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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也说了是有时候……”阿菜有些幽怨地看我,然后一把搂住风花玥的胳膊说,“我要学武功!”
“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我淡淡地瞥她。
她的脸色微微泛红,迟疑了会儿后说:“我要保护自己!”
这个理由不错,但我在阿菜有些慌乱有些羞涩的眼神中看出,这肯定不是主要原因。
罢了,女孩子学点武功是好事,不过找谁教她呢?
这时阿菜又道:“风花玥,你教我武功吧。”
“我?”风花玥有微微的讶异,然后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嗯,挺好啊。”
风花玥转头答应了阿菜。
一桌人围着吃火锅,各位杀手陆续吃饱后离席,阿菜偷喝了乾客的酒,两口就醉了,然后一直趴在风花玥身上怎么都不肯下来。
我望望今夜的月色,对风花玥说:“今晚能不能先单独安排一间房给阿菜住?”
他面色沉静,轻轻答了句:“嗯。”然后抱起醉醺醺的阿菜离开。
我把锅里的肉渣捞完吃掉,然后回到屋里,把房门锁好。
窗外的月亮又圆又大,突然很想用诗句咏赞一下月亮,但此时此刻我居然只记得一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天啊,我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哦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翻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和布,把布塞进嘴里,然后先把自己的双手捆起来,又费了很大力气才将绳子的另一边绑在床头。
我躺在床上,双手捆在一起绑在床头,嘴里塞着一块布,怎么看都像自虐。
其实今日是十五,做这么多是为了避免等会发作后忍不住自残。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疼痛如约而至,先从四肢开始,像有无数双手在拉扯我的腿和手,势必要把它们从我身上分离开,我满头大汗,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吟叫,头顶突然“轰”地一下剧痛,好像有人拿着刀沿着我的鼻子劈开。
我拼命挣扎,床板剧烈抖动,疼痛感犹如涨潮的海水翻江倒海而来,我翻着白眼承受着,就连房门被人猛地轰开都没听到。
有人把一颗苦涩的药丸放进我嘴里,然后解开我手上的束缚,将我从床上抱起后又把嘴里的布拿出来。
可是我依然很疼,我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一口咬上他的右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身上的痛苦。
他紧紧抱着我,任由我将他的肩膀啃得血肉模糊。
“阿肉,很快就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他一只手放在我的头上,一遍一遍温柔地抚过。
大约他刚给我吃的药终于起了作用,我顿时觉得浑身乏力疲惫,瘫软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但依然被他冷静地说出来:“对不起。”
我喘着气,感受着疼痛一阵一阵的来,虽然已经没有之前五马分尸般的疼,但是毒性的余力还在,好像身上每一个毛细孔都被针扎着,每隔一会儿就□□狠狠扎进皮肉里。
“化毒丹并不能完全抑制你体内发作的‘碎身’,阿肉,对不起……”他的声音在耳边沉沉响起,好像有什么冰冷柔软的东西触在我的额头上。
突然有人把我从风花玥身上用力拽离,然后完全不顾我毒性发作的疼痛,硬是将我打横抱起,而我早已被汗水血水泪水模糊视线的眼睛也看不见风花玥此刻是什么神情,只是在我被来人强势抱起来的瞬间,我的手也被他蓦地攥住了。
“玥哥,小癸今晚由我照顾,难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么?”是风琅错,他的语气很强硬。
原本大家都以为他最快也得明日才能过来,谁也没想到他今夜就赶来了。
三个人以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半晌后风花玥终是放了手。
风琅错抱着我快速离开房间,在漆黑的走廊行走之时,他突然说:“你为我做的事艮客都跟我说了。”
我意识混混沌沌的,声音细若蚊吟:“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
“谢你?呵!”他冷笑,我发怔。
他继续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把我带到宫月斋的。”
我微微张嘴,完了,容尘说过,他曾经中途醒来,只是后来又被容尘拍晕了。
他不会找不到容尘,就找我算账吧?
妈啊!
胃里不停翻搅的动作突然涌上喉咙,”呕——“我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冲突
“醒了?”风琅错穿着领口大敞的睡袍朝我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刚沐浴完。
体内的毒性散了,但经历了一次毒发,浑身只有沉重的疲惫无力感。
这里是王府风琅错的卧房。
他居然把我带回了王府!
“小癸;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恶心?”我坐在床沿;眼神锐利无比地看我。
我吧唧几下干燥的嘴;说:“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指着远处被遗弃在角落上满是污垢的紫色锦袍说。
我弱弱地说:“今晚吃的有点多;我的胃又不好;紧张过度就吐了。”
“听起来好像不是你的错啊?”
“嘿嘿。”
他面色一黑;眼神更加凌厉地盯着我;我抓紧被子向后缩了缩。
“躲什么躲;先吃点东西。”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道旁边的架子上有一碗燕窝粥。
他捧着燕窝粥;舀起一勺放至我嘴边。
“……我可以自己来!”
“嗯?”他眉眼冷冷地向上挑,我乖乖含住勺子咽下。
风琅错的脸色并不算好,刚被符海的人放出来没几天,从额头到胸口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应该没少受欺负。
虽然他没有向任何一个人抱怨自己都经历过什么;但从他愈加锐利寒冽的眼神中看得出,他一定是有恨的。
他也许在恨容尘,也许在恨乌后,也许最痛恨的是他的父皇,那个明明知道他是无辜的受害者却宁愿拿他做牺牲品的亲生父亲。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
“额,没什么。”顿了顿,又说,“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他很有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喂到我嘴边,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不了,留着它们,可以时刻提醒自己曾经都遭受了什么!”
“脸上的总得处理一下吧。”
他抬眸看我。
“难道你想毁容?”我笑道。
他放下碗勺,嘴角勾着邪气的笑:“你懂医术的对吧?”
我愣愣点头。
“好,脸上的伤你帮我处理了。”说着去一边翻出一大堆药瓶扔到床上,然后整个人蹦到床上躺下,强壮结实的身体把大床都弄得晃动了好几下。
我在一堆药瓶里挑出几个,然后跪在他旁边,把药粉倒在指头上,一点一点擦在他脸上。
我一边帮他擦药一边说:“还好脸上的伤都不是很重,应该不会留疤。”弄好他脸上的伤,发现他闭着眼睛,模样安谧,好似睡着了。
我抓起药瓶,想顺带把他身上其它地方的伤也一起处理了。
正在给他胸口那道很深的鞭痕上药,手腕蓦地被他抓住,抬头便对上他锐利无比的眼睛。
“嘿嘿嘿。”我干笑。
他手上突然一用力,我被他拉入怀里,然后他再一个翻身,从后面抱着我侧身躺下。
“喂!”我蹙眉。
“嘘!我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他在背后有些慵懒地沉沉道起。
好吧!反正我也困了。
正当我以为他已经熟睡准备放弃眼皮挣扎,也一股脑儿地进入梦乡之时,他在背后突然冷冷地开口:“我娘和玥哥的娘都死在他们手上。”
他紧了紧抱着我的手,把头埋在我后颈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父皇的江山是依靠乌后背后的势力打下来的,父皇始终忌惮她几分,不敢随意动她。就因为乌后的嫉妒和父皇的懦弱才害死了她们。他总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呵!”
尽管努力压制,他的语气还是有些激动,我微微侧首,他却说:“不要回头。”
他用一只手掌将我两只手包裹在里面,因为长年握刀,他的手心都是粗糙的茧子,他把嘴唇靠近我的耳边,一字一顿说得十分清晰,“小癸,这场战争我一定要赢!等到那天,我会以江山为聘,娶你做我的皇后!”
“……”
我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又听得他有些认真有些赌气地说:“你休想再从我身边逃走!谁也不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龙毕琛不可以!玥哥也不可以!”
“我……”
“好了,睡吧。”他睡前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在对我宣告:你根本没有发言权!
我睁着眼皮一动不动呆了良久,终于听得他呼吸沉重均匀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身子转过去。
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的额头和眉眼,其中有几根发尖湿润地黏在一起,我轻轻撩开那些碎发,他轻合的眼眶周围有淡淡的红晕,左眼内角上还有一颗挤出半个身子的泪珠,就像一个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倔强孩童,挣扎着,怎么也不肯从上面脱落下来。
原来他哭了。我有些震惊。
我平躺着,想着他刚才说的话:“等到那天,我会以江山为聘,娶你做我的皇后!”
我望一眼紧紧贴在我身上熟睡的风琅错,他这样静静地依偎着我,没有锐利无比的眼神,没有粗暴霸道的行动,此刻更像是个顽固遇挫的孩童。
可是当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了。
风琅错,江山太重太沉,我要不起,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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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数日,队伍终于到达牧封和红莲的交界处弥城。此次牧封派出的队伍很庞大,前后由金鲨骑护送,中间是数十辆马车,只有两辆是坐人的。
以小解为借口,我寻一块僻静之地,拔开瓶塞,淡紫色的气体缭绕而升。
白仙飞落在我的臂弯上,我把事前准备好的纸条塞进它嘴里。
“癸妃——”
白仙飞走,我赶忙塞住瓶口,将紫色琉璃瓶收入袖中。
“癸妃,七爷找你。”艮客说。
我应了一声,跟随他回到马车里。
“说了不会逃就不会逃,你不用每时每刻派人盯着我。”
风琅错放下书本,语气平淡:“过来。”
“不过。”我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偌大的马车里只有我们两人。“你把阿菜和软软安排在另一辆马车这事我还没完呢。”
“有玥哥照顾他们,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是在担心自己……
他坐过来,用力拉住我的手,阻止我逃走。
手腕上突然有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我举起手,微微蹙眉:“这个……”
“你把它当了的那天我就取回来了。”他认真地盯着我,“以后不准再取下来,要是被我发现,有你好受。”
我怔了怔后就把镯子取下来归还到他手里。“风琅错,我不要。啊!你干什么?放开我!呜呜呜……疼啊!”
他猛地扑倒我,压在我身上乱啃。
“等找到玉面郎医解了你身上的毒,我就立马要了你!”他埋在我颈项处咬牙说。
“嗷——汪!”
“什么东西!”风琅错从我身上起来,捂住自己流血的脚踝,愤怒地瞪向突然到来的软软。
软软龇着牙,眼神犀利地看他。
一人一狗瞪了半晌,互不肯示弱。
“这玩意不是在玥哥那里么?滚回去!”风琅错抬脚就要将软软踢出去,我立即扑过去将软软抱在怀里护住。
“风琅错,你不准伤害它!”我抱着软软后退。“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要是染上狂犬病什么的就不好玩了。”
风琅错收回咄咄逼人的眼神,撕掉了脚踝处的衣料,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随便处理了一下,凌厉的眸子看向软软:“我以前也养过一条西琅犬。”
“我知道,它叫安安。”我摸着软软的毛警惕地看他。
果然,风琅错眨眼扑过来,要抢走我怀里的软软。
我运气一掌击过去,他勾了勾唇角,擦着我的侧身躲避,然后从我身后,抓到了软软的毛,软软唔嗷唔嗷地叫。
我手肘一顶,单手用空降拳对付他,他闷哼一声,一掌击中我的胳膊。
整只胳膊顿时酸疼使不上劲,我原地转圈,抓住他的领口向后翻,奈何空间有限,双脚顶在上头,限制了我接下去的动作。
风琅错就趁我一时的走神,夺走了软软,将它从窗户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