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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岂不是会被他忘记的干干净净?
薛莞不想落得一个这样的结果,她并不贪心,她不求名分,不求常伴容承仅身边,她就和她的太太井水不犯河水,她也不侵犯她的权益,就和平相处……
只要,只要向阳可以经常见到他的爸爸,只要,只要她能时不时的看到他,她就满足了……
“你如果想好了,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会安排好一切。”
容承仅抬腕看看表,站起身来。
薛莞赶紧开口:“向阳马上就要醒了,这也快到中午,你不如留下来陪他吃一顿饭……”
容承仅看一看床上熟睡的孩子,心里有些软,但是……
想到傅家下人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他到底还是没有应下:“改天吧,我今天有事儿。”
薛莞心里一阵失落,却也只得无奈的把他送出去。
容承仅刚已离开,薛母就折转了回来,她抓了薛莞的手,急急的问:“说了吗?承仅怎么说?他答应让向阳回容家了没有……”
薛莞愣愣的坐下来:“他不答应。”
薛母也怔了怔:“这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薛莞苦笑:“有什么用?一个傻子,他会多稀罕?傅胭又不是不能生。”
☆、第108章 容承僅你给我滚,咱们民政局见!
薛母也怔了怔:“这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薛莞苦笑:“有什么用?一个傻子,他会多稀罕?傅胭又不是不能生。”
薛母的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你就是脑子糊了当年,你不走,今日哪有那个傅家小姐的事儿?矾”
薛莞却不知道该如何和母亲说,她对容承仅是真心实意,可容承仅,心里根本没有她啊射。
“当初你回家来,我就不答应,可你从小就有主意,我也说不通你,再后来你要和徐瑞那混蛋结婚,我和你爸都不看好,你非要说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现在……”
薛母抹起了眼泪:“你当初若是不任性,现在容家七少奶奶的位子,说不定就是你的,向阳也不用委屈的见了亲生父亲连声爸爸都不敢喊……”
薛莞越发的心烦意乱起来。
“您别说了行吗?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薛母看着她脸色憔悴的模样,心里到底也是心疼的:“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守着向阳吧……”
薛莞看着母亲颤巍巍走到向阳床边的样子,只觉一颗心酸苦难当,其实,她的心底不得不承认,妈说的每一句话都对。
如果当年她不是那么傻,那么任性,执意的一走了之,不想让自己到最后也沦落成苦苦纠缠的怨妇,如果她不是……
不是鬼迷心窍了一般想要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抹不去的印迹,而不是最终变成他生命里无所谓的一个过客,她又怎么会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
人不能太贪心,薛莞,不能。
可是,看着头发全白了的母亲,想到缠绵病榻的父亲,还有她可怜的向阳……
薛莞捂住嘴,终究还是无声的哭了起来。
容承仅离开医院,驾车去了傅家的宅子。
除夕将至,傅胭的公司已经放了年假,这一段时间她都留在傅胭。
她未曾给他打一个电话,发一条简讯,而他,也是亦然。
傅胭不是个小孩子了,他可以在把她安置在他的羽翼之下,就此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可薛莞和孩子的忽然出现,终究还是让他明白,世事没有绝对,他也不是强大到无坚不摧。
傅胭不能再像一个孩子,为所欲为,任性胡闹。
若有一日,他也不复存在这个世上了呢?
没有了傅家,没有了他,她一个人又该如何?
容承仅握着方向盘,眸色沉沉望着车窗外的大雪飞扬,这么多年的浮沉,他其实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暗涌。
傅胭回去傅家这一段时间,他也正好腾出空闲安排了一些事情。
而过完年的三月,他要和容磊一行去中东,卡特尔的一股武装力量,与他私底下的交易已经持续了四年,彼此之间倒是合作愉快,一些规矩也算约定成俗,所以,虽有风险,但利益也惊人,因此,容承仅很是看重。
可在他离开之前,他和傅胭之间总归还是要和好如初的,不然,他就算身在中东,却还要惦记着国内的她。
今日恰好接到傅家佣人打来的电话,说是傅胭病了。
容承仅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
赶到傅家的时候,已近正午。
容承仅停好车子,早就翘首以待的秦婶就迫不及待的迎上来:“容先生……”
容承仅知道她在傅家的身份,也知道她自小看着傅胭长大,因此待她格外的亲厚:“秦婶,你们家小姐呢?”
他这样的态度,直让秦婶的心立时就落回了肚中去,她笑意更深,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几分:“小姐在房间里躺着,饭也不肯吃,这几天都瘦了一大圈了……”
容承仅步伐很快,秦婶都有些追不上,可她却满心只有替傅胭欢喜的。
这几天两个人不说话不见面,连个电话都没有,家里人都提着心,生怕真的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更何况容承仅这样的身份,哪里受过气低过头?
秦婶也实在担心的不行,可容承仅此刻的反应,却让秦婶心里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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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看起来,容先生还是很在乎他们家小姐的啊。
而小姐自己呢?
秦婶无奈的摇摇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口是心非的有多明显了。
吃饭,没胃口,睡觉,半夜会失眠,干什么都无精打采的,可秦婶偏偏发现了,每次楼下的电话一响,小姐房间的门一准儿就开了一条小缝……
她其实,还是很希望容先生来找她的吧。
可自家小姐什么性子,秦婶会不清楚?
犟的一根筋,又怎么肯主动低头?
“秦婶,您让厨房做一些胭胭爱吃的饭菜,我先上楼去看看她。”
容承仅这话一说,秦婶自然忙不迭的答应,脚步飞快的去厨房亲自准备饭菜了。
傅胭拉上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其实,容承仅的车子进来傅家大门的时候,她已经溜到窗子边看清楚了。
刚才秦婶和他一起进客厅,她也趴在门上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了。
傅胭还是生气,越想越气,他把她晾了这么多天了,这理都不理,问也不问,他把她当什么了?
她这次要是搭理他,她就不姓傅!
容承仅上楼,抬手叩门:“胭胭。”
门内寂静一片,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
容承仅觉得有些头痛,傅胭的性子多执拗,他是知道的。
他并不是希望她变成乖巧懂事顺从服帖的乖女孩儿,他只是希望,他们既然做了夫妻,就该彼此信任,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就闹的不可开交,甚至提出离婚。
他给她时间和空间,是想要她好好想明白自己那天说的到底对不对。
可如今看来,还真是完全不起作用。
“胭胭。”
容承仅的声音又略略的提高了一些,傅胭依旧不搭理他,可却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双漆黑的眼瞳,定定的望着门背,渐渐红了眼圈。
傅胭其实什么都知道。
秦婶话里话外也偷偷的暗示过她,她这般任性妄为,还不是仗着容承仅喜欢她,宠着她?
如果有一天他也不耐烦了,她还有什么?
她将会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
可那又怎样,大不了她就一个人待在傅家,一个人自生自灭。
是他喜欢他,是他要结婚的,是他愿意这样做。
既然如此,要么就一辈子,要么就放手啊。
以为她稀罕吗?
傅胭转了个身,心里的难受像是气泡一样,一个一个的衍生出来,渐渐把她的心房给占据了。
如果爸妈还活着该有多好,她总有一个家可以回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容承仅只是不理她,家里的佣人就像是天都要塌了一样担心的不行。
凭什么啊?凭什么认为她离了容承仅就活不了了?
她就是不理他。
他要是生气,那就直接离婚啊,反正也没办婚礼,反正她还年轻,还怕将来会嫁不出去?
可是一想到他一走了之,真的一个星期理也不理她,傅胭就觉得自己的委屈快要泛滥成灾了。
她咬住枕巾,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她占上风的,为什么悄无声息的就改变了?
她怎么就被他给左右了心情呢……
“胭胭,把门打开,我们谈谈……”
容承仅的声音四平八稳的从外面传进来,就像是他这个人,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也可以面不改色。
他把她气这么狠,还好意思这样平静的要她开门谈一谈?
谈他个大头鬼啊!
傅胭抓起枕头就砸在了门背上:“容承仅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我也不想和你谈,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明天民政局见!”
傅胭一口气吼出来,地动山摇,气势惊人,她吼完,觉得心里非但没有
舒服一些,反而堵得更难受了。
容承仅听得她说的这些话,一双眉毛就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他握住门把手的手指渐渐攥紧,脸色变的铁青。
“秦婶!”
容承仅扬声叫了秦婶,秦婶赶忙从厨房里出来:“容先生,怎么了?”
“找人过来,把门给我砸开!”
他是真的动了怒,秦婶看着他此刻的脸色,也不由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题外话………今天加更哈
☆、第109章 床头吵架床尾和(第二更)
“找人过来,把门给我砸开!”
他是真的动了怒,秦婶看着他此刻的脸色,也不由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容先生,不如我去劝劝小姐……”
容承仅眸色渐冷:“不用。矾”
秦婶无奈,只得让管家去叫了人进来。
傅胭的房门从里面上了锁,只能咋开锁。
外面的动静一传进来,傅胭气的火冒三丈,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门口,她一把打开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还未曾反应过来,却被她一手推到一边。
“容承仅你发什么疯!这是在我家,在我们傅家,你有什么资格砸我的房门?你算什么?就算我和你结婚了又怎样?傅家也没有变成你们容家的私产!你跑我家里发什么疯?欺负我爸妈全都死了,欺负我无依无靠是不是?”
傅胭嘶声哭喊着,头发乱糟糟的,一脸的泪痕,她拼命的推着容承仅,似是恨不得把他直接从楼上推下去。
可他生的那么高大,又结实健壮,她推了几次,他都纹丝不动,傅胭气的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干脆拿脚去踹他,他腿骨坚硬无比,她又没穿鞋子,一脚踹上去,脚指头立刻红起来,疼的钻心,傅胭再也忍不住,哇的大哭了起来。
傅家乱了套。
佣人们站在那里目瞪口呆,还是秦婶反应过来让他们先出去了,她亲自去劝傅胭:“小姐,有什么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人家都打上门来,下次我就活不成了!”
傅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秦婶你让他滚出去,现在就滚,他要是不走,我就走!”
她挣扎着站起来,单脚跳着就要往楼下冲,秦婶吓的不行,赶紧拉住她苦劝:“我的好小姐,快别闹了,脚肿起来可怎么办……”
“秦婶,,你也先出去吧。”
容承仅抬手按了按眉心,沉沉叹了一声。
他看向傅胭,小姑娘看来是委屈的狠了,哭的快背过气去了,眼泪糊了一脸,说不出的可怜。
再看那原本白玉一样的脚丫,已然红了起来。
他怎么不心疼。
秦婶听得他这般说,却也不敢真的走,傅胭这般执拗,万一再闹的不可开交,这傻丫头真做什么傻事怎么办?
“秦婶不许走!”
傅胭像是一个耍赖皮的小孩,抱着秦婶的腰不肯撒手。
秦婶哭笑不得:“小姐……”
“我不要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傅胭哭的哽咽,抱住秦婶就是不肯松手:“反正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有任人欺负的份儿,秦婶你要是不管我,我干脆死了算了……”
“傅胭!”
容承仅真是再好的耐性,也要被她气炸了。
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哪一次不是他被她气的七窍生烟?
傅胭被他这样一喊,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小脸雪白,大眼乌黑,含着泪,楚楚可怜的看着秦婶:“秦婶,你看他凶成什么样了,他八成一会儿要打我了……秦婶你别走……”
“怎么会……”
“就会!”
傅胭不依不饶,秦婶实在无可奈何,看向容承仅:“容先生,不如我先陪小姐一会儿……”
容承仅唇角紧绷,一言不发。
秦婶心里直打鼓,傅胭藏在秦婶身后,一边哽咽,一边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