,囚禁于深深庭院五年之久,只容自己一人见到。也是因为爱她,他没有强行离去,而是留在了她为他准备的庭院中,却眼见她一日日因担心失去他而变得疯狂。
若不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战火,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离开那座囚禁他的华美庭院。
那日,她打开门上的数道重锁,行至他面前,道:你自由了,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你,去罢!”
他见她眼中有泪,分明是不愿,却又无奈至极。
她交给他一匹良马,领他来到后山,远远地指着南方,厉声道:“去罢!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五年。
她囚禁了他五年。
他甘心让她囚禁了五年。
如今,也到头了。
一路南下,听到从北边传来各种各样的传闻。
李自成攻破大同,逼近京城,整个北京竟没有一支像样的抵抗之师。
皇都眼看就要沦陷了。
她的父亲对她举起了剑,她哭着求饶,道:“儿有何错?”
父亲道:“奈何生在王家!”
一路北上,试图赶回去。
却因连日赶路,人马皆过度疲累,竟无意中跌下悬崖。
醒来时,却是三百年后,再回首,已然隔世。
曾经重视的人,曾经想要再次好好抓住的一切,都已在历史洪流中消失不见。
手心里,只莫名紧握着两粒莹白的钮扣。
一时心绪难平,忆起五年未曾练过的剑术,随地拾起一支树枝练起来,不曾想一招一式的熟悉感汹涌而至,竟练到不舍停下。
剑气中,无双浑然忘我地将剑法一套套地舞下来,身边的人与物在高速中旋转,连着那些惊艳的、爱慕的、妒忌的眼神一起化作模糊一片,再也无法入他的眼。
然而,在一片模糊中,出现了一个异数。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个子娇小,留着长及腰背的黑发,黑框眼镜挡住了清冷的眼,带着淡然的气息,将身边的一切人与事都隔绝在心门之外,既疏远又漠然。
令他忆起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分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不知为何身影重叠成一个。
他突然生出向她靠近的念头,却见到她迅速转身穿越人群,毫不留恋地远去。
选择偏执
巽凉挤出人群后给乔晋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无双在楼下练剑。随即急急转身开始跑起来,尚未跑到站牌下,公交车已发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公交车绝尘而去。
看了看时间,离八点只剩下十分钟,铁定是要迟到了。
暗骂自己发花痴,竟然看无双练剑看到发呆,以致错过公交车,这个月的全勤奖又泡汤了。
挥手招出租车,却没有一辆停下来。
正在心中不断地把“shit”吆喝得山响,身边突然“吱”地一声停下一辆白色小奔。
车窗落下,一个人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却是个肤色健康,长发卷着时尚大波浪,戴着墨镜的美女。
“嗨!”美女笑出一口白晃晃的美齿。
巽凉左右看看,身边无人,莫非是跟自己打招呼?
美女摘下眼镜,冲巽凉笑道:“不记得我了?”
栗木色的眼眸,深刻的五官,有种异域风情,非常难得一见的美人。
不过,你谁啊?
见巽凉一脸茫然,美人打开车门,站出来,那超高的模特身材一下子令她的记忆复苏。
“啊,是你!”一个月前为抢了巽凉的座位致歉,而请她吃了一顿煲仔饭的人。
怪不得她记不住这么耀眼的人,这美人身量太高,当时光顾着艳羡她的身材,没顾得上仰头看脸。
见巽凉想起自己,美人笑得甚为满意,道:“去哪儿?我载你。”
巽凉刚想推辞,转念一想,道:“好啊,我上班快迟到了。”
“快上车吧。”美人二话不说,打开车门,让巽凉坐下车,并弯下身替她系安全带。
巽凉说了个地址,美人就开始猛地飚车,速度快得把她吓了一跳。遇到转弯的时候,美女司机不要命地猛打方向盘,巽凉暗想若不是有安全带系着,她铁定会被甩得破窗而出。
她心里那个悔呀,只希望自己当时没上她的车。
五分钟后,小奔“吱”地停在公司门前,巽凉的小心肝还颤颤悠悠地无法归位。
美女司机打开车门自己先出去,然后快步转到车子右边,为巽凉打开车门,道:“到了,下车吧。”
若是男人为巽凉上下车开车门,一定会令她觉得对方是极有绅士风度的,但这么做的人换成个大美女,感觉就太不一般了。
来不及多想,巽凉下车后勿勿对她道了声谢,就急急忙忙往公司跑。
美人在她身边高声喊:“你下午下班是几点?”
“五点半。”巽凉想也不想地答道,一边往电梯里冲。
打了卡后,巽凉松了口气,七点五十九分,安全上垒。
进入办公室,如往常一样跟同事打招呼,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半小时过去后,肚子开始咕咕作响,这才想起还未吃早餐。往总监办公室里瞟了瞟,没人在,马上从包里摸出一袋豆奶粉和一个奶黄小面包,拿着杯子往休息室走去。
坐在休息室的桌子前,啃着小面包,喝着热热的豆奶,思及近一个月来身边发生的事,无奈地撇嘴一笑。
不知家里那个美丽的古代大婴儿,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现代生存技能,什么时候能雏鸟离巢。
并不是讨厌无双,只是,他的存在是个意外。尽管在家里,有乔晋然每天乐陶陶地围着无双转,基本上什么事也麻烦不到她,无双本人也安静得出奇,只要进入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她完全可以假装身边没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的确是不讨厌无双,但看到他时,却有一丝算不上愉快的情绪。
嗔痴怨怒,似乎都不是,说不上来。
巽凉陷入自己的思绪,连休息室内走进来一个人都没注意。
“小巽,早呀。”来人道。
巽凉一口豆奶差点呛进气管,忙把吃剩下的面包袋在手心里攥紧成一个小团,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早啊,熊总监。”
设计部的总监叫熊哲卫,是个表情严肃的男人,有着一双阴鸷的眼,加上个子高大,总让巽凉想到一脸臭臭的哈士奇犬。
“喝水呐。”哈士奇道。
若是为公事,熊总监把人找来后会直接谈公事,要找碴也是毫不留情面地直接发飚,从来不拐弯抹角。若他一开口是没话找话,就算他面无表情,那也代表他其实心情不错,警报解除,接下来的谈话内容至少不是批评你工作做不好。
以上分析皆出自设计工程部某资深员工。
巽凉松了一口气,道:“不,是豆奶。”公司里只规定不准上班时间吃东西,没说不让喝饮料。
“这个星期六晚上财务部和设计工程部要联欢,你来吗?”哈士奇总监面无表情地问。
巽凉一听就明白了,来这公司大半年了,早就知道财务部与设计工程部是公司里男女比例最失调的部门,设计部是阳盛阴衰,包括总监本人在内,很多都是光棍汉,财务部则正好与之相反地阴盛阳衰、女多男少。说是联欢,其实就是把两个部门的光棍们拨拉到一起,为他们提供一个交往的平台,解决掉大龄剩女与大龄光棍汉的寂莫难耐,好让他们安心地继续为公司作出供献。
巽凉对参加这样的活动没多大兴趣,前一两次她都推辞掉了,因此熊总监才会特别来询问一下,好最后确定一下本部门的参与人数吧。
巽凉刚要推辞,转念一想,道:“去。”
“那记得周六晚上七点半到新汇。”哈士奇吩咐完就走出休息室,一贯干净利索的作风。
巽凉今年二十三岁,既算不上大龄,也不为恋爱的事着急,从未恋爱过的原因很简单——嫌麻烦。
她看够了身边的女人们费尽心思只为博男人一笑,也看够了身边女人们的婚姻不幸。既受不了那些为男人寻死觅活的女人,也受不了为个男人跟好友翻脸比书快的女人。但是,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无论是友情也好亲情也好,都敌不过心爱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家人朋友都可以背弃。但是,到头来,还是会因自己的人老珠黄,对方的见异思迁,而被那个全身心付出的男人背弃。
为早晚将背弃自己的男人做家务,很麻烦也不值得;为早晚将背弃自己的男人生孩子,很麻烦也不值得;为早晚将背弃自己的男人费心打扮,很麻烦也不值得……
好吧好吧,她只是因为小时候父母的离异,错在养情妇的父亲,而变得不相信男人而已。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难免有这样或那样的心理阴影嘛。
最近家里来了个轻易就能让人心跳加速的异性,不过,男人嘛,长得再好看,骨子里一样是好色、喜新厌旧、贪得无厌又薄幸的。尤其还是把三妻四妾当作天经地义的古代男人。
而最近几天开始,那个古代美公子不知脑袋瓜里哪根筋抽了,时不时就要用意义不明的眼神幽幽地瞟她一眼,真是如芒在背,参加联谊也能晚点回去,正合心意。
上午忙得焦头烂额,期间,外贸部主管走过来询问乔晋然请假的原因。
最近乔大小姐受到她豢养的古代美公子消沉情绪的影响,工作有点不在状态。此前不久她才因成功地签下一笔大客户而受到赏识,而眼下这名颇被看好的人才工作上却连连出错,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足够引起上司们的注意了。
巽凉不知乔晋然请假时说的理由是什么,无法与她统一口径,只得干脆事假病假都含糊其辞一通带过,称自己出门时乔晋然还没起床,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对于她的回话,外贸部主管虽不甚满意,却也没有起疑。
中午,同部门的职员或回家吃饭,不回去的也订了外卖。巽凉嫌外卖太贵,加上工作堆得太多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