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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后,没有命星,鬼王归来,到时候人族和巫族除了靠自己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不管是人族,还是巫族,都必须强大起来,不能像以往那般,以为封印鬼族的地界,就万无一失。
为了煅炼后辈,人族经过几番讨论后,向全大陆开放任务,鼓励年轻人去边境杀鬼族煅炼。
迟萻坐在荒兽车里,看着一群群年轻人走过,脸上慢慢地露出笑容。
蛮和影七安静地看着她,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心里都有些难受。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都知道,天巫之所以答应和她一起离开天和城,到外面游历,只因为她时日不多。
鬼王那致命一击,她能活下来已经是幸运,其他的,却不能再强求。
她的牺牲,换来人族和巫族千年的成长。
荒兽车再次启动后,迟萻扑到司昂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心口,嗅闻他身上的气息。
“司昂,我很高兴。”
他嗯一声,不冷不淡。
“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上天不会让我们分开的。”
他继续嗯一声。
“所以,我今后的时间都是你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脸上终于有几分波动,将她压在身下,布下一个结界,沙哑地道:“很好,今后每一次,我要做到你起不了床。”
迟萻:“我反悔了”
接下来,他们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将这片大陆游历一遍。
他们去过最北的极寒之地,最南的深海之处,最东的极天之巅,最西的荒漠,看过最美丽的风景,吃过最好吃的食物,喝过最烈的酒,看过最感人的故事,听过最动人的歌声
三十年后,他们回到天和城,开始隐世而居。
迟萻将余下百年的时间,放在对灵图的研究上,每研究出一种灵图,她便让人将之送去人族,放在佣金任务报酬最醒目的位置,注明灵图的名字、作用,但凡接任务的人,都能看到,极大地刺激人族的积极性。
司昂则整顿巫族,加大神殿对巫族的考核,甚至不惜重进神选之门一趟,不知道他从那里带出什么东西,放在神殿深处,每一个被允许进入的大巫们,都能从中获益匪浅。
不管是人族还是巫族,都在稳步地成长。
迟萻知道自己是看不到这片大陆重返万年前的盛景一幕,但她知道,只要有鬼族这个威胁,他们终将会努力地成长。
直到她的头发一点一滴地染上霜色,迟萻知道自己时日不多。
她看着司昂依然年轻的面容,忍不住笑道:“现在,我的头发也和你一样啦。”
司昂如同过去那般,抱着她,与她额头相抵,声音沙哑,“是啊,上天真不公平呢。”
迟萻想了下,摇头道:“其实上天是公平的。”
力量越强大,责任越大,得到的力量越多,就要拿走一样。
这是一种规矩制衡。
司昂没有说什么,他没有表现出怨天怨地的模样,分明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却对这一切接受得格外平静。
迟萻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看他高冷傲然的模样,和初见时一样的骄傲,又觉得自己多心。巫族的寿命很漫长,普通的巫族都有三百年的寿命,天巫的寿命可以长达一千年,他现在才三百多岁,他的日子还长。
迟萻很安祥地接受死亡。
明明死亡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但不知为什么,她却能很坦然地接受。
只是,很舍不得他。
最后的意识时,她想和司昂说点什么,却又觉得不必多说,缓缓地闭上眼睛,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司昂抱着她一点一点变得冰冷的身体,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他没有告诉她,当初为她治疗鬼王的瘴毒时,他将一些瘴毒留在体内,当她死亡的那一刻,他体内被巫力隔开的瘴毒会瞬间污染他的身体。
他们一同死亡。
然后,他希望下次能早点遇到她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下次”。
210|哨兵向导
迟萻已经习惯死亡后再度睁开眼睛时; 就抵达新的世界。
但是这次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去察看周围的环境; 突然就想起上个世界里的事情,同时也想起所有的记忆; 再想到当时没有记忆的自己做的某些蠢事; 终于忍不住捂脸呻…吟一声。
她真的不知道刚去那个世界不久就被人封印记忆; 而且这记忆一封印; 就是整整近两百年; 直到她离开那个世界,记忆都没有恢复,可见神级灵图确实厉害。
幸运的是; 进入新世界后; 被迟慕封印的记忆全都回来; 也终于让她明白“迟萻”的愿望及自己的任务。
被自己养大的孩子背叛; 说不伤心是骗人的,伤心之余; 更多的是愤怒。
愤怒于那两人的狼心狗肺; 纵使不后悔自己将他们带回宗家; 却仍是意难平。迟慕的背叛让她失望之极,只希望逃过这一劫后; 弄清楚迟慕为何背叛,并且将他们驱逐出宗家。
迟萻后来将迟慕带走; 废掉她的灵力; 左丘航短时间内病逝; 也算是完成原主的心愿。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阴差阳错之下也算是完成原主的愿望,加上她后来为人族所做的事情,得到那世界法则的允许,才能比以往的世界活的时间更长。
短短几分钟时间,迟萻就将上辈子的记忆回想完,心情十分复杂。
到最后,想到死前司昂的模样,心里更是难受。
这是所有的世界中,她存活最久的世界,可惜最后也没能陪司昂一起自然老死,在外人眼里,她仍算是英年早逝。
她死后,不知道司昂会怎么样,作为天巫,他还有很长的寿命,迟萻却觉得,估计他不会再活下去。那男人素来喜欢一意孤行,背着她做点什么也是自然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心头像梗住什么东西,难受之极。
迟萻忍不住将脸埋在手臂间,允许自己暂时脆弱一些。
正在这时,世界一阵剧烈的颠簸,迟萻的身体的反应极快,已经极快地抓住身下的东西,稳住自己。
迟萻这时才开始察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房间里是密封的,金属一样的墙壁,四四方方的,没有门和窗,只有角落里有一个类似于空气过虑器的东西。房间里除了一张镶在墙壁上的床,简单的桌椅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而此时,她正躺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床头处可以看到一排按钮。
这个充满高科技的房间,几乎让她产生一种自己被关在密室的错觉。
当然,很快迟萻就发现果然是错觉。
在经历好几次的颠簸后,整个空间终于稳定下来,迟萻从床上爬起,恰好看到金属墙面上倒映出自己的形象。
她身上穿着一条漂亮的嫩黄色裙子,裙摆处一排莲子米大的莹润珍珠,露出修长白晳的小腿,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仍是自己的脸,气质显得养尊处优,没有受过什么苦的富家小姐。
她抵头看去,发现右手碗上戴着一个像手表一样的东西,不过很轻薄,如同贴在皮肤上的水晶薄片。
正在迟萻研究手腕上贴着的水晶薄片是什么东西时,突然一道极轻的声音响起。
她猛地抬头看去,就见到原本密封的金属墙上出现一条裂缝,接着一面金属门打开,出现一个手持着类似枪的粗壮男人。
那男人见她看过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用黑洞洞的枪管指着她,用一种令人不舒服的眼神看她,一边说道:“美丽的小姐,这艘星舰已经被我们包围,不想吃苦就乖乖出来!”
说着,目光又在她身上转了转,吹了一声口哨。
迟萻不动声色地出去,忍住那股黏在身上的视线。
出门后,才发现外面是四通八达的金属通道,几个手持武器的人破门而入,从一个个房间里拖出那些挣扎的人,将他们往通道赶。若是遇到敢反抗的,直接一枪杀死,顿时惨嚎声顿起,也震慑住其他的人,不敢再反抗。
迟萻和那些哭叫不休的人一起被这群手持武器的人赶到一个大厅。
大厅的天花板上有一排华丽的水晶灯,角落里的墙柱上挂着玫红色的帘子,这让这大厅看起来多了一些现代的气息,不过周围的金属墙壁,还有那些手持武器的凶煞男人,以及不远处各种奇怪的机械装备和机器人,让她明白这个世界的科技比她以往所去的世界要发达许多。
如果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真的是一艘星舰,迟萻能预测他们此时应该是在宇宙中。
这应该是一个星际世界。
在越来越多的人被赶到大厅时,一个穿着一身橄榄绿制服的男人站在一张桌子上,俯视大厅中那些惶恐不安的人,男人身后站着一排手持武器的人,周围数个通道也有人守着,将整个大厅都围困起来。
那男人冷冷地开口道:“我们是红云星盗团,红云很少牵连无辜,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我们这次的目的只是弗林特先生,帝国弗林特元帅的孙子!”
这话在人群中造成轰动,有些人甚至倒抽口气,终于知道这次祸从天降是什么原因。
“竟然是红云星盗团……”
“天啊,红云星盗团可是s级的星盗团,我们根本逃不了。”
“弗林特元帅的孙子怎么可能在这里?”
“怎么办?”
恐慌在人群中弥漫,嗡嗡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突然一个星盗大声道:“安静!”
伴随着一道枪声,所有人脸色发白地看着那些星盗,不敢再出声。
那站在桌子上的星盗一双鹰目犀利地看着众人,所有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忍不住别开脸,他继续道:“弗林特先生,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自己连累到整艔星舰上的无辜者吧?如果你自己主动出来,我们可以考虑不杀这些平民。”
一时间,四周安静极了,没有人开口。
“我可以给你半个小时考虑。”那男人状似仁慈地说,坐到一张金红色的圆椅上。
然而,随着整艘星舰的乘客都被押到大厅,连星舰的舰长和警卫人员被五花大绑地推过来时,渐渐地有人露出绝望的神色,忍不住四处环顾,希望星盗的目标主动站出来。也有打从心底尊敬弗林特元帅的人,朝那些星盗怒目而视。
终于煎熬的半个小时过去,仍是没有人出来,几个星盗突然开枪,站在最前面的一群人倒在血泊中。
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开始拼命地往后挤,恨不得挤到最后面,让前面的人作肉盾。
迟萻站的位置靠角落,恰好躲过这一劫,人群往后挤时,将她挤到墙边,整个人都贴在那里。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整个星舰大厅的格局,脑子飞速地运转着,目光落到十米外的门,那里有两个星盗守着。一边在心里算计着逃跑的路线,迟萻一边感觉此时的身体情况,发现这具身体是个普通人,没有经过什么特殊的训练。
让她心中沉闷的是,这空气中感觉不到灵力,没有灵力,她只能用最笨拙的老方法,先修炼出内力。
就在星盗再次大开杀戒时,突然一个星盗从一条通道冲进来,大声道:“首领,不好了,听说帝国的皇太子带领一支机甲哨兵往这里过来,很快就抵达……”
那首领脸色大变,猛地顿时诅咒一声,额头的青筋鼓动,充血的眼睛看着大厅里挤在一起的人,不甘心之下,冷厉地道:“全都杀了。”
伴随着这道命令,是刺耳的枪声和人类绝望的尖叫。
空气中很快就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星盗首领没有理会这些注定死亡的人,铁青着脸带着一群星盗离开,趁着帝国的皇太子未到来之前,必须先撤离,否则他们就走不了。
迟萻在星盗跑进来时,就已经作好准备,贴着墙飞快地往不远处的门窜去,守在门口的两个星盗正在肆意地开枪杀人,表情疯狂而亢奋,是一种对人命毫不在意的漠视疯狂。
趁他们将注意力放在屠杀时,迟萻矮身扑过去。
她的速度非常快,暴发出身体所有的潜能,手指按在一个星盗持枪的手腕上,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扭身闪到他身后,双手扼住他的脖子,用力扭断的同时,抬腿往旁边另一个星盗的手踹去,他的枪脱手而出时,她以脚尖托住,枪再次飞起来。
咯拉一声,星盗的脖子软软地垂下。
迟萻扭断星盗的脖子的同时,抬手将飞起来的枪接过,扭身就跑。
这一连续的动作一气喝成,甚至没到十秒钟,连周围的星舰都反应不过来,被踹掉枪的星盗终于反应过来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