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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慕容瑾抿了抿嘴，看着她心中犹豫不决。他并不想伤害她，但是，他更不想她再受伤。于是把心一横说：“宝贝，我一开始并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但是现在……”顿了顿，他继续道：“宝贝，我在来这里找你之前，亲耳听楚颜儿说的，莫夏楠他并不爱你，他只是把你当……”
他将在医院中听到的话告诉了她，也恍如给了她一个强大的晴天霹雳。
被遗忘却有难忘的三个字重新浮现在她脑海；替代品……
第481章 再见面，是诀别
“宝贝，他真的不爱你，会拼命来救你，可能只是为两个孩子！”慕容瑾拽紧拳头，他知道这件事对她有多残忍，也明白，莫夏楠其实很爱她。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她怎么会愿意离开他？！
看着她的脸色从担心逐渐变得惨白，他心疼也自责，可依旧坚持。“宝贝……”他伸手抓住她死死拽着被褥的手，“宝贝，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很过分，但是这样……”
“瑾，我突然觉得很累，想睡一觉，你先回去吧。”突然抽回自己的手，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痛苦的神色，只是躺下去将脸埋在了被子里。
慕容瑾的手还放在她身边，担心地凝视着她躲在被子里的身影，失声，房间里也跟着安静下来。
“宝贝，我是为你好。”沉默良久，他重新用温柔的口吻说。
“嗯，我只是累了，你走吧。”隔着被子，她淡淡说。“宝贝……”“你走吧，我很累。”“好吧，你先休息吧。”轻声站起来，他没有强行留下。但走的时候，还是担心的多看了两眼。
宝贝蒙头在被子里，双眸大睁着一眨不眨地看着上方，在黑暗中直到眼睛疼的受不了而滚出热泪，才发出一点点抽泣的声音。
她，还是一个代替品吗……
※※※
两天之后，吵嚷的机场，从美国而来的飞机刚刚落地不久，一个纤柔的女性身影急匆匆地从出口走了出来。她没带任何行李，只是拿着一个挎包出了安检门。跑到机场外时，冷冷的风夹杂着冬雨扑面而来。
莫氏。
因为媒体大肆的报道，莫沣科技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出于股票大跌的阶段了。更糟糕的是很多公司纷纷向莫氏提出赔偿，要求终止合同，返还资金。
会议室里，一场会议刚刚结束，莫夏楠带着疲惫的神色，快步走向电梯，边走边吩咐着身边的人下一步该如何做事。
“顾思，佳豪，你们来一下我办公室。”对着后面走出来的两个人吩咐一声，他大步跨入电梯。却在进去时踢到了电梯门的横沟，狼狈的踉跄了一步。
“二哥！”见他脚下不稳，莫佳豪急忙上前拉住他担心道：“二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把欧洲那个计划的预算表给我看看。”推开他的手，莫夏楠后退一步靠在扶手上说。
“夏楠，你休息一下吧，反正都这样了，干脆慢慢来，别熬坏了身体。”顾思也进来，担心地看着他说。“就是啊二哥，你从美国回来之后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每天睡觉时间都不到三个小时，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莫佳豪更担心，他本来在美国，但知道公司的状况加重之后，就先放下警察的回来帮忙了。
“没事，先把表给我看看。”莫夏楠根本无法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有足够的理由不去想宝贝。
顾思和莫佳豪互看一眼，顾思无奈地叹气，莫佳豪也乖乖的将表拿出来给他。
“欧洲这个计划已经稳定了，他的预算资金本来就比较多，现在应该可以回笼一点。马上通知过去，让他们将多余的资金汇过来。”看着报表分析了一番他立刻决定道。
莫佳豪无言地点点头，现在相比公司，他更担心的是莫夏楠的身体。
“叮～！”电梯到达总裁楼层，莫夏楠边往外走边翻起了另一份文件说：“这个计划的实现期是三年，暂时先停止，将资金回收。还有这个……”
“小姐，我们总裁真的不在，他去开会了。”远远的就听见一个秘书在前面说，“小姐，请你回去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莫佳豪不由得加快脚步走上去，然后出现在拐角道：“怎么回事？”“四少！”秘书看见他马上打起招呼，而她面前的人也转了过来。
略带苍白的脸素颜的憔悴，一双扑闪的眸子却已然魅惑。
“宝，宝贝！”看见她，莫佳豪禁不住惊呼。
走在后面的莫夏楠霎时止步，手捧着文件缓缓抬头，看见莫佳豪满脸惊讶地转过来看了看他。然后听到了那个熟悉而无力的嗓音：“佳豪，夏楠在吗？”
轻柔的声音，轻而易举打破他找足理由封闭的心门，压抑的缱绻，如波涛般此起彼伏充满胸腔。站在原地，他缓缓抓紧手里的文件，凝视眼前的拐角，即使还未看见那个身影，夏夜般的眸子也如布满星光般闪烁了起来。可那都只是在瞬间，一切爱怜都还来不及流露太多，便被他重新锁进了心底。
闪烁的眸子散去星光，再次蒙上一层深邃的凌厉。
“夏楠，你还好吗？”顾思在旁侧见他僵硬的摸样担心地问。“没事。”斜睨他一眼，啪地合上手里的文件，他大步走了上去。
“佳豪，发生什么事了？”他漠然站到莫佳豪身边，也终于看见那张深深刻印在心中的脸。
而宝贝，也在看见他的刹那露出百感交集的神色，素颜的脸上绽出浅浅的笑容，上前一步道：“夏楠……”拿在手里的文件被他抓出了褶痕，即使下了天大的决心，也在面对她的那一刻出现了动摇。
莫佳豪站在中间看了看两人，最后轻轻推了一下莫夏楠的手臂说：“二哥，宝贝叫你呢。”
顾思也从后面走上来，“佳豪，我们先走吧。”
“嗯，二哥……”“不必了，你们进来吧。”打断莫佳豪的话，他逼着自己从宝贝身上收回目光，阔步走到她面前，擦身进了自己办公室。
躲开所有目光，心暗自抽痛。
再见面，是诀别！
宝贝呆呆站在原地，视线却一刻都不放的跟随着他，最后看着他漠然的背影，心再也抑制不住的痛了起来。
莫佳豪与顾思在后面互相犯愁，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顾思？佳豪！”莫夏楠在里面叫了声，口吻带着催促的意味。
“好！”顾思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莫佳豪在后面犹豫，最后上前道：“宝贝，先进来再说吧。”
宝贝看他一眼，隐忍翻腾的心绪跟着走了进去。
第482章 她的爱情
莫佳豪轻轻关上门，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僵硬的使人浑身不自在。顾思是个外人，他对他们的事知道的并不多，而他现在也是最难受的。看看坐在办公桌旁的莫夏楠，是连手该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了。
莫佳豪则心事重重地看了看宝贝和莫夏楠，他很清楚，莫夏楠会这样冷漠对宝贝，只是不希望牵连到她。可是，他更不希望他独自承受这些痛苦。
“宝贝，其实……”“佳豪，你先和顾思坐会儿吧，我稍后跟你们谈。”打断莫佳豪急促的话，莫夏楠终于鼓起勇气再次看向宝贝。
“二……”莫佳豪心急如焚，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违抗莫夏楠的话，只能气的咬牙去了一边。顾思对莫夏楠使了一个担心的眼神之后，也走到了一旁。
此刻，办公室里虽然有四个人，但在他与她面对面时，另外两个人仿佛已经不再他们世界里。而面对着他，她隐忍的心绪也愈发强烈。她有很多事情想问，但此时此刻只看到他冰冷的眼神。
沉默良久，在连空气也即将冻结的零点之前，他终于先开口道：“你怎么来了？伤好了吗？”相当淡漠的口吻，连朋友都算不上。
她还是站着，素颜的脸非常苍白，柔软的长发略带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面还有匆匆赶来时沾染到的水珠。幽静的美瞳定定看着他，红唇被咬出了一道白痕。
“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很忙。”无法再对视她的双眼，他随意地拿出一份文件做借口看了起来。
“我……”从哽咽中挤出轻微但他却足以听到的声音，她只问了一个问题：“我……到最后都只是个替代品吗？”
低头看文件的脸上刹那间浮现错愕、内疚与心痛。可在抬头时，他又完美的掩饰了下去。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他依然淡漠道：“是的，不过你也不是白当的。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现在给你。”他将那份抚养权协议书拿了出来，打开放在桌子上道：“签字吧，你亏不了。”
她杵在原地。若是这样，对她说过的话又是什么？那拼命救她，不顾一切的救她又是什么？……真的只是因为两个孩子吗？
很多问题堵在她胸口，令她快要窒息！
或许就是这样，她最终什么话都问不出来。僵硬的双脚像石头般沉重，看着他，大脑却有片刻忘记了他是什么人，只有胸口有股无法形容的痛无言散开，冲入眼眶，让眼睛充满刺痛，最后滚烫的水珠像断线的珍珠般狂乱坠落。
他移开目光，不去看就可以更狠心一点。
“快来签字，不然你就得不到宝宝了。”压抑肝肠寸断般的心痛，他冷冷说。
她还是没有动，杵在那，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看着他。
“二哥！”在一旁的莫佳豪看不下去了，何必呢？他何必要这样折磨自己和宝贝呢？！“宝贝，其实二哥他……”“莫佳豪！！”猛然一拍桌子，他盛怒的站了起来。将所有悲伤转为怒气瞪着他，使他不敢再多话。
“蓝宝贝，快来签字，签完之后宝宝归你，你也不亏。”在桌面上抠出道道指痕，他以命令的口吻对她道。
僵硬的双脚终于朝他走了过来，一步一步，最后站在他眼前。他将文件推到她面前，却始终撇着头不敢看她的脸。
坠落的泪珠始终没有停止过，隔着水雾把那些变得陌生文字看了一下，她拿起旁边的钢笔，用颤抖的手在下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了，放下手里的笔，刚刚落款的笔迹却被落下的泪珠蕴开了一朵妖异的小花。
莫夏楠迅速拿起笔在另一边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拿出下面的副本放在她面前说：“好了，以后宝宝归你，你带着他走吧。”
宝贝轻轻地拿走面前的那一份，然后拖着沉重的双脚走了出去。
在她出去的那刻，他忍不住抬起了脸，凝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门外，无法言语的痛终于在胸口炸开，低头，他将那份留有她泪水的协议抓在手里，所有的坚持都被吞噬殆尽，只留下他哭的像个小孩般的声音。
……
淅淅沥沥的冬雨缠缠绵绵落在水坑里。
拿着那份协议，她呆呆地离开了莫氏大厦，然后像个游魂般漫无目的走在雨里。
这，就是她的爱情。
雨停了，天空开始放晴。一缕无力的阳光从乌云中洒下来。她突然止步，抬头看着天空，滚烫的泪珠再次夺眶而出。
这，就是她的爱情！
很多画面像在脑海中闪过，一点一滴，痛的、笑的、苦的、甜的、像是装入了播放器阻止不了。
这，就是她的爱情！
一次、两次，她都傻傻的相信，到最后却都是代替品！
心被撕裂了般绞痛无比，眼泪哭了停，停了哭，全都是因为她相信了爱情！
一阵眩晕袭来，她无力地垂下手，那份被雨水淋湿的协议吧嗒掉在地上，而她也重重地倒在了水坑里。
“宝贝！宝贝！”惊呼声从远处传来，她躺在地上，灰色的天空仿佛她的心一样，充满了哀伤。微微闭上眼，冰冷的雨滴再次落在她的脸上与泪水一起流下脸颊。
“宝贝！宝贝！”惊叫着的蓝成哲急忙将她抱起来，但她却已经陷入了昏迷。“宝贝！宝贝！”摇晃着她沉重的身体，蓝成哲紧张的大叫着。
他溅起无数水花，慕容瑾将车停在他面前。“快上车！”
抱起宝贝，蓝成哲迅速跳上车子，然后两个人一起将宝贝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入院之后，医生虽然说她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而且背后的枪伤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她却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慕容瑾与蓝成哲在病房里守了一天，看着她沉重的睡颜两个人担心又着急。不过医生也说没办法，他们就只能干等着叹气。
“都是我的错！”无法遏止的朝墙上挥了一拳慕容瑾后悔道。
她是突然从美国的医院失踪的，然后他马上跟了过来，并且联系了早一步回来的蓝成哲。但他们还是没有及时找到她，阻止她去见莫夏楠。
如果不是他跟她说了那些话，她一定不会自己跑回来找莫夏楠！
“算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