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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张地看着顾宝贝,生怕小丫头回头看到了,那躲闪的眼神,看得顾如初更加“火”大。
紧紧地抱着她,若不是顾宝贝还咋这里,他真想现在就要了她。
两人关系就算在冷,可是怎么说都是夫妻。
陈希自然知道顾如初的意思,吓得用力去推他。
顾如初哪会让她如愿,一手握住了她的两只手,一手覆在她眼睛上。
眼睛被捂住,感官更加清晰起来。
他吻得太狠,她觉得嘴唇火辣辣的疼。
可是在这样的疼痛里,她又觉得无法言说的满足。
起码,这一刻,他是喜欢她的吧?
夏至深看着不远处拥吻的男女,手里的花像是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果然如言修远说的一样。
他勾勾嘴角,将花束放在旁边的花坛上,转身驱车离开。
顾如初看着夏至深的车绝尘而去,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哼,跟他抢老婆,下辈子也别想!
☆、122 122你是我心间的朱砂(大结局)
陈希不知道他吻了多久,只觉得快要窒息了他才放过了她。
一睁眼,就看到顾宝贝疑惑的样子。
“爸爸你干嘛咬妈妈啊?”
陈希俏脸瞬间爆红,看着顾宝贝清澈的瞳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偿。
倒是顾如初,非常一本正经地屈起大长腿跟顾宝贝解释。
“爸爸不是在咬妈妈,爸爸这是在疼爱妈妈!”
“那爸爸今天她疼那个阿姨吗?”
童言无忌,陈希却忽然听得一僵。
顾如初笑容不改,“爸爸是在帮那个阿姨做急救。”
顾宝贝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似的。
“对哦,那个阿姨还叫来着,一定是疼的!每一次贝贝感冒去医院,一声都要给我扎针,好疼的!”
她说完拉着顾如初的手往回走,“爸爸,你还能做医生啊?”
迎着小孩崇拜的目光,顾如初做谦虚状。
眼角不住地撇着陈希。
果然,陈希的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那冷漠无波的眼神,比从前她粘着他的时候更让他烦躁。
他张张嘴想要解释,可是,今天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顾如初吐出一口浊气,忽然很郁闷。
他什么时候跟比人解释过什么?
陈希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特别的存在!
他想着,牵着顾宝贝的手往回走。
顾宝贝走了半天,也该睡了。
他低得趁这机会,留下来!
陈希对于他近乎无赖的行为很是无奈。
开了门,看着一起跑进去的父女,忽然想到一个动物。
哈士奇。
撒手没麽!
她随手将钥匙放在鞋柜上,换了鞋跟进去。
给顾宝贝洗澡,换好睡衣,哄着她睡着了。
陈希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顾如初已经收拾好自己坐在床上。
他穿着一件浴袍,敞开的衣襟露出精壮的锁骨,在灯光下看上去很是诱人。
陈希低咳一声,意在提醒他不应该睡在这里。
他从前那也不是没有在这里留过夜,他有自己的房间。
若是他有***要解决,也会直接拖着她进了他的房间,事后再“请出来”。
顾如初听着陈希的低咳,也假装没听到。
知道她认床,去别的房间也睡不着。
他也不担心她走了,大喇喇地坐在床上,反正她总不能给他撵出去吧?
反正她撵也撵不走!
陈希见他没有反应,无奈地摇摇头。
拿起睡衣泄愤一般掸了一下,快步走进了浴室。
顾如初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放下手里的相册。
这相册都是她们母女的照片,别人看了,还以为顾宝贝没有爸爸。
陈希……没有老公呢!
顾如初很小心眼地想,是不是给夏至深留着位置呢?
他也不懂自己现在到底在干嘛,只是今天跟夏至深打了一架,他就想赖着她。
夏至深给他打了,她就得负责!
谁让你们不清不楚的!?
顾大师是怎么都不会承认自己在乎陈希的。
陈希在浴室里心里十分不安。
顾如初就在外面,这一夜要怎么过啊?
难道真的跟他睡一张床?
想想都可怕!
真要是睡在一起……
其实她还真的想象不出来他们睡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结婚三年了,好像还真的没有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过。
除了新婚第一天,他起床,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后来他也知道了,洞房之前,他喝的酒里,是他的爷爷给加的料。
只是那时候,他把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罪过,都推给她。
陈希靠着墙壁滑下去,眼前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
这种感觉就像是忽然从悬崖上坠落。
她想要喊,可是喊不出声音。
嗓子被人捉住了,她怎么都挣扎不掉。
那双手那么用力,似乎要将她的脖颈扭断。
他那么恨,那么狠,指着床单上的落红说她不要脸。
是她不折手段逼走了他心爱的女人,逼着他娶了她。
他的眼睛像是冒火一样,那架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不是我,不是我……”
陈希喃喃的想要为自己辩解,文犀姐不是她逼走的,不是她啊!
可是,他一旦都听不进去,一巴掌闪过来,她当即就没有了意识。
黑暗,全是黑暗。
陈希反倒觉得安稳了,包成了一团。
可是没有安静多久,她感觉好冷。
时间好像回到了那个被他赶出别墅外的雪夜。
S市很少下那么大的雪。
她感觉那冰晶都快要嵌进了骨子里。
她拢紧了身上的衣服,可是怎么都挡不住那寒风的侵袭。
那觉得好冷,真的好冷,快要冻僵了。
谁能来救救她,谁能来救救她啊?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孩子。
“救救我……救我的孩子!”
忽然肚子一痛,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也顾不得什么尊严,跪在门前哀求着门里的人放她进去。
可是,除了肆虐的冰雪,无人回应。
“顾如初,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我以后再也……”
陈希发高烧,说了一夜的胡话。
顾如初听着她模糊的呢喃,俊脸上一片沉重。
他从来不知道,她心里有这么多的苦楚。
或许知道,只是不去关注,不关心罢了。
他们和文犀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文犀比他们打了一岁,人如其名,很文静,也很犀利。
他们一起从幼稚园玩到小学,再玩儿到中学。
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喜欢上了那个沉静锐利的文犀,而陈希却对他的潇洒不羁醉心。
那时候,爱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现实是很沉重的。
他和陈希是门当户对的少爷小姐,文犀是陈希家园丁的女儿。
自小,他们为了保护文犀,就对外宣称文犀是陈希家的远房亲戚。
跟贵族学校里任何一个人一样,都是出身豪门望族。
可是,忽然有一天,这个消息走露了,全校都知道文犀的身世。
他找了很多地方,最后在天台找到了文犀。
她哭倒在他怀里,说是陈希故意散布的消息。
就是那一天,他和文犀确定了关系,也发生了关系。
顾家的大人对于他和文犀在一起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
可是,他其实知道,想要最后跟文犀在一起,他要自己强大起来,不受家族的管束。
于是他开始做投资,开始投身商海。
可是他到底是一个新人,虽然很有添天赋,最后还输的血本无归。
就是这时候,陈希找上他,跟他说,她爸爸给她划了一个公司,请他去当CEO。
这个公司就是现在顾文集团的前身。
顾如初看着床上,多可笑,她的公司,现在用着他和文犀的名字。
但是她在董事会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况且说了,他也不会听吧?
那时候文犀忽然失踪了,他把所有的心血都投放在公司上。
将她的权力架空,最后赶出董事会。
“希希,你恨我吗?”
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却忽然一抖,嘴里一直念叨着。
“不要伤害我,求求你!”
是啊,是他一直在伤害她。
这么多年了,或许,他该对她好一点!
“我保证以后……我不干涉你……顾如初,你救救我们的孩子……不是,是我的孩子……求求你……”
她忽然哭喊起来,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沾湿了她如墨头发和枕头。
顾如初觉得心里好像被一记重锤击中了,握着陈希的手不敢用力,也不敢放松。
“希希?希希?”
她越哭越厉害,顾如初轻轻地推着她的肩膀,试图将她唤醒。
陈希听着耳边那熟悉的声音,吓得颤抖起来。
忽然睁大了眼睛坐起来,下意识就捂着自己的脸戒备地看着他。
那一连串的动作刺痛了顾如初的眼睛,也伤了夏至深的心。
夏至深有别墅的钥匙,一进来看到门口的男式皮鞋,心里就是一沉。
他轻轻地上楼,先去顾宝贝的房间看看,孩子还在睡。
他又走到了主卧,刚进来,就看到陈希捂着脸惊恐的看着顾如初。
“顾如初,你对她做了什么?”
夏至深走上前去一把推开顾如初,坐在陈希旁边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轻声地喊着她。
“希希?希希?你看看我?我是夏至深啊!”
“至深?”陈希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里不是梦境,现在也不是初夜的那天早晨。
她放下了手,看了夏至深一眼,点点头。
“感冒了?”
夏至深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有点高烧,嗓子疼不疼?我给你煮一些糖水好不好?”
他故意放轻了声音,生怕惊吓到了她。
陈希点点头,他鼓励似得对她一笑,揉了揉她的脸蛋,像对着一个小孩子。
顾如初看着们亲昵的互动。
他应该要走开的,聘夫都过来了,他干嘛要在这里碍眼?
不对,是干嘛看着他们,碍眼?!
可是他迈不动步子,他没有办法扔下她不管。
她那么虚弱,就只是那么坐着也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
夏至深哄着陈希躺下吃了药继续睡。
站起来转过身,深深地看了顾如初一眼,意思出去说。
顾如初回头看了陈希一眼,轻轻的关上了门,跟着夏至深一起下楼。
夏至深熟稔地从冰箱拿出了雪梨和冰糖,开火煮糖水。
他的动作很熟练,对东西的放置也很熟悉,,大约经常在这儿下厨。
顾如初一想到,夏至深跟陈希母女相谈甚欢一起吃饭的场景,他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你也看出,希希有点不正常吧?”
夏至深将材料都放在了锅里,开火煮着。
他擦擦手,转过身看着顾如初认真地说道。
两个人脸上都很精彩,可是气势依然霸气。
顾如初想着,陈希不正常?
她哪里不正常?
情绪波动太大?
夏至深看他的样子,嗤笑一声,将擦手的毛巾放在琉璃台上。
“也是,你对她从来都不上心,怎么会注意到?”
顾如初听着他轻蔑的语气,最重要的是,好像他就知道的很多一样。
“希希得了抑郁症!”
夏至深的话让顾如初一愣。
陈希有抑郁症?怎么可能?
夏至深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相信。
走到沙发旁,拿起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递给顾如初。
那是一份手术同意书。
因为风险过大,所以需要本人签字。
而本人签字那一栏,陈希已经签好了名字。
那娟秀的笔记看上去有些凌乱,大约是写得时候,很慌张。
顾如初看着文件,心整个扭成一个麻花。
“消除记忆,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这种手术哪个医院敢做?”
他语气强硬,可是其实心里是没有底的。
陈希竟然选择消除所有的记忆。
她要忘了过去,忘了他吗?
顾如初无法想象,一个陌生的陈希站在他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她会看着他,跟其他人没有两样,会生疏而冷淡地叫他,“顾先生。”
顾如初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那样的画面。
捏着文件的手背青筋凸起。
夏至深又是一声嗤笑。
“顾如初,如果希希做这个手术,我就会是主刀医生。”
他堵上医生生涯,也不会让陈希出事。
“你敢!”
顾如初脸色一变,面露凶光。
夏至深只是淡淡地一笑。
“顾如初,你知道希希为什么会得抑郁症吗?你真的以为希希早产只是因为被你关在门外冻了三个小时吗?”
他的声音好像带着刺的皮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