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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容承仅却已经转过身,片刻后折转回来,修长的指节上挑着一片白色递过来:“是这个吗?”
傅胭立时想找一条缝钻进去,咬了嘴唇胡乱的伸手抢过来,没有系好的浴袍带子又凌乱开来,她手忙脚乱的,不知到底该护着哪里好祧。
那男人的嘴角却已经溢出可恨的淡笑来,傅胭脸烧的通红,反手抢过那薄薄的两片衣物,‘砰’地关上了门珐。
轻薄的蕾。丝,仿佛已经可以想到它包覆住她曼妙玲珑的身体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撩人。
不期然的,很轻易就有了反应。
从江城回来,已经过去了两周。
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郾城的狗仔们又像是嗅到了肉味儿的狗一样,见天的追着容家的人和她。
怕她一个人在家里闷坏,就答应了她出去实习的要求。
傅胭不想任何事都靠着他,实习的公司是她在网上投简历然后去面试得来的职位,不大的一家小设计公司,位置也不在郾城的黄金商圈,稍稍有些偏远冷清。
唯一的好处就是没人知道她是谁,也没人知道她和容承仅的关系,同事们也相处的不错,傅胭去了不到一周,就和一个叫宋静婉的女孩儿成了朋友。
宋静婉比她早一年毕业,在这家公司算是很熟了,平时没少帮着傅胭解决一些公司事务上的突发状况,她性子柔婉,总是微微笑着,脾气特别好,工作又认真。
傅胭特别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就和,最初的林晓菲一样。
唯一的差别或许就是,林晓菲的柔弱未免有装腔作势之嫌,而宋静婉,实则是外柔内刚的。
傅胭洗完澡出来,已经包裹严实,她也不看容承仅,自顾自的坐在妆台前拍着化妆水。
他拿了吹风过来,帮她吹头发。
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很多,蜿蜒在后背,黑亮,柔顺。
他开了暖风,动作轻缓的吹着,到最后,不知怎么的,吹风机在地毯上嗡嗡地吹着,他已经把她抱在了怀中,细细的吻在了她的颈子上。
“你又抽烟……”
傅胭不喜欢男人抽烟,秦钰当初也是抽烟的,后来因为她不喜欢,就戒掉了。
可容承仅吸烟,她却好似并不那么的抗拒。
“怎么了?胭胭不喜欢?”
他低头,啄吻着她微露的香肩,声音轻,却烫人,傅胭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声音里都藏了慵懒:“不是说了今晚要回容家的吗?”
其实从江城回来,容承仅就说过要带她回容家的事,他们的关系揭露出来,她总得去见长辈的,只是容承仅帮她在容家说了话,体恤她新近丧亲心情不好,一直拖延到现在。
如今傅胭再不是从前毫无心机的单纯,父母不在了,她还活着,日子总要过下去,她也得学着立起来。
有些人情世故,也总要学会。
“不急。”
他的手掌移到她细细的腰上,薄凉的唇落在她嘴角,舔咬轻吮:“时间还很宽裕……我也可以速战速决的……”
“呸……”
傅胭忍不住啐他一口,却被他吮住粉莹莹的一片,顺势舌尖就探了进去。
从前每一次,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起来,她尝了人事到现在,大约也未曾享受过那极乐的味道。
但这一次,好似是两人关系的一个极大转折。
她喘息着,在最极致的那一刻,咬住他结实的手臂,落下一行泪来。
“容承仅,我以后再没亲人了,只有,只有你了……”
她哆嗦着,哭到哽咽,而他,只是在最沉沦的时候,生生遏制了所有的欲。望,抱着她,一遍一遍的轻哄着,直到她平静下来,柔软下来,迤逦婉转的,在他身下开成一朵绚烂的花。
“胭胭,我怎么会负你。”
她却已经在他的臂弯里困倦的睡着了。
从未曾这般累过,好像把所有的生命都投入了进去
tang。
傅胭知道,他也知道,这是她想要从新开始,与他,从新开始的一个开端。
她终究还是在试着,努力的接纳他,融入他的生命。
这真让他欢喜。
容承仅身体未得餍足,心却极大的满足起来。
他精神奕奕的起床沐浴,半个小时后,方才把她唤醒。
傅胭睁开眼睛看到他,立时转过身捂住了脸。
身后传来男人性感好听的低笑,傅胭脸红的越发厉害,这讨厌的男人。
他抱起她去浴室,差一点又胡闹一场,若不是时间已经很紧张,他的小老七可不会放过她。
直到坐上车子,她还不肯理他,只是扭头看着车窗外。
容承仅在讲电话,都是一些数据啊合约啊什么的,她没兴趣听,心思却回到了之前方晴打来的一通电话上。
方晴实习的公司恰好是佟家旗下的一个子公司。
这一段时间佟家要和容承仅合作,他们作为佟家的员工,当然有耳闻。
“胭胭,我听说,佟家现在和你容叔叔,哦不,和你老公要合作,佟远帆是佟家的小少爷,现在也进了公司,不过是从基层做起,都挺好的,你让我打听佟家的事,干什么呢?”
傅胭听了这些倒是有些怅然,是了,也许是她听岔了呢,只是只言片语,她就浮想联翩,或许,就冤枉了他。
毕竟他这么多年位居人上,总是要一言九鼎说话算数的,傅胭不期然的又生出了几分愧疚的情绪来。
但她在他面前,好似格外的娇气一些,哪怕心里存了认错的心思,却也有些矫情的不好意思说出来。
忍不住的扭头看他,两人都坐在后排,其实距离真的隔的挺近的,只是微微一动,她的手臂就触到了他的。
车内开着暖气,他穿衬衫,她只穿了薄薄的羊绒衫和短裙,腿上怕冷,穿的是加厚的打底。裤和UGG,小小的软软的一个人,就在他身边坐着,乖巧的安静着,身上还带着他爱过的痕迹。
容承仅只觉得人生畅快莫过于此。
讲完电话,伸开手臂直接把她揽在了怀里,薄唇含霜,落在她唇瓣上却变的炙热,车窗外大雪飞扬,车子内却一片春色。
容磊和司机悄悄对望一眼,彼此眼底都含了喜色。
上司心情大好,底下的人自然松口气,哪像前一段日子,容先生冷的像块冰,眼神都能杀死人,容磊都提着一口气,连玩笑都不敢开。
如今这样多好,这才有人间烟火味儿嘛。
“别闹了……”
傅胭推他,一场热吻下来,整个人半边身子都软了,心里像是在打仗,一忽儿觉得这样不好,仿似太堕落了,一忽儿却又忍不住的透着小小欢喜。
这般高高在上的容先生啊,偏生只待她好。
容承仅帮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幸而穿着高领的衣服,这一身的痕迹遮挡的严实,他也才放心。
傅胭是他的禁殇,不许任何人多瞧一眼,也不许任何人眼神亵渎。
这般心境,一生中难得再有一次,不由得分外珍惜。
“都怪你。”
傅胭瞪他,眉眼里都含着春水,下午的一场欢爱,两人像是心也近了一层,就算寻常话语之间,却也透着动人。
“衣服乱了吗?”
傅胭轻轻的问,想到前排装木头人的司机和容磊,更觉得羞赧,不由得抬手掐他。
哪里掐得动呢,这人酷爱运动,一身的肌肉,体力惊人,想到每一次他狂猛野兽的样子,傅胭都心颤,穿上衣服衣冠楚楚的,怎么脱了衣服就变了个人呢。
他就认真的打量她:“都挺好的。”
就是这一双眼睛,怎么看都含着水一样的媚,小女儿初长成,尝了几次情事之后,就像是青涩的果子一夜之间熟了一般,怎么都妩媚。
傅胭这才深呼吸了几次,安静下来。
容家老宅已然到了。
傅胭从车子上下来,他早已帮她
披了大衣,佣人撑了伞过来,他伸手接过,亲自帮她打伞。
傅胭抬头看他一眼,他在她的身旁,就像是山一样高大安全,她原本狂跳的心,不免就安定了几分。
来这里,再怎样的努力镇定,其实也透着几分的心虚不安。
这灯火通明宛若仙山的一栋大宅,她曾经来过无数次,和秦钰走过这里的每一个角角落落,和容家的每一个佣人都相处极好。
他们初时称呼她傅小姐,后来渐渐变成胭胭小姐,逐渐的亲昵,仿佛她早已是这里的一分子。
可谁料一转眼间,她身边的男人就变成了昔日口中敬畏的小舅舅呢。
傅胭也是寻常人,也怕大家异样的目光。
可他捉紧了她的手,温暖包覆住她冰凉的指尖,她看他,他也看向她,雪太大,他浓密的长眉上都落了一层薄雪,忍不住踮起脚轻轻拂掉。
这般自然的动作,她做完之后才觉得不好意思。
他揽着她的手臂却更紧了。
站在廊下,自有人过来帮他们扫了身上的雪,进了主楼大厅,佣人涌上来帮他们摘了身上大衣。
傅胭看到相熟的眉眼,温柔安静的对她抿着唇角,眉眼里都是善意。
她忍不住的松口气,也回以微笑。
容老爷子似翘首以待等了很久,看到她过来,胡子都翘了翘,一开口,就露了昔日的疼宠:“傅,胭胭来啦。”
说什么傅小姐呢,他以前都是直接叫她胭胭的。
傅胭赶紧应声,如往常那样礼貌的打招呼,身侧有人轻笑;“还叫什么伯父,该改口叫爸爸了呢。”
傅胭瞧过去,厅内乌压压的坐了一片人,看样子容承仅的四个哥哥嫂子都来了,还有侄儿侄女什么的,端的是一副人丁旺盛的好气象。
容承仅知道她脸皮薄,不等她开口,直接接过话去,给她介绍家下众人。
第一个,自然是容老太太。
她身体不好,和容老爷子又多少年的隔阂,数十年前就是分居的状态,这一次因着这个最疼宠的小儿子,她才从别苑赶回来。
从前忧心小老幺儿不结婚生子,眼瞅着前面的儿子们一堆堆的生孩子,自己的心头肉却连个媳妇疼都没有。
如今真的结婚有老婆了,身份偏偏这么尴尬,容老太太虽然静养不问人世,却也不代表她真的对容家的事一无所知。
承仅和傅胭结婚的消息一传出来,这几个哥哥就浮动起来,小动作不断,容承勋栽了一跟头后,蹦达的更厉害。
甚至外面,连‘罔顾人伦,行事秽乱’这样的流言都传出来了。
容老太太本就是刚硬的性子,傅胭问好,她也只是轻哼了一声,不肯给一个好脸色。………题外话………容先生婚后传过绯闻,和公司内一个小职员。
容先生向来自傲,哪里理会这些无稽之谈。
傅胭每每他下班都等着他来解释,可这人偏偏一字不提。
有一日傅胭去公司探老公,却奇异的被人拦住了。
“容先生今日不见任何人。”
转脸,她却端了咖啡袅娜进了办公室。
“您请回吧,容先生说了今日不见客。”
转脸,又拿了文件夹腰肢款摆走进去,一待就是半小时。
傅胭傻眼,半小时,儿子都怀上了吧。
容先生晚上回家,老婆不见了。
问佣人,佣人面面相觑:太太说婚后日子太无聊,和方小姐一起去,去鸭店找乐子去了……
容先生当下摔了第十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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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大雪之下,他们拥抱着亲吻。
甚至外面,连‘罔顾人伦,行事秽乱’这样的流言都传出来了。
容老太太本就是刚硬的性子,傅胭问好,她也只是轻哼了一声,不肯给一个好脸色。
她从前也是娇宠的女儿,除却上一次的慈善会,这一辈子也只是第二次在人前尝到冷脸祧。
傅胭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并不说什么,只是微微低了头珐。
容承仅去攥紧了她的手,深邃的眉眼扫过堂下各怀心事,窃窃私语的众人,淡淡说了一声:“开席吧。”
容老太太脸色很难看,容老爷子就低声劝了一句:“……这么久了,孩子头一次上门……”
容老太太立时拔高了声调:“别拿这话唬我,容家她怕是比我都要熟!”
傅胭瞬间难堪的如坐针毡,仿佛周遭的目光都变成了戳人的银针,明亮的灯光把她烤的浑身燥热,不过一瞬间,就汗湿了脊背。
容承仅就停了脚步,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扫过众人,渐渐的,嘈杂声平息下来,周遭渐渐变的安静。
可那安静却也是让人不自在的,容承仅的几个哥哥都瞧过来,原本懒散坐在椅子上的身形也紧绷端正了起来。
不管兄弟间怎样不亲厚,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们又怎会不知道容承仅的性子。
他惯常动了怒的时候,总是格外的不苟言笑,那一双眼睛只是静静看你一眼,就让人汗湿脊背,久居上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