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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现在那个冷面撒旦却对她说着罗曼蒂克的话。
她可以说她很感动吗?
“秀恩爱死得快!”贾清风突然插了一句。
没等顾博彦跟林沫抗议,庄博便已先替他们出头:“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我的情人可以从国贸拍到五棵松,我需要嫉妒?”
“情人多不代表感情就有归属。”
贾清风与庄博你一言我一语又斗了起来。
高砾无奈地摸了一下额头,从两人中间站起来:“真受不了!别告诉别人我是你们的兄弟。”
“我看你们这才叫秀恩爱死得快。”憋屈了一晚上的江霁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他的话一出口贾清风与庄博同时喷出嘴里的红酒,咳得憋红了脸。
终于报了仇,江霁年紧绷了一个晚上的脸终于放松。
“报应!”林沫看到庄博与贾清风囧死人的表情,笑到肚疼。
该死的假清风,敢说她和顾博彦秀恩爱死得快,现在自食恶果了!
顾博彦将笑弯了腰的林沫搂在怀里,举着酒杯朝江霁年敬了一下。
“为我平反!”江霁年立刻打蛇随棍上,冷静地提出要求。
他一大好青年竟然被扣了一个想“潜规则”好兄弟看中的女人的罪名,他冤枉啊!
他要平反!
“时机未到。”顾博彦毫不犹豫地拒绝。
江霁年的脸立刻气成猪肝色。
林沫不明白地从顾博彦怀里抬起头,疑惑地问道:“你们在讲什么?火星语吗?”
她为什么听不懂他们两个的对话?
什么平反?什么时机?
“中国话。”顾博彦笑着看了江霁年一眼。做为破坏江霁年形象的原凶,他是该说点什么。他一边揉着林沫的长发,一边说道:“老五佩服你身为孤儿却知上进,所以想重用你,结果被你冤枉他想潜规则。”
“对不起!我没见过这么贴心的上司,所以小肚鸡肠了一下。嘿嘿。”林沫尴尬地笑了两声,算是向江霁年承认了错误,还了他清白。
“疑人之心不可无。只是老五的品德不用怀疑。他不需要潜规则谁,因为想潜他的千金小姐一大堆。”顾博彦无视江霁年一脸大便色,低下头吻上林沫染上唇角的笑。
江霁年总算恢复清白,差点对顾博彦感激涕零。他压根就没对林沫有过什么想法,全是这丫头自己胡乱猜测。
“潜他?江总?”林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霁年那说不上漂亮却极性格的脸根本不像小白脸。怎么会有人想潜规则他?
“臭小子肌肉发达,爆发力强。”顾博彦邪邪地在林沫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林沫的脸色立刻变成朱红色。
她扇着热胀的小脸,悄悄看向江霁年。
虽然对方穿着西装,可是仍然能看出对方的胸肌非常发达。好像顾博彦的胸肌都没他发达。难怪会有人想潜他。
看着那露出领口的肌肉,就想啃一口。
四肢发达的小鲜肉!
她突然想起“小鲜肉”这个词。她发现用在江霁年身上正合适。
顾博彦突然眯起精眸,扫了一眼江霁年的胸口,低下头,贴在林沫耳边说道:“那个,我也不差。”
“我承认你很厉害,可是人家的肌肉就是比你强那么一点点。”林沫竖起手指,半认真地说道。“如果我要潜规则男人,一定也找江总这样的。”
“你敢!”顾博彦终于不能再保持平静,不满地吼道。
林沫对于自己拥有了控制顾博彦情绪的能力感觉分外舒服,笑得跟捡到一个金元宝似的。“不敢。人家就是……说说……说说而已。”
顾博彦这才满意地收起怒气,霸气地封住林沫的唇。
林沫羞窘地推着顾博彦。这屋里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简单地碰碰唇无所谓,这样热烈的法式热吻还是不要在这么多兄弟面前表演吧?
顾博彦根本不理会四个兄弟的存在,依然故我,甚至加重了亲吻。
庄博突然咳嗽了一声,然后起身对顾博彦说道:“你们继续秀恩爱。我们几个各自回家,各抱各娃。”
“你有娃抱?”贾清风调侃地笑问。
庄博一颗心都放在宁琤身上,可是人家宁琤女王根本理都不理他。不只是宁琤,连他儿子宁强也不理他,宁肯找别人当爸爸也不认他。
做人做到如此失败的,恐怕只有庄博一个。他就是失败者中的佼佼者,求爱俱乐部的VIP。
“我老婆孩子早有了!”庄博说完,便起身朝外走。
高砾看了一眼吻到忘我地步的顾博彦,也摇了摇头,起身跟着庄博往外走:“我也去抱我的小女人!”
☆、第71章 用什么样的爱还什么样的债
贾清风看到庄博跟高砾相继离开,便看了一眼江霁年:“老五,咱们去酒吧还是留下来唱歌?”
“去喝酒!”江霁年卷起西装的袖子,冷着一张脸说道。他可不想留下来当超级电灯泡。这贾清风是真没眼没力,还是故意诚心?
贾清风勾过江霁年的脖子,拉着他往外走。
江霁年有些不自在地拨掉贾清风的手臂,大步走在前头。
“老五,你不觉得你该找个女人吗?”贾清风追上去问道。
“不需要!”江霁年冷漠地回答。
女人都是愚蠢的生物,他现在还没兴趣与愚蠢的生物打交道。
“小屁孩。”贾清风摇了摇头。
要说江霁年小吧,也快三十了。他除了有生理需求时会找女人,平时总是一副见到女人就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仿佛女人是埃伯拉病毒。他爸妈盼着抱孙子都快盼疯了。
顾博彦看到贾清风跟江霁年终于也走了,便将林沫扑倒在沙发上,热情地亲吻着她的锁骨。
“不要!”林沫用力推开顾博彦,红着脸抗议。
他怎么一见到她就想扑倒?
他们就不能像正常情侣那样,聊聊天,谈谈情?
“我快去美国了。”顾博彦趴在林沫身上,幽幽地说道。“这一去可能要一个多月。”
“什么时候走?”林沫突地心里一空。
“如果美国那边不出意外,三天后走。”顾博彦露出一副有些可怜的表情。
只剩下三天?
林沫突然陷入沉默,咬着嘴唇黯然神伤。
他们才刚云开雾散,他就要出国。
她舍不得他走。
“你表妹是什么病?”
“白血病。”顾博彦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沫,怕她听到这个病会受刺激。
“白血病?”林沫皱了一下眉。
白血病?
白血病……
头怎么突然疼起来了?
林沫两只手捂着太阳穴,开始浑身发抖。
“水沫!我在这儿!看看我!我是顾博彦!”顾博彦用力摇晃着林沫,努力唤醒她。“那些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看着我!我在这儿!”
林沫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前方。几十秒后,她才看清楚面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她疑惑地眨了两下眼睛:“顾博彦?”
顾博彦没说话,只是心疼地将林沫抱进怀里,一下下抚着她的额头。
如果他要与她在一起,便不能一辈子将她跟姑姑和安安母女隔离。他要怎么做才能两全?
他真的不想让过去继续折磨林沫。
“顾博彦,我刚刚好像做了个噩梦,我看到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拿着长长的针管……我还看到一张扭曲的女人脸……”林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那个噩梦好可怕。”
“不怕!那只是噩梦。”顾博彦紧紧闭上眼睛,薄唇抿成一条线。
如果当时的他足够大,绝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
“嗯。我知道是噩梦。就是仍然觉得恐惧。”林沫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刚才吓到你了吧?”
“有点。”顾博彦坦率地承认,只是他没告诉林沫,他不是有点吓到,而是被吓坏了。他一提起与安安有关的事她就会发作。他真怕她被折磨疯了。
难道他接近她错了?
难道他不该把她留在身边?
他该放手让她过平静的生活?
不!
如果真的那样选择,他怎么办?
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如果前面是刀山,他陪她一起爬山;
如果前面是火海,他也陪她一起渡海。
这一生,他都会陪着她!
为了化解刚刚的紧张与恐惧,林沫从顾博彦怀中坐直,看到包厢一面墙的屏幕时,便问道:“顾博彦,我们唱歌吧?”
唱歌?
顾博彦拼命咳嗽着,像是被林沫的提议吓到。
“怎么了?”林沫赶紧捋着顾博彦的胸口,帮他顺气。
顾博彦好不容易才停止咳嗽,胀红着脸,艰难地说了一句:“你唱!我听!”
“那多没意思?咱们一起唱。我挑挑有什么情歌对唱的曲子。”林沫走到控制台前,开始选歌。
顾博彦一脸为难地看着林沫。
他这人打小好胜,不论做什么都要求第一,可是有一样东西是他怎么努力也当不了第一的,那就是唱歌。他五音不全,还常跑调。
他根本没有做歌星的资本,唱起歌来吓死人。
“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顾博彦,这个歌好听!”林沫回过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你应该会唱吧?”
“不会。”顾博彦摇了摇头。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嗓音荼毒林沫的耳朵。所以不管她要唱什么歌,他都一律摇头否认。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唱?”林沫在选了十几首都遭遇顾博彦拒绝后,抱怨地咬着嘴唇,两只美眸眨巴着。
顾博彦摸了一下坚毅的鼻尖,感慨地说道:“过去的十年,我一天工作二十个小时,连睡眠都不够,哪里还有时间听歌?”
“好可怜!”林沫伸手摸了摸顾博彦的头,“一天才睡四个小时,你怎么熬过来的?以后可不兴这么折腾自己了。”
“那时候我身边没有你,所以只能做工作狂。我发誓,”顾博彦突然举起右手,“我以后一定调整好工作时间。”
“看来是我拯救了你。”林沫满足地笑起来。
顾博彦突然发现林沫一边唇角有朵梨窝,浅浅的,很是好看。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唇:“你是我的天使,我的救赎!”
林沫满意地勾住顾博彦的脖子,仰头迎向他的亲吻。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好伟大。
在她卸下防备时,顾博彦温柔的吻变得撩人……
两个小时后,林沫红着脸一边抗议一边系着扣子:“姓顾的,以后不许再对我使美男计!”
“哪有?”顾博彦矢口否认,“是你诱惑我。我只是一时失控……”
“闭嘴!”林沫愤怒地低吼。顾博彦真是越描越黑!她刚刚一个不查就被他拆吃入腹、片甲不留。
腰疼!
跟扛了一晚上麻袋似的!
累得她快爬不起来了。
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她一定不会再让他碰了!
“我要唱歌!我要喝酒!我要跳舞!”她一项项说着。
“还有力气唱歌?”顾博彦充满魅惑地瞅了林沫一眼。
他刚刚怎么没多使几回合的美男计?
林沫终于穿好衣服,便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向点歌台,伸手迅速地翻着歌曲目录。
“顾博彦,我发现一首歌。这首歌你绝壁会唱!”当林沫看到《康定情歌》这个歌名时,立刻兴奋地回过头,看着顾博彦。
“不会。”顾博彦依然在耍无赖。他说不会,林沫还能逼着他唱?
“康定情歌唉!连三岁小孩都会唱的曲目,你竟然说不会唱!”林沫瞪着顾博彦,不太满意地说道。
她能感受到他明显的拒绝。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她唱歌?
难道是嫌她唱歌不好听?
可是他并没有听她唱过歌啊!
又或者是……
“难道你不会唱歌?”林沫突然醒悟,坏坏地笑问。
顾博彦脸面不搁地用力咳嗽了一声:“会……唱的不多……”
“唱的不多才要找机会唱。快点过来!”林沫朝顾博彦招着手,示意他过去。
顾博彦无奈,只能起身走到林沫身边,与她一起坐在沙发上。林沫立刻塞他手上一只话筒。
“下面请顾博彦先生与林沫小姐合唱一首《康定情歌》。”林沫说完,便按下键扭。那熟悉的曲调立刻钻进顾博彦耳朵里。
这首歌打他上小学时就已经能把曲谱背下来,可是他就是不会唱。
“顾博彦,该你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沫打断了他的思索。
他到底是不会唱歌,还是不会唱康定情歌?
就在她为此充满疑惑时,顾博彦终于开了尊口。那极富磁性的嗓音本该非常好听,可是不是跑调,就是五音不全。听得林沫差点堵上耳朵。
“停!”林沫立马叫停。
“不唱了?”顾博彦笑问。
他就知道结果会这样。因为他自己都快要受不了自己的歌声了。
他简直不是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