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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旅客,有多少行李都放得下。
即将成立的工作专班其实就是专案组,一上专案就别想跟平时一样休息。
韩博系好安全带,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可脑海里全是东萍市的案子,怎么睡都睡不着。
周素英同样睡不着,韩博低声问:“周支队,你有没有碰到过让你寝食难安的案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在安康医院,后来调到刑技中心跟你搭班子,以前当医生,现在搞技术,不负责案件侦破,哪会遇到寝食难安的案子。”
一个警察不破案,想想是挺遗憾的。
周素英回头看看身后,又忍不住问:“韩局,你肯定遇到过,说说,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融入骨髓,时不时闪现在脑海里,感觉遗憾、愧疚、疑惑,几年,甚至十几年后仍能让你半夜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韩博想起“老帅”当年办的旬丽案,想起程文明迄今仍挂在心上的水漂案,紧锁着眉头说:“即将调查的这几起,是我从警以来遇到的最寝食难安的案子。之所以寝食难安,不只是案子本身,还涉及但案件有可能造成的影响,从这个角度看,我宁愿自己是错的。”
如果六起命案确实存在关联,六名嫌疑人确实是冤枉的,那么置东萍刑警于何地,他们接下来又会面对什么?
查出是冤案,得罪人。
查明不是冤案,一样得罪人。
调查这样的案子不光需要智慧,更需要勇气和决心!
周素英能理解他的感受,劝慰道:“韩局,这一系列案件有其特殊性,如果其中真有关联,东萍市局的办案人员包括检察院和法院的人责任也不大。他们以事实说话,以证据说话,并没有刑讯逼供,只能说明真凶非常狡猾,刻意栽赃嫁祸。”
“你知道,我知道,群众不知道,嫌疑人和嫌疑人亲属更不会理解,所以说我真希望自己是错的。”
“别担心,有厅领导支持,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光厅领导支持,娘家也支持,你这位老同事更支持,大过年让你休息不成,真不好意思。”韩博不是客气,这番话说得很由衷,陈局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老搭档接到电话立即收拾行李,这不是所有单位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又来啦,对我来说相当于旅游,从来没去过贵省,正好去看看。”
周素英知道他压力很大,净挑轻松的话题聊。
飞机上不能使用电子产品,小倪研究不了案件材料,也跟着聊起刑技中心过去一年多发生的趣事。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抵达新阳,飞机安全降落在跑道上。
跟上次从香港追赃回来一样,省厅的车一直开到停机坪,来两辆车,一辆是葛正建开的越野车,一辆是悬挂地方牌照的商务车。
省厅刑技中心法医老方,痕迹专家老于,从新阳市局紧急抽调的审讯专家老费,从省警校紧急抽调的退居二线的老刑警、素有“新阳神探”之称的苗文韬,全是杜总队点的将,可见他对此有多么重视。
相互介绍完,葛正建汇报道:“韩处,厅办公室已下达通知,东萍市局表示会全力配合我们调研,宋副局长刚给我打过电话,问您什么时候到。”
“立即出发。”
“是!”
“等等,把越野车停机场分局,我们坐一辆车过去。”
又不是坐不下,没必要开两辆车。
韩博安排完,钻进商务车,回头问:“苗队、费主任、方科长,杜总队应该跟你们说过我们此行的目的,你们估计也简单了解过情况,时间紧急,我们交换下意见,说说你们对这个案子是怎么看的。”
领导就是领导,站得高度不同,对待案件的看法也不太一样。
谁能想到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是铁案的六起命案,联系到一起居然有那么多疑点,曾担任过刑侦副支队长、破获过上千起案件的苗文韬习惯性掏出香烟,分析道:“韩处,我认为您的担心非常有道理,一年发生六起,平均两个月一起,从现场证据锁定嫌疑人的方式如出一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离最后一起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很难说不会发生第七起,真要是发生第七起,有第七个流浪汉遇害,那这些案子之间绝对有关联。一个专门找流浪汉下手的杀人狂在外面转悠,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跟自己担心的一样,韩博微微点点头。
新阳市局刑侦支队预审专家老费接过话茬,沉吟道:“测谎手段我们从来没用过,既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技术和设备,也不太敢用在刑事案件上。但东萍这一系列案件太蹊跷,请周支队过来帮帮忙,测一下,我们心里多少能有点底。”
“我们只能总结出规律,一点证据没有,请周支队过来是没办法的办法。”韩博回头看看老搭档,一脸无奈。
“就怕东萍市局有想法。”
“我跟杜总队沟通过,到了之后暂时不提案子的事,主要是调研,主要是看看我省公安系统具不具备推广心理测试技术的条件,可以当作一个科研项目,多测几个嫌疑人,等测谎结果出来再作进一步打算。”
如果心理测试结果显示那些嫌疑人在是否杀人这个问题上撒了谎,那么就不动声色打道回府。要是测谎结果显示六名嫌疑人极可能没杀人,那必须跟东萍市局领导摊牌,请他们组织力量复查这一系列案件。
领导考虑得很周到,几位工作专班成员没意见。
只知道大概情况,都没来得及认真研究案情,其它的现在也不好分析,车一开出机场,众人便不约而同打开笔记本电脑或纸质材料,抓紧时间研读起来。
第629章 李晓蕾的童年
韩博率领“调研组”前往东萍市之时,李晓蕾正在阔别一年的大杂院里接待同样刚下飞机,刚赶到首都的两位警花闺蜜。
王燕从未来过北京,一直想带女儿佳佳来北京玩玩,却一直没有时间。
李佳琪同样没来过北京,南港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人手不够,平时总加班根本没时间旅游,现在怀有身孕典着大肚子,妊娠反应比较强烈,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整天接触尸体。
李晓蕾现在也不忙,她俩一拍即合,带着佳佳从南港坐飞机过来了。
之所以不提前两天跟李晓蕾一起来,是不想让李晓蕾既负责食宿又负责往返机票,钻进传说中的老北京胡同,住进皇城根儿下的大杂院,二人兴奋不已。
小丫头佳佳则觉得有些失望,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北京不是这个样子的,周围婆婆来了,甚至不如老家良庄。
小孩子来北京干什么,不就是看天安门么!
老李总和李妈见小丫头噘着小嘴,立马反应过来,老两口打车带着絮絮和佳佳出去玩,顺便看看四九城过去一年的变化。
从良庄坐车到南港,从南港坐车到机场,从机场坐飞机到首都机场,再从首都机场赶到这儿,王燕精神可没她的宝贝女儿好,坐下就不想动,至少今天哪儿都不想去。李佳琪典着大肚子,养胎比什么都重要,更不可能急着游玩。
“这四间去年买下来的,对面陈叔叔要搬走,我爸昨晚跟他谈好了,过几天把他家那三间也买下来。反正这个院里有人想卖,我就买下来。人家住四合院,我的理想是买下一个大杂院!”
人的思想是不断变化的,李晓蕾曾经很羡慕人家能住高楼大厦,在附近的富瑞公寓和东海买了电梯房之后又怀恋起大杂院的生活。
她的理想不只是买下整个大杂院,买下之后还要好好修缮。
仿古的,修旧如旧,把门脸搞漂亮点,虽然无法与胡同外早年的达官贵人府邸相提并论,但也要修缮出老北京的味道。
有钱人的世界王燕真不懂,回头看看远处的富丽公寓,不解地问:“晓蕾,买这么多房子干嘛,你住得过来吗?”
李晓蕾掀起帘子把两位闺蜜迎进屋里,吃吃笑道:“现在不住,将来住,等韩博退休了,就回这儿养老。到时候这里一套老房子,丝河一套老房子,两边轮着住。”
“东海和南港的房子呢?”北方有暖气,外面很冷,屋里温暖如春,李佳琪一进来便跟着脱外套,生怕等会出门会着凉。
“现在的钱还是钱吗,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与其存银行等着贬值,不如买几套房子。将来絮絮要花钱,我就把房子卖掉。”李晓蕾得意洋洋,作为南港城商行前总裁,她相信自己对未来经济的判断。
三个女人聚在一起能聊什么,不就是这些家长里短。
李佳琪顺手拿起相册,边看边好奇地问:“嫂子,你的钱全入了股,全投在城商行,买大杂院房子的钱谁出的?”
“两位老爷子,再说我在基金会上班时有工资,我在城商行的股份有分红。韩博当年在建工集团、良工集团、良粮集团都入过股,全转到我名下,每年都有分红的。”
靠分红就能买房子!
提起这事王燕就郁闷,一脸懊悔地说:“以前在建工集团我也有股份的,后来可以转让,我家那位见转出去能赚两万多,就把股份卖给人家了。想想真亏,要是不卖,现在一年我也有分红,年年有。”
老卢退居二线前集资摊派搞的四个集团现在效益都不错,前几年入袋为安的人现在一个比一个后悔,要是能持股持到现在,光这两年的分红也比前几年套现赚的多。
在良庄呆那么长时间,李晓蕾对这些情况非常清楚,不想让闺蜜难受,立马岔开话题:“这是我小时候,拍这张照片时比佳佳大几岁。”
“真是女大十八变,小时候没现在漂亮,还挺会打扮,戴着个红纱巾。”
“嫂子,你怎么连脸都蒙上了?”
陪闺蜜看相册,李晓蕾不由想起当年第一次去丝河,在韩家老宅时韩博说起他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北京春天风沙很大,比现在严重多了,每次出去玩,我妈就会在我和我姐头上包一条大红纱巾。导致我现在回忆起儿时北京的春天,都是透过红色纱巾看到的那种模模糊糊的样子。”
她指指第二张照片,不无感慨地说:“这是胡同口那个院儿,你们进来时见过,也不知道早年间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府邸,门脸儿很气派,但从来都是大门紧闭。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它的喜爱,因为我只是喜欢院门口的滑梯,其实就是台阶旁边的斜坡。以前这个斜坡是粗糙的,但是经过胡同里那么多小朋友屁股的摩擦,已经变得滑溜溜的了。昨晚我家吃团圆饭时,我妈还笑我和我姐,说我俩小时候玩儿这个滑梯能玩儿半天。”
李佳琪对成长在皇城根儿脚下的嫂子的童年非常感兴趣,看着第三张照片问:“这是在哪儿?”
“就在院儿里。”
李晓蕾起身指指门口,一脸遗憾说:“当年那儿有一棵枣树和一棵核桃树,夏天的时候枣树和核桃树的叶子茂密地可以把院子上空全遮挡起来,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喜欢围坐在树荫下看小儿书、画画、搭积木、跑跑跳跳。大人是很少来管我们的,只有快到饭点儿的时候,才会被自己家长叫去吃饭。晚饭后街坊邻居的大爷大妈都会搬个马扎儿坐一块儿聊天,我们小孩子就开始狩猎,墙上路灯下的壁虎、草丛里的油葫芦、院子里的灶马儿、蛐蛐儿、全是我们的捕猎对象。虽然我是个女孩子,但是对这些小虫子一点儿都不害怕,最擅长逮油葫芦……”
不知道照片是怎么整理的,李佳琪翻到下一页,一张年龄更小,穿着一条背带棉裤的小丫头出现在眼前。
看见这张照片李晓蕾忍不住笑了。
“小时候的冬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棉裤!我妈亲手做的背带棉裤,厚得穿起来两条腿永远并不到一起,上厕所要先把上衣脱了、再解开背带、再脱裤子,印象中有好多次因为尿急没来得及脱,结果尿一裤子。”
堂堂的前南港城市商业银行董事长小时候居然穿这个大棉裤,居然因为脱起来不方便尿裤子,王燕和李佳琪笑得花枝乱颤。
回忆回忆童年也挺有意思的,李晓蕾接过相册,指这一页的照片说:“这是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学校是市重点,在故宫的西边,和中南海一墙之隔。上体育课的时候,经常有男孩子淘气,一脚把球踢墙那边去了。然后就会有皮肤黑黝黝的解放军叔叔把球送回来,板着脸责怪‘再踢过来把你们逮起来!’所以中南海对于我,不是新闻联播里那个遥远的名字,更像是邻居一样的存在。”
“太厉害了,在中南海隔壁上学!”王燕羡慕不已。
“厉害什么,好多学生。”
李晓蕾接着道:“这是故宫的护城河,我们习惯叫她筒子河,是我至今最喜欢的地方。上美术课的时候,老师会带我们去筒子河写生,画过故宫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