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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这厮对鲸鱼旧情未了,不过我现在宁愿鲸鱼是跟他好上了,也不想让裴娜那个女人占了去。
“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过,要不,给你捎几个帅哥过去解解闷,说不定明天就能把鲸鱼给忘了。”
“去你的吧,五年的感情,说忘就忘,你以为玩失忆呢。”我没好气地说。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很无奈:“谁还没被劈过腿,多劈几次也就习惯了。叶子,不要太难过了,失恋嘛,捱捱也就过去了,我不一直在你身边么,他不要你我要你。”
我心说你丫双性恋了不起呀。
但心里还是泛起了淡淡的暖意,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只有你冯博是永远罩着我的,够哥们儿。
然后又接了几通电话,期间手臂又被蚊子咬了几口。
我一下子就怒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就没男人了么,妈的现在连蚊子都欺负我!
将手机往石桌上一放,我开始往身上抹花露水。
只抹了一会儿,我就受不了了,这香味太浓太刺鼻。于是我开酒,希望酒香能盖过这难闻的味道。鼻子凑过去,这酒闻着味道挺淳厚的,应该不是假酒,我这样想着,扬起脖子就喝了起来。
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从嘴边烧到胃子里去。这一鼓作气,竟然干掉了半瓶,我一抹嘴,瞬间觉得自己真乃女中豪杰也!
不过很快,那股热辣冲劲回溯上来,我感觉自己七窍要冒出火来了,脑子也跟着混沌起来。
果然白酒劲头儿大,想我喝两瓶啤酒都会醉的人,今个儿简直是在用生命喝酒啊。我一仰头,又猛灌了两口,眼泪却顺着脸颊默默地流了下来。
想到鲸鱼,我心头又开始滴血。
两个月前,就在这片广场上,也是这个时间点,鲸鱼毫无预兆地向我求婚,说希望五十年后,他仍然可以搀着我来到这里,在一群大爷大妈中,颤颤巍巍地跳广场舞。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点头答应。他开心地抱着我说,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去领证儿,好不好。我说好。
他抬头看向夜空,清澈的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然后他低头对我说,我们八月半置办婚礼好不好,虽然有点赶,但中秋佳节好时光,花好月圆百年好合,我想让所有亲友见证我们在一起。
我说好,夜色那么美,他那么真诚,我有什么理由说不。
然后他转身上车,赶赴去美国的航班。而我痴痴地看着他好看的背影,心里美好得要命。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美好诺言被薄凉现实拍个死死,这特么就叫世事无常。
心里实在太难受,难受得我直想去死。
就让我喝死算了,也许明天早报的头条会这样登,老年广场惊现一年轻女尸,经医检证实是酒精中毒而死。
想我好歹也算个畅销书作家,应该有不少读者伤心吧。
鲸鱼,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掉眼泪?
这样想着,我不觉悲从中来,完全忽略了一瓶酒的酒精含量不太可能毒死一个成年人的既定事实,只是迎头猛灌着自己,心中已然做好了战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准备。
却突然呕吐起来,果然不能喝得太急。
我扶着桌子吐了半天,混沌中举目四望,大妈们已尽数散去,喧嚣繁闹渐归平静,广场灯也渐次熄灭,周围一片寂静昏暗,这偏角地儿倒是留了一盏路灯,但那光线黯淡得一如我现在的心境,凄凄惨惨戚戚。
一个人竟也不觉得害怕,我倦怠地趴在桌上,默默忍受胃里的翻江倒海。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叫喊。
我吓了一跳,看来这铃声是该换换了。
“喂?”我嘟囔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叶凝素,明天早点来上班,不要忘了跟部门经理要季度报表,还有,以后晨议的时候,我不想再听到啃苹果的声音,别抵赖,我知道是你……”
我对这声音没什么印象,于是反问:“你谁呀?”
那边顿了顿,半晌沉沉道:“楚慕凡。”
“不认识。”我打了个酒嗝回答,随后被胃里翻涌出来的味道熏了半死,忍不住扔下手机又吐了一把。
这次吐完感觉胃里舒服了些,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这一清醒,就想起鲸鱼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个死没出息的,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我这心里还一边感慨,长这么大也没哭过几回,看来这一次,蓄谋已久的眼泪要给我的脸来次大洗涤了。
听到手机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将耳朵凑过去。
“你在哪儿?”焦急地询问声。
恍然之中,我的听觉严重受损,竟以为那是鲸鱼的声音。内心强大如我也顿时溃不成军,先前逞强的死要面子也不顾了,我抱着手机嚎啕大哭:“鲸鱼你别离开我,你他妈别离开我啊……”
“我不离开你。”
他竟然说不离开我!
我大喜,赶忙告诉他我在广场,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路过丽人坊买瓶修复乳,韩卿脱毛过敏了。”
他顿了半晌,才道一句:“行,你别乱跑,我这就过来。”
“我哪儿都不去,就等你来。”我抽抽噎噎。
挂断电话,我又激动起来。
鲸鱼一定也后悔了,我就说他肯定还是爱我的,我们好了整整五年呐,那么久那么长,又不是拍电视剧,怎么可能说情变就情变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去处,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举瓶邀明月,庆祝失而复得的爱情,这心情一好,酒喝起来也畅快多了。
这会子倒是光喝不吐,很快,我就喝得彻底断了片……
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我揉着脑袋艰难坐起身。
眯眼看向窗外,毒辣辣的大太阳表明已是正午时分,我怔怔地看着熟悉的卧室,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突然,一道晴天霹雳在脑中炸开,我猛地跳起来大叫:“上班迟到了!”
尖叫很快就刹车了,因为我被自己嘴里涌出的一股浓郁的花露水味儿熏到了,我扇扇口气,确定是花露水的味道。
昨晚的记忆开始局部复苏,鲸鱼和裴娜订婚,我扇了他一耳光就去买醉了,而且我记得我喝的是五粮液,可怎么嘴里都是花露水的味道?
难道我错把花露水当酒喝了?
不对呀,如果我喝的是花露水,怎么可能醉呢?
但现在这完全不是重点!
我赶紧搜索手机,大周一的就翘班,这是要被炒鱿鱼的节奏啊!
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可不能再给搞丢了,不然老妈又要念叨我没正经工作了,天知道现在找份正经工作有多难。
老妈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办公室生活,还总逼着我正儿八经去上班,当个自由作家不挺好的么,时间完全由自己支配,要多自在就多自在,还不用看上司脸色。
当然了,拖稿的时候,编辑肯定比老板还恐怖。
电话那头嘟声响起,我心悸阵阵。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女主断片这晚发生的事情……番外里会详细描写啦啦啦
☆、造孽的前科
“总经理,对不起,我今天、我今天没来上班是因为……”一上来我就主动认错,然后开始胡诌乱造,“是因为……啊,想起来了,因为我生病了,对,我生病了,高烧三十九度半,烧了一个晚上,根本下不来床……”
“现在烧退了?”他青幽幽地问。
我冷汗腾地就下来了,嗯了一声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每次他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我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唉,助理这种杂乱苦累活,真心不是我这种粗线条的人能干好的。
见我不说话,他又特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不叫韩卿帮你请假?”
完蛋了,忘了还有个韩卿,显然他在故意找茬。
尼玛,这男的也太小心眼了,不就是表白被拒了么,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至于老是拿各种借口堵我么,不过好像每次都是我有错在先……可你也别老得理不饶人呀。
我噎在那里不讲话,心里已经做好了被炒的准备。大不了恢复自由身呗,反正我又不缺这点儿工资,不过老妈那一关肯定惨了,一天唠叨两次,一次唠叨半天,直到我找到下一份工作为止。
想到这儿,我突然无比庆幸自己沉住气,没将鲸鱼跟我求婚的事儿提前告诉老妈。怕的就是她那个咋咋呼呼的性格,我要是说了,第二天一早,肯定全世界都知道我要结婚了。
还好老妈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就算她看了娱乐新闻,知道鲸鱼订婚,大不了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的时候,我说我和他早分手了就完了。要不然,让她知道那小子逃她姑娘的婚,她还不把鲸鱼煮了吃了。
“以后生病记得请假。”他淡淡道:“下不为例。”
竟然不追究?无故翘班这种大事儿,他竟然不追究!
这是那个我不小心错拿他杯子喝水,就强行把我的水杯占为己有的上司么?这是那个我周一例会不小心睡着,就当众用吃剩的半个苹果丢醒我的上司么?这是那个我打错了一个数据,就罚我陪他加班到深夜的上司么?!
“你确定你是……楚总么?”我严重怀疑他的真伪。
那头显然已经压着怒火了:“叶凝素!”
“到!”
我一边在心里确认,这才是那个冷峻严酷的上司啊,一边点头哈腰:“谨遵教诲,一定下不为例。”
他的火气似乎下去了,言语也趋于平缓,却问了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昨晚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想昨晚喝到最后,大脑皮层确实全面断片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公寓。但细细一琢磨,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我昨晚酗酒的事,被韩卿实话实说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打哈哈:“不记得了,高烧烧迷糊了,一觉醒来就这个点儿了。”
“这样呀……”他似乎有点失落。
没逮到我把柄失望了吧,我在心里偷着乐,嘴头上却乖乖连嗯了几声。
“那楚总下午见。”说着,我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他说。
“楚总还有什么事交代?”我谄媚客套。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以后叫我慕凡就行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有点犯愣,去姓叫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我可不敢干。等会儿,慕凡,这名字好像挺熟悉的……慕凡,楚总,楚慕凡!我好像想起来了,天呐,我再次失声尖叫,昨晚那个陌生人的电话,那个人说……他叫楚慕凡!
所以说,他昨晚就知道我喝醉了……
我打了一个花露水嗝儿,感觉内心十分忧伤。
出卧室,韩卿还没回来,到浴室冲个澡,脑袋依然昏昏沉沉,走进客厅,我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打开电视,竟然还在放昨晚的韩剧,不过此时此刻,绝症女主因为亲妈骨髓而获救,男主也在又一次的车祸中恢复记忆,现在正是这对苦情了七十八集的鸳鸯的幸福婚礼现场。
昨个儿我是旁眼看他们撕心裂肺,憧憬着我的婚礼乐呵不停,而现在他们幸福美满,我却只记得昨天晚上,鲸鱼弃我而去的情景。
只一个晚上的时间,现实与生活已经两重天。
我一边看一边哭,很快抽纸用了大半盒。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韩卿回来了。
她看我哭得正欢,又看一眼喜气洋洋的电视,然后摇摇头道:“写玄幻小说的就是不一样,情绪波动都是和常人反着来的。”
我不理她,不过看她手里拎着的饭盒,肚子立刻发现它饿得厉害,开始低低哀嚎抗议。
“给你打包了午饭。”韩卿盒饭放到茶几上。
我立刻扑了上去。
“对了,昨晚我怎么回来的?”我一边吃一边问她,“昨晚喝多了,最后一段记忆全给酒精麻痹了,一点儿都记不起来,是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她突然变得很警觉:“你记得多少?”
我仔细思忖道:“我记得我喝了吐吐了喝,然后楚总打电话过来被我撂了,再然后,好像……”
我一眼扫到茶几上的修复乳,猛然记起:“鲸鱼说来接我回去,然后我还让他顺道买了瓶这个,然后我好像就喝迷糊了……”
说到一半,我又“啊”了一声,因为我突然看到,我左手无名指上有个亮点一闪而过。
我定睛一看,乖乖,竟然是枚崭新闪亮的钻戒!
我猛地跳起来:“这乳是鲸鱼买的?那是不是他送我回来的?我手上的婚戒也是他戴上去的吧?是不是昨晚他幡然悔悟,笃定了我才是真爱,现在已经和姓裴的解除婚约了?!”
我激动不已,赶紧去翻今天的报纸。
韩卿摇摇头,表情凝重,似有话要说,但张了张嘴又将话头咽了回去。
“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