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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很久很久,最终才定下了这个要求,因为他相信,只要是拓跋家的孩子,对于想要的东西一定不会手软,哪怕是毁了,也不会让其他的人染指。
老人现在在赌,当年的拓跋宏十分不信这个从风尘烟花之地来的野种会是自己的孙子,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儿子拓跋野一子无出,这只能让他赌。
只要女帝鄯月怀上了神塔祭司的孩子,那么老人便有一千种办法让那个孩子被生下来!但是老人不知道女帝鄯月是上天命定的女帝星,所以自己的这个梦想在两年后,被那个少女亲手分碎在了腹中。
最终停止了长笑的神音的眸中竟然含了几许晶莹的泪花,被阳光一照,仿若珍珠般熠熠生辉。
白衣祭司转过头,盈盈笑意漫于嘴尖道,“为何契律国国主敢如此笃定本祭司会同意你这个请求。”
老人抬起头,道,“如果你答应了这件事情,我就让你母亲的名字被载入拓跋王室的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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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示好
白衣祭司的嘴角的笑容瞬间就僵硬在了脸上,他知道对于一个风尘烟花质地的女子来说,能够得到夫家的认可,那简直就是莫大的恩赐,即便是那个女子已经死去了,不过这也是活着的人能够给她的一份最好的礼物。
年少的他不懂事,但是才两岁大点孩子那也是有着极度细腻敏感的自尊心的,对于那些宫女和太监老是在他耳边碎碎念的那些事情,他都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中,等到他懂事了,之后,也就终于明白了那些话里面所包含的原意。
如果当事人严令禁止的话,那些底层人物根本不敢在他的耳边宛如吃饭一般,一日三餐的念叨着。
从襁褓之中到两岁,这段时光之中,所有最重要的角色都没有出场,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妈一直在照养着他,但是奶妈的责任很重,同时还得照顾好几个妃子的娃,所以,显而易见,他从小就被饿着。
那时的他恨过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可是后来待到他长大之后,扶春阁的那个鸨母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之后的他便没有再恨过那个自己的母亲,反之,却对着自己的母亲带上充分的敬意,于是在母亲每年忌日的时候,他便回到契律国,拜祭那个强大的女子。
因为当时母亲是难产,大夫都已经说了,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几乎在所有人都喊着保大人的情况之下,他的母亲高喊了一句保小孩,所以在他出生的日子,也便就是自己母亲的忌日。
早就知道神塔祭司神音会有着每年来契律国拜祭一个人的习惯,因此拓跋宏派了人去调查这件事情,结果果然不出他的意料,神塔祭司神音拜祭的人果然是他的母亲!
“好,我答应你第二个要求。”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神音说出了这句话。
在看到神塔祭司神音软了一步之后,老人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像是绽开了一朵花一般,天不亡拓跋族啊。
现在老人越发的觉得眼前的白衣祭司跟自己的太过于像了,对于自己当年竟然这么忽略这个白衣祭司,心中就无比的悔恨。
没有选择第一个要求,那是因为,他还是需要鄯月,解救了自己那被选上神塔祭司的命定岁数,所以他很干脆的选择了第二个。
“记得你的话。”白衣祭司临走之前看了一眼中年人和老年人,绝美的眸子里面写满了厌恶的情绪。
“拓跋宏用自己的生命发誓,明天就将拓跋音的母亲名字记载入族谱,以着国后的身份。”老人的声音在空中肆意翻卷流淌着。
听到老人竟然发了如此重大的誓言之后,神音将自己的头扭向了半空之中,看着那一抹金阳垂然而落,突然在没入山间的时候,猛的爆发出一阵彩色的亮光。
这就是凡间的夕阳,永远载着许许多多的美好,令人无限的憧憬而又无限留恋与感伤。
——
“慕言姐姐,我要去一个地方,或许会待个十几天,这些天朝廷上的事情就交由你来了。”身穿着一件简单朴素黑色长袍的少女对着身旁的紫衣美女念念叨叨。
“嗯。”站在一旁的许慕言点了点头,然后帮着少女收拾着那些散乱在床上的衣物。
许慕言很是轻松快捷的将那些衣物分别叠好,然后放进包裹里面,然后转过头,对着静立在一旁的少女道,“盟主,早日回来。”
少女点了点头,双手稍稍的向前伸了伸,不过最终还是安安静静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腹部,宛如一个宫女般站在床前,在灯火之下,看着那个紫衣女子灵巧修长的手指在翻卷着她的衣物。
就算没有许慕言的提醒,她也是会赶快的回来的,只是她想先将自己母亲运回到沙洲之中,之后回来便全心以赴她该做的事情上面。
——
暗夜中,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正露着精光,前肢很是听话的趴在前方,一条条大小不一的狼尾巴在风中晃悠来,晃悠去的。
凌绝尘看着这些跟了他十二年的狼崽子们,眸中流露出了欣悦的神色。
被主人摸中的那条狼很是幸福的嗷呜叫了两声,结果屁股就立刻遭受到了袭击,小狼忍着痛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其余的狼儿们一个个的都很是恭敬的趴在地上,聆听着主人接下来要说的话,根本就找不到凶手是谁,只好将头又扭了过来,然后耷拉个脑袋。
“明天,我们回沙洲。”凌绝尘的声音在黑夜之中悠悠的响起,他知道这一群狼都够听懂人话,当时年仅五岁的他被鬼医希鸢带到沙洲的时候,就曾经被这些能够听懂人话的狼儿给吓了一跳,还记得年纪尚小的他问过自己师父为什么这些动物能够听得懂人话。
师父就只是说这些狼儿到了一个契机而已,所以十二年以来,他就一直在沙洲之中,在这些狼儿的陪伴下,勤奋的练习师父留下来的武功秘籍,直到他十五岁的时候,师父临走之前,告诉自己,他是沙漠之鹰,生下来的命运就是守护女帝星。
鬼医希鸢并没有告诉他女帝星是个什么东西,就离开了沙洲,徒留他一个人望穿日升日落,直到等到了那个少女的到来。
刚开始的他原本也没有想过救那个少女,甚至还躺在树上徒徒听了很久的戏,直到他稍稍的转身时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看见了那个少女眼中的不甘与恨意,当时的他也只是一时好奇心而已,压根就没有想到过这个少女会是自己要花去一生守护的女帝星。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一种很是奇妙的缘分,就像是女帝星和沙漠之鹰,是上天已经注定好了其彼此的相遇。
“嗨,黑衣少年。”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貂皮毛衣的人向着正站在群狼前面的凌绝尘道。
闻言,黑衣少年转过身,瞧见了那个金发使者的身影,眉宇便蹙在了一起。
雷奥多·玛依见黑衣少年转过了身,立马颠儿颠儿的跑了过去。
“黑衣少年,这些都是你豢养的宠物吗?”金发使者在看到凌绝尘前面那一大堆乖乖趴在地上的狼儿们,不觉惊呼出口。
凌绝尘还是没有接话,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个举止和话语都十分奇怪的金发使者。
雷奥多·玛依微微地弯着腰,开始用自己的双手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对于这个来自于中大陆之外的人,凌绝尘本能的就警惕了起来,即使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个傻帽一般,但是他还是十分的防备。
雷奥多·玛依数完了狼群的数量之后,很是高兴的直起了身子,对着身边的黑衣少年道,“嗨,少年,你好棒!”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露了出来。
凌绝尘还是蹙着眉宇看着眼前的金发使者。
见着黑衣少年没有一点想和自己搭话的兴趣,金发使者原本想要把自己的手搭在黑衣少年的肩膀上,准备用着自己国家的方式和这个黑衣少年道别,但是却在下一秒,被黑衣少年锁住了自己的琵琶骨。
在金发使者搭上自己肩膀的那一瞬间,凌绝尘便出了手,牵制住了金发使者的琵琶骨。
受到如此对待的金发使者并没有大声呼喊护卫之类,而只是痛苦的抬起头,双眸含泪,泪眼凄凄的望着眼前的黑衣少年,道,“为何伤我?”
雷奥多·玛依很是不明白中大陆人对于自己的态度,但是比起来那些人来说,他更宁愿受到这样的对待。
在听到这句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凌绝尘擒住金发使者的双手稍稍的松懈了几分力气。
金发使者开始在脑海中赶紧的搜寻了一下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然后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道,“那是我向你告别的方式!”鼓足了一肚子气,雷奥多·玛依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的凌绝尘立刻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向后退却了一大步,刚刚他在擒住金发使者的那一瞬间,也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怪异,但是天生锻炼出来的反应能力,让他的肢体动作先于大脑动作。
“抱歉。”将整个身子没入了黑暗之中的少年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
金发使者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他发现中大陆的人很喜欢道歉,以前在蟠瑶国的时候,每次他被别人欺负,被其他的人误解,还未曾得到过任何一个人的道歉,而来到中大陆仅仅只是个把多个月的时间,他就先后收到了不知道多少句的抱歉。
这里是乾域宫的偏殿内的一处小型的花园,鄯月就住在这个偏殿之中,他今夜会过来这里是想讨鄯月的欢心,毕竟自己日后还要娶鄯月当老婆的,不能让自己的老婆讨厌了啊。
“没事,没有很痛。”金发使者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又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擒住的肩膀,见着黑衣少年队自己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之后,继续道,“这些狼儿们都是你养的吗?”雷奥多·玛依有种没有得到这个答案就不罢休的好问精神。
“是。”黑暗之中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嗓音。
第十章 温存
金发使者在听到黑衣少年的回答之后,很是欢欣雀跃的大步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拉出了那个站在黑暗之中的少年。
完全没有料到金发使者这个动作的凌绝尘睁大着眼睛,惊异写了一脸,似乎对于眼前这个金发使者的动作感到了十分的压抑。
“绝尘,我收拾好了。”银衣少女推开门,向着那个正被金发使者抓着的黑衣少年大声喊道。
就算是再怎么不灵敏的雷奥多·玛依也是听说了鄯月那句话的意思,连忙松开了黑衣少年的手,跑到了少女的身边,但是却没有任何语言和动作,只是睁大着自己那双蓝色的眸子看着少女。
昨天猛的甩了一巴掌给这个金发使者,鄯月觉得内心还是有些不好受,这一下子猛的见到了这个金发使者,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站在不远处的凌绝尘大步走上前,一把揽过少女的肩,似是宣布着什么一般。
那双原本都能在暗夜之中闪闪发亮的蓝色眼眸此时却变得黯然无色,像是被一层灰尘掩去了其光辉一般。
鄯月看到金发使者微微垂低的头,心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给狠狠地刺了一刀,强烈的痛感瞬间袭遍了全身上下。
一只小狼亲昵的蹭到了她的脚边,让她得有个喘息的机会,缓缓地蹲下身,忍住心尖上的疼痛,然后脸带微笑的摸上了小狼的头顶。
雷奥多·玛依在这一刻也觉得自己左半边胸膛在隐隐做着痛,那般细致而又绵密的痛感让他不得不垂下头,让自己的悲伤的姿态得以被遮掩。
小时候妈妈跟他说过,如果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跟了别人在一起,那么自己的心就会很痛,那他现在是不是算心痛呢?因为心脏的位置就是在左半边胸膛啊。
抱起脚下的小狼,鄯月像是讨好般的带着小狼凑到了金发使者的面前,道,“来,雷奥多·玛依,这是我们沙漠国特有的狼。”
听到这个声音,金发使者猛的抬起头,眸中又重新恢复了那种欣奋雀跃的神色,直直的看着鄯月手上的小狼不松眼。
鄯月见着这个来自于异国的使者一副好奇的样子,右手拿出小狼的一只爪子碰了碰还处于震惊状态的雷奥多·玛依。
“那,小狼崽,这是你女主子我的朋友。”鄯月一边用狼崽的爪子去触碰着雷奥多,一边稍稍的侧头叮嘱着怀中的小狼。
凌绝尘的脸从鄯月故意讨好金发使者时便黑了个彻底,直到现在听到这句话,脸色才彻底的缓了回来。
小狼崽很是郁闷的嗷呜了两句,然后很是不情愿将自己爪子上那些锋利的锐器给收了起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