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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自己的实习成绩是个差。
傅胭虽然自小娇气,从前的志向是跟着爸妈嫁给秦钰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
可是,秦钰远走美国,爸妈离开了人世,她渐渐的醒悟过来,人活在这世上,不能靠任何人,必须自己立住。
虽然这会儿实在身体疲累的难受,但傅胭却还是强撑着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
洗漱出来翻出手机,却看到了宋静婉给她打来的电话,还有几条简讯。
傅胭看完,忍不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算她走运,今天上午公司有展销活动,大家都是直接去的活动场地,老板来场地巡视了一遍就走了,宋静婉帮她打了掩护,并没被直属上司发现……
傅胭匆匆收拾了一下,厨房做好了饭菜她也只是随便扒了两口,就让司机把她直接送到了活动现场。
“胭胭,这边!”
宋静婉见到她赶紧招手叫她过去,傅胭溜过去,手脚麻利的套上宣传衫,戴了帽子,抱了一沓宣传页,跟宋静婉一起去发宣传单了。
今天虽然雪停了,也出了太阳,可却格外的冷,傅胭一边看着稀稀疏疏的人群,一边对宋静婉道:“怨不得人家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呢,真是冷死了……”
“你呀,谁让你不多穿点……”
宋静婉看看傅胭腿上的打底。裤,小姑娘都爱美,这会儿冻的不行了吧。
“明天再出来,我可不管了,我要穿棉裤……”
宋静婉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傅胭往冻的冰凉的手指上哈了哈热气,继续向着过往的路人发放宣传单。
宋静婉和她在一起,两人时不时的说几句话,倒也不觉得无聊难熬。
午后人少,兼之今天格外的冷,出来逛街的行人就更是稀少,手里的宣传单还有厚厚一沓,傅胭和宋静婉都有些心急。
两人正预备换一处地方继续发,忽然斜刺里两个女人冲了过来,一个年过四十,却浓妆艳抹,风韵犹存,一个二十来岁的样子,长的很漂亮却有些面相刻薄。
傅胭愣了一下,看一眼这忽然冒出来一脸不善的两个女人,正要礼貌的打招呼,孰料那冲在前面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却一把将傅胭推开,然后伸手把宋静婉手里的宣传单打翻在地,一个耳光就搧在了宋静婉的脸上。
傅胭懵了,宋静婉整个人也懵了,这一耳光太狠了,她耳边嗡嗡直响,口腔里全是血沫子,疼的她整个人都木了。
“……赶紧回去告诉你妈那个老不死的,别死缠着不离婚,宋国华爱的人是我,你妈那个老不死的黄脸婆知趣点就赶紧给我腾位子……”
那女人声音尖利,语速极快,傅胭却明白了七八分,原来这世上做小三的女人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她可算是见识了。
“还有,柔儿和陆恒已经订婚了,你别再想着去勾搭我的好女婿,果然贱人的女儿一样的下贱无耻!”
宋静婉站在那里,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儿,摇摇晃晃的落了下来。
那女人却仍不肯罢手,继续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咧咧:“……宋国华说了,你妈就是个生不
tang出蛋的鸡,让她趁早滚蛋,说不定我还发发慈悲让宋国华给她分点财产,再拖下去,就让你们母女俩净身出户!”
傅胭听到这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将宋静婉拉到身后,抄起自己手里的厚厚一沓宣传单直接砸在了那女人滔滔不绝的嘴脸上:“你给我闭嘴!”
那女人不防备会有人帮忙出头,立时被砸懵了,她的女儿却尖叫一声冲了过来,伸手就向傅胭脸上挠去……
傅胭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泼妇,一时间瞠目结舌,动都动不了,宋静婉却一下子把傅胭推开,宋静柔留着尖利指甲的手指,就狠狠挠在了她的脸上,顷刻之间,三道血痕就横亘在那雪白的脸颊上,很快就沁出了几串血珠。
傅胭惊呆了,宋静婉疼的捂着脸直抽气,被傅胭砸了一下的乔文凤却得意洋洋的讥笑宋静婉:“你这张脸既然这么碍眼,毁容了才是好事儿,省的你现在还存着心眼想勾搭我的好女婿!”
宋静婉整个人抖的厉害,她放下手,脸上的伤痕淌下血来,她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的望着乔文凤,乌黑的眼珠里溢出沉沉的阴鹫来,乔文凤竟是有些莫名的惶恐,不由得捏紧了手指。
“你信不信这世上有报应?”
宋静婉的声音很低,却让乔文凤母女都变了脸色。
“你们信不信?”
宋静婉缓缓上前一步,乔文凤和宋静柔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要么,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要么,你们就等着下地狱的那一天!”
宋静婉沾着血的手指头,忽然抬起来,狠狠搧在了宋静柔的脸上,她声音嘶哑,却仿似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吼:“滚!”
宋静柔被吓傻了,一向沉默安静的宋静婉,被她们母女欺负的吃了无数苦头的宋静婉,竟然敢打她?
宋静柔捂住脸,不甘的想要打回去,宋静婉眉眼一横,讥诮道:“宋静柔,你十六岁时就和三个男生发生过性关系的事,你猜,陆恒知道了会怎样?他还会不会要你?”
宋静柔一瞬间只觉得五雷轰顶,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
宋静婉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傅胭心疼的拿着药棉帮宋静婉处理伤口,宋静婉却拉着她的手,苍白一笑,愧疚说道:“是我连累你了,幸好你没事儿……”
傅胭难受的差点哭出来,都是她太冲动,该直接报警的好,让宋静婉受了这样的伤,女孩子谁不爱美?脸上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你别担心胭胭,我心里其实挺高兴的,真的。”
宋静婉拉住她的手,笑容异样的真挚:“我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从小戒备心就很重,到现在了,也没有一个知心的好朋友,胭胭,认识你,我很高兴,真的。”
方才那样大的动静,同事们也有看到的,却没人敢上前,可是胭胭,她却不管不顾的替她出头。
纵然她有些迷糊,工作上也爱出一点小岔子,可宋静婉真的不能否认,傅胭她真的很热心,很善良。
她就像是一团火光一样,在你的身边就让你感觉格外的暖。
“静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宋静婉的眸光有些涣散的看向远方:“我三岁那一年,我爸出轨了,就是和刚才那个女人,同一年,生了宋静柔,第三年,生了儿子,我爸一直想离婚,可我爸爸手底下的几个公司,都是我妈辛辛苦苦亲手打拼下来的江山,她怎么肯拱手让人?这么多年,我妈撑着一口气不肯离婚,就是不愿便宜了那母子三人,过了年,她儿子就十八周岁,成年了,她等不及了,所以这段时间,闹的格外厉害。”
“陆恒……又是谁?”傅胭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宋静婉的眸光骤地一沉,随即,却无所谓的一笑:“陆恒原来是我男朋友,后来,他和宋静柔上床了,我就成全他们这对狗男女了。”
傅胭忍不住抱紧了宋静婉,她像是心底最深处的伤口忽然被人狠狠戳了一下,眼泪瞬间无声的淌了出来。………题外话………再说一次,大家要对小舅舅有信心啊!
☆、第095章 想到他或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竟有些失魂落魄……
傅胭忍不住抱紧了宋静婉,她像是心底最深处的伤口忽然被人狠狠戳了一下,眼泪瞬间无声的淌了出来。
宋静婉瞧出她的异样,赶紧询问:“胭胭,你怎么了?”
傅胭却只是紧紧抱着她,哽咽轻喃:“静婉,你那时候,一定很难过吧,一定是死了的心都有了吧?颏”
“胭胭……你怎么会知道?夥”
她确实想过去死,可是她死了妈怎么办?
“我和你一样,静婉,我最喜欢的那个人,和我曾经的好朋友……”
傅胭已经很久没想起秦钰了,她甚至都以为她自己已经洒脱的放下了。
可在宋静婉说出自己的经历之后,她无法抑制的悲伤却说明了一切,她其实从未能放下,她只是鸵鸟的,把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给深深的藏在了心底罢了。
是啊,年少时,情窦初开那段岁月里,横空闯入心底的那个人,一言一行都仿似刻在了心上,一段伤一段悔都是烙印在血脉里的,怎么会轻易就能忘掉?
也许当时实在爱的太热烈,太合拍,没有一丁点的嫌隙和矛盾,有的只是他满腔热血的疼宠和无微不至的呵护与纵容,所以才会这般难以磨灭。
情最浓的时候,被算计分开,就像是一段戏曲最高。潮的时候忽然戛然而止,或许过了五年,十年,一辈子,那一场戏曲的观众内心的最深处却还惦记着想要看到它的结局。
她对秦钰,又何尝不是如此?
枕边人,未必是心上人。
何其落寞。
两个同龄的女孩子,哭着,笑着,彼此说着自己心底最珍视的最沉重的秘密,一直到最后,啤酒喝光了,人却格外的清醒着。
傅胭恍然想到了容承仅,只觉得瞬间整个人被拉回到了这个让人失望厌恶的世界里来。
还说什么秦钰呢,还想什么秦钰。
她都嫁给容承仅了,他们睡了无数次了,她还有什么资格?
八点钟,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很快就回……”
“胭胭,我今晚有点事回不去,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乖乖睡觉,知道了吗?”
他像是叮嘱小孩子一样的口吻,傅胭不觉有点想笑,刚要说什么,听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一半声女人的呜咽,夹杂着含糊的几声哭喊:医生,医生……
他语速很快的又叮嘱了几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胭拿着手机,神思却有些乱,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医生……是在医院?他受伤了,生病了?
傅胭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心乱如麻,她很想再打回去问一问,可是他显然很忙,刚才不等她开口就挂了电话……
“胭胭,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宋静婉给她递了一杯热茶,傅胭伸手接过来:“有吗?我的脸色很难看?”
宋静婉点点头:“失魂落魄的……”
怎么会呢,她向来不主动问他的事情,他也从不把外面的事情带到家里来说,他们看似很亲密,实则,却十分的疏远。
如果不是一纸婚书,如果不是父母的信赖和托付,他们怕就是最寻常的陌生人。
傅胭很快整理好了心情:“静婉,你收留我一晚吧,我不想回家……”
宋静婉知道她结婚的事儿,只是也不知道她先生就是容承仅。
“可以是可以,但你老公不介意吗?”
傅胭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有事,刚才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
“胭胭,那你没问他是什么事儿吗?你这样可不行……”
看得出来傅胭的家境很好,她这样的性子,嫁的老公也不会差,现在这社会和以前可不一样,仁义道德都成了狗屁,那些小姑娘们可不管男人结婚还是没结婚……
“不管他,他整天都忙的很,我也搞不懂他公司的事儿。”
傅胭这般说,宋静婉也不好再劝,反正她和傅胭投契,她住下来,两人说说话她心里还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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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也没有和同性的女伴这样抵足而眠说着心里话过,宋静婉其实也是有些向往的。
快凌晨的时候,宋静婉睡的已经很沉了,傅胭却依旧没有睡意。
手机就放在她的枕边,可自始至终都很安静,他没有再打来,傅胭知道或许他是遇到了很严重的事要处理,可是,她就是没办法静下心来。
莫名的,总会想起听筒那边那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喊声,会是一个陌生人,还是……
容承仅所谓的有事,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呢?
傅胭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她何苦为这样的事辗转反侧,容承仅和她,又不是情投意合的夫妻,她不也在心里告诉自己了无数次,他们彼此都是自由的吗?
她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他这样的,他太高冷,太成熟,心思太缜密难揣测,这样的男人,她怕是一辈子奋起直追也追不上他的高度,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她还是喜欢秦钰那样的人,可以陪着她笑,陪着她闹,一起疯,一起四处旅行,说不完的同龄人之间的俏皮话。
而不是像和容承仅在一起时那样,他总把她当成小孩子看,总觉得她说的话,她的思维,她的为人处事都是又单纯又可笑。
是啊,她就是不成熟,就是容易相信人,就是对这个世界抱着一颗火热的心,那又怎样?她到底还是收获了最真挚的友谊,哪里像是他,像是被架在宝座上被人供奉的一尊雕像,怕是连什么是真心都不知道。
傅胭抱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