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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彪悍女知青-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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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连长把他们领到一篱笆院门口,“这就是了。”
  茅草屋、篱笆园,院子上爬满了打碗花,粉白色花儿,嫩绿藤叶,不起眼却很清新,再衬着一旁的月季、一串红之类的,看起来就是漂亮的农家小院。
  闫润芝先去看篱笆旁的花儿,激动道:“我在这里的时候还不让种呢,我走了就让种花了。老头子比我种得好。”
  谷连长是后来的不认识她,笑道:“早就让种了,有人在门口种菜,有人种花,除了房子自己做不得主,这园子花花草草可侍弄得好着呢。”
  他喊了一声,“程大叔,你家里来人了!”
  里面没人应。
  谷连长就道:“估计去劈麻了,你们略等,我去喊。”
  农场和外面大队不同,他们不会什么粮食都种,一般都是按照上级要求,一季就种一种,所以农忙时间也比较集中。这会儿还不到他们秋收的时候,人员比较清闲,都被安排一些杂活儿。年轻人干体力活儿,年纪大的就干一些轻快的。
  时值傍晚,日头西斜,把周围的绿树红花、篱笆院儿、茅草房都镀上一种朦胧的金色,让人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美丽。
  闫润芝:“咱们进去等。”
  篱笆院儿门都是直接带上的,没有锁,院子里养了两只鸡,墙根儿有个小草垛,叉开着几块树枝子,上面晾着两件衣服。
  房门也虚掩着没锁,一推就开。
  闫润芝推开门,昏暗的屋子立刻挤满了阳光,她率先走进去。
  姜琳领着大宝小宝跟着进去,出门在外,大宝小宝特别乖,尤其家里横的小宝,规规矩矩像个小姑娘。
  里面空间不大,分成两间,外面比较狭窄,当灶间,垒着一个小灶,锅也小小的。墙根放了两个缸,一个水缸一个粮食缸,地上一个瓦盆里面堆着一些碗筷。
  里屋略大点,一多半是炕,估计住了四五个人。炕上摞着几个小木箱,除此之外别无家具,连桌子都没有。
  一个小木箱上放着一个孩童用的练字本,一支大宝都握不住的铅笔头。
  炕沿的木箱上放着一块干木头根,插着几支桔梗花,还有一个泥塑的花瓶,已经塌了一半,却也插着几支野花,给黑突突的小屋子里增添了一点亮色。
  闫润芝拍手笑道:“这是给我的了。”她把那一把桔梗花和不知名的野花给抓出来,捧在手里。
  程如山:“我爹和大哥肯定每天都给你采。”
  闫润芝笑着流出眼泪,“这还差不多,要是敢给别的老婆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姜琳揽着她的肩头揉了揉,“咱们去外面看看吧,兴许回来了呢。”
  他们回到院子里,墙根底下栽着一些葱蒜韭菜,长得也不错。
  过了一会儿,程如山道:“你们等等,我去看看。”
  且说程蕴之在队部那里劳动,队里种了很多麻,他们去处理麻纤维。
  他一直都比较沉默,话不多的,听其他人一边干活一边说写新鲜事儿、政策。他们说得最多最憧憬的就是平反,回城、工作等等。
  有人说“我有个亲戚家要平反了,回城继续工作”,其他人还不信,纷纷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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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候,谷连长的声音传来,“程蕴之,你家人来探亲。”
  程蕴之听了都没留意。
  大家羡慕地看着他,“老程,好日子啊。”
  有人了解的就说:“老程家五六年没来人了,终于来了。”
  程蕴之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愣住:家里来人了?
  五年前程福贵来说冬生被抓走了,后来又说怎么怎么的,家里一直都没来人,他心焦得很。幸亏管书记心善,帮他打探,说程如山是被带走,但是政府也没文件说是判刑还是枪毙,倒像是做什么事儿去了。还让他别胡思乱想,好好活着,别让家里担心。
  程蕴之这几年真的是一天天数日子,程如海也不来,他出不去,只能定期从管书记那里打探点消息。可管书记工作忙,且身体不好,也不是总来,来了也忙工作,而且也不可能总关注水槐村,慢慢地他就不去麻烦人家,只能偶尔写封信。
  寄信受限制,而且还要买信封邮票,他们是没收入的,只能想办法。所以虽然隔着不是很远,他这几年和家里联系却寥寥可数。
  现在冷不丁听见家里有人来探亲,他先是喜后是惧,生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
  虽然没消息,可有时候没消息也是好消息,总比来了坏消息好。
  “程蕴之在不在啊,快点啊!”谷连长的声音再度响起。
  “谷连长,啥事啊?”程蕴之双腿发软,脸色都有些发白。
  周围人都道:“老程这是高兴坏了呢,家人来探亲还不赶紧着。”
  和他一个屋住的老袁扶着他起来,“别怕,肯定是好事,要不怎么能说探亲呢”
  程蕴之就定了定心神,“对,是好事。”他急忙往外走。
  谷连长的声音又传来,“快点吧,你家平反了你还不赶紧着?你婆娘还有儿子媳妇儿孙子的来了一大堆人呢。”
  干活儿的屋里顿时炸了,“什么?平反了?”
  “老程平反了?怎么平反的?”
  程蕴之原本还又惊又怕,忐忑不安,这会儿一听说平反了,身子晃了晃差点摔了。
  老袁赶紧扶着他,也是惊喜交加:“老程,恭喜你啊,你平反啦!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天日了!”
  程蕴之浑身的血液都涌到脑子里,嗡嗡的,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能看到对方的脸和开合的嘴巴,却听不清说什么,那声音仿佛隔着很远很远。
  慢慢的,血液又流下去,周围的嘈杂声瞬间灌入耳朵里,叽里呱啦,“恭喜,恭喜啊!”
  自然也有那嫉妒的,阴阳怪气的,可程蕴之根本不在乎。
  再大的羞辱都忍了,这点酸话算什么?
  他猛得迈开大步,原本有些驼的背一下子直起来!他家平反了!
  他眼里已经没有别的,只看到一条宽敞的大道在脚下延展一直通往天边,爹和大哥他们在那里呢,他要冲过去!
  他急急地往外走,大家赶紧给他让开路。
  外面谷连长看着他,跟他道喜:“老程,恭喜你啊。”
  程蕴之却仿佛没听见,他只大步地往外跑,越跑越快,最后被绊得跪倒在地,他仰头朝天,张开双臂用尽全力喊道:“爹娘啊大哥大嫂啊,你们在天有灵,咱们是无辜的啊——”
  他嘴里喊着,咕咚一头栽倒在地。
  谷连长吓得忙抢过去扶着他,赶紧给他揉心口掐人中,又喊人来帮忙。
  他没想到程蕴之这人平日里看着淡定温和,不愠不火的,没想到心里这么压抑,一听着平反,大悲大喜的,居然晕倒了。
  这时候程如山打听位置到队部去找,听见谷连长喊便大步跑过去。
  看到昏迷的程蕴之,程如山飞快地抢过去,一把将他撑起来,在后背连击打数掌。
  “哇”的一声,程蕴之吐出一口淤血,缓缓醒过来。
  程如山松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和谷连长一起过来的,他用袖子给程蕴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爹,我是冬生,来接你和大哥回家。”
  程蕴之看着眼前的程如山,好几年不见,几乎有些认不出了,从前的儿子浑身带着不服管教的暴戾之气,他总担心儿子会惹祸会被人害了去,日日夜夜地祈祷。没想到冬生长大了,懂事了。
  他老泪纵横,紧紧地抓着程如山的手,哽咽:“好,好。”
  程如山俯身把父亲背起来,又问谷连长,“请问我大哥程如州在哪里干活?”
  谷连长道:“程如州情况特殊,并没有安排具体劳动,应该在那边薅草。”
  程如山:“麻烦谷连长帮我去喊大哥回家,我先送父亲回去。”
  姜琳领着大宝小宝陪着闫润芝在院子里等,等不及就到了门前的小道上。
  等了一会儿,远远的看着高大的程如山背着一个人过来,姜琳欢喜道:“来了。”
  闫润芝身形有点呆,赶紧摸摸自己的脸,“宝儿娘,你看我脸上有没有灰?我早上出门洗脸了没?坐车的时候,喷一脸灰土,擦干净没?”
  姜琳很认真地给她拢拢头发,用食指擦了擦两条略有点淡却形状好看的峨眉,笑道:“好看得呢,一打眼像十八,仔细看一枝花。”
  大宝:“嫲嫲,俊得很。”
  小宝:“爷爷肯定喜欢。”
  闫润芝就笑起来,“夸得我心花怒放的。”她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摆,然后迎出去。
  她看程蕴之还让儿子背着,这是咋的了?一着急也忘了要给老头子留个美美的印象,立刻冲过去,急得喊道:“冬生,你爹咋地了?”
  程如山道:“没事,我爹太高兴,我背着他。”
  程蕴之拍拍儿子的肩膀,“快放我下来,我没事。”
  程如山还是把他背到门口,这才小心放下来。
  闫润芝和姜琳忙上前扶,大宝小宝也跑过去,脆生生地喊:“爷爷!”
  程蕴之低头看着这俩一模一样的小孙子,欢喜得又笑出眼泪来,“哎呀,好,真好。”他把手放在自己衣襟上擦了一遍又一遍,伸手想摸摸,看他俩娇嫩的脸蛋又怕自己粗糙的手给擦破皮,就颤抖着摸了摸头发。
  大宝小宝一人抓着他一只手,凑上去亲了一下,“爷爷,我给你带了糖,吃了糖甜甜的。”
  小宝很大方地把自己藏的大白兔奶糖拿出来,剥开纸给程蕴之吃。
  程蕴之弯下腰,张嘴含住,口腔里就被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填满,心里被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喜悦和重重的钝痛充塞着。
  “好,好!”
  闫润芝一遍遍地擦着眼泪,拉着姜琳对程蕴之道:“这是咱儿媳妇儿,俩宝儿的娘,是咱家的大功臣,你还没见呢。”
  姜琳给程蕴之鞠躬,叫了一声爹。
  程蕴之高兴得嘴唇直哆嗦,下意识地就伸手想在兜里掏摸掏摸找个见面礼什么的,可惜口袋里只有破洞。
  闫润芝赶紧搀着他,“别掏了,如州呢?”
  程如山道:“娘你和爹说说话,我去找大哥。”
  姜琳想让闫润芝和程蕴之说说贴心话,她就领着大宝小宝跟着程如山去。
  转眼姜琳几个走远,闫润芝扶着程蕴之,把脸贴在他胳膊上擦眼泪,“咱冬生好样的,给咱们平反了。”
  程蕴之点点头,“那孩子七八岁的时候就说过这事儿,我觉得他一个孩子就说说气话,哪里知道……哎,好孩子。咱大哥没白疼他。”
  闫润芝扶着他进院里,程蕴之看着媳妇儿,叹了口气,“这么些年,我都老了,你还是那么年轻俊俏。”
  闫润芝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还有大宝小宝要照顾,一天都离不开,所以这几年两人一直都没见过。彼此都记着从前的样子,甚至在记忆里不断地美化,那个人就越来越年轻,甚至成了初见时候的模样。
  在程蕴之眼里,媳妇儿永远都是刚结婚时候的俊俏模样,同样,在闫润芝眼里,丈夫永远都是当年儒雅俊秀的模样,在农场给他们讲故事。
  她笑道:“快别给你自己贴金了,你老早就是老头子了。我嫁给你那会儿,你就快三十了,搁我爷爷那时候,都快抱孙子了呢。”
  程蕴之点点头,笑起来,“对,我娶你的时候就是老头子,比你大那么多,你也不嫌弃。”
  闫润芝让他坐下,“当初不嫌弃,现在更不嫌弃。咱们回家,好好过日子。”
  她从腰间的小布包里掏出木梳,给程蕴之梳梳头,“咱们那小四合院要回来了,回去住一起,我给你们做饭,你就给我们种花,如州给咱们唱戏,冬生赚钱,宝儿娘当司令员,不知道多少好了呢。”
  程蕴之听说儿媳妇儿是知青,也觉得不可思议,“能嫁给咱们冬生,是咱家的福气。”
  “这是他们小两口的缘分。”闫润芝很骄傲,“咱们冬生,多少闺女看上呢,要不是那个成分,只怕咱家门槛都给踩烂好几条呢。”
  夫妻俩多年不见,见了面也不陌生,也不需要叙旧,更不必抱头痛哭,两人絮絮叨叨说些家常的小事儿,就好像从未分开过一样。
  夕阳笼着他们,秋风从篱笆缝里吹过,满园都是温馨静谧的样子。
  ……
  姜琳跟着程如山,他扛着大宝小宝,路上找人问一下孩子们的位置,便去找程如州。
  程如州情况特殊,他虽然是大人,但是他疯疯癫癫的,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像个疯子,好在他虽然和孩子一样却从来不伤人,大家这么多年都了解,周围的人大部分对他颇为宽容照顾,小孩子们也喜欢和他玩儿。
  现在他跟着一帮孩子去拔草、捡柴火。
  他们按照别人的指点,去了后面山脚下,就听见有人喊道:“那帮混小子又打架呢!”
  姜琳跟着程如山赶紧跑过去,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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