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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很冒昧,我,我就是想来看看您……您一定很忙,我不会打扰您的,我只是,听说容老先生病了,我想来看看……”
容承仅这才注意到她手中还提着几个纸袋。
“我现在还是个嫌疑犯。”
tang容承仅忽然开了口,鹿晚歌一怔,旋即却咬了下唇使劲摇头:“我不信的,我从听到消息那一刻起我就不信的,您不是那样的人,我很肯定!”
“你相信?我和你并没什么渊源,相反的是,从前我对你很不善,甚至有些讨厌你。”
因为傅胭在她的生日宴上差点出了意外,他连带着对鹿晚歌的印象就更差。
鹿晚歌的脸色微微白了白,眸子里也滑过了一丝受伤的痕迹,可只是片刻,她就倔强的扬起脸看向他:“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相信,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心。”
他定定看着她,目光深的让人晕眩。
一个他从不曾正眼看过的女孩儿,一个他曾经厌恶不喜的女孩儿,却斩钉截铁的说她相信他。
可他捧在手心里疼的那个人,却从来不曾信任过他,一丝一毫。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讽刺,错的离谱。
鹿晚歌也看着他,近乎痴迷一般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离开郾城,将近一年了,可这一年的时光里,她从未曾有一刻能忘记他。
她再未见过像他这样让她痴迷的男人,她以为离开,去开始新的生活,逐渐就能忘却,可距离和时间,更让她明白了她的心。
她没有办法将就,只能让自己忙碌起来,然后不去想,他怎样宠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可在回国后,得知他出事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就定了机票。
她也知道,或许他根本不稀罕她这一丁点关心,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我记得你以前是长发。”
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来,鹿晚歌先是一怔,转而整个人却是狂喜的近乎失控。
“我,你,我以为你喜欢短发,我早就,早就剪了……”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眸子亮的逼人凝着他,直到他的唇角,有了微微柔软的弧度。
鹿晚歌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飞快,好似马上就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她拼命的想要压制她的兴奋,可她怎么控制得住?
傅胭不要他,可她却恨不得求上帝让她能留在他身边。
“你这样,很漂亮。”
他对她笑了笑,那是第一次,她生命中第一次,容承仅对她微笑。
鹿晚歌的眼泪,当下就涌了出来。
她渐渐哭的失态,像个孩子一样,眼泪把妆容都冲毁了,她也顾不上,哭哭笑笑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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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预备出发去美国的前夜,秦钰接到傅胭的电话。
“秦钰,抱歉,我明天不能和你一起去美国了。”
“我想再留一段时间。”
“是因为他吗?”
“我想等到案子结束再离开。”
傅胭的声音很轻,秦钰的心却缩紧了。
“那我等你……”
“秦钰,你先去吧,别让你爸妈担心你。”
秦钰去美国要接受最先进的治疗,对他毒瘾发作很有帮助。
“胭胭,你是不是后悔了?”
寂静的夜里,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短暂的沉默着,片刻后她开口:“秦钰,再见。”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轻轻挂断了电话,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改变了主意。
他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了,所以,他是清白的,还是真的有罪,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方晴和她见面的时候好心的提议,胭胭,你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吧。
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可这个念头自己都接受不了。
他一身污名的时候,她直接决绝的提出离婚,想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现在,他或许是被冤枉了,她就告诉他怀
孕的事儿,她自己都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如果他出于责任,与她重归于好,她就能再一次心安理得的享受容太太的身份?
她做不到。
连着几夜都在失眠,她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肚子里的孩子很懂事,从未曾闹腾过她,除了最开始她觉得不适应,呕吐过几次之外,再没有过妊娠反应。
每次去医院检查,都能看到他在长大。
傅胭的手掌贴在小腹上,不舍得移开,这会不会,就是她此生最大的安慰?………题外话………还有加更,大家么么哒,记得留言投月票哈,猪哥求抚摸求鼓励求表扬~~
☆、第141章 顾维生挡在容承僅的病房外,不许傅胭踏进来一步。
傅胭的手掌贴在小腹上,不舍得移开,这会不会,就是她此生最大的安慰?
她到凌晨两点,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梦里面,她看到了他,就在那个盛夏,她一头撞在他的怀里,也从此,撞入了他的生命里佐。
他们像是两株藤蔓,纠缠着,却到底还是要分离。
傅胭在睡梦中掉了眼泪,他曾经用最温柔的声音唤她胭胭渤。
可白日里的电话中,他平静克制的唤她傅小姐。
她再也不是他心头的宝了。
再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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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到中午才醒来,隐约听到楼下有欢笑声。
傅胭披了睡衣下楼,秦婶一看到她就激动不已:“小姐,您快看电视啊……”
傅胭有些惊讶:“怎么了?”
“是容先生,容先生是清白的……”
秦婶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佣人开了电视,随便一个台,都在播着这一则新闻。
容家七少无罪,容家四少容承琛涉嫌买卖人口,买凶杀人,诸多罪名一一落实……
傅胭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家里佣人兴奋的议论,她耳边的声音,到后来变成了嗡嗡的一片响,再然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在记者的围堵下说了什么,她渐渐的也听不清楚,只能看着他,隔着一层薄薄的屏幕。
看着他。
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她想见他时,他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望着她,温柔的唤一声,胭胭。
“是好事儿。”
她笑起来,对秦婶点点头:“让厨房做些好吃的,大家今天庆祝一下。”
傅家的佣人都很喜欢容承仅,这一段时间,容家出了事,傅家也愁云惨淡的。
现在好了,大家这么高兴,她也就不能去扫兴。
离婚的事儿,傅家的人,都还不知道,江城的外公也不知道,前几日,他们还再给她打电话,询问容承仅的事儿。
傅胭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欢呼起来。
家里好久没这样热闹的笑声了,傅胭也觉得高兴,天气好,她惯常要去花园里走一走。
刚走到微微出汗,方晴的电话打了过来。
“胭胭,我有件事告诉你,你千万别激动,你怀着身子,情绪不能大起大落……”
“怎么了阿晴?”
傅胭不免吃惊,方晴这样郑重的口吻,她还是头一次听到。
再说了,又能有什么大事?她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方晴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方靖之告诉她的那些话,他让她瞒着傅胭,说,有什么必要告诉她,他们已经离婚了,薛莞那孩子是不是承仅的,和她傅胭有什么关系?
可方晴怎么可能不告诉傅胭?
当初傅胭从容承仅那里搬走,决定离婚,还不是因为薛莞和那孩子?
“薛莞的孩子不是容承仅的,胭胭,容磊背叛了容承仅,早就和容承琛勾结在一起了,薛莞那孩子DNA鉴定报告是容磊负责的,他做了手脚,现在重新比对了,那孩子压根不是容承仅的!这都是骗局,容承仅是被算计了……”
“阿晴,你说什么啊……”
傅胭觉得自己的头一阵一阵的发懵,阳光好像有些太烈了,她被照的头晕目眩,几乎站都站不稳。
“胭胭,这事儿造不了假,容承仅在卡特尔遇到武。装。暴。动,差点死在那里,容磊临死的时候良心发现,让他提防容承琛,他这才知道容磊背叛的事儿,也是因此,一回国,他就让人重新查薛莞和孩子的事,胭胭,当初薛莞来找你,肯定不是容承仅的本意,她大约是狗急跳墙了……”
“胭胭,你去找容承仅吧,把这些事都说清楚……”
说清楚,怎么说清楚。
他临走的时候和她说,要她相信他,等着他回来,他已经告诉她了,等回国会告诉她一些事,可她,却听信了别人的话,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留了
tang离婚协议离开了家。
她又怎么有脸去说清楚?
说她提出离婚是因为薛莞求她看在孩子的份上成全,说她被蒙在鼓里不知真相才会冲动做了决定,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了,她后悔了,想求他原谅或者重归于好?
呸,她自己都觉得她太不要脸。
“阿晴,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胭胭!你们之间是误会……”
“如果我足够信任他,足够爱他,那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傅胭在长凳上坐下来,她竟然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冷静。
“阿晴,是我自己做的决定,那这后果就该我自己承担,让我给自己留点尊严吧。”
“胭胭……”
“阿晴,我已经决定了。”
她做不出那样没廉耻的事,路是自己走的,自己选择的,哪怕是哭着跪着,都要走完。
“胭胭你知不知道,容承仅在卡特尔差点死了?胭胭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不难受吗?他怎么说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胭胭,你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次?明明,你的心里是有他的是不是?”
傅胭的嘴唇轻轻哆嗦着颤抖起来,眼泪滚滚往下落,她摇头:“对不起阿晴,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胭胭你不是没有办法,你就是太自私,太要面子,你就是被宠坏了,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不肯低头,还要等着他回来找你求你?胭胭,如果容承仅真的放弃你,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哭死也晚了!”
方晴似乎生气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容承仅会和别人在一起?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他离婚了,难道就不能再结婚?
凭什么人家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更何况,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傅胭你又做了什么?
她没脸去找他,去说一声抱歉。
只是,她一想到方晴说的那句话,她的心口里就疼的难受。
如果真的有这一天,她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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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惹出的这一场风波,终究还是在容承仅全身而退,容承琛锒铛入狱之后,渐渐落下了帷幕。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一向身体强壮,连小感冒都很少有过的容承仅,忽然在公司的晨会上晕倒,被紧急送入医院之后,竟是连着高烧了整整三天。
顾维生从医生那里得知,他这一场高烧是受了极重的寒气引起的,或许是因为之前事情太多,他一直硬撑着,等到容家的风波平息之后,他整个人松懈了下来,这病就出来了。
顾维生不免就想到那一日他去找傅胭,像是一只落汤鸡似的狼狈样子。
越想越是生气,见到方靖之时,顾维生就狠狠抱怨了一句:“幸好离婚了,要不然他早晚交代在傅胭手里!”
顾维生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几口,还是觉得心里憋闷:“……在卡特尔受了那样重的伤,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床,一回国就送到傅胭跟前让她折腾,他到底还要不要命?”
“靖之你也看到了,他身上那伤口多吓人,整个后背有一块好肉吗?你说傅胭的心怎么就这么狠?承仅哪点对不住他?她那样落井下石,头也不回的提出离婚,她到底是不是个人呐?”
顾维生一口气吐槽了一大堆,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方靖之抽了一口烟,劝他道:“这不是承仅也签字离婚了吗?你就别那么气了。”
“我怎么不气?咱们还只是兄弟,哥们儿,她是承仅的妻子,老婆啊。”
顾维生想想就为容承仅感到不值:“承仅多稀罕她?只差没给她摘星星摘月亮了,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公主疼,我就不知道她哪儿好,说句难听的,薛莞都比她有人情味儿。”
至少容家出事之后,容承仅身败名裂那一段时间,薛莞可是安安分分的一丁点幺蛾子都没闹,甚至还打了好几次电话想要知道承仅的近况和处境。
“行了你,谁还没个被爱情
冲昏头脑的时候,要是你,你能拎得清啊?”
方靖之这边话音刚落,整个人却是一下站直了,他眉毛紧紧蹙了一下,渐渐眸色里藏了不悦,看向走廊那端的来人:“方晴,你带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