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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就是你——”
“赵姐。”慕暖安打断了赵莓。
“好,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赵莓最后看了男人一眼,便离开了。
夜风起,夹杂着微凉,薄季琛看见暖安身上的衣服,眉头轻皱了一下,便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然后,又自然而然地把她冰凉的手握在了自己掌心揉搓。
他这一系列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曾几何时,夜里暖安总喜欢在花园呆坐一会,手脚冰凉,他便给她裹上层厚厚的衣服,把她的小手包住,敛着眉,静静往她手心里呵着气。
他从来都是话不多的,却有时细心的令人悸动不已。
熟悉的温柔夹杂着回忆,慕暖安眸光狠狠一颤。
但随即,她便厌恶地别开脸,把手抽回,同时把身上的外套毫不客气地抖落到了地上,仿佛上面沾着什么细菌似的。
薄季琛脸色一沉,“上车,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薄先生,我们已经结束了。”
她神色清冷地看着他。
“我没有说结束。”他低低道,想要再次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
“别碰我。别用你碰别的女人的手碰我!很脏!”
慕暖安用力咬了下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过来找她。
他给她的伤害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在狠狠撕裂她的心后,再重重划上一刀?
“我没有碰她。”他目光灼灼。
“已经和我无关了。”
她掉头就走,却被揽入一个怀抱,她的后背贴着一堵温热的胸膛,清冽气息瞬间将她团团包围。
“薄先生,请你自重。”
她挣脱着,男人的手臂却像是铜墙将她紧紧箍住。
“别闹了,我很累。”薄季琛依旧皱着眉,深吸一口她的清香后,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让我抱一会。”
来往行人频频侧目,而他仿佛全然视而不见,只是磨蹭了下暖安的发丝,嗓音沉蛊,“剪头发了?”
慕暖安用力咬了咬唇,没说话。
他也没再说话,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她被他圈紧的动弹不得,仰头对上他的眼,有那么一瞬仿佛看到有星光在他瞳仁深处滑过,像是一抹惊艳。
她一怔,随即蹙眉,“薄季琛,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空中,男人性感的薄唇扯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不那么明显,低醇嗓音于她头顶盘落,“很好看。”
“什么?”
“这个发型很适合你。”
她清爽又干净,眉宇间依旧有着不服输的倔强,像是一块润玉,原本就已晶莹光滑,经过打磨后更剔透得令人移不开双眼。
原来,她可以更美。
慕暖安微怔,许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赞美她,有些局促地别开脸,“适不适合和你没有关系。”
“以后就留这个发型吧。”薄季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沉嗓音隐约泛着些宠溺。
“都说了别碰我!”
她烦躁地拂开他的大手,趁男人分神之时猛地挣开他,看着他,呼吸略有急促,“别来打扰我的生活了,薄季琛,我真的受够了。”
面前的男人抿了下唇,神情多了一丝不耐。
看吧,这才是真正的他,只要什么事情不合他的意了,他便会不耐烦。
以前慕暖安最怕的就是他的不耐烦,但是现在看着他这副模样,她的心底只剩下了一阵阵荒凉的苦涩。
气氛陷入了僵硬沉闷的窒息。
良久,男人才开口,望着她的眼,一字一句,“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你杀了我的孩子,我和童瑶舒即便解释,我知道你也不会相信。那次就算作是我对不起你,我们两清了,我不会再和你计较孩子的事。”
他说的这些,无非就是想找个理由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即使知道她对他的爱已经夹杂了杂质,即使知道他和她之间已经有了无法修补的裂痕,他却仍旧想要拥有,想要霸道地把她留在身边。
或许,这就是他对她的感情。
薄季琛看着她的目光专注又认真,奈何,慕暖安却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两清?好一个两清啊。你是想让我再像个傻子一样回到你身边吗?”
慕暖安冷笑,“不可能的。我说过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有些事情是没办法两清了,我也没办法视而不见。”
空气中全是他的气息,一丝一缕都刻入骨髓,萦绕在周身。可偏偏,她再也无法畅快呼吸这抹清冽了。
她恨极了他,从此与他划清界限,互不招惹,总能相安无事。
于是她决绝转身,却被男人扼住手腕。
“放开!再拉着我喊人了你信不信?”慕暖安甩手挣扎,秀眉紧蹙。
周围的来往的路人听见慕暖安这么说,看向薄季琛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怀疑。
眼前的男人气质清冷,面容非凡,全身上下一身光鲜的行头,倒是让人没办法把“变态”二字和其联系在一起。
一旁的行人三三两两窃窃私语了起来,薄季琛的脸色愈发难看。
但他的眼睛始终是一瞬不瞬注视着慕暖安的。
良久后,轻启薄唇,“这次,我把主动权交到你手上。”
“什么意思?”
“我给你两个选择。”
薄季琛压下了心头的焦躁,声音变得平静,“要么回到我身边,我会和你结婚,像从前那样对你好对你宠,以前的事情全部既往不咎;要么选择离开我。从此以后你我不再联系,我也不会去找你,作为代价,凡是帝峰旗下的产业以及和帝峰合作的公司全部都将把你加入黑名单。”
慕暖安懂了。
他第二个选择的意思就是她会永久性的失业,永无出头之日对吧?毕竟像帝峰这样的龙头,谁敢得罪的起?
慕暖安倏地笑了。薄季琛,你真的以为现在的我还会在乎这些吗?
“薄太太,多么至高无上的一个称谓啊。全城女人挤破了脑袋想要的称谓,真是令人眼红。”
薄季琛定定看着她,“你想要,我就给你。”
“可是我不想。”慕暖安摊开双手,“只剩我一人,要功名利禄何用?薄太太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选择第二个。”
她语气随意,但语调却坚定无比,没有丝毫犹豫。
可薄季琛却希望此时此刻她能够犹豫一下。
“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他攥紧了拳头,眸底竟染上一抹恐慌,“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会满足你任何要求。”
薄季琛的心倏然乱成了一团麻,仿佛一分钟之后,她就要彻底离开他的世界了。
昨日要不是钱行进给他打电话,他都不知她居然有了死的念头。
“老大,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也不想听见我的声音,但听我把话说完,就这一次。”
薄季琛没有开口,不过也没有挂断电话。
“慕暖安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她,求生意识不高。两次寻死,一次差点被车撞死,一次高烧昏迷。”
“女人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似乎没有别的新意了。”他大手攥紧,语调冷漠到了极致。
为什么钱行进会知道这些?他和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这一刻,嫉妒的怒火将他整个人团团包围,燃烧殆尽。
钱行进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说不上是震惊还是生气,“老大,让你失望了,这次她很创新,看得出来她不是想挽回你,她是想放弃自已,如果你想她死,那你可以满意了,因为她如你的心愿,真的想死了,你以后可以不用再折磨她了。”钱行进一字一句嘲讽他的无情。
薄季琛的心轰然炸痛。
难道她真的有如此痛苦?如果她死了,他会怎样,他不知道。
“老大,我知道你能够找的到她,若你对她还有情,就好好同她说吧。”
钱行进挂了电话,目光悲愤。
薄季琛盯着手机,面无表情,喉结却滚动着。
心里一阵阵的荒凉,像是寸草不生的沙漠野岭。
……
“不用给我一分钟考虑了。”
慕暖安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薄季琛回过神,心跳的有些快,他屏住了呼吸,“你,你确定考虑清楚了。”
“嗯,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离开你。”
她说的决绝,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和不舍,势必要与他的轨迹彻底脱离。
薄季琛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卡住并死死揪紧,他握成拳的手有些微颤抖,连同他的薄唇,“我们在一起就这么难吗?”
他痛苦呢喃,眼角眉梢尽是受伤。
“薄季琛,我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隔着一场背叛,隔着欺骗,隔着猜忌,隔着冷漠与争吵,隔着不等价的爱,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在一起?”
慕暖安几乎是耗尽自己全部的气力才说的出来这番话。
正文 187 我爱你这三个字,已说不出口
她已经没办法再去经营这份破碎的感情了。
就像一个摔落在地上的花瓶,再无以前的精致完好,满地的残渣只要轻轻一碰,就有扎到手的可能。
“我们还是不适合,对吗?祝你幸福。”
说完,她转身离开。
明明应该如释重负,却在转头的刹那泪如雨下。
但她不能回头,只能平静地一步步走下去,离他越来越远。
高跟鞋穿在脚上很不舒服,可是她总要习惯的不是吗?
薄季琛远远凝视着女人的背影,她走在光影相见处,走的那么果断,头也不回,是真的要走出他的世界了……
男人墨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女人纤弱却倔强挺直的背脊,渐渐的,倒影开始颤动,扭曲,分解,又凝聚。
“慕暖安。”他的薄唇动了动,声音很轻,轻到似乎没有重量,能飘起来,她的背影也在他眼中凝成一滴清泪,顺着眼角缓缓的滑过。
他死心了,荒芜的心,只剩下空洞,他决意放她走了,因为他知道,再如何挽留也无济于事,她的心已经坚毅无比。
“走吧,以后好好给我活着,你用你的方式把我忘记,而我也会用我的方式记住你一辈子——”
薄季琛捂着胸口,说的肝肠寸断,他不相信是自已亲自放开的手,觉得这一瞬,痛的快要死去了。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那种窒息般,痛彻心扉的感觉。
原来她在他心里早已深深的扎根筑营,拔不出来了,只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在此时已说不出口,可能注定烂在他的心底。
慕暖安抱着胳膊缓慢地走着,贝齿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生一点声音,也不让自己从身后看上去有什么异样。
像长了一颗智齿,一直想拔掉,没忍心,今天终于拔了它,很痛。
但她知道总有一天会习惯。
情断了,绑不住,最痛苦的时光,应该就是告别前的忍受和折磨,痛不谷欠生,却还是要不留纪念。
所以薄季琛,你准备好了么,曾经那么爱你的我,这次真的要走了……
——
而在此时,不远处,黑色的保时捷。
墨镜下的男人静静看着街对面的一幕,冷笑的勾起了唇际,“薄季琛……他是流泪了吗?”
他身旁主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也顺势看过去,蹙起了眉,“少爷,您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急什么。”男人淡淡开口。
中年男人抿紧了唇,过了半晌后递给男人一摞文件,“少爷,这是您要的童瑶舒的资料,全部都在这里了。”
男人接过,一页页翻着,然后随意地扔到了车后座,“像这种贪得无厌的女人,要利用起来很简单。”
“是,”中年男子点头,“少爷,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准备一份‘大礼’给这个女人送过去,她会主动找上门的。”
男人轻轻转动着小指的尾戒,眸底闪过一丝嘲弄和阴狠。
薄季琛,这才刚刚开始,我当年承受的痛定要叫你万倍偿还!
*
微风拂过,吹响了门口的风铃,清脆悦耳。
厨房里的烤箱“叮”了一声,女人戴上了棉手套将烤盘拿出来。
她一直看着冒着热气的颗颗小精灵,鼻尖都是好闻的味道。
赵莓在她面前挥了挥手,空气中满是细小的白色颗粒。
“要吃吗赵姐?”暖安问她。
赵莓的眼从蛋糕上挪开,摇了摇头,“我天天闻这个味道都闻了十多年了,吃的都快要吐啦!”
慕暖安笑了,切了一块蛋糕胚尝了尝,挑眉,“我总觉得我做的没以前好吃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