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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卿你掉马桶了?快点!”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她回话。
我还来不及再抱怨一句,抬眼就看到公厕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楚慕凡!我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他一脸黑气沉沉,整个人散发着巨大的负能量,以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态势压迫了过来。
刚才的火气消耗得差不多了,我想起甩他的那一耳光,很给力的一个巴掌,果然他半张脸都红彤彤。他应该很生气吧,我心里又开始战战兢兢起来。
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到我面前,黑云压城城欲摧,彼时的我简直不敢抬头看他。
“老、老板您亲自来上厕所呀……”我努力佯笑,结结巴巴地说,话没说完,我就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都辞职了还叫他老板干什么,而且这个人刚才还非礼了你,这么谄媚只会让他瞧不起,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啊!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一声不吭,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反抗,快反抗!要有点骨气,不能任由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心里这么想着,我弱弱地跟在他后面问:“去,去哪里呀?”
真是败给了自己,我泪。
被他拉回了公司,然后拖进办公室。
我已经想好了,反正公司里有人,我也不需要怕他。只要丫再敢动我一下,立刻大喊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上终于要逼近真相了,总经理加油!!!
☆、因为我们结婚了
站定,两个人都不说话,宽敞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心跳声。
良久,他终于黑着脸开口:“不许去相亲。”
“什么?”我吃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相亲?”
“韩卿说的。”他语气笃定坚决:“不许去。”
我靠,韩卿这个吃里扒外的,合着躲在厕所不出来,是给楚慕凡通风报信,可这是我的事儿,告诉他干嘛,又关他毛事儿?待会儿再找她理论去,先把眼前这多事的黑脸解决了。
虽然在气势上压不倒他,我也必须抬头挺胸,自信做人,妈的我又不欠你什么,你以为你是我谁呀?凭什么老是我低声下气,酝酿情绪,我特不屑地问:“我去相亲,和你有关系么?”
“有关系。”
哎呀,过期的特权,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我辞职不干了,现在你不是我老板。”我依旧不屑。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因为个毛线?凭什么你还管我?”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然后又是沉默。
莫名其妙,我几乎沉不住气要走了。
终于,他缓缓开口:“因为我们结婚了。”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耳朵出问题了。
“我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我感觉自己又幻听了,唉,果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以后不能老熬夜了……
他却将手伸进了我的包包里,摸索了一会儿后,从里面拿出那枚不知打哪儿来的,几乎被我遗忘了的钻戒,不急不缓戴到我左手的无名指上。
“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可你要去相亲,事情就不能再瞒了。”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还将自己的左手伸过来对比,“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这两个戒指是一对。”
还真他妈长得差不多,款式造型色泽几乎都一样,只不过我手上的戒指有钻而他的没有!
瞬间,我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内心正经历着惊涛骇浪,他顺势握起我的手,还特么十指相扣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浓厚。
我大梦初醒,猛地甩开他的手:“开什么玩笑,别以为你一本正经就能唬住人!我和谁结婚也不会和你,就算我脑子里糊进了水泥也不可能!”
他很淡然的样子,像是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只是耸耸肩,很无奈地抛出一句:“你可以回去翻翻,如果我没猜错,结婚证应该放在了床头柜。”
半小时后,我看着夹在户口本里的红本本,如晴天霹雳般瘫倒在地。
谁能告诉我,这尼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您仔细看看,照片上这人和我长得不一样的!”
民政局里,我指着结婚证上的照片,气急败坏地跟大妈解释我要离婚的理由。
大妈懒懒地瞟了一眼照片:“模样长得不错,不就是你嘛。”
靠,麻烦您睁大眼睛看清楚,虽然都是白皮肤大眼睛长头发,虽然这货特意把发型搞得和我身份证上的照片一样,虽然乍一看这小照片里的人还真和我有那么些神似。但这个女人真的不是我。
这他妈明明是韩卿好不好!
现在我才知道,那晚韩卿根本没和楚慕凡开房,而且她也不只拿了我的身份证,不然我的户口本上不会有“已婚”两个字,更不会有一本红艳艳的贴有她的照片的结婚证,以我的名义!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大妈特煞有介事,“才结婚几天的功夫就跑来离婚,也太拿婚姻当儿戏了。”
“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没和他结婚,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和您说,先赶紧给我办离婚手续吧,阿姨我求你了!”莫名其妙被结婚,我欲哭无泪。
“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一般吵吵闹闹嚷着要离婚的,这婚多半离不了。”大妈推了推眼镜,很是得意洋洋,“肯定是小两口吵架了吧,一赌气就跑来闹离婚,回去再好好想想,为了点小事就离婚,也太意气用事了。”
“我没和他结婚,是他找人代的我!”我急火攻心。
“甭瞎解释,就算生你老公的气也不能乱讲。”大妈摆了摆手,然后将目光洒向我身后的楚慕凡,“你个大男人哄哄她不就完了,有必要闹到这儿来么。”
没想到他笑得一脸歉意:“您教训的是,我们不离婚。”
然后很亲昵地拉拉我的手臂,一脸谄媚讨好可怜状:“老婆,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玛丫个呸的,这是你的台词么!楚慕凡你是不是人格分裂了!
“谁是你老婆,神经病啊你!”我快吐血身亡了。
“别吵了,回家慢慢斗嘴吧。”大妈很满足的神情,“结婚了就要好好过日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天天劝天天劝,我这工作都快变成调理员了。”大妈您是负责办理离婚的好吧,要不要这么自作多情了,本职工作不好好做,乱劝架还真在行。
我就不信这点破事我还解释不清楚了!
“您看清楚了,这人真不是我!”我忍不住指着照片嚷嚷,“您要是不信,我只能找这里管事儿的了,把监控录像调出来一看便知!”说着我便起身,不知道民政局里管事的是不是保安。
却被他一把按住,知道慌了吧,早该动真格了,我心里正洋洋自得,他压低声音,在我耳畔说:“骗婚可是犯法的,如果把事情闹大,韩卿可脱不了干系。”
这一句话像一盆冷水,哗啦啦浇得我透心凉。
我忘了韩卿,是她假扮我和他结的婚,丫起码算个从犯,如果事情败露,警察叔叔会不会把她带走?
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正是从厕所消失的韩某人。
正要开骂你个死没良心杀千刀,她的哭腔便抢先一步传来:“叶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是被情势所逼恶人所迫呀。看在我们多年情谊的份上,你千万不要报警,不然我这辈子就完了啊……”开始泣不成声。
我听她哭得那么凄厉,心里也慌起来:“你先别哭 ,没那么严重吧,难道要判刑坐牢 ?”一听说要坐牢,丫哭得更欢畅了,我只好安慰承诺,“好了好了,我不报警。”
“我就、就知道你丫仗义,不会、不会弃我于不顾!”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很有节奏感,“还有,还有冯少,千万别跟他说这事,丫最在意的就是你,让他知道了还不剁了我。”
“行,我不说。”我无奈。
“那就这样了,拜拜。”
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我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打过去,又恢复到了关机状态。我咬牙,你丫到底在哪儿,敢不敢再打一遍过来!
“是韩卿么?”一旁的楚慕凡不急不缓,“她跟我请了长假,说是出国探亲,我批准了,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到机场了吧。”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我震惊,出国探亲?这么扯的理由你也信,故意的吧!
“嗯……”他皱眉作思索状,“就今天上午,她告诉我你相亲那会儿。”
我算是明白了,合着你把我拉回办公室,是为了给韩卿脱身的机会!这丫头倒是挺激灵的,知道真相要败露了,怕我把她给灭了,麻溜出逃避风头去了。
可你把我害惨了知不知道啊!
正意愤难平,突然听到大妈的声音:“咦,这照片上的……好像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是、是我”我赶紧一把夺过结婚证:“我闹着玩儿的,您忙着,我不离婚了。”
不能害了韩卿,虽然是这货先害了我。
回想一下,我们可是从小学一年级就拜把子的姐妹呀。
我还记得很多年前,还是小叶子的我遇到了小韩卿。
因为长得可爱,韩卿从小就牛逼哄哄。但遇上我那天开始,她独自牛掰的日子就终结了,从此她带我一起奔赴牛气冲天的人生新起点,那年我们只有七岁。
小学开学不久,她找我谈话。
原因是班里喜欢我的男生比喜欢她的多,这不科学。于是我们会晤了,当年的我由于历练尚浅,没遇到过这种严肃的事,所以很是诚惶诚恐,不过也是有点小自尊的人了,于是假装很无所谓,直挺挺站到她跟前。
她眨巴着大眼睛,伸手在我面前比划了几下。
我内心很害怕很忐忑,预备她要是打我我就去打小报告。
“真的比我大。”她小手往起一圈,比出一个圆,一脸不可置信,“你的眼睛真的比我大,为什么呢?”
我看着眼前这个蘑菇头小女孩,也眨巴起水灵灵的大眼,皱起眉努力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很迷茫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然后我们两个小屁孩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最后,关于我的眼睛为毛比她大的问题,谁也没弄明白。但我们打算成为好朋友,原因是我们的眼睛都很大,这个神奇的共同点引发了我们之间的情意绵绵。
由此可见,当年的我们是多么的天真无邪。
然后我们从同一个小学读到同一个中学,又从同一个中学混到同一个大学,就连现在毕业了工作了,都在一个公司待着。而且从学生时代起就同居了,不是住一个宿舍就是拼房共租,可谓同气连枝已久。
而我们的友谊,早在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中根深蒂固,对彼此的熟悉了解,更可以说得上是炉火纯青,甚至比对方爹妈更胜一筹。
我说我肚子疼她看看我脸色就知道我是胃痛还是大姨妈拜访。她说某个男的好帅,我看看她眼神就知道她是犯花痴还是真喜欢。
我说我难过,她看看我神情就知道我是写不出稿子还是想鲸鱼了。她说某人是傻X,我听听她语调就知道她在开玩笑还是真骂那个人。
我们有那么多相同的兴趣爱好,也有那么多迥然不同的观念。平时没事儿就喜欢起内讧,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为抢遥控器这点破事都可以赌气好几天,但真有啥状况了,立刻团结一致对外。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小白长得像他哥哥,打一成语……
☆、一个户主的悲哀
时而求同存异和谐统一,时而互相排斥彼此祸害,这就是我和韩卿的共存状态。
也许因为都是独生子女吧,所以才会更加珍惜彼此,其实在我的眼里,她早就是姐姐的同义词,虽然这个姐姐很不靠谱,还老坑我这个只比她小几天的妹妹。
我想她也早把我当亲人使了,不然不会坑我坑得那么顺手……但仔细回想一下,我又何尝没祸害过她。
小时候过春节,我甩鞭炮玩,不小心炸伤她的左手,缝了好几针,现在依稀还能看到那条疤痕。中学的时候,有次班里组织春游,我骑自行车载她,下坡路太陡hold不住,急忙中我跳下车,然后她就连人带车摔沟里去了,摔得那叫个血肉模糊……
考大学,明明她成绩比我好很多,能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偏偏被我拉着去考了个三流艺校,选的还是就业率极低的专业,找工作难得要死,这大好前程算是被我给断了。
相比之下,她刷我卡用我钱,冒充我钓男人什么的,实在不值一提。
但是……再怎么你也不该把我终身大事定了啊!
韩卿呀韩卿,这回你可真害惨了我。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的红本本几乎被我捏碎。但这种事我不能礼尚往来,我可不想她被扭送进派出所,万一她这行为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