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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灭是王长老请过来的一个朋友,宇文灭对于武林盟最新换得一个少女盟主十分的好奇,再听说,这一任的少女盟主竟然打败了连任了两届的武林盟主徐怀,所以这位宇文灭对于鄯月的兴趣就异常的浓厚。
所以这次发生的这件事情,导致鄯月受此重伤的责任全部在他的身上。
躺在凌绝尘怀中的少女终于缓回了点神识,肩部传来的痛意稍稍减轻了三分之后,鄯月才睁开眸子。
“对了,王长老,万军统领来了没有?”鄯月极其虚弱的声音让凌绝尘的心都要纠起了一样。
“万统领?”王长老重复了一遍鄯月说的关键之处,“没有。”
王长老这句斩钉截铁的回答,立刻让前一秒还萎靡在黑衣少年怀中的少女坐了起来,精神抖擞的继续问着前面这位肤色白皙的中年男子,“没有?!真的没有?!万军是北国军队的统领,我和万军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照理来说,熟悉地形的万军统领率着的二十万大军应该要比我先到贝雷城啊。”
鄯月十分激动的说着,突然间右边受重伤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又瘫软到了黑衣少年的怀中。
一直在贝雷城严守的王长老这些天确实没有看见过鄯月口中的万军统领,也没有听到万军统领这个人。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袭来,少女那泛着淡淡密色的肌肤上面都是细细的汗珠,在光线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璀璨晶莹。
少女那双狭长而又冷冽的眸此时正在轻微的颤动着,那黑密长的睫毛宛如蝴蝶一般,轻轻地抖动着,十分唯美。
黑衣少年伸手,点住了少女右半边肩部的穴位。
在凌绝尘点完穴道之后,疼痛立刻消失了,鄯月蹭的一下,从黑衣少年的怀中跳了出来,但是左手却被少年死死的抓着。
“嘻嘻,绝尘,不痛了。”鄯月指着右半边渗着血色的肩部,一脸幸福的笑道。
虽然凌绝尘在此刻替她止住了疼痛,让她好继续询问,但是她觉得凌绝尘实在是太不厚道了,点穴手法竟然如此的高超,早一点这样子点住她肩部的穴道,那么她刚刚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凌绝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伸手点住了少女肩部的穴位。
“或许是遇上了沙漠里面恶劣的天气状况。”王长老突然的想起了沙漠里面恶劣的天气状况,出口说道。
鄯月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脑中顿时呈现出了一大片空白。
很久之后,才缓过神,然后自己便能抓着王长老的肩膀问道,“那西国何时进攻,有具体时间。”
“最近。”这些天,大批大批的武林人士往贝雷城赶了过来,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刺探到西国军队帐篷中的情形。
西国军队进攻的方式十分的诡异,最喜欢提前驻扎在自己要攻破的城楼附近,一是等到自己的干粮被运过来,二是给城楼之中的人造成恐慌。
西国所有的领军都深谙心理战术,擅长于将心理战术运用于实际的战场之上。
且南国军队在粮草运输方面,那是做足了功夫,王长老已经派了人在西国到贝雷城这条道路上面搜寻了无数七八遍,还是没有找到西国军队运输粮草队伍的踪迹。
中原很多说书之地,都在期待着西国和北国打一场仗,想知道到底是西国将军的心理战术厉害,还是北国青年将军傅越操控战略的厉害。
“九妹。”一个穿着短褂,干练飒爽的男子大步跨进了屋子。
“鄯王子。”鄯月被这句带着极度亲昵的呼喊叫回了神识,然后蹙着眉宇,回应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
在看到鄯武的那一刻,鄯月必须承认,在那一秒,她有被震惊到,她没想到,大胖没能劝住她的七哥将军队拉过来,而是劝来了一个只会用蛮力打架的人?!
对于大胖的思维方式,鄯月在心里面唏嘘了一阵,然后重新坐回了凌绝尘的怀抱之中,预备养一下神识,然后再细想一下,如果西国军队此刻进攻贝雷城,她可以做些什么。
鄯武觉得自己难得表现出了一副如此亲和样子,却还是不能让鄯月对自己改观,一下子,气极而去。
渐渐地倦意席卷了上来,鄯月抱着凌绝尘的手臂,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你是谁?”鄯月前面站着一个极其瘦骨凌寻的女子。
“我是怜影,扶春园的伶子。”那个看起来极瘦的女子转过身,额上那经典的苦瓜妆衬得那张脸小巧精致,娇若生风。
鄯月当即就蹲下身,抽出了小腿部分的两把弯勾匕首,一脸警惕的看着前面那个娇小绝美的女子。
女子像是无所谓一般,踏着婀娜的步伐缓悠悠的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否则我……”鄯月将自己的头偏向了一边,手上的匕首已经处于戒备的状态,锋利的弯勾径直向外,闪着渗人的寒光。
可是怜影好像听不到警告一样,还是脸带着诱惑般的微笑向前走着。
见识过这个叫怜影的人的厉害,所以鄯月不会犯傻,硬碰硬,所以收了手上的匕首,转身便奋力的奔跑了起来。
这个异常奇怪,而且又是白茫茫一大片的空间给鄯月带来了极大的恐惧感,她知道这绝对是梦,而这个梦百分之一百是由那个叫怜影的创造出来的。
“女帝,别忘了你要给我的东西!”
正当鄯月正在卖力奔跑的时候,突然传出来这么一个声音,让她直接的摔在了地上。
——
看着不远处投落下来树叶的影子,傅越心中越发的苍凉,就在他死的这天,老天还是这么给面子,居然放晴。
看来自己的确是个祸害,得除去,该除去。
虽然被关在牢里的这几天,傅越始终还是没有等到小红的到来,不过,只要她幸福,一切都无所谓了。
傅越想着自己年仅二十四岁,还未到而立之年,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啊。
林子里面偶尔的传来一两阵鸟儿欢快的鸣叫声,空远而寂寥。
天蓝气清,树茂叶多。
傅越觉得这里的环境着实的不错,葬在这里,的确不错!
第四十三章:赏月
妖异沙洲情;第四十三章:赏月
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哀惋的琴音,悠悠扬扬,阴沉顿挫。
沉木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走上了主刑台,一挥衣袖,施施然的坐了下来,眉目端严的看着正跪在地上的傅越。
穿着锦裘华服的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沉木的身边,男子右半边稍几许散落的黑发遮去了其悠扬上翘的嘴角。
安坐在上位的沉木稍抬头,看着不远处那个日晷上的指针之影的变化,待到那个指针之影变得几乎变成了一点,沉木从桌前的木签盒中抽出了那支点染着朱红色的签,起身,双手举着签,十分庄重的对着前方拜了三下,方才开口道,“本国师夜观星象,得知近日有从北方而来祸国妖孽,今日本国师就要替天行道,除了这个祸国之妖。”
傅越抬起十分平静的双眸,望向了那个立于台上,慷慨激昂奋讲的老人。
老人左手席位上端坐的便是南国皇帝,司徒听竹。
司徒听竹自来到这刑场,安坐在位子上时,就一直在垂着头,品着一杯并不十分名贵的茶,直到那个沾有朱砂之红的签木落在地上之时,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被捆在柱子之上的人。
南国降术族杀人的手法十分的温和,绝对不会让犯人在刑场之上流出一丁点血。
被锁链缚得严严实实的傅越还是一脸淡然安闲的样子,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害怕的情绪。
“时辰到,行刑!”沉木着重有力的声音在这个被树木围拢的隐蔽刑场响了起来。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端着一个木盘,盘中仅仅只是盛放着一个精美的双把碟碗。
小厮稳稳的走上了刑台之上,直面着傅越走来。
傅越以为自己眼中最后的景色会是这一片翠绿的山林,就当他准备喝下这精美的双把碟碗中清澈透明的毒药之时,那阵悠远的琴音在瞬间被拉进。
仿若天边飘来了一朵嫣红的红霞,低矮从碧绿的树梢之上拂过,瑰艳明丽,令人眼接不遐。
傅越知晓自古以来,红色就为美女所钟爱的色彩,因为其张扬,其鲜丽可以最大程度化的将女子的美宣扬出来。
在小红出现之前,傅越曾经看到过很多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女子,但是还从来没有一个能够穿得像小红这般,令他眼前一亮,令他看了之后,直觉得震撼心灵。
那似红霞的一大片拉进,令在场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是一个身着瑰艳之红的女子,其罗裙四散开来,远远望去,就十分像天边的红霞。
身着红色罗裙的女子在悠悠飘落于刑台之上,双手还拿着一把精巧的古琴,女子落地之后,那悠扬的琴音也是戛然而止。
“小红。”傅越端着双把碟碗的手一颤,碟碗落于地,瓷碗碰地而碎,碗中的液体在地上滋啦的冒着白泡。
“沉川,你快点把沉红拉下来。”沉木在看清那个红衣女子的那一刻,气得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
一直恭恭敬敬站在沉木旁边的锦裘华服男子迅速轻脚一点,径直的跃到了刑台之上,伸手便要抓住那个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身形一闪,躲过了男子伸出来的手。
傅越一脚踹开了正准备将藏于袖间的匕首刺入他胸口的小厮,双手奋命抓着自己身上的锁链,“小红,小红,……”嘴中一直不停的在呼唤着那个离自己不远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双手抱琴,脸色木然的站在刑台之上,那双无神的眸子空然的盯着远方,像是在看着一个人,又像是在看着远方的景色。
“沉红,快点和我下去。”穿着锦裘华服的男子急忙的想要劝回身旁的红衣女子。
但是红衣女子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一般,身形不为所动,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沉川看着红衣女子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眼睛出神般望着远方,立即跃扑了过去。
被扑倒在地的红衣女子突然发怒,转身,将手上的古琴砸在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小红!”无论傅越如何用力,那捆在身上的锁链仍是不为所动,牢牢的锁住他的身子,让他根本无法行动。
站在主刑台上的沉木,脸色阴沉异常,刚准备挥手叫人上去直接解决了傅越的时候,眼前的突然出现了一片黑影,自己那还未举高的手也被拉了下来。
“国师。”司徒听竹沉静如古井碧波的眼眸直幽幽的看着眼前的沉木。
良久过后,沉木叹了口气,颓然般的坐了下去。
刑台之上,青年将军还在奋力的扯着自己身上的锁链,而被古琴砸中的身着锦裘华服的男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额上的献血宛如喷泉一般,汩汩而出。
慢条斯理整理着身上被压皱衣服的红衣女子仍旧是一副木然淡雅的神情,仿佛刚刚下如此狠手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傅越喊得嗓子都快哑了,但是红衣女子还是没有朝他走来。
刚硬的锁链直直的刺进了自己的手掌,可是傅越还是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还是在奋力的扯着自己身上的锁链。
司徒听竹缓悠悠的走上刑台,然后吩咐着自己手下,直接制住了那个还站在原地抚摸着古琴发呆的红衣女子。
感觉到自己再一次被人束缚,红衣女子只是皱眉,然后奋力想要挣脱。
“司徒听竹!”傅越在看到红衣女子被制住之后,恶狠狠的朝着那个负手而站,儒雅翩翩的男子吼道。
司徒听竹面露微笑的走向了那个几乎快要接近崩溃状态的男子。
红衣女子在发现自己挣扎无用之后,干脆放弃了挣扎,还是平静的看着远处的景色。
“傅将军,你说,我和你做个交易,如何?”司徒听竹走到男子面前,站定,轻声问道。
傅越的双目因为过度急切想要解开束缚,去触碰到那个红衣女子,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本来他对于北国青年傅越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是在收到西国进攻楼兰国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其实那个被小厮端上去的毒药,他早就令人换包了,那仅仅只是一碗比较像毒药的假死药而已。
傅越并没有回应司徒听竹的提议,反而继续奋力的扯着自己身上的锁链。
但是捆在他身上的锁链在被自己扯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反到是他,双手血迹斑斑,皮肉翻滚,可怖异常。
司徒听竹抬头,眺望着远处蜿蜒起伏的崇山峻岭,嘴角啜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最终在一阵良久的静谧过去之后,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祥和的宁静。
“什么合作,你说。”傅越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腹部微微隆起的红衣女子,最终垂头,出声,低沉沙哑的声音里面带着无限的悲凉,这是为了自己心爱之人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