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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队长。”不知谁那嘹亮,似能喊出血的嗓子吼了这么一把。
随即整个城楼上的守城兵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望着那个人体落下的土地。
“啊啊啊啊……”一阵更为激烈的吼声响彻了云霄,所有的守城士兵们都拿起了自己手上的兵器,眼神中再也没有对于女帝部队的震惊,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浓浓的,自心底爆发而出的恨意。
寻找陷阱的守城兵也是迅速的找到了那些刚刚还缠绕着自己晕头转向的线,找到了线头的守城兵们快速的将自己的引线一拉,女帝的投石部队步兵和那些投石兵的脚下开始出现了那些会移动的钳子,正在负责撞城门的步兵们被脚下的这突然地一袭击,险些将手上的巨木砸到了脚上,还有那些负责投石的士兵们脚也被那些会移动的钳子给夹住了,然后投石器的精准度就偏转了。
突然遭到这么猛烈的反击女帝部队们,在那一瞬间有着略微的失神。
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为至亲的死人报仇,乃是活人活在这个世间应尽的职责。
守城兵就像疯了一般,极尽了自己的所能,朝着同样勇扑而来的女帝部队的士兵们刺去,砍去,甚至于咬去!
看到整个战场的形势因为一个人死去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转变之后,鄯月一挥缰绳,直直的冲入了战场的最前线。
待在鄯月最近的凌绝尘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银色耀眼,直逼苍穹的女子冲入了那战火硝烟之地。
驾着一匹枣红色大马的许慕言在经过凌绝尘身边的时候,重重的拍了一下还在发愣的凌绝尘。
遭到猛烈袭击的凌绝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连忙驾马上前。
身后紧跟而来的还有眼角坠疤的赵长老,面色白皙细腻的王长老皆是骑得灰褐色的骏马,圆滚的肚子像是怀了孕一般的大胖和凌绝尘骑得是黑色的骏马。
五个人起风飒飒的立于城楼之下,然后随着许慕言一声大喝,五匹骏马齐齐的冲入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中。
黑马长啸,枣红马低吼,灰褐马儿脚蹄生风。
那冲入照常里面的那五个人宛如地狱修罗一般,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直直的奔波而来。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有了四个人掠到了城墙之下,抓住偷袭兵刚刚架好的绳索往上爬着。
守城兵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拿起手上的弓箭直直的射向了那正在攀爬的四个人,似乎也是知道这四个人是女帝部队中极为重要的人。
大腆着个肚子的大胖是四个人当中速度最快的,基本上嗖嗖的就到了城楼之上,然后匕首一抹,猎杀了好几个守城兵。
刀疤坠眼角的赵长老眼看着自己手边的这根绳索已经快要被砍断的时候,身形一转,跃到了另外一根绳索上面,但是反手刚刚抓稳绳索,正准备转过去,用两只手抓住绳索的时候,只见那绳索上的油火已经快舔舐到他抓住绳索的手了。
如果坠下的话,那么下面的倒插的尖刺上绝对会多一具尸体。
这一下子根本就没有让赵长老有着任何的思考时间,而此时的赵长老脑中也是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动作去抵挡。
就当油火已经舔舐到了赵长老的衣袖时,一阵清风迎面扑来,随之赵长老就感觉自己的腰部一紧,飞越而来的王长老左手抓住绳索,右手揽住赵长老,像鸟儿一般轻捷的荡到了城楼之上。
已经安然落地的赵长老愣在原地,还在对着刚刚那一幕回神。
此时也攀爬上来的许慕言用长剑替赵长老解决了一个即将突袭成功的守城兵,然后用着一种极其鄙视的眼神扫了一眼还在发春的赵长老。
此时的赵长老也反应了过来,抽出自己的佩剑加入到了厮杀当中,只是眼神若有若无的瞄向了那个正在玩耍花饰剑法的,脸色白皙的男子,而且也是自己头一次觉得那个脸色白皙的男子耍剑时不是那么的娘娘腔。
而骑着黑马的凌绝尘正在朝着那抹银色的身影奔去。
此时的鄯月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挂在了马上,另外半个身子就快要垂到地面,左手死死地握着缰绳,右手死死地握着匕首,瞪大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寻找着那些正在地面四处游走的钳子。
现在的她只有尽快的将这些钳子除去,不然的话,一旦不小心损坏了那些投石器,导致投石器失灵,反之攻向了自己这方的人马,到时更会得不偿失。
鄯月现在觉得自己的精力无比的旺盛,前些天的总是会席卷上来的困意仿佛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殊不知那被自己刺了无数七八遍的大腿此时因为骏马快速的奔跑而扯裂伤口,正在大肆的流着鲜血,只是女子太过于关注于怎样快速除去地面上那些四处移动的钳子,而没有察觉到自己大腿的情况而已。
骑着黑马接近的凌绝尘一眼就望到了那只挂在马背上的大腿正在汩汩的流着鲜血,因为那鲜血已经浸染了那白色的马毛。
像是观看到了最为凄惨的一幕似得,凌绝尘眼角竟有些微微地泪花。
驱着自己的马儿迅速上前,然后掏出七星剑,也参与了除去地上那些四处移动的钳子当中。
正在被钳子缠住脚的士兵刚刚才感觉到痛意,抬起头时,却看到了一抹银色一闪而过,然后看到的便是那奔驰的白马之上殷殷鲜血。
一汩泪水在士兵的眼角滑下,用袖子狠狠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敦实了脚下的力道,举着巨木嗷嗷的直叫着向着那扇城门冲撞而去。
很快的,有很多投石兵看到了那匹白马上的殷殷鲜血。
看到这一幕的投石兵转身,抹眼泪,然后站在投石器前面不动如山的投石,瞄准,发射,动作快速而精准,因为西北部这个地方一向来都是那么的贫穷和落后,所已就没有中原四大国拥有的弩弓,大炮,但是对付这么一个小小的城楼来说,投石器足够了,制作投石器的材料全部都是由神塔祭司提供的,就连制作投石器的工匠也是神塔祭司提供的。
正远离于战场之外的神音接过小童子给他递过来的一把巨大的黑色弓箭。
拉弓,搭上四支箭,射出,整套动作做得华丽又不显花哨,若是鄯月看到了这一幕的话,恐怕先得大叫一声,然后嗷嗷的叫着好。
四支箭划破了黄沙滚滚阵风,直直的射向了那些还在城楼之上操控地上移动的钳子的守城兵。
正在聚精会神操控着手上的线的守城兵突然感觉到一阵飓风朝着自己袭来,然后眼前就是一片血光纷飞。
射完箭的神音重重的吐了一口鲜血到黄沙之上。
看到神音一副如此虚弱的样子,小童子的心也跟着抽搐了几下。
接过神音递过来的弓箭,然后身子一直蹭在神音的脚边。
突然神音看到了眼前的繁星乱转,之后就便失去了意识,咚的一声,倒在了黄沙之上。
“师傅。”小童子赶紧放下了手上的弓箭,扑了过去。
正在除着地上钳子的鄯月突然发现它们都不动了,握住匕首开始猛烈地抖动了起来,然后想要抬头看一眼自己拼死过来护着的投石兵们,发现都还安在,都还安在。
右手松却了自己刚刚牢牢抓住的缰绳。
凌绝尘赶紧离开自己的黑马,跃到了白马之上,然后牢牢地接住了差点栽下去的鄯月。
瘫倒在凌绝尘怀中的鄯月支起自己全部的力气,然后看到了那扇城门在步兵们的努力之下,轰然而开。
城楼之上那四个人脸上沾满了不知道谁的鲜血,然后垂着头,笑颜盈盈的看着那个黑衣少年怀中的银衣少女。
城门开,巨木落,力气消,刚刚一个个都像是大力士般的步兵们此时就像是一下子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都瘫坐到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步兵们脸上都是含着那欢愉的微笑。
那是对于成功的喜悦,那是对于即将见到自己至亲的人的喜悦,那是对于自己的领导人还安然无恙的喜悦,刚刚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抹白夹杂着银色的身影掠过了自己的身边,然后替自己除去了脚下那会移动的钳子的威胁,也看到了那白马之上殷红的鲜血。
此时才感觉到身上痛意的鄯月垂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现鲜血已经染透了自己裤子,甚至透到了绝尘的身上。
那张在面具之下的脸刷的一下就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以前自己来葵水的时候也总是会弄到外面的裤子上面,现在的流血流成这样的,她感觉到的反而不是痛意,而是羞赧。
原本看着鄯月高昂着头颅望向那敞开的城门,怎么一下子就垂下了头,难道是流血过多而晕了?
秉着医者心情的凌绝尘边低下头,边用左手驾着马,准备离去,给鄯月好好地包扎一下。
就在凌绝尘的鼻尖触碰到鄯月额间的时候,鄯月猛的抬起了头,“绝尘,带我上城楼!”
那双狭长明亮的眸子此时正荡映着那扇染血城头肆意飞扬的旗帜。
无奈,凌绝尘只好右手揽紧鄯月的腰,脚下在马鞍上借力一蹬,然后左手顺势抓住城楼上的绳索,几个跃步之间,便到了城楼之上。
站定在城楼之上的鄯月推开了凌绝尘,一个人朝着那面绣着【鄯】的大旗走去。
一身银色耀逼金阳的女子居于那座曾经将凤鸣城的人民阻抗在外的城楼上,那带着风沙的狂风直直的吹拂在她的脸上。
扯过旁边的红色旗杆,以着一种近乎坚决的姿势扔了下去。
城楼上女子戴着一张与身上织锦大氅同色系的面具,站在城楼下的士兵看不清那张面具下的神情,但是唯一可见的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透漏出来的是一种坚决的色彩。
“恭享女帝千秋万载,得芳留世。”
所有人单膝跪下,右手置于左胸之上,这是藏族人民表达自己敬意最为崇高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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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倾城一吻
黄沙怒卷上空,似形成了一幅浓彩重沫的水墨画,那般肆意,那般狂放。
鄯月往前再走了一步,展阔双手,与梦中的那个女子做出的动作一模一样。
生硬的风在耳边呼啸着,卷起的沙子有些甚至于钻进了她的耳朵里面,保持着双臂展开的动作仅仅只是一会,鄯月就转过身,望向了城楼里面的景色。
似乎要将眼前的景色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一般,那双狭长的眸子极尽可能的睁到最大,嘴角轻启,碎碎喃喃道,“母亲,我就快要为你彻彻底底报仇了!”
其实守住凤鸣城的这座城楼里面只是很普通的民居而已,依据西北部良好的山石构造,建造了一座城楼和无数处的民居。
从鄯月率兵临于城下到现在城破,仅仅只是用了一个时辰而已,所以现在站在城楼之上还能看到很多人在携带着行李疲于奔波。
那些奔波的人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立于城楼上,一身银色耀逼挂于头顶之上的金阳。
还未来得及逃到远方去的居民深重意识到了城是真真正正的破了!
他们很有可能就会被作为泄恨对象,然后被肆意屠杀。
那个银衣女子现在在所有还未来得及逃去远方的居民心中就是冥界使者,地狱修罗,带着肃杀的气息而来,势必要造成一片血海才会善罢甘休。
宜乘胜勇寇王宫!现在鄯月满脑子都是鄯于那张贱笑的嘴脸。
在底下的居民开始了横冲乱撞,刚刚抓在手里宝一样的东西,现在随之掉落在地,甚至连看都不在看一眼,只知道离开这个地方,快点离开地方,不然等待着自己的只有命丧黄泉,血染黄沙,身葬沙漠的结果。
鄯月走到了许慕言的身边,俯下身去,悄悄地说了几句话,然后许慕言点了点头,顺着城楼上的绳索跃了下去。
站在城楼下士兵们看到了一辆马车咕噜噜的驶过眼前。
“禀女帝,人已带到。”披甲带锐的长发女子一撩腰间垂布,单膝跪于地上,那带血的声音嘹亮有力的传到了那个立于城楼之上的女子耳中。
站在鄯月旁边的凌绝尘基本上时时刻刻都在戒备着,生怕鄯月一个不小心就会在栽下城楼。
鄯月死死地咬着唇角,忍着大腿与唇间两处传来剧烈的痛意,很是坚定地转过了自己的身形。
“各位西北部附近的父老百姓们,马车囚笼里面关着的两个人就是夺去了你们女儿的罪魁祸首。”鄯月不知道鄯朗到底残害了多少的小女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