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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怜兮兮的抓着她的衣角,陈璐忽然间抱着她哈哈大笑:“你这孩子跟能听懂我们说话似的,你放心吧,要是你阿春姐姐不要你了,你就来找你璐璐姐姐,我一定会收留你的。”
“什么阿春,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许再给我取这种莫名其妙的外号,小心我去你们台爆你的糗事。”夏冬春冲林宝宝伸出手:“宝宝,过来,到姐姐这里来。”
林宝宝可怜兮兮的看了看她,又怯怯的看了看陈璐,刚要往夏冬春那里迈步,陈璐一把拉住她:“不要去宝宝,跟姐姐回家,姐姐家里有很多很漂亮而且和你一样可爱的皮卡丘、倒霉熊、葫芦娃等你们这些小孩子们非常喜欢的动画周边——”
“她对絮状物过敏,要是你的那些毛绒绒的东西没有清洗干净的话,很容易就会让她窒息。”夏冬春一副我早已掌控一切的模样,把陈璐气的牙痒痒的,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那我就把那些全都藏起来,我家很大的,我们可以换着睡,今天睡主卧、明天睡次卧、后天继续睡次卧,每天都能在不同的房间里醒来,多好啊?”
“哎这个想法不错,那她就可以每晚在不同的床上画一次地图,不过——”夏冬春疑惑的看着她:“我家也是三个卧室,不比你的窝差啊!”
“夏冬春!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是你要抢我的人,我今天真的很累了——”夏冬春忽然耷拉下了眼皮:“真的没力气跟你斗嘴了。”
“谁要抢她了,只是闹着玩而已,不就一个林宝宝吗,还给你!”陈璐丢了林宝宝的手,后者屁颠屁颠的跑到夏冬春面前,邀功似的抿嘴笑了,“宝宝乖——”夏冬春一时兴起,在她的酒窝旁亲了一口,以示奖励。
陈璐一瞬间捂住了嘴,以表示她的极度震惊。
“不过是亲了一下,有那么大惊小怪吗?你平时不是见了人就喜欢抱着啃吗?怎么换了我就不行了?”夏冬春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番,幸亏刚刚夏妈妈不在这里,要不然怕是要比陈璐还要震惊了,因为与陈璐的自来熟不同,夏冬春是只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表现出这种亲昵。
“走吧,宝宝。”夏冬春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林宝宝的手,冲厨房喊了一声:“妈,我们走了啊。”
夏妈妈再次从厨房跑出来。
“Aunt我也走了啊,改天再来看你。”陈璐依依不舍的和她拥抱了一下,追上夏冬春:“我也顺便上你家瞅瞅。”一进夏冬春的房子,陈璐又瞪大了眼珠子:“你这什么都准备好了,哪是只住几天,我看你是不想搬回去了吧?”
“妈妈每天照顾爸爸已经很累了,我不想让她还为宝宝的事儿担心,这是我揽过来的,不能丢给她。”
“反正我也劝不了你,不过要是有什么事或者什么话,记得找我,我虽然忙,你的事我是一定要帮的。”
“恩,谢谢你璐璐。”
“咱俩还谈什么谢,走了!”
陈璐走后,夏冬春把消完毒的玩具全都倒在地上,林宝宝兴奋的扑到地上,看到天珠,一把抓起来戴上,对夏冬春说道:“爷爷,给宝宝!”
夏冬春笑了笑,按照林宝宝的说法,这串天珠该是林建国逝世之前给林宝宝的了,见林宝宝一个人乖乖的玩玩具,她把行李箱打开,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个相框,里面是夏家四口的全家福,夏冬春把它放在床头柜上,摸着上面四个人的脸,露出了淡淡的笑,之后,她又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放好,这时候林宝宝也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想不想睡觉?”夏冬春蹲下身子,平视着林宝宝。
“想!”林宝宝重重的点头。
于是夏冬春把她拉到浴室,相对于一般人,林宝宝比较瘦小,脱了衣服脖子上的那个脑袋与身体相比就显得有点大了,如昨晚一样,夏冬春先给她冲完,自己再洗,又如昨晚一样,林宝宝不知不觉的就拱进了她的怀里。
“睡吧,乖。”疲累不堪的夏冬春呢喃一声,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夏冬春一个激灵被猛然惊醒,她打开灯唤着林宝宝:“宝宝,快醒醒,快醒醒!”林宝宝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想不想嘘嘘?”夏冬春问她。
林宝宝点了点头,于是夏冬春极为开心的把她带到卫生间,林宝宝非常乖巧的跑过去掀开马桶盖坐下,然后夏冬春听到了她嘘嘘的声音,她点点头,表示自己非常欣慰。
关于林建国,夏冬春这几天一直没有主动提起,奇怪的是林宝宝也压根没有问起过,夏冬春有些怀疑林宝宝似乎不懂得生死的意义,也恐怕根本就不知道一直疼她爱她的爷爷已经死了。
从报纸上看到林建国次日出殡的消息,夏冬春第二天早早把林宝宝叫起来,给她换上简单的衣服,开着车把她送到了林家,此刻别墅外车山车海,夏冬春只能把车停在距别墅很远的地方,带着林宝宝步行,为了方便,两个人都戴上墨镜,灵堂里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肃穆,记者们忙着拍照,陈航忙着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像根棍子一样杵在那里许久的林宝宝觉得有些无聊,她抬起头看看天,隔着墨镜看到的太阳和平时看到的不一样,她像是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摘下墨镜再向天上看去,刺目的阳光险些把她的眼睛灼伤,她低下头,揉了揉眼睛。
有眼尖的记者自夏冬春带着她来时就注意到她们了,时不时的瞥来目光,看到林宝宝摘下墨镜仰头又低头,顿时兴奋的大叫:“林宝宝来了,她就是林宝宝!”
一石激起千层浪,记者们一拥而上,察觉情况不好的夏冬春连忙紧紧的抓住林宝宝,这才没有被涌上来的人群打散。
“日前有小道消息说,林小姐将继承林氏三分之一的财产,请问林小姐这是不是真的?”
“我们听到内部消息,说林小姐并未分得林氏一分一毫的财产,对此,林小姐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闻林董事长生前最为疼爱林小姐,现在我看林小姐并无半点悲戚之色,难道林小姐你并不爱你的爷爷吗?还是因为没有人教过你死生的意义?”
……
各种问题一窝蜂的被记者们抛出来,大部分是围绕林建国的遗产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比较关心作为外界人口称的‘傻子’,是不是就是个彻底的傻子。
夏冬春想带着林宝宝离开,却被记者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根本冲不出去,她急的差点就要骂娘,林宝宝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有那么多人跟她说话,她礼貌的冲众人展露了一个笑脸,瞬间照相机咔咔作响,夏冬春丝毫不怀疑今天她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林宝宝的这个笑脸,旁边肯定还会配上字幕——爷爷去世,林宝宝竟笑的灿烂。
想到这里,夏冬春的心狠狠的一抽。
陈航冲保镖们使了个眼色,保镖们于是冲上前去把林宝宝和夏冬春一路护送到灵堂正中,记者们站在外面,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更出于对林家权势的顾忌,并没有人敢踏进一步。
陈航擦了擦眼睛,从地上爬起,跪了许久的腿有些发软,他慢慢的走到夏冬春和林宝宝面前,点了点头:“你们来了。”
才不过几天不见,陈航就宛如老了十几岁一样,夏冬春只以为他是为了博个孝顺的好名声所以装出来的,是以对他没有好脸色:“我是带宝宝来送她的爷爷,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陈航转过身,面向记者:“关于林氏财产的分配,等爸爸下葬后林氏会出一个声明,今天来的朋友,我陈航感谢你们,宝宝是我的侄女,她的情况,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希望媒体朋友们能手下留情,我陈航在这里谢过大家了!”
陈航冲众人鞠了一躬,未来林氏掌舵人的面子果然够大,不少人已经不准备再报道拍到的林宝宝笑脸的那一张照片了,毕竟,今天能来的都是主流媒体,他们或多或少都需仰仗林氏,再说了,这些大记者们也不屑于做落井下石的事情。
夏冬春疑惑的看着陈航,她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所以当林建国的遗体被搬上灵车,准备送往火葬场,而陈航邀请二人与他一起坐进车里的时候,夏冬春问出了口:“你刚刚为什么帮宝宝?你不是向来很憎恨她吗?”
“不是恨,我从来都没有恨过她,我是羡慕她,在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一出生就拥有这么多财富的?我拼了命的往这里挤,可是当我抛弃一切挤进来才发现,林建国不过一直在为他人做嫁衣,而林宝宝,因为她的智力,成为了弃子,现在我已经不羡慕她了,她只是一个可怜虫。”
“你究竟在说什么?”
“其实我没资格可怜她,因为也许就是因为她的智障,才让那人抛弃了她,她才得以保全性命,冬春——”陈航把脸埋进双手中,指缝中传出了呜呜的悲戚声:“自林建国死后,我每一天都在枪口下生活,你能理解这种恐惧吗?”
“你这次想要我做什么?”
“什么?”陈航有些诧异夏冬春的态度。
“上次你为了让我嫁给你,跳进海里捞宝宝,上演了一出苦肉计,今天你又想让我做什么,别在我面前演戏了,直接告诉我。”
陈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心里憋了太多的话,想找个人说说。”
“前几天见你,你还飞扬跋扈的,怎么今天就蔫了,难道钱已经不能让你兴奋起来了吗?”
“我失去了所有,我的父母,我的未婚妻视我为仇雠,现在只剩下我自己,再也没有人会关心我,接近我的人是为了钱,看到他们,就看到了以前的我,原来为了钱而谄媚的脸,是如此的难看。”
“你——”夏冬春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一直到林建国被火化,骨灰被送到公墓,又直到带着林宝宝回到家,夏冬春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陈航的这句掺着悲伤和悔恨的话,那一刻,夏冬春知道,陈航是真的后悔了,那么,陈伯父和陈伯母的死,恐怕是真的另有内情了,这个内情,陈航应该知道。
“吃——吃——”林宝宝坐在地上,把船模举在空中,宛如自己正坐在里面出海一般兴奋的大喊大叫,夏冬春的心里很乱,她看着林宝宝,想起了在林建国的葬礼上她的笑脸,突然间有些为林建国伤心,自己疼爱若明珠的孙女,却在自己的遗体前嬉笑如常,即使早已有心理准备她不是正常人,恐怕泉下有知,也是会伤心的吧。
那么,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她也许也是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的吧,甚至会拍着手兴奋的继续玩玩具。
很快,她就会忘记自己,甚至,她从来就不曾记得过自己、不曾认识过自己。
夏冬春越想,就越觉得前方一阵黑暗,她连忙拿了纸笔,也坐到林宝宝身旁,尽管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脸,但她知道,这个笑太过差强人意,林宝宝并不清楚,所以她也回了一个笑脸,这让夏冬春险些挤出眼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姐姐?”林宝宝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她好奇的看着眼圈红红的夏冬春,觉得有些难过,眼睛里掺了些悲伤。
每当她瞪着大眼睛用哀戚的眼神看着夏冬春的时候,夏冬春便总觉心如撕扯一般的痛,她伸出手抚着林宝宝的眼角:“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么的不公平,既然老天要让你来到这个世上,却为何不能把你生就成一个正常的人?”
林宝宝品尝着这如同母亲般的温柔触摸,眼角忽然滑下一滴泪来,这在林宝宝的生命中是第一次,因为她每哭必咧嘴,而现在的这一滴泪,是不明原因的,甚至于流泪的人,并不知道自己落了泪。
林宝宝没有察觉,但夏冬春知道这一滴泪的不同寻常,所以她的手指接住了它,泪落在手上,似有千斤的重量,夏冬春不确定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呜哇——”林宝宝忽然咧开嘴扑进她怀里大哭了起来。
夏冬春拍着她的小脑袋:“傻孩子,为什么哭呢?”
“呜呜——”林宝宝无法说清自己的心思,她只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