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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在“好天气”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叶朝之没吱声。
我强行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
这时,叶朝之才慢条斯理回一句,“天有不测风云,尤其是夏天。”
“我知道我知道,雷阵雨嘛,你又不是雷公雨婆,当然不能怪你。”听了叶朝之这话,我再也忍不住,笑得瘫在几案上。
“还笑?”叶朝之不满的咕哝了一声,换来的却是我更加嚣张的大笑声。
紫菀一脚踏进来,正好看见我笑得前仰后合,不禁好奇。
“小姐,什么事这么开心?”
“啊?这个呀……”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叶朝之,想忍住笑,可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上翘。于是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拍着紫菀肩膀,长辈状道。紫菀,不是我说。做人呢,一定要脚踏实地,要多注意观察周围环境,更要记得出门看黄历,不然一旦天有不测风云。淋成落汤鸡着凉的,还是自己,何必呃?何必呢?”
紫菀眨眨大眼睛,正想说什么,好在她反应够快,马上明白过来,及时住口,只憋着笑使劲点了一下头。
“知道了……”
明显就快忍耐不住地语气。
叶朝之听我和紫菀一唱一和的调侃他,倒也不恼。只是扬起一边眉,慢慢踱过来。
我也扬起眉看着他。
紫菀机灵的很,早识趣地退开去。
可就在这时。船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
“不行呀!你们不能上去!”
“滚开!”我和叶朝之闻声一愣,对看一眼。他冲着我摆摆手。示意留在这里别出去,然后就起身。出了舱门。
我趴在船舱窗口往下看。
因为下雨,船就泊在岸边,还搭着船板,岸上,几个脑满肠肥的富商,身后随从谄媚地撑着伞。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正气势汹汹的,对着船家大声吼。“把船上的人都给本老爷撵下来,这条船,本老爷包了!”
可惜这船是我钱大老板私人的船,船家也不吃他这套,很轻蔑地回了一句,“这船是我家主人的,没有主人命令,谁都不能上去。”
“你家主人?叫他出来!我要买下这艘船!”死胖子不知死活的大叫。
叶朝之已经走到了船头,手里撑着一把青竹伞,见此情境,微笑道,“不知这位员外,买下这船想做何用?”
我一手托腮,甚感兴趣的等着看他怎么打发这几个瞎了眼的家伙。
叶朝之倒是客客气气,可惜那几个胖子当真是瞎了眼,居然还高声叫嚣,“没看见下雨了吗?本老爷要游湖赏雨!”
“游湖赏雨?”叶朝之笑了笑,“各位真是好兴致。”“按理,天公不作美,如今小雨淅沥,各位无处避雨,在下也该请各位上船避避雨,喝杯茶歇息一下才是。”叶朝之还是一派温文尔雅,“只是,各位如此蛮不讲理,强买强卖,还要撵人,那就别怪在下送客了。”
他说完,袖子一拂,做了个“请走”的手势。
那胖子大概平时就颐指气使惯了,哪里受过这等气?一张肥脸涨得通红,勃然大怒的上前一步,踩在船板上,指着叶朝之就骂,“你是什么东西?本老爷买你的船,是看得起你!”
叶朝之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看得起我?”
我听叶朝之这语气就知道要糟,偏偏那死胖子居然还得意地挺胸抬头,唯恐别人看不见他堪比喜马拉雅山雄伟的腰围。
“还不马上给我滚下这船?”
叶朝之越发笑得温和,慢条斯理的开口,“既然这位员外这样有诚意,那这样吧。”
他伸出足尖,在船板上踩了踩,道,“若是你能上得船来,我就离开,而且把船白送与员外,分文不收。”
死胖子大喜,“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我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等着看那不知死活地死胖子怎么吃瘪!
果然,那胖子踩上船板,想上船来,本来那船板很厚,他肥得跟猪似的,踩上去也稳稳当当,大概满心以为自己就要平白得一艘画船了,于是大步往上走,刚走到船板中间,只听见咔嚓咔嚓几声,像是木头断裂了,那胖子一声惨叫,船板从中间裂开,顿时传来扑通扑通重物落水地声音,溅起丈高地水花。
“老爷!”四周惊慌失措,忙乱着下水去救那自己找罪受的胖子。
叶朝之看也不看,对船家说了声,“开船”,就头也不回地走回船舱。
网友上传章节 第九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8…8…6 3:09:50 本章字数:6391
他进来的时候,我早就笑趴在船栏上,捂着肚子直叫哎哟。
见我笑得前仰后合的,叶朝之眉毛扬了扬,慢条斯理踱过来。
我伸手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问道,“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叶朝之在我身边坐下,满脸无辜的表情,慢吞吞地回答,“我只动了脚,可没动手,别冤枉好人。”动脚?”
回想起那倒霉胖子踏上船板之前,叶朝之确实伸脚踩了踩,可横看竖看,那轻飘飘的足尖点一下,怎么就能让半尺厚的船板断裂?
大概是见我不太相信的样子,叶朝之笑起来,“这是高”
“高深的内功嘛,我懂我截过他话头,然后吐吐舌头,开玩笑道,“以后你走过的地方,我可不敢走了,要不然你足尖悄悄点一下,我就摔得头破血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危言耸听,我哪那么无聊?”叶朝之伸手来抓我,我连忙一躲,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被他抓到,一把揽进怀里。
两人嬉笑了一阵,而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了,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间钻了出来,霎时,阳光满地,若不是空气中一股雨后清新的味道,只怕要以为之前的大雨,不过是幻觉罢了。
“夏天就是这样,说是不测风云,可雷阵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叶朝之走到船窗边,往外看了看,道。
我从他身后探头看去。
只见十里平湖,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被微风一吹,荡起涟漪,整个湖面波光粼粼。两岸。青山碧水,越加妖娆。而船缓缓行在其中。轻舟穿江,不时有小船摇着桨,慢慢的滑过,一派宁静安详。
紫菀敲敲舱门,进来笑嘻嘻的问道。“小姐,前方就是泉州城,今晚有烟火灯会,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小丫头似乎很喜欢灯会一类热闹地东西,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曾经磨着我带她逛灯会,如今来了泉州,得知泉州每年夏天都会办灯会放烟火,更是高兴的很。雀跃无比。如今正好遇上,自然兴奋起来,忙忙地来问我意见。
我看向叶朝之。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道。“据说泉州地灯会和别处不太一样。我早有耳闻,只是未曾见过。如今不妨多逗留一会儿。”
紫菀闻言笑得灿烂,脆生生的应了声,就忙不迭的离开去吩咐船工了。
我伸手打个哈欠,“离天黑还早着呢,她慌个什么劲儿啊?”
“怎么?你不想去?”叶朝之拉下我手,笑着问道。
“也不是,只是现在天色还早,在想怎么消磨时间而已。”
这倒是实话,看天色,只怕才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夏天又要七八点钟才会天黑,这么几个钟头,就待在船上,也确实有点无聊。
而且……
大概是苦夏的毛病,这夏天一到,我就有点食欲不振,还整天瞌睡,如今雨过天晴,船上又凉爽,更加想睡觉,就这说话地功夫,都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我这副疲倦的模样,叶朝之都看进眼里,关心的问道,“要是累了,就先回去?”“那倒不必。”我摇摇头,“就让紫菀玩的高兴点吧,我也不想扫了她的兴。”
小丫头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无非就是“思凡”了,至于思谁家的凡,她不说就当我不知道了?本姑娘心照不宣。
叶朝之笑起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体贴了?”
我闻言装出生气的表情,瞪大双眼,“什么话?人家一直是很善解人意的好不好?”
见我腆着脸毫不脸红的自吹自擂,叶朝之大笑。
我却有点愣住,看着他哈哈大笑地样子,不禁傻傻的看着发呆。
笑了一会儿,也许是见到我傻愣愣瞪着他的模样,叶朝之伸手摸了摸我脸颊,“看着我做什么?”
“没……”我眨眨眼,回道,“只是发现……你比以前爱笑了。”
“比以前爱笑?”叶朝之扬起一边眉毛。
“是啊,你以前虽然总是带着微笑,可是,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地感觉,那笑容只是一种礼貌,就像带了一层面具似的,不是你发自真心地想笑。”
一边说,我也同时伸手去摸他脸颊,反正豆腐不吃白不吃,他摸地爽,我也得把本儿摸回来!“可现在不一样,你笑得……嗯……怎么说呢,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说完,干脆钻进他怀里,双手搂住他脖子,明知故问,“怎么?和我在一起就这么高兴?”
“你说呢?”叶朝之笑着反问一句。
答案大家心照不宣。
过了一会儿,睡意再次涌上,我揉揉眼,干脆就着他地大腿当枕头,躺了下来叶朝之只是轻轻拍着我背,柔声低语,“困了就睡会儿。”
阳光从窗缝里浸了进来,透下斑驳的影子。船舱外隐隐传来船桨划动的声音,而船身随着波浪的起伏轻轻晃动着,如同一曲让人沉静的安眠曲。
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再醒来的时候,是叶朝之将我叫醒的。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隐隐传来喧闹声,听起来似乎很多人。
我揉揉眼,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习惯性的睡醒就叫紫菀,一旁,叶朝之已经开口帮忙回答,“我让紫菀先自己去玩了。”
“嘎?”我怪叫一声,抓抓头发。终于想起来现在在哪里了。
也不能怪我反应慢半拍,谁叫这壳子有低血压,睡饱没睡饱起来都一个样儿。迷糊着呢!
“那现在?”
“现在?”叶朝之在我身边坐下来,伸手替我理顺睡乱的长发。一边道,“现在天黑了灯会也开始了,你是要待在船上等紫菀回来呢,还是干脆也去逛逛?”
“当然去逛灯会!”我毫不犹豫就下了决定。
开玩笑,等紫菀回来不知要等多久。难道要我再睡一觉啊?
叶朝之一脸“早知你会这样说”的表情。
船早已停靠在岸边,往前约十来步,就是热闹喧天的灯市。张灯结彩,华烛灿烂,远远看去,仿佛一条流光溢彩的光带,蜿蜒数十里,把天空中银月地光芒都给盖了过去,朦胧间。月光珠光灯光流转,和着鼓乐喧天,欢歌笑语。好一派夏日夜景。
各地的灯会虽然因为习俗不同,也各有差异。不过就我观察。发现有一点是基本相通的,那就是在灯火映照之下。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地故事,是无处不在,无处不发生的。再加上泉州本来民风就比其他地方略显开放,就在灯会上,有年轻情侣手拉着手,也没人大惊小怪,甚至还有白发苍苍地老爷爷,背着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来逛灯会,也没人大骂“伤风败俗”,反而都投以微笑和祝福的眼神。
民风如此,我自然入乡随俗,大大方方的拉住叶朝之的手,十指相扣,就如人潮中每一对牵手地情人一般。
我和叶朝之一路慢慢走来,只见两旁悬挂的彩灯都做得很精致,有的还绘着工笔的人物山水,或者写着诗词歌赋,文雅细致,要不就奢华富贵,把夜晚的泉州街道,装点得流光溢彩。
灯市上自然少不了小商小贩,有的卖扇子,有的卖灯笼,再加上泉州本就是商业枢纽,自然天南地北,各色货物,一应俱全。
走着走着,叶朝之忽然开口,“泉州果然繁华,名不虚传。”
他说完,又继续道,“这灯会上,不知有没有贺兰昭采的生意。”
“那个奸商,无利不起早,况且这种有钱赚的地方?”我漫不经心地回答,“放心吧,说到赚钱,招财进宝绝对不辜负他那个绰号。”
“什么绰号?”
“招财进宝。”我笑嘻嘻的补充了一句,“还是我起的。”
“原来如此。”
两人边聊边往前走。
灯市也是夜市,路边小摊有不少卖点心小吃地,还有热气腾腾的馄饨,我忍不住口水都下来了。伸手拉拉叶朝之衣角。
“有馄饨……”
枉费叶朝之那么聪明,这个时候就开始犯糊涂,居然还很认真地朝着那方向看了看,然后点头,“是有馄饨。”
气得我差点抓起他地手当馄饨咬下去。
于是加大了音量,再说了一次,“有馄饨哦!”
幸好叶朝之还不算无药可救,听我这加质加量的第二次重复,立刻明白过来,拉着我在馄饨摊坐下,叫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