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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好像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做一般,立马伸手点了她的哑穴,“你不是在向天云城内的所有人说我是个断袖吗?今天就让你检验一下我到底是不是断袖。”声音冷峻且带着三分寒气。
这是他第二次发这么大的火,若是其他人说他是个断袖,他绝对没有丝毫的介意,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她。
小红知道自己今天可能难逃一劫,于是眼角的泪水涌了出来。
傅越看了看那泪水,心中一动,但是又想着这丫头诡计多端,于是狠心的抬起头,抱着她往内院走去,敢三番二次挑战自己威严的人是要得到惩罚的。
四十 将乱
“启禀王,花楼的老鸨被她的情人给带走了,给花楼造成了一小点混乱,不过现在场面已经控制住了。”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说完这些事后就退到了暗处,等待着坐在高坐之上的那个人的吩咐。
一个身穿着暗红色貂皮大衣的男子坐在位子上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并没有对刚刚暗卫口中说的事下发出什么命令,在他看来在青楼找情人这件事情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他也就没有去费心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生中唯一没有纳入考虑范围内的第二件事情和当年一样,都是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
“盟主。”一袭紫衣女子站在树下,说话的声音还是带着些许鄙夷。
鄯月从树上跳了下来,双手负在后面,装作很是沉稳的走到了许慕言的面前。
她知道许慕言是北国皇城某位高官的女儿,加入武林盟的原因就是为了惩强扶弱,在武林盟里面从来都没有轻视,耻笑过那些贫穷的人,反而很多次都会暗地里资助大胖和苏钥他们,总之一句话,看起来是个冷美人,实际上却是一个很热心肠的人。
微微地眯起眼睛看着许慕言,紫衣之下的玲珑曲线在月光下隐隐约约的,有着增之一分则太胖,减之一分则太瘦的美妙,于是自己的内心不禁生出了一丝丝的嫉妒,为什么同样的生为女子,只不过是她的年龄小了那么一点而已,可是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完全没有发育的小豆丁,前后一片平坦。
人比人气死人,狠狠地晃了晃头,这才想起来自己叫许慕言过来是为了谈正事,“慕言姐姐,这些天谢谢你了。”
这些天她一直在沉闷在屋子里独自哀伤,那两个只知道逛青楼的护法长老根本靠不住了,所以这些天整个武林盟都是许慕言一个人在管理着,而且还管理的仅仅有条,就连她也不得不佩服许慕言的管理能力,想着自己家里的全部的事情都由她管理着,到时自己就可以坐享太平盛世了。
正在自己畅想世界里面遨游的鄯月并没有看到身旁那个紫衣女子嘴角露出的那一抹清雅明媚的笑容。
“对了,我以后就叫你慕言姐姐,可好。”鄯月扬起那张泛着淡淡蜜色的小脸,弯起的嘴角勾起一个最为美好的弧度,笑颜如光,洒在了周围将要枯萎的花朵上面,这一刻,许慕言觉得那些花儿好像在慢慢地复苏着,准备再一次绽放出那令人惊艳的一幕。
见惯了鄯月的各种古怪的嘴脸,霸气的嘴脸,但是这一次单纯到纯净的嘴脸却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不过却也是最后一次见到。
这句仿佛就是在嘴边过过的家常闲话,但是鄯月却把这句话一直履行到了自己风临天下那天。
看着鄯月今天这么欢快的样子,许慕言觉得该是和她讲一下最近她们面对的形势了。
“盟主,两大护法长老抓回了一个人,据说和楼兰国王室中某位王子有着密切的联系,还有……”许慕言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女用手势制止了,她不知道那个叫凌绝尘的人到底和鄯月闹了怎样的矛盾,看着那个原本已经够沉默的黑衣少年现在却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一般,整天躺在树上,以前的她还能看着黑衣少年会来和大家一起吃饭,自从那一夜之后,少年就一直躺在了树上,看多了人间悲情的她,不希望再次看到生离死别的场景。
鄯月抬起头看着天上那轮弯弯的明月,她知道此时的凌绝尘肯定躺在树上看着这轮弯月,以前自己不信树上说的每逢佳节看着明月就会想起最思念的人物,但是现在她相信了,对,因为这轮明月的另一面有着她最爱的人。
“好了,慕言姐姐,你带我过去看看。”语毕,拉起许慕言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虽然知道背后并没有在看她,但是自从那晚之后,她的心中就有了阴影感,走路绝对不会再回头,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看着那个还矮着自己半个头的小姑娘,想起了天云城很多这个年纪的少女在这个时候还是在花园扑着蝴蝶,赏着花,然后做一些无痛无痒的爱情小诗,然后等待着那虚无的爱情。
想到这里,许慕言突然就笑了出来,对啊,要是照着天云城很多女子的活法的话,那么现在的自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肯定先要劳其筋骨,累其体肤,最后才能至万人之上,得尊享之礼。
这只是她胡乱的想想而已,没想到居然成了真,在几年后,她真的就站在那个人的身边看着万人在她们脚下屈膝弯腰。
席卷天下之势,楼兰风云,喋血煞变。
鄯月一走进屋子里就看到了一副很是诡异的画面,一向来就是火爆脾气的赵长老居然抱着两个小孩在细声温语的哄着,而面容白皙的王长老却是负手站在窗户面前。
“这怎么有点像夫妻呢?”低下头暗暗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站在她身边的许慕言却是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赶紧细细的看了一下,却发现的确有点不对劲,然后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结果一个抬头,一个转头,两个人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完成了动作。
“默契啊。”鄯月一拍手,两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副画面她有着莫名其妙的兴奋感。
王长老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白皙的脸上立刻浮上了一丝红晕,赶紧转过身,装作没事人一样的继续站在窗户边看风景,倒是赵长老还是一脸迷茫的看着来人,为什么他感觉鄯月和许慕言的笑不怀好意,有点怕怕的抱着手上的孩子往着王长老身边凑了过去。
这一下,鄯月笑得更为欢快了,捧着自己的肚子差点笑到了地上。
王长老的脸色刷的一下的全黑了,直接的从窗户上飞了下去。
看着王宇走了,赵长老开始着急了,把手上的两个女孩子塞在了许慕言的手中,然后也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鄯月凑上前看着许慕言怀中的两个孩子,发现两个女孩的肤色泛着淡淡的蜜色,这好像,好像有点想她?
许慕言有些吃力的把两个看起来也就是七八岁左右的女孩放到了一旁的位子上面。
在放下她们的那一刻,许慕言伸手探了探两个女孩的喉咙部分和手腕部分,眼睛陡然睁大。
看着许慕言震惊的脸色,鄯月的眉头紧皱,她大概知道了那位王室中的人是谁了,手上的骨头捏得嘎吱嘎吱的响,她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把对她的气撒到了这些孩子的身上,她,一定不会饶了他。
曾经的柔情棉絮,始终敌不过王室的倾轧纷争,都道天底下最为寒冷,最为孤寂,最为冷血的地方便是王室和皇室了,这是句永恒不变的定理,王室和皇室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肮脏的地方,那里永恒流淌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争斗,无穷无尽的担心,无穷无尽的忧虑,……
原本她以为那个人是王室里面最为纯净的一个人,因为可以拥有那么明镜笑容的人,肯定会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但是之后她才知道,越美丽的东西越毒。
蹲在屋子角落里的中年妇女一直在颤抖着,自从她看到那个穿着银色织锦大氅少女脸色暗沉,屋子里响起少女因为双手握得太用力的缘故,嘎吱嘎吱响的声音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内幽幽的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也能让她看到害怕,难道是她被那个白面小生一拳给打怕了?
鄯月放下了自己紧握着的双手,从掌心传来的痛意直达心尖,掌心向上,看到那道正在泛着鲜血的伤口,鼻尖一酸,然后想起来已经没有怀抱让她哭泣、撒娇了,咬了咬嘴角,继续往前走着。
自此之后,所有的悲伤,哀痛,离别,难受……她都只能一个人扛着,一个人默默地扛着。
看着地上那无规则的一条星星点点的血迹,许慕言的眼角微微地有些湿润。
“你认识鄯朗。”就这样极为平缓的语调,但是却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
少女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直直的劈到中年妇女的全身,无论她躲到哪里,都会被那道目光射中。
“那,那……”吱唔了半天,中年妇女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把自己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思想,甚至连抬头都不敢,在自己面前的明明只是一个毛孩子啊,她为什么要怕,强撑着自己抬头看了一眼,很快的就把头低了回去,那穿着一身银色织锦大氅的少女,站在高处俯视着她,就好像在看着一个蝼蚁一样,那样漠然一切的眼神让她感到了无比的惊悚。
看着中年妇女的迟疑,鄯月不用猜也知道了,整个楼兰国能做出这种事情,只有一个人。
走到窗户旁边,一只手伸了出去,径直的指向了西北方向。
那芊芊玉手好像包含着能毁灭一切的力量,只是那么一指,未来的某个地方就即将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
半躺在软榻上握着一个精美的玉觞的男子痴痴地看着杯子内那流动着的紫色液体,但是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坐了起来,杯中的紫色的液体顺着那极致如同夜明珠般的皮肤滑下,直直钻了进去。
一线紫色沿着那条淡粉色的伤疤滑下,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般。
“我尊贵的女帝陛下,你终于行动了。”盈盈媚眼,波光潋滟,嘴尖勾起的一抹笑,倾尽了这个人间之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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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第二卷《楼兰变》
第一章 悲恋结
且共长歌起,坐看云起时;
天下战火燎,谁予抚鬓发。
——《烽烟阙》
一袭纱帐落,满室旖旎香。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双手握膝的动作,以前听过沉木爷爷说过,人在受到外界的巨大刺激之下,会想起一些被自己或者他人封在角落里的记忆。
她终于记起来了一直在她耳边说着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情就是爱情的人是谁了,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北国总厂的人利用,还有包括对傅越的那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在那晚之后,一切明朗。
她原名叫沉红,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沉墨,从小到大,她都非常粘着沉墨,虽然说她只是比姐姐晚出生那么一会,但是小小的她觉得同样小小的姐姐就是她的一片天,不管姐姐去哪里,她都要跟着,小时候的她依赖性特别严重,好在姐姐对她也很好。
直到有一天,姐姐失踪了,她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北国有一个叫傅越的青年将军,弱冠之龄,便已获得赫赫战功,姐姐一直向往这样热血肆意,为国为家执剑扫沙漠边缘之地的藏族隐患的铮铮铁骨少年。
而且故事也如同所有戏本子里描写的那样,美人,英雄,在一处很美好的地方相遇,相识,相恋,这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步骤严谨的进行着,可是在这中间好像出现了点什么纰漏,英雄还是北国的铁血将军,只是英雄身边少了那一个美人。
而她和姐姐一直在通着信,突然有一天她再也没有收到过姐姐的来信,好奇之下,来到了北国这块土地上,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沉墨,可是找到的却是一个华发极地,面容苍苍的女子,这还是那降术族以骄人之姿夺得术礼大赛冠军,然后站在最顶端,仿佛永远只拥有俯视群雄的女子吗?
这个事实令她不敢相信,在她的心目中姐姐一直是个神,是不可能轮到这种境界的,但是自己亲眼看到的又不得不令她不去相信。
之后的她一直陪着姐姐,听着那一个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女子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细语温声,只是都是在说着一个事情,不要去相信爱情,千万不要。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对着傅越时,总是会有那么一个飘柔若骨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因为傅越就是那个青年将军,她姐姐就是那个美人。
后来关于她怎么被总厂的人利用,再之后的失忆,最后的流落青楼,一切都已经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