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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关系。他是我的,当然和我有关系。喂!你笑什么笑。”
文月冷冰冰的脸上挂着冷笑,刺得黎冬有些恼。“你问我笑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是比我更清楚?”
“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你真以为主上会喜欢你这种女人?我呆在主上身边七年,七年来他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怎么会对你这种小丫头感兴趣?还是说你早跟主上表白过心意?被拒绝了,然后不要脸地粘着他?”
“呃……你头一次说这么多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黎冬讷讷道,丝毫没看见文月越来越黑的脸色。
“哼!不过是个棋子。总有你哭的时候!”
黎冬的表情霎时变的苍白骇人,棋子这个字眼听起来分外刺耳。“你才是棋子。我不会被人利用,而且律他不会利用我。”
“哼,倘若你不是隐女,主上恐怕连看你一眼都嫌多。”文月似乎抓住了她的软肋,刻薄说道。
半晌黎冬都没有反驳,倘若她不是隐女,是不是濮阳律真的文月所说的一样……她不敢想也不愿想。
倘若她不是隐女,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说话径自往屋外走,被文月拦住,头也不抬:“我不会走出冬徵宫。你不用这样。”语气冷冰冰倒是吓了文月一跳,放下剑,任由她走出去。
黎冬从未如此沮丧过,原来所有的好都是因为她的隐女,这样的打击可以是毁灭性的,自己的存在烙上了隐女的光环,从此之后只能背负前行,没有因为她是她而对她好,所有的接近都只是利用的开端。
眼里生出水幕,模糊视线,强忍住想要哭的冲动,倘若现在哭泣,那么她一定会就此绝望。对所有人,也包括自己。
背后突然一暖,黎冬大惊,有人从背后抱住她。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用力挣开背后的人,却因此失去平衡以为会跌在冰凉的雪地中,没想到又被来人拽住胳膊不慎粗暴地拉回怀抱里。
“想哭的话就哭吧。”声音有些熟悉,凑近了黎冬才发现来人是白无心,因为他这一句话忘记了挣扎。
“谁说我要哭?”倔强地抬头看他。
“还说没有,那又是谁一直挂着一张委屈的面孔?”微凉的指腹划过同样冰凉的脸颊,带着疼惜。
黎冬垂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我是谁吗?”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知道我是隐女,对不对?”
“是隐女又怎样?傻子才会在乎你的身份而忽略你的优点。你永远都是悦湘湘,你不是为了隐女而存在,不是为了被利用而存在。你的存在是为了让我们找到你,爱上你。”
“你们?”
“暮云清,唐冀彦,离寒靖……没有一个人因为你是隐女而被你吸引,他们爱你是因为你本就是你。这世上独一无二,值得他们用生命去爱的人。”
黎冬有些震撼,莫名的让她跌入谷底的心有了依托。这样的誓言从只见过两面的人口中说出,却让她坚信不疑。
“那你呢?为什么没有你?”她说出自己的疑问。他说的那些人她虽然毫无印象,却又觉得从心底里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我?”他暖暖一笑,“倘若你的心里愿意留有我的位置。”
黎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哑口无言,心脏却不争气地剧烈跳动。“你,你……”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跟你走的。不要装成一副苦大仇深的深情男主角我就会和你离开这里。”黎冬扭过头,口是心非道。
“你认为我的话都在骗你?!”白无心恼怒地看着别扭的女人,松开怀抱。看着窜入的冷风让这个脑子不灵光的女人打了个哆嗦。
“呃……不是。”
“本打算只是来看看你。看来现在非带你走不可了。就算他们说不能打草惊蛇,今天我也非带走你不可。”否则,再假以时日这女人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哇——!你,你,你扛着我做什么?”
“你可别忘了,以前你欠我不少人情。现在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什么债!我不记得喂!”
“你最好小声一点,把屋里那个引出来可是会很麻烦的。”
“我!……”黎冬突然噤声,如果说她失踪了,那么律会不会焦急的来找她。这样的想法就连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样会连累道文月,但是她此刻不想当乖顺的黎冬,任性一次有什么不好。
“带我走。走得越远越好!”黎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催促道。白无心脚下一顿,不明白她为何变的如此快,算了,只要能离开这里,怎样都好。
宴会虚假的喧哗仍在继续,女皇不时对唐冀彦说些期望两国交好的暗示,唐冀彦非池中物当然知道女皇醉翁之意不在酒,和平只是假象。
不顾父皇反对执意出访雪国,并不是单单为了叛逃的唐宗霏而来,更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人。
“据闻,贵国公主才貌无双,为何今日却不见公主前来?”身后的属下,终于说出他整晚都想问的问题。
“公主今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前来。”女皇不动声色,“倒是殿下此次前来,朕倒是准备了薄礼,希望殿下喜欢。”
话音落,一阵悠扬欢快的音乐响起。随着音乐声,穿着奔放的少女纷沓而出,舞蹈大胆媚人,甚至有女子对这唐冀彦大跳贴身舞。
唐冀彦脸色不变,甚至带着玩味的笑意。对少女的动作毫不避讳,“女皇陛下的礼太大了。”
“喜欢几个,拿去不妨。”
“呵呵……可惜美是美,我却怕等我家母老虎回来后,把她们都吃了。”随意道,他不会蠢到留下眼线在自己身边。
“那可惜了。没想到太子殿下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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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引用一位腹黑大人他朋友的话(好复杂):
我们坚信,手握的笔,远胜于剑。
以此励志咔!
!
098 醒醒吧
“你猜现在皇宫里会是什么情况?”黎冬趴在正在快速移动的某人背上,不负责任地发问。并且开始觉得自己的行为蠢透了。
“唔……一片混乱。城门大关,不出半个时辰把整个皇都围个水泄不通。”当然最着急的是那几个家伙,先不要把小湘儿交出去,让他们干上火貌似是个好主意。白无心别有居心的笑脸由于背对着黎冬而没有被发现。
“哎……你好像想唯恐天下不乱。”黎冬觉得自己上了贼船,“我们要去哪?”
“不知道。”
“喂!不要说这种不负责的话。”
“哦——你想让我对你负责?”
“…………”她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他有这种轻易曲解人意思的潜质?呃……奇怪,为什么她会用‘以前’这个貌似和他很熟的词语?
“今晚是出不了皇都了,我们去住客栈。”
“喂!你确定我们是在逃命吗?”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放心他们一定找不到你。”白无心轻巧落地,落在一家富丽堂皇的客栈的屋顶上,径自进入一间无人的房间。
“白无心这样不好吧。”好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明日我会付钱。”
“…………”这不是付不付钱的问题啊,重点是,“这里只有一张床。”黎冬无辜地指指房间里那唯一的暖床。
白无心眉头一挑,抢先躺在床上:“总不能让付钱的人睡地上吧。”
“喂!”
“怎么?你有钱吗?”
谁谁来告诉她这个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躺在床上,露出一片秀色可餐胸膛,毫无节操可言的男人是谁?哀怨……哀怨……黎冬站在原地,脑子里掠过那片美色后,只剩下这两个字。
“好……好吧。睡地上就睡地上。”谁让她从某种程度上是他绑来的人质,安之若素她还可以做到。
黎冬正准备找个舒服姿势睡地板,白无心不知何时坐起身低喝一声:“不许睡地上!”
一愣,迷惑地回头:“不睡地上,睡哪里?这间屋子连躺椅都没有哎?”
“麻烦。”白无心站起身,“你睡床上。”
“那你呢?”
“地上!”
郁闷,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嘛。该不会……他刚刚故意说要睡床上,以为她会和他理论。呵,这男人还真是意外的孩子气。
黎冬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几乎听不到地上人的呼吸声。“喂——白无心你睡了吗?”
“嗯。”很轻却在黑暗中无比清晰。
不追究他这一声回应,是说自己睡了还是没睡,兀自继续说下去:“听律说你是岚国瞑教的杀手?”
“嗯。”
“是来杀我的?因为我是隐女。”黎冬问这问题时并不害怕,似乎知道他的回答。黑暗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我说过不在乎你身份。我只会杀伤害你的人。”
心脏突地一跳,黎冬觉得感动:“白无心,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想到自己只是在利用他,试探律的心意,内疚的苦涩使她最后一个字几乎哽咽在喉咙里。
“叫我小白吧。”白无心清越的声线漫过黑暗传来,“忘记也好,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他很庆幸这一次是他先找到她。这一次他绝不会压抑自己的心意,和她在一起,重新开始。唇角的线条绷紧,很久他都没有笑过了。那种从心底升起的笑意。
黎冬看不见,只是喃喃道:“小白,小白。好像小狗的名字啊。”
“…………”
“呐,小白。明天我们去哪里?”
黎冬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起身在床边跪下,双手几近虔诚地捧起她的脸,严肃的态度让她愣怔忘记挣脱。
“如果我能让你永远离开是非,从此之后不会有人因为你是隐女而利用你,你愿意和我离开吗?去找一处地方,没有人认识你,我们重新开始,我以性命担保,用我余生让你幸福,让你快乐。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她完全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会说这样誓言的人,必定是爱着自己的吧。那么她呢?对他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
罪恶感几乎瞬间侵袭,黎冬听到自己心底残酷的声音告诫自己。
醒醒吧!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容身?难道要等连累到这个肯给我誓言的男子才后悔?律说,世间最难看透人心。不要相信任何人。
可是她不想因为她好不容易付出的相信而害死白无心。
紧紧咬唇,想要拒绝。白无心却收回手,几不可闻的叹气,幽暗中听不出太多波动道:“时辰不早了,睡吧。”
黎冬几乎是一夜无眠,呆呆盯着床顶。她知道白无心也同样失眠,除了她早晨的熊猫眼和他依旧如初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一路上白无心还是处处照顾她一切。细心地买好早饭,走累了就像昨晚一样背她,好像呵护一件珍宝。除了他没有再对她多说一句话,昨天晚上的话好像永远被封印起来。
一路上白无心还是处处照顾她一切。细心地买好早饭,走累了就像昨晚一样背她,好像呵护一件珍宝。除了他没有再对她多说一句话,昨天晚上的话题好像永远被封印起来。
“小白……我……”
“今天中午就能出城。讨厌我也好,我只是想保护你。”白无心打断她的话。
她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他?黎冬闷闷的,没有说话。只是拉了拉肩上的披风,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更紧。
律快到了吧。对不起小白,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
城门在他们到来后突然被围的水泄不通。透过黑压压的侍卫,黎冬看到濮阳律一身银衣遗世独立。
白无心把她拉向身后,黎冬终于回神。盯着白无心的背影,终于对自己的任性妄为后悔。蠢透了!真的蠢透了。
闹剧就让自己来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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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
099 伤
黎冬觉得好像过了千年般,她终于抬手扯住白无心的袖子。力道之大,让正欲突出重围的白无心滞住脚步。
“我一定要带你走。”坚毅的表情,须臾间让黎冬想说的话全部转回,再也发不出声音。
濮阳律走出人群,凌厉的眼神带着萧瑟。
“你还不明白吗?”戏谑的口吻,“倘若她想离开,我又如何这么快找到她?”
白无心狐疑地回头看她,很快却眼神明亮地笑笑,声音笃定道:“小湘儿,不会骗我对不对?”
黎冬感觉好像被人用剑狠狠钉在地上,脸色几近透明。她抬头勉强挤出笑意,如蝴蝶振翅,美好虚无:“你带我出宫那一刻,我便留了记号。白无心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
没有怒火,没有怨恨,只是淡淡扭头问她。黎冬一愣,被他清亮的眼神盯的手足无措。
“因为利用我,所以觉得亏欠我?”
无言。他说得一点没有错,可是除了内疚,为什么心却会隐隐作痛?
“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