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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
“拖你个头!”
第三十四章 :与天兽
千钧一发之际我急中生智;大叫道:“你说什么?金鼠树你你你说什么?”
族长用权杖挡住正要走上来的四个壮男,壮男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金鼠树说话了;你们听到了没有?它说话了啊!”我高兴地大叫。
“你说神树终于开口说话了?”族长把震惊的大脸靠近我。
“对!”
“族长;这个妖女为了自保;在骗人呢!不要放过她!”人群里有人吼道。
我压低声音;“嘘;它又说话了;它很生气;说你们太吵了;影响它说话!”
族长拿权杖对准族民;怒道:“全部闭嘴!”
“金鼠树;你为何只对我一人说话啊?”我把耳朵靠近大树,轻声细语地说。
族长:“为何?”
“它说,我长得像红莲圣主。”
族长:“红莲圣主?”
我眨巴眨巴眼睛:“可能是觉得我漂亮吧。”
族长:“不!”
哈?
族长:“金鼠树和红莲国的瑰虹树都是神灵化身的圣洁之物,彼此相识一点也不奇怪;我相信你!”
面部抽了抽;我继续装模作样道:“嘘!它说,你是有史以来最优秀的鼠颌部落族长,它愿意给你实现三个愿望!”
族长跪地磕头,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
“%……¥#%……”
我说:“不过……”
族长猛地抬头,“不过什么?”
“它说,它是神灵,本不便插手民间之事,但看在你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它愿意屈尊降贵借用一个凡夫俗子的躯体来为你消灾解难。”
“神树大人,我们这里各个都是身强体壮的好苗子,你喜欢胖的还是瘦的,高的还是矮点的……”
我:“它说它早就看中了一个人。”
族长:“谁?”
“我这样被绑着,很不舒服……”
“快,快给女神松绑!”族长一吼,四个壮男一起扑过来,松绑的动作真粗鲁。
我扭扭手腕,踢了踢脚下的风花玥,“金鼠树说,它喜欢白净优雅的帅哥,选定他了。”
风花玥轻飘飘看过来,看不出他那是什么表情。
“他?”族长张大嘴,惊讶,“他全身都是伤啊!”
“所以你不懂了吧,神灵就是神灵,你们只看到他表面全是伤痕,但人家却看到了深藏在这破破烂烂皮囊下的一颗变幻多端包罗万象的心。这叫大智慧,你们不懂。”
风花玥嘴角抿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我对群众说:“神树大人要显灵了,你们一定要肃静,肃静知道吗?族长,你们先退下去,站在这里会影响神树大人的发挥。”
族长认同地点头,然后带着周围的壮男快速退到人群里。
“阿里巴巴,巴巴麻麻,麻麻恰恰,恰恰轰轰色友拉拉……”我一边大声念着咒语,一边给风花玥解绑,然后附在他耳边说,“一根绳上系着的蚂蚱,你待会儿好好表现!”
我站起来,举起双手,扬起下颌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我们伟大的鼠颌部落恭迎神树大人!”
族长举起权杖,带着在场所有族民跪拜。
风花玥负手而立,眼神很有戏地扫视一遍众人,语气听上去很有节奏:“%#%¥*……%”
我佩服地看着他,操着这么一口稀奇又别扭的口音还能有超然物外的气质真是不简单。
“喂,你刚才说了什么?”我站在他身后小声嘀咕。
他瞟我一眼,然后又对族长说:“之前我答应给你实现三个愿望,你说第一想要我带领鼠颌族民逃避这次的大劫,第二想要我以后长出满树圣果,第三想要我救你的儿子。是不是?”
“是,神树大人,只要神明显灵,让我们鼠颌族民做什么都行!”族长睁着诚挚的眼紧紧望着风花玥,那紧张的模样似乎是在害怕他会突然变卦。
我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走到前面,说:“大家放心,神树大人的职责就是要守卫鼠颌部落,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出事,部落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他的命运,所以,他已经拿出了最有力的贡品!”说着我双手捧起金灿灿的圣果,高举于众人面前。
群众纷纷露出讶异欣喜的表情,对着圣果跪拜磕头,“&%¥……”
风花玥看着圣果微微挑眉。
我笑了笑说:“你们尽管放心,虽然只有一颗,但它不同于以往的圣果,这一颗的威力就足以震慑与天兽,神树大人向你们保证,决不让与天兽伤你们一分一毫。”
族长表情很激动:“神树大人显灵了,真的仙灵了!鼠颌部落所有族民感谢神树大人,神树大人万岁!%¥&……”
风花玥若有所思地看我,我也望向他,顺便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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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颌部落西北处的山口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兽王林”三个大字,贡品需要送到山腰的祭台,由于这次只有一个圣果,没有族民敢冒险前往兽王林,风花玥当着众人面指派了我,戏再怎么也得演下去,我端着盘子对他呵呵冷笑后独自进入兽王林。
野兽的叫声此起彼伏,惹得人汗毛发颤。
“不怕不怕……不会这么倒霉的……”
这么说着,正把盘子放在祭台上,对面树林里突然走出一只黑不溜秋的东西,我手一抖,抓起盘子里的圣果砸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吼——唔——”
转头一看,圆而黑的四脚怪物嘴里叼着圣果紧追我跑来,我轻功跃上,在它扑过来的时候飞身上树抱住树干。
它在树下张着大口抬头紧紧盯着我,全身又黑又长的毛发几乎遮住了它整张脸,只能透过其中的缝隙看见那隐藏在暗处的犀利精芒。
风花玥啊风花玥,我被你害惨了!
它的个头跟成年柴犬差不多大,这么久也没见到它的同伙,看来是只形单影只的小型怪兽。
我飞身跃起,跳到另一棵树上,接连换了几棵树,小怪兽还是不放过我。眼看前方是小溪,我稍稍松口气,跳入水里,然后飞快跑向对岸,然而小怪兽的水性也极佳,竟在对岸将我堵住。
“嗨?”我一边友好地挥手打招呼一边向旁边小碎步移动,“小宝贝,饿了是吧?你在这乖乖等我,我出去给你弄吃的哈……”
“嗷——”
“别生气别生气,我不是忽悠你,我怎么可能忽悠你,你在这等着,我立马给你去拿……啊!”
小怪兽飞扑过来,强烈的撞击后将我压倒。
它把头埋在我颈项里,我牙齿打着颤,以后要被咬断动脉就此与世界saygodbye的时候,那厮居然用牙齿扯开我的腰带,一个黄色药包从里面掉出来。
什么东西?
想了想后猜到是风花玥趁我不注意塞进来的。
小怪兽咬破药包,将里面颗粒状看上去像食粮的东西一点点吃掉。
晕了!吃完东西的小怪兽就地晕倒了。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风花玥抱起地上的小怪兽,对我抿嘴微笑。
我白眼一翻,爬起来忿忿道:“你要把我当鱼饵就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
“渔夫钓鱼的时候会先跟鱼饵聊天?”他嘴角依然噙着浅浅的笑。
“但至少得通知我一声啊!毕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错了,你是蚂蚱,我是那条绳。”风花玥抱着小怪兽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气得跺脚。
“风花玥,你太张狂了!”
“向来如此。”
“都说风琅错人品差,其实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一向比辰雪卑鄙。”
“你……”我感觉自己呼吸很不畅。
他回头微微一笑,笑容温和如泉水,“你让金鼠树上我身的时候有没有和我商量?”
“哇靠,记仇呢!”
“不记,只是想说你人品也没好到哪去。”
“哈,风花玥你……我……你……”
“好了,到了兽王林路口,出去后还得把戏演下去,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会带你逃离这里。”
我磨磨牙,愤愤然前进,突然回头对他说:“哈,风花玥,以前我觉得你是个极其冷血矛盾的人,现在我才发觉,其实你只是喜欢跟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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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玥将抓来的与天兽交给族长处置,被五花大绑成为阶下囚的与天兽已经对部落没有丝毫威胁,族长的第一个愿望算是圆满实现了。
在鼠颌部落的第二夜,我们去见了族长的儿子,族长的儿子被安放在洞穴里的石床上。
石床上的人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嘴唇乌黑带紫,呼吸细若游丝。
风花玥给他号过脉后眸色一凛,拉开盖在他身上的白布,上面覆满了细小虫尸,我的胃酸顿时排江倒海地翻滚。
第三十五章 :逃走
夜深人静;我来到风花玥卧房。
风花玥睡前要清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为了避免有人起疑;会提前把烛火熄灭。
此时房内门窗紧闭;乌漆抹黑;我嗅着淡淡的草药气味;摸索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向前走;正疑惑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坐在床沿擦药的风花玥便开口道:“放心走过来;障碍都帮你清除了。
”
我一乐;快步走过去;突然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地;风花玥轻声道了句“小心”,但我已经踩在药瓶上,脚一滑,向前扑倒。
在我落下之前;风花玥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接住。
好像因此拉扯到了伤口;风花玥吃疼地吸一口冷气,手一松,我压着他,将他扑倒在床上。
黑暗中只有他的眼睛异常闪烁,我怔了怔,正要道歉,突然想起许久前河边的场景,我急忙道:“喂,松手,松手啊!”
他松开手,我立马爬起来就往外走。
“小蚂蚱,不坐下来好好谈谈?”
本来是要谈的,但突然遇到这么一出,还怎么好好的谈啊!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风花玥捡起地上的药瓶继续上药,语气清清淡淡,还带点笑意,“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瘪嘴,咕哝:“你错了,你是绳,我才是蚂蚱,你轻轻松松就可以勒死我。”
“答应不杀你就不杀你。”
“也不可以乱碰我!”
“乱碰?我什么时候乱碰过你?哦,对了,我又什么时候乱碰过阿菜了?你倒和我先解释解释这‘乱碰’的含义。”
想起那天在浴池和阿菜的对话,想来小人精后来肯定是跑去问了风花玥!
我默默扶额,坐在他旁边,说:“你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开始谈正事!”
他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你也看到了,族长的儿子根本就是活死人,族长用大量血虫强制留下他最后一口气,其实他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体内的五脏六腑已经被血虫占领,就算玉面郎医在此,也拉不回他的命。”
“把你的手给我。”他把手伸过来,我号了号他的脉,隧道,“你这回伤得不轻,再给你两天时间也不够。”
“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能力,不过还需要你的帮忙。”
“你说。”
他默了默后说:“你去把泽蠡子偷出来。”
“为什么是泽蠡子?”
“我曾听说鼠颌部落的血虫都是用泽蠡子喂养,泽蠡子虽然奇毒无比,但对血虫不仅毫无威胁,而且能将沉睡的血虫唤醒,使其快速繁殖。”
“这样做不是直接送他见阎王?”
“他这样半死不活的还不如见阎王,何况据我探来的消息猜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四年前老黄家的儿子在山上捡到与天兽,将它带回部落喂养,族长的儿子偏说他给部落带回了恶灵,借机欺负他,与天兽为了保护他咬伤了族长儿子。因为族长的愚昧,没有对伤口及时恰当地处理才几乎断送了他儿子的命。族长带人去抓与天兽,它出于保护自己才咬死了几个族民逃到山上。你猜老黄一家五口最后怎么着?”
“死了?”我弱弱地说。
“全被族长暴尸于金鼠树上,其中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女孩。”他说得很平静,我却听得全身冒起鸡皮疙瘩。
“对了,那颗圣果是怎么回事?”
我说:“给了你两个,我吃了一个,本来不舍得吃才把最后一个存起来,没想到间接救了我们,可惜最后还是浪费了。”
风花玥默了默,又看向我说:“泽蠡子可能有危险,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