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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玉,三分艳,七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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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快去,听说神塔祭司亲临北国,现在正在北国的旗椋山开坛讲座。”一卖水果的小摊贩偏过头对着身边的人讲道。
旁边的卖鱼的,卖糖人的,卖字画的,甚至就连帮别人看命的人也一窝蜂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副准备狂奔的样子。
正巧了鄯月此时正叼着一根糖葫芦,卖糖葫芦的大娘连钱都没有收她的,抓着自己的那一大把糖葫芦就往前奔跑着。
“这是怎么了?”鄯月抓着站在身边一尺之远的凌绝尘,嘴上还塞着半个糖葫芦,那糖水眼看就要掉落在衣襟上了。
凌绝尘略微嫌弃的往后跳了跳,她继续往前凑着。
“绝尘哥,我也想去。”抬头,四十五度天使仰角,这是她昨天才看到那本书上的说的,这个角度的仰脸最能激起人的同情心泛滥。
凌绝尘干脆别过脸,一副你别打搅我的样子,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怎么甩掉这个烦人精。
不泄气,继续仰脸,“绝尘哥,带人家去看看咯。”扯扯衣袖,小脚微微跺地。
这些天那个女人不在,她可得好好地抓紧时间和绝尘打好关系,不能像现在这样,关系一点进展都没有。
凌绝尘继续偏头,结果差点撞到了往来奔跑的摊贩和老百姓,叹了口气,抓住身边的人跃上了屋顶。
“听说这次的神塔的祭司美如天仙下凡,倾国倾城啊。”
“不会吧,这不是描写女子的词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一任的神塔祭司名叫神音,长得那可是比天仙楼的那些姑娘好看多了。”
“真的吗?那我可要赶快去,省的去晚了没有个好位置了。”
“……”
先前听说的是去聆听这位神塔祭司讲座的,现在却变成了去欣赏祭司的美貌。蹲在屋顶上的鄯月听完这些对话,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偏过头,死死地欣赏着身边的这位。
零碎的黑发随意的铺在额前,有些略微稍稍带长的落在了那英挺无比的鼻梁上,整个侧脸给人的感觉则是硬朗,尖锐生风,仿若那立在悬崖峭壁边缘的青松,那样的令人可敬,可仰,但却永远也不敢靠近的感觉。
凌绝尘知道这个丫头又在盯着他看了,原本想着把她落在屋顶,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去客栈的,但是想了想,这里是北国境内,她的风俗习惯与这里人的很不相同,要是一不小心被辨认出来的话,那么她的就有可能有危险。
还在发呆的鄯月感觉到现在自己正在临空飞行,一抬头,便看见了那双宛若黑曜石般深邃,但是却又不带着一点杂念的眸。
淡淡的自己内心好像安宁了下来,任周围环境如何的吵闹,这里这一刻却是静的出奇,静的和谐,让她很想时间在此刻停留,留下这一份安宁的美好。
但是有些东西仅仅只能存在想象之中,是永远也无法实现,只能压迫着你去接受那悲惨的现实。
凌绝尘顺着人流来到了神塔祭司准备开坛讲座的地方。
祭司还没有出现在讲坛之上,但是下面的人群已经挤得纷纷攘攘,各种吵闹声不绝入耳。
夏季的风徐徐的吹来,扬起了属于少年的那一束长发,滑入衣襟,带着许些凉意,但更多的是那拂到内心深处点点心颤。
凌绝尘此时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下面,没有顾忌自己发丝的情况。
鄯月此时看着那束黑如墨玉发丝待在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心中一直在窃喜,想着要是有什么东西能将这这幅景象给保留下来,那么肯定是很美哉,这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相对比,想起了自己以前在那所寒冷阴岑的宫殿里,曾经一次的无聊,撩起母妃的白发,然后放到自己的手心,之后又拿起自己的黑发相对比。
“祭司大人到。”突然人群中的一声大喊,让鄯月赶紧的抬头,动作幅度有点大,让凌绝尘微微的瞥了一眼,便看见了那眼眶中波光流转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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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绝世美人
人还未引入眼帘,首先却是那漫天漫地的花儿,各种颜色交杂,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随即一个精致可人的小童子率先从花雨中钻出。
“祭司到,万民跪。”小童子那清澈粉嫩的嗓音径直传入了正在吵闹的人群之中,照理来说,应该会被淹没,但是现在情况却不是这样的,百姓们听到这句话,扑通一声就跪倒了地上,刹那间的吵闹声在这一瞬间消失,只剩下那风儿的声音,花瓣落地的声音。
鄯月惊异了,她在楼兰的时候,消息很是闭塞,对于这么个神塔祭司仅限于书本上的了解,知道他们每一任祭司都活不过二十岁,她想看看一个临死之人的表情,想当初她为了活命,以身犯险,冲入了狼群,就是为了活命,不知道这个传说中最接近的神的人,是不是怕死。
凌绝尘知道那种信仰在心里面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所以他理解下面万民朝跪的心情。
一款花轿缓缓抬出,到了讲坛上才被放了下来。
绿纱罗帐,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模样,最关键是这个什么祭司居然用了娇艳欲滴的少女来抬花轿,瞬间就让鄯月对这个什么祭司的神秘感加深,骚包感加深,鄙视感加深。
对于现在这个世间男尊女卑的思想她很是不能理解,明明同样的是人,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一样能做,为什么要有男尊女卑这个思想,有一次她问过母妃,母妃脸上闪烁的神情告诉了她,这个答案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永远都不能去触碰的问题,但是这种很不平衡的感觉压抑了她很久,若是她统治了这些国家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将老百姓心中的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彻底拔除。
想到这里,鄯月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凌绝尘赶紧抓紧了她的肩膀,这才避免她血溅大地的景象。
“两位待在树上的信客,可是嫌弃祭司我的讲坛不够好啊。”在这个万人寂静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一句慵懒的嗓音,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很快的,下面的百姓开始暴动了,纷纷瞅向了身旁的树,并且发现了藏匿在树上的鄯月和凌绝尘。
老百姓的眼神中包含了赤裸裸的愤怒,这是不尊敬他们心中之神的愤怒。
凌绝尘看了一下周围的百姓,很快的就明白了,赶紧带着鄯月飞了下去。
此时的花瓣雨还在下,两道纯黑色的身影飘飘然的落到了讲坛之上,鄯月落地后,一脸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凌绝尘的手伸到半空中,没有拦下她。
抬花轿的四个少女均上前准备拦住上前冲的鄯月,突然里面发出一道声音,然后守在花轿前面的四个少女均散开了。
鄯月原本想着还需要对这四个少女动用武力的,现在看来貌似那位骚包货打算请她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古语,然后睁开眼睛径直的冲进了那绿纱罗帐之内。
一个踉跄,鄯月摔在了那人的脚下,顿时一阵清晰的莲花香味涌入了她的鼻子,母妃身上曾经有过一个莲花香包,所以她对这种香味很是熟悉。
触手的那一方衣袖竟是一股冰凉的感觉,睁开眼,发现那上面竟然绣着朵朵莲花,纯白的布料上绣上这同样剔透雪亮的莲花,竟没有被遮掩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更为的精致,更为的素雅。
仰头一片的白,一片精致的莲花,顺着这美丽的景色往上看去,却发现了那比衣服,比莲花更为令人惊艳的肌肤,就好像那极致的夜明珠一样,淡淡的发着让人神往的光芒。
再微微的向上仰了一下,鄯月看到了一张不能辨别性别的脸,顿时脑海中冒出了四个字:
绝!
世!
美!
人!
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镇定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然后站了起来。
神音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那精致的嘴角掠起一丝魅惑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凌绝尘很想冲进去,但是那四个少女一下子就围拢在了花轿的前面。
这四个少女的武功不弱,所以一时半会,他还被困在了外面,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到底如何。
鄯月死死地抓紧了一下自己的手,“我说,你搞这么大阵势就是为了证明你很骚包还是找了四个如花的少女就可以证明你有多娘炮,不好意思,不该有的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装逼货,不过,我承认,你的确很美,和那些老百姓所说的一样。”一口气很是顺溜的说完了她想要说的话,挑起神音下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这张脸,唇红齿白,白皙肤色,还好是个祭司,不然就真的会祸国妖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她当然知道作为一个神塔的祭司,肯定会有很多其他的办法折磨她的,据说神塔之上日子很是空虚寂寥,她要趁着这位二货祭司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赶紧的回到凌绝尘的身边。
神音听完那一大段话,差点脑袋没有砸到地上,但是这么多年的修炼,让他已经练成了超然物外的感觉,学会了淡定自若,八风不动的神情,所以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那麻烦楼兰九公主替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我不该有的。”
温热的鼻息瞬间就进入了鄯月的衣领,顿时就让她觉得无比的恐惧,所以在极度恐惧的趋势之下,顺手就拿到了绑在腿间的匕首,刀光一现,抵在了那人的珍珠白的脖子上。
鄯月若是自己在这么精美的皮肤上割出一道血痕的话,有种做了孽的感觉,但是若是这个祭司敢把她是楼兰九公主的事情到这里泄露出去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这把匕首刺进这精美如缎的皮肤里去。
神音还是一脸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发现现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少女鬓角的微软金发,在这样淡绿色的光线下,发着淡淡的金光,彰显了这个少女非凡的地位。
那细小的脸庞盈手可握,并不是那样白皙的令人娇怜的肤色,反而是那种微微的蜜色,这让他从心底里对于这个少女产生了兴趣。
而此时的凌绝尘也闯了进来,拉过鄯月的手就往外面跑到。
鄯月手上的匕首不小心一划,那璀璨如许的鲜血顺着那白皙如珠的肌肤滑了一下来。
她回头看了一下那个祭司的伤势,只是一眼,却让她无比的震撼,那鲜红的血滴顺着脖子滑了下去,好像在雪地中看到了一行血迹,配上那人完美无瑕的笑容,在此刻竟然让鄯月有种失去了呼吸的感觉。
凌绝尘拉着她走了很远之后,才停了下来,他没有想到那个什么祭司身边的那四个少女的武功竟然这么的高深,让他差点轻敌,以至于胳膊被划了一刀。
由于刚刚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所以此时鄯月对于鲜血的味道特别的敏感,左嗅嗅,右嗅嗅,终于嗅到了凌绝尘左手上的伤口之上。
而她的手现在正被绝尘握在左手,顿时就觉得一种无比愧疚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明明一个看起来好像很是嫌弃自己的人,却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之重。
这是第二个对她如此之好的人,值得她用一生去守护。
此心倾,换来一生执守。
没想到这一个无意的想法竟成了现实,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鄯月还是会愿意选择这样做的,因为她不求结果,只求问心无愧。
听到了旁边少女的抽泣声,凌绝尘赶忙的转过头来。
见过几次她眼眶中饱含泪水的样子,但是却没有见过一次她掉眼泪的样子,顿时自己有那么一种莫名的慌乱,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该如何办,只好站在原地,看着少女豆大的泪水掉在地上,一点一滴的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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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沙漠之鹰,还真的是忠心护主啊。”神音看着自己指尖那抹殷红的鲜血,冷笑了一声。
小童子立刻走了上来,询问神音是否现在开始。
神音看了看周围跪着的百姓,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深刻了几分,世人知道祈求神佛的保佑,殊不知神佛也需要祈求帮助的时候,“不了,回去。”
随即小童子走到了讲坛的边缘宣布了今天讲说取消,然后跟着轿子没入了那依旧还在满天飞舞的花雨之中。
老百姓抬头看着他们心中的神离去了,看着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花雨消失了,心中没有一丝的不满,只是有着淡淡的遗憾以及对于那两个打扰讲说之人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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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锋芒
第二天一大早,希沫便由众多人簇拥下缓缓走进了悦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