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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警官-第6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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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博可没心情和时间听他扯淡,冷不丁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周开元,你当纪委是摆设,你以为双规是儿戏?你以为不老老实实向组织交代,你干的那些事就没人知道?”
  老同学说翻脸就翻脸,声色俱厉,周开元懵了。
  “我了解过,你不仅违反了党纪也触犯了国法,凭现有证据就能移送司法,判你十年八年是轻的,还在这儿振振有词,你以为你是谁啊?政治局委员违法乱纪都要被立案查处,老虎都打了,何况拍你这个苍蝇!”
  韩博清清嗓子,冷冷地说:“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积极主动向组织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要么继续负隅顽抗,等着把牢底坐穿!是想我将来以老同学身份去探监,还是想我以一个党员干部的身份去监狱看你这个贪污腐败的反面典型,自己选择吧!”


第971章 报仇(一)
  深夜的矿区似乎和依然留在山里的人们一样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尔一两声狗吠,四处一片寂静。
  这个远离喧嚣的地方就是余琳的家乡,既不像近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也不像乡镇党委政府所在的山区集市,土生土长的山民很少,山脚下和山腰上那一排排苏式家属院里,全是当年来自五湖四海的煤矿工人。
  最红火时这里生活着近万人,矿上有自己的武装部、派出所、电影院、医院、幼儿园和子弟小学,拉煤的大车从早到晚络绎不绝,把通往铁路货场的山间公路压得坑坑洼洼,以至于每年都要整修一次。
  开采几十年,不夸张地说周围的大山小山下面全被挖空了。
  每到雨季,总会发生几次塌方,去年下过一场暴雨,早封上不知道多少年的6号矿井南侧的缓坡竟然发生整体塌陷,出现一个直径50多米的天坑。
  脚下的煤能开采的全开采出来了,曾红极一时的矿区迎来改制、重组、承包、清算直至破产。
  靠山吃山,煤没了吃什么?
  能走的陆续走了,留下的全是年迈的老人和在外面干不下去的人,所以现在的矿区不仅夜里寂静无声,白天一样冷清。
  余琳不是在外面干不下去,但几经权衡她最终还是回到这个充满美好回忆的地方。用远在南非的杜茜给的钱,盘下曾经热闹无比的劳动服务公司,开了一家也是矿区唯一的一家饭店,干起老本行,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板。
  山里本就没什么人气,生意怎么样可想而知,不过也没在大城市开饭店那么大开支,倒也能勉强维持。
  能不能赚钱,对余琳而言其实不重要。
  生意好又怎么样,难道能好过当年跟郝总一起出去打天下的时候?
  之所以回来,之所以开这个不赚钱的饭店,完全是觉得没地方去,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不!
  其实还是有地方去的,杜茜不止一次打电话让去南非,那边有一个比鸿丰大厦更大的商城,甚至有一个占地几百亩的庄园,可以去商城帮忙,可以帮着带郝总生前想见却没能见到孩子……
  总之,有的是事情做,但余琳依然不想去。
  杜茜原谅了韩博,她没原谅,不想再见到那个害死郝总和钱叔、害惨宗叔和思成哥的笑面虎,也不想再见到笑面虎的老婆李晓蕾,乃至不想再见到和他们有关系有联系的所有人。
  今天是钱叔的祭日,绝不会错,六年前的今天钱叔被执行枪决,余琳记得很清楚,因为是她和杜茜陪芳林婶婶去收尸的,当时看到的和遇到的一切,不断闪现在脑海里,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辗转反复怎么也睡不着。
  她干脆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掏出一本厚厚的影集,一页一页翻看,回忆起当年跟郝总一起出去打天下的时光。
  看到郝总和钱叔的笑脸,她心如刀绞,泪流满面,下意识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是那样的漆黑,远处的景物都隐藏在这深黑色的夜幕中,从窗户透出的光照在近处的树上,在地上落下了许多模糊的黑影,还有隐约可见的水迹,静静地诉说着这是个让人多愁善感的多雨季。
  正想着当年郝总如果不走藏区那条路,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平时几乎不用的手机突然响了,振铃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刺耳,真吓了她一跳。
  来电显示的号码很陌生,她犹豫了一下,摁下通话键移到耳边问:“您好,请问哪位?”
  “琳姐,我宗浩,顾叔回来了,小伍也在我身边,我们快到矿区了,我们想找你谈点事。”
  宗浩是宗永江的二儿子,小伍是钱中明的儿子,俩孩子是余琳看着长大的,出事之后他们一个去了新阳,一个去了西川,这些年联系得比较少,只是偶尔打个电话。
  余琳愣了一下,起身问:“你思成叔回来了?”
  “回来了,我和小伍去机场接的,中午一起去给钱叔上坟,祭奠完钱叔就往你那赶,刚过2号隧道,我们快到了。”
  顾思成是郝总当年最信任的人,他也是郝总冒着生命危险从井下救出来十二个人之一,因为十二个人里面他最年轻,学东西也最快,郝总让他去香港,结果天不遂人愿,遇到姓韩的那个丧门星,他在香港也没能幸免,被香港法院判了三年,出狱之后又抓了,被东萍市中院判四年。
  算算时间,他应该争取到了假释。
  宗浩和钱小伍血气方刚,尤其钱小伍,跟姓韩的真是血海深仇,想到顾思成一出狱就跟俩孩子搞到一块,余琳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禁问:“我几年没出去过了,找我能谈什么事?”
  “电话说不方便,琳姐,到了再给你打电话,到了你再下来给我们开门。”
  来都来了,不能拒之门外,余琳低声道:“晚上走山路危险,你们开车小心点。”
  “没事的,这条路我们走多少次,闭着眼睛也能到。”
  他们是在矿区长大的,熟悉路况,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关键是他们的来意!
  余琳倒吸了一口凉气,油然而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郝总死了,钱叔死了,宗叔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蹲过大牢,刑期最长的到现在还没出来。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她不想再看到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顾思成、宗浩和小伍再出事。
  她越想越担心!
  她越想越害怕!
  几次拿起手机想给远在南非的杜茜打电话,几次已经拨出去了又赶紧挂断,暗暗决定等人到了搞清楚他们的来意再说。
  紧张的等待真是一种煎熬,她紧抓着手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才缓过神,才飞奔下楼打开卷闸门。
  “琳琳,你瘦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既熟悉又有那么点陌生的面孔,余琳是瘦了,但刚出狱的顾思成更瘦,不仅瘦而且看上去很苍老,确切地说应该是经历过无数沧桑的那种苍老。
  余琳就这么直愣愣盯着比她只大三岁,却跟她父亲同一辈儿的顾思成,盯了好一会儿才吟着泪水说:“回来了,回来就好。”
  “琳姐,有没有剩饭,我们饿死了。”
  “有饭,进来,都进来,我去厨房给你们做。”
  “一起吧,我会做饭,我给你打下手,”宗浩把车钥匙往小伍手里一塞,又叮嘱道:“小伍,到琳姐这跟到家一样,自己动手,去给顾叔倒杯水。”
  “不用了,我不渴。”
  顾思成环顾了下四周,确认店里没外人,径直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边点上烟,低声问:“琳琳,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反正天天有事干。”
  “怎么还一个人过,你也三十好几了,不能总单身。”
  余琳一阵心酸,扶着冰柜门哽咽地说:“当年我们是一起出去的,不管好事坏事我一样有份儿,郝总走了,钱叔走了,你们在里面受罪,我能在外面嫁人?再说一个被法院判过缓刑,连续几年每个月都要去派出所报到的女人,能找到什么样的好男人?”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的。”
  “没事,我习惯了。”
  “你没必要回来的,缓刑才几年,缓刑期满想去哪儿去哪儿,完全可以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长辈们说话,小辈们不敢插嘴,宗浩真会做饭,抢占了余琳的位置,示意小伍过来打下手,让久别重逢的两位长辈叙旧。
  余琳回头看看,干脆让他们去忙活,走到门边凝视着比她只大三岁的叔叔问:“出来了,有没有去看孩子?”
  顾思成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摇摇头。
  当年跟郝总一起出去打天下的人,个个重情重义,他没去看孩子也正常,跟他老婆早离婚了,人家组建了新的家庭,现在去找只会破坏人家的生活。
  余琳点点头,想想又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正忙着做夜宵的宗浩和小伍对视了一眼,顿时竖起耳朵,手里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
  顾思成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紧盯着她依然好看的脸庞,若无其事地问:“琳琳,这些年跟杜茜有联系吗?”
  “经常联系,她经常给我打电话,这些年给婶婶们的那些钱都是她汇给我,让我帮着转交的。”
  “她也不容易。”
  “谁都不容易,生活本来就不容易,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受罪的。”
  “你倒看得开。”
  “思成,这就是命,该放下的就放下,行不行?”余琳不想跟他绕圈子,生怕他放不下想想又冷不丁来了句:“我们一起过吧,其实当年我妈真有意让我嫁给你,结果你一出去就看不上我这个又土又笨的山姑了,现在正好,你坐过牢,我也被判过刑,正好门当户对。”
  如果真相互爱慕能等到现在?
  顾思成岂能不知道她猜出了自己的来意,岂能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沉默了良久,又点上一支烟,凝重地说:“琳琳,今天是老钱的祭日,中午我刚去他坟上添过土,给他烧过纸,别开这样的玩笑了,不合适。”


第972章 报仇(二)
  “你想怎么样?”余琳紧盯着他双眼问。
  “我想做点该做的事。”
  什么叫“做点该做的事”,不就是找姓韩的报仇吗,顾思成说得轻描淡写,余琳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泪水禁不住地夺眶而出。
  如果郝总不是“笑面虎”在中尼边境截住,就能早点去医院接受治疗,可以说郝总是被“笑面虎”拖死的。钱中明死的更惨,竟被“笑面虎”送上了刑场。
  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刑期最长的到现在都没出来,几十亿资产被充公,要不是“笑面虎”大家伙能落到如此田地?
  先在香港坐牢,紧接着又回内地坐过牢的顾思成,过去六年无时无刻不想报仇雪恨。什么都没了,真正的一无所有,并且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他猛吸了一口烟,又补充道:“琳琳,我的事你别问也别管。”
  “不让我问,不让我管,那你回来找我干什么!”
  “想看看你,看你过得怎么样。不光要看看你,也要去看看几位老哥哥老嫂子。”
  “最后一面?不看一眼以后见不着了?”余琳越想越难过,挥舞着拳头拼命砸着他的胸膛,撕心裂肺地哭问道:“你老婆跟人跑了,儿子叫人家爸爸,无牵无挂,想死没人拦着,但不能把宗浩和小伍拖下水。他们还年轻,还没结婚,不能跟我们一样把这辈子给毁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钱小伍再也忍不住了,蓦地转过身,一脸痛苦地说:“琳姐,我爸怎么死的,你忘了,杜姨忘了,我没忘!”
  “我忘了,我要是忘了,我特么能窝在这个破地方几年不出去?”
  余琳的心仿佛被刀扎了一般,猛地转身抽了他一耳光,旋即揪住他衣领,泪流满面地咆哮道:“别再跟我说什么你爸怎么死的,如果当年没走错路没做错事他能被枪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是想为你爸报仇,你是想出口气想替自己报仇。”
  换作别人抽这一耳光,脾气跟钱中明差不多的钱小伍保准会拼命。
  但余琳不是别人,只能揉着生疼的脸,咬牙切齿地说:“琳姐,我就是想给我爸报仇,要不是姓韩的,我爸能死那么惨,我妈能这么苦,我能像现在这样抬不起头……”
  “借口,全是借口!你好好的呆在西川,谁知道你爸的事?”余琳举手胳膊想再抽他一耳光又下不去手,只能指着他鼻子怒骂道:“你是不安于现状,你是还在做大少爷的梦。真要是有志气,给我活出个人样,靠老子算什么本事,想要钱想过以前那种日子自己去赚自己去拼!”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钱小伍一心想找韩博报仇跟六年前家里的剧变有很大关系,钱中明那会儿多风光,身家上千万,他那会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愁的大少爷。
  然而,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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