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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忧见我把首饰都拿出来了,就把她平时用的一些简易的胭脂水粉之类的也贡献了出来,不惹人眼地放在了角落。后来被我全都拢到了最显眼的正中央,把翔成的破奏折和烂朱笔给挤到了一边去凉快。
小喜最逗,她抱着如意说自己没有东西可放了,最后竟要把如意放在桌子上,还振振有词:“要是敏彦殿下抓到了如意殿下,那不正代表着娘娘马上又能生个小皇子或者是小公主了吗?”
我瞪了一眼小喜。
翔成却煞有介事地点头道:“那朕就该拉过几个忠心耿耿的大臣放在这里让敏彦抓抓。如此一来,敏彦登基后就能当个唯贤是用的明君了。”
小喜吐吐舌头,手上却抱紧了如意。
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好了,只待请出敏彦。
谁知半天过后,派去催人的小福子愁眉苦脸地进来说道:“娘娘,还是您去看看敏彦殿下吧!小殿下说什么都不让人近身,一直在又踢又打的发脾气,奶娘都不敢靠前。”
发脾气?敏彦的性子不错,怎么会发脾气?
我怀疑地与翔成对视一眼,提起了裙摆跑到了敏彦的屋子。
奶娘正在床边站着,边“哦哦不闹哦”的哄着,边还试探地要去抱起敏彦。走进了才发现,敏彦果然皱着脸挥着手踢着腿,自己独霸在床中间坐着,就是不让奶娘碰。
“怎么了吗?”我上前问道。
奶娘一见我,连忙又行礼又请罪:“奴婢不知,殿下刚才吃奶的时候还好好的呀!这会儿却不晓得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说的?今天不是抓周吉日?
可是看着敏彦不情愿的样子,恐怕今天就算把她抱出去了,她也不一定会听话地去抓回来个什么东西。这次抓周只得就此作罢。
接着我与翔成商量了,决定等过几天天气好了再抓,反正现在还没到敏彦的生辰。
第二次选在了九月中旬的一个大晴天里。
我们再次喜洋洋地把所有物件又都重新摆在了桌子上,按照大小顺序排放整齐。一桌子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东西堆得满满的,中间留下的空勉强能让敏彦坐开。
谁知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敏彦又不开心了。
好吧!小孩子嘛,总有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只要我们选对了时间,不愁她抓不了这个周。所以我再次与翔成取消了抓周,改为十天后敏彦生辰的前夕。
九月底,抓周用的东西第三次被我们拿了出来。
可是,敏彦还是不愿意被抱出来抓周。
多奇怪!为什么一到抓周的时候敏彦就要不开心呢?
我也有些急了,气冲冲地大步走到了敏彦的屋子,边走边想:敏彦,今天你抓也得抓,不抓得要抓!母后就不信你一个孩子哪来的这么多不开心的事儿!
到了敏彦床边,奶娘还在与她周旋着,看来确实是敏彦不让人抱。
我这么一路过来,也算消了消火气。现在难免有些狐疑地看着敏彦。莫非真的是哪里出了什么状况吗?
视线掠过奶娘,我心头忽然闪了闪,于是问道:“你这身衣服上回和上上回也穿了是吧?怎么颜色这么艳?脸上的妆又是……”
前两次只顾着敏彦的小脾气了,却没怎么注意奶娘换上了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装束。奶娘摇身一变,从朴素的蓝布褂子变为了宫人们在节日里才会穿上的翠色衣服,又上了淡淡的妆,看起来人比没打扮之前是精神了不少。
奶娘连忙跪倒,“奴婢是觉得殿下抓周是件大事,所以要打扮打扮才喜庆……”
说也奇怪,奶娘刚一离开床边跪倒在我身前,敏彦就停止了手脚的挥动,比较平静了。我觉得心里的怀疑很有可能是真的,所以让奶娘起了身靠近床铺,敏彦又开始不愿意了。
如是再三,我终于有些摸清了敏彦发火的原因:她不喜欢奶娘身上穿的新衣服,也不喜欢闻奶娘身上的胭脂味。
噗!这个孩子!
我让奶娘下去换了一件颜色比较素的衣服,又让人打了水给她洗干净脸上的妆。这回,奶娘再靠近敏彦甚至说是抱起她的时候,她都不挣扎了。
看来,那桌子的胭脂水粉,统统都没用了。
终于不闹脾气了的敏彦被我亲自抱到了殿里,放在了桌子上。
敏彦睁着眼睛神气地看了一圈围着她的人。这里面有她的母后,有她的皇父,还有她的如意哥哥,以及照顾着她的奶娘与其他宫人们。
而她,则一副皇帝派头地坐在桌子上,接着用同样皇帝派头十足的动作,小手一挥,将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只捡了被我发配到桌子角的奏折和朱笔,一手拿着一个,面无表情地顿了顿,抵在自己面前握紧了。
我愕然,无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家也都呆呆地看着敏彦。她出人意料的行为实在令人不知该如何反应。
唯有翔成面不改色地赞道:“不愧是朕的女儿。”
当天晚上,翔成折腾过我之后,可能又想到了白天的事情,然后喜不自禁地对我说:“婧女,你看到了没有,我们的女儿确是天生适合当皇帝的人呢!”
我瘫在床上累得要死,对此完全不感兴趣。真不知他和太后为什么都这么热衷于将孩子养成一个被母亲曾经称为“没血没泪”的皇帝。所以我意兴阑珊地说道:“哦,看到了。大家不是都看到了么,敏彦抓了你的奏折和朱笔……”
翔成兴奋依然,根本就不受我的低沉情绪影响,继续高兴地说:“这么看来以后我对她的教导就要提前开始了,如果能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对她说说朝中大小势力问题……”
我平躺着,有些无语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道:“翔成啊,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听懂你说的那些朝中琐事吗?关于这个……你有些异想天开了吧?我觉得四五岁的时候开始习字就已经比较早了,你竟然要让她三岁就学习,不行不行,太早了,我不同意!”
翔成顺势抓了我的手,压了过来,“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了——我要早早地把敏彦教养成一个合格的君主,然后我就能在五十岁之前卸下这个担子了呢!”
我想了想,他说得也对。先皇以及之前的几位君主去世都比较早,似乎都是操劳过度造成的,虽然也有一些是本来体质就差,比如先皇。但如果翔成也……不行,不能再想了……
“那好——不过你不能太过分啊!毕竟敏彦还是个孩子,你不能勉强她。而且以后如果她不适合继位,你也要为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想想吧?”我点了点他的胸膛,示意他要专心。
翔成咕哝了句“这是当然的了”,就又在我身上开始进行着他的“每日课程”。我意乱情迷地回搂着他的脖子,心想:要是敏彦真能早早继位,我绝对要把这个不再是皇帝的大色鬼从床上拖到没人的地方活埋了……
活埋退位皇帝的具体计划还没制定好,我就已经被翔成带着一起卷进了载沉载浮、无法思考的爱潮里。
关于敏彦奇异的抓周:
后来有一次我到清泰殿请安的时候与太后闲聊了起来,无意中又提到了敏彦抓周的事情。太后说:“翔成周岁的时候也是把准备的一桌子东西全都扫了下去,只抓了先皇放上去的玉玺,当时我们都吓了好大一跳。唉,事隔二十多年,没想到敏彦也这样抓周了。”
——原来敏彦抓周时的表现也是有渊源的……
如此报复
敏彦三岁的时候,翔成任由我说破了嘴皮,也还是坚持己见地让她与如意一起到泮宫学习。其时,吾成都还没有从泮宫离开,更没到受封为王的时候。
更令人可气的是,翔成居然还指派了小福子和其他几个宫女去东宫待命,同时要把敏彦搬到东宫去住。还说什么东宫自古是储君理应居住的地方,敏彦必须提早离开景泰殿。
这让我多少有些接受不了。我的女儿才三岁就要被我的丈夫赶到另一个地方!虽然我也能天天见到敏彦,可我们毕竟不在一个宫里住了呀!而且敏彦去泮宫学习,我就算赖在东宫不走,一天中除去吃饭睡觉,也只能与她相处不到一个时辰。
为此我特意向翔成抗议过了,可惜没成功。但我是不会放弃的,抓住了一个翔成与敏彦都在景泰殿的时机——我决定这回要斗争到底。
景泰殿主殿。宫人们都退下了,殿里只有我、翔成和被我拢在怀里的敏彦。
我一手揽着敏彦,一手指着翔成,气呼呼地瞪他:“敏彦这么小你就让她去泮宫,她接受得了那些书上的东西么?我又不是不识字,为什么不能让我先教她认字?景泰殿难道还不如泮宫好?你该不会还想着把敏彦直接送到东宫养吧?一个三岁的奶娃娃,你让她开始学习,好吧,我想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么早就让她去东宫……要是那里的奴才们欺负她年幼……”
敏彦拉了拉我的衣服,我低头暂时放弃了与翔成的对峙,低头怜惜地摸摸她的脑袋:“敏彦不怕哦,母后才不会让你这么早就去东宫受苦呢!”
翔成盯了我半天,又扫了眼敏彦,最后叹道:“你信不过小福子?他可是你的心腹。”
我咬咬着嘴唇说:“不是我信不过他,而是他一个人不能代表所有。敏彦还是太小,她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东宫,会不会害怕……”
敏彦又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再次低头:“怎么了?”
“母后,我不怕,我愿意搬到东宫住。温太傅人也不错,他讲的书我能理解。”敏彦探头望了一下翔成,才回头认真地对我说了这番话。
听了她的话,我只能叹气再叹气:这个孩子什么都好,除了不太爱笑外,没有缺点。其实算起来,不爱笑根本就不是毛病。可她就是从小表现得太好了,让我心里觉得想同她亲近都亲近不起来。这正如母亲对敏彦的评价:一个近乎完美的孩子,总让人打心眼儿里畏惧。
我很想与敏彦拉进母女关系,可一方面翔成不希望“慈母多败儿”出现在她身上,所以一直都刻意拉开我和敏彦的距离;另一方面敏彦自己表现得也不是很愿意与我多说话的样子,这却让我如何是好啊!
就比如说这次:翔成让敏彦去学习,她情愿去;翔成让她搬出景泰殿,她同意了。可是我明明袒护着她、想让她能轻松地度过几年到了六岁再去泮宫,她却对我摇头。
多伤人!我想我真被这对父女伤到了。一个拼命的要把孩子往外扔,一个拼命的要自己往外跑……唉!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忿忿地大被一蒙,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拿了个后背对准翔成,用沉默继续表达我的不满。翔成在我背后几次试图挑开话题,我都没理他。
最后翔成语气很是无奈地说道:“好了,我不烦你睡觉了。本来还想告诉你那个什么云什么的事儿来着。”
什么事?
我悄悄地放下了蒙在头上的被子,竖起了耳朵。谁料翔成还真的说一不二,没再出声“烦我”。咳咳,可是我的好奇心都被他挑拨起来了啊……
“……什么……”我语焉不详地咕哝了一声,暗示他有话快点儿说。
能听到翔成在后面偷笑,我懒得管他在干什么,只把腿向后一踢,提高了声音:“快说快说!要不我就真不理你了啊!”
翔成躲开了我踢过去的腿,笑道:“就是那个被我指给原成的宫女,那不是你带进宫的么?我听说她怀孕了,不过乱吃了些东西后又莫名地没了。今早原成还请了御医过去,我批准的。”
咦?云华?
我陷入了深思:这几年来,原成的正妃之位一直空在那里没人接。要是云华能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就有资格当正妃了吧?那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流掉的?那么多的丫头伺候着,又能有什么打胎的东西胆敢出现在云华面前?啊……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
想得太多,一时忘记了正在与翔成闹别扭。我翻了个身面对翔成,问道:“是不是原成不想让云华有机会当正妃,所以故意这么做的啊?”
翔成抓紧时机把我扳正,固定了我翻身之后的姿势,“我们不用管其他人怎么样。原成自有他自己的想法。好啦,现在来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吧!”
说完,他就按住了我,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我大惊,连忙抵抗:“你又拿话诓我?!”
翔成扯开了把我裹成了团的被子,笑着说道:“我没有啊!你的那个丫头没了孩子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不信你明天可以派人去问——当然了,明天你还有没有劲起床是今晚最值得我们商量的……”
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没这么好奇就没事了,居然就这样平白无故地给了他可乘之机啊!我边恨恨地想着,边丢盔弃甲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