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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我歇一天,就跟你们回去。”少年对着眼前的空气诉说。
长老们还真的看得起他元魅,尽然派了一大堆土影过来,“哈哈……”少年的笑声似乎带着悲戚一般,朗朗的笑声直直的冲上了天空,似乎想要触及到天际的那一轮弯月一般。
那些土影们一个个从后到前又钻进了泥土之中,然后一阵细微的草皮摩擦声,整个院子内又恢复了只有少年一个人独处的情况。
第十三章 朝廷之上
“你能不能别再谈了,吃点东西,成吗?”一个紫衣女子将手上的食盒重重的放到桌子上面。
寒枫转过身,竹青色的袖子悄然的拂过那正在颤抖的食盒,随即桌子上那一阵阵的颤抖之声便停止了下来。
“抱歉,许小姐。”一双没有焦距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前方,然后稍稍的低下头道。
面对着寒枫对她越发的生疏,许慕言就觉得一肚子的气不知道憋在心里面,不知道从何处而发。
难道这就是爱情吗?注定了一直在追逐着吗?对于爱情,许慕言基本上都没有一个大概的认知,如果自己这一生中没有出现一个叫寒枫的音师的话,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一个人。
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北国的户部尚书,挑妾侍都是看貌,只有那种貌美如花的女子才能被她爹,北国的户部尚书,掌管着整个国家土地与财政的大臣娶进家门。
以前幼小的时候,她母亲长得很是漂亮,但是年久日长,再好的一张脸也敌不过时间的流逝,所以直到她十岁之后,自己的母亲已经在许府彻底的失了宠,甚至更甚的是,在她母亲死的那天,都没有看到那个被称之为她父亲的人出现。
不过如果没有她那个好色父亲的话,说不定,她小时候还进不了皇宫,看不到寒枫了。
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许慕言放下了自己环胸的手臂,然后软和了语气道,“饭菜快凉了。”
听到肚子传来了奇妙的响声,寒枫朝着许慕言的方向点了个头,然后尝试着去打开那个食盒。
由于楼兰国王宫的食盒设计的构造和他平常所接触的不太一样,以至于开了很久之后,都没有开开。
原本是望着窗外风景的许慕言在过了这么久之后,还是没有听到碗碟的碰撞声,不禁好奇的回头一望,发现那个穿着竹青色长跑的男子的额间都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水,但是那个食盒还是没有被打开。
于是赶紧上前,帮着那双手打开了那份食盒。
饭菜的热气直直的扑到了男子的脸上,让那张白皙无暇的脸在这一刻朦朦胧胧的,瞬间,许慕言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脸上越发的烫热,于是赶紧的向后退了一步。
现在这一刻许慕言很是庆幸寒枫看不见,不然自己这个样子就会被看见。
一双白皙洁净的手从雾气之中伸了出来,很快的,桌子上便摆满了一大堆菜。
在摸到了底部之后,确定没有隔层之后,寒枫才小心翼翼的将刚刚拆卸下来的小木板连同食盒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面。
“许小姐,能不能和我一起吃。”穿着竹青色长袍的男子温声温语的闻着身旁的紫衣女子,神态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安然,只是眉宇之间参杂着自己的愁绪,不过男子也只是稍稍的皱起了一点点,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么多天的抚琴定神,他像是想通了很多事情一般,有些东西,既然得不到,那么就把对于那份东西的想念深深地埋在心里,至少,别让担心自己的人伤心。
许慕言听到这句话,在原地愣了很久,然后脚不受控制的走到了男子的对面坐了下来,直到男子将一个盛满了饭的瓷碗递过来之时,自己才反应过来。
“抱歉,我……”许慕言还没有说完,寒枫已经用着一双公用的筷子夹起一点羊肉递到了她的碗中。
低头看着手中的碗,许慕言才想起来为何大胖在将食盒递给她之前笑得如此的淫荡。
“快吃吧,等下菜凉了。”寒枫用着家人一般亲昵的语气对着许慕言说道。
“嗯。”管不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了,许慕言将头埋在了饭里面,顺带着从热气喷喷的里面瞧见了那个拥有着白皙无暇肌肤的男子。
——
鄯月睁开眼时,便已经看到了外面的阳光照到了自己的床边,然后她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这个皇帝当得真实爽快啊。
“陛下,水已经给你放好了。”屏风外面一个宫女躬着腰,将手放在腹部,恭敬地说道。
鄯月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一大半。
“知道了。”有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刚转身的时候,便看到了枕头上面的那一点灰色的药渍,随即口中那股特别苦涩的味道冲击而来。
“凌绝尘,我要换药师!”声音响彻整个乾域宫,让守在偏殿里面的宫女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就觉得自己耳鸣了。
——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鄯月唯一留下来的一个嗓门特别大,并且以前也是专门在朝廷之上传话的人。
站在乾域宫正殿的文武百官们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站好,然后将自己的手恭恭敬敬的放在腹部,以表示自己对于女帝鄯月无比的尊敬之情。
其中一个头发和胡须几乎都已经接近雪白的官员猛的上前一步,用着自己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作为楼兰国的国主,都应该有着国主的信物,一把象征着楼兰国人民勇气的弓,请问,女帝,你手上可有着这个信物。”
鄯月看着殿下那个德高望重的老武将,太阳穴上面几根青筋一直都在犯着抽抽,虽然自己是弑父夺位,但是整个楼兰国朝廷的骨干大臣,基本上没有更换,只是安插了安插了武林盟的大胖和许慕言进去而已,所以这些个德高望重的老臣子们一个个的还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在这个朝廷之上还能起着像以前一样的作用。
对于这种倚老卖老的人,鄯月打从心底里面就讨厌之极,正所谓,在其位谋其事,既然是这位老武将自己撞上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广老将军,你今年已经有八十八岁高龄了吧。”鄯月半倚在龙椅之上,用着极为慵懒的声音道。
“对,老臣今年虚岁的确是八十八岁。”老武将脚往地下狠狠地一跺,摸着自己那长长的胡须很是自豪的说道,头还在群臣的前面晃了晃,像是炫耀着什么一般。
在朝廷上其他的官员都知道广老将军曾经在战场上面三四次救过上任国主的性命,也就是现任女帝的父亲。
所以上任国主鄯于在继位之后,特意让这位武将军地位硬生生提到了在朝廷之上居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境界,所以就在鄯月继位大典那天,这位官大气粗的老将军愣是没有出场。
现在还敢在朝廷之上和女帝鄯月公然叫板,可真的是还以为鄯月会像上任国主鄯于一般。
真的是找死啊!站在殿内的其他官员们一个个都用着同情的目光看着那个站立在最前面的广老将军,这位老将军平常也不会参加那种会在神仙殿举行的宴会,早朝也是来一次不来一次,以前的上任国主鄯于是念着救命之恩,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对于鄯月曾经在神仙殿干过的那些个轰轰烈烈的事情,没有亲眼见过,以着他这种武将脑子再加上中大陆传统思想的浸润,自然也就不以为然了。
“那就是早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了,小冯子,去国库那边支一笔钱作为广老将军的告老还乡的费用。”说完这句话的鄯月起身,几乎都没有看那个站在最前面,像一只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广老将军。
“退朝!”向来对于自己的声音有着很大自信的鄯月这次很是潇洒的挥了挥自己那纯金色的袖子。
“恭送陛下。”嘹亮的恭送声欢送着鄯月的离去,自然也就将那位以前一直凭着官大气粗的广老将军的声音盖了下去。
此时的广老将军就像是被火烧着了屁股,一只手拉着那几乎要拖地的官服,一只手朝着鄯月离去的方向,嘴里一直在嚷嚷着,“你这是藐视王法,你这是虐待曾经为这个国家付出过鲜血和汗水的衷心臣子。”
虽然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很大,但是鄯月还是听到了那位自以为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对自己的控诉,于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望着万里无云的蓝色天幕,日头都快要走到头顶,看来,她开的朝会应该改为午朝了,对,午朝。
一路跌跌撞撞的想要跟上鄯月步骤的广老将军被刚刚那个站在朝廷之上,专门起传话作用的太监给拦了下来。
“给,老将军,这是你的告老还乡的钱,还有,女帝吩咐了我带了专门的轿子载您回去。”太监恭恭敬敬将手上的一个木盒递到了老将军的面前,盒盖是打开的,里面有着一碟很厚很厚的银票。
原本不想接下太监递过来的木盒,但是却被太监身后那十几个侍卫给吓到接下来那个木盒。
“请。”太监伸出一只手,恭迎着老将军走向乾域宫出口的方向。
在迟疑了许久之后,在老将军觉得自己的身后被一柄生冷的抢抵住之后,才开始迈动那苍老迟暮的步伐。
一步一步迈得极为稳健,极为仔细,头一直在左右转悠着,似乎是想着把眼前的景色深深地记入眼底。
直到这一刻,这位老将军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他再也没有了撒泼的权利了,而且这辈子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这王宫的景色了。
最终,乾域宫出口的门关上了,将一位在楼兰国朝廷之上待了四十几年的臣子彻底隔绝在了王宫之外。
第十四章 谈话
“如果敝国有什么用得到鄯月的地方,尽管开口。”
少女还是保持着自己上午的站姿,仿佛远处的景色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一般,愣生生的将少女的眼神固定住了,且定了一整下午。
“会的,女帝陛下。”穿着灰色袭锦衣的少年往前走了一大步,然后将自己未戴着手套的放在了栏杆之上,淡定如常的也看着远方的景色。
闻着那股自己熟悉的药味,所以在元魅还没有靠近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他。
鄯月的嘴角带着一抹固定化格式的笑容转过了身,在看到少年的那白皙的手已经被冻得发紫的时候,眉宇稍稍的紧皱了一些,然后赶紧的脱下了自己手上的一双很厚的绵羊绒手套递到了少年的面前。
虽然知道少年是故意这样做的,但是要她熟视无睹,自己还是做不到。
元魅转身,笑了笑,但是并没有接过少女递过来的手套,不过也没有将手继续搁在栏杆之上。
“抱歉。”怀着最真诚的歉意,鄯月微微地躬了一下身子。
在看到少女俯身的那一刻,少年差点就冲上去扶了,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那股冲动,少年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心。
“没事,只是这次来和女帝说一句,我明天早上就要离开了。”像是留恋一般,少年再次转过身,看着远方的景色,不过这次没有继续把自己那双已经被冻得发紫的手搁在栏杆上面。
鄯月知道曼紫国的圣子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我今晚在神仙殿为圣子举行个欢送仪式,可好。”少女也转过身,望着远方的景色,说道。
“好啊。”元魅并没有拒绝鄯月的好意,因为这样做的话,只是给自己回国带来了一小丝的麻烦而已,不过可以让曼紫国的圣子和楼兰国的女帝交好的消息从此传说去,让那些一直在掂量着女帝鄯月的人多几分忌惮,也是好的。
——
在将事情吩咐给小冯子之后,鄯月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没事找事干,干嘛不明天直接送一大堆东西给那个什么圣子大人,更为省事。
哎,总之一句话,是自己失策了啊。
对于曼紫国圣子的离去,她并没有失落的情绪,反而还舒了一口气,因为曼紫国圣子在自己看来简直就如同一枚定时炸弹一般,指不定那个时候,就会炸到她。
不过,有一点她还是得承认,那就是曼紫国圣子煮的药比凌绝尘的好喝多了,也不亏当年整个女帝部队给他取了个煮饭小狂人的名称啊。
正在胡思乱想的鄯月猛的一抬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快走到了偏殿的门口。
门口的宫女立刻迎了上来,然后牵引着她进屋。
“绝尘!”在穿过偏殿的花园之中,鄯月看见了那个站在树下的身影,赶忙的奔了过去。
早在少女的离偏殿还有二十米开外,黑衣少年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但是下午的那一幕如同魔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