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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呸呸呸,我才不会!”
“但愿吧,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如果晚上有人企图爬到我睡的地方想要乱来,我可是不会对她客气。”翁杭之这话分明就是在说文筝。
文筝小脸微红,哼哼着说:“你是我见过的脸皮最厚的人!”
“最厚?谢谢夸奖。”
“……”
两人这一番斗嘴,也是有趣的,为烦闷的工作增添一点额外的乐趣,明天就要开始忙碌,今天刚来,先适应一下。
这位客户姓唐,老家是龙京市的,来T市做生意已经好几年了。去年唐先生的儿子从龙京市到T市读大学,也是跟父母团聚,本事件喜事,但好景不长,上个月,唐先生的儿子交往的女朋友在出租屋里遇害了,警方调查结果是他杀,而嫌疑人就锁定为唐先生的儿子。
唐先生特意回龙京市请翁杭之出马,为他儿子辩护。那小伙子在跟翁杭之见过几次之后,翁杭之根据自己的判断认为小伙子是被冤枉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次来就是因为过几天要开庭了,提前准备。
晚上,唐先生在酒楼设宴款待翁杭之,原本按翁杭之的意思是不想在办公事的时候参与这样的场合,可是这回不一样,唐先生不但是他的客户,也是翁锦良的旧识,从辈份上讲,翁杭之还得叫一声伯父,这顿饭也就不好推辞了。
唐先生唐太太已经在候着了,翁杭之和文筝一到,对方这热情招待的态度,让人感觉挺亲切的。
除了这夫妻俩,还有他们的大儿子和儿媳妇,一家人都十分友善,唯一让翁杭之头疼的就是……喝酒。
“来来来,贤侄,我们起码有三年没在一起喝酒了,今晚先不谈那些不愉快的事儿,咱先好好喝几杯,叙叙旧!”唐先生为人爽快,做大生意的老板,自有一种稳定全局的气势。
翁杭之出于礼貌,还是得举杯:“唐伯伯,这一杯我先敬您和阿姨。”
说完,翁杭之也很干脆地喝了。紧跟着又是唐先生的儿子媳妇来敬酒,场面还挺热闹。
因为有父亲的那一层关系在,翁杭之不便太生硬,尽管不想喝,还是耐着性子喝了几杯。
聊天叙旧也是痛快事,说着说着就聊到翁杭之小时候了……
“贤侄,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可爱,被打扮成小姑娘拍照,当时我还在场呢,后来我还特意叫你父亲给了我一张你的照片,到现在我还放在家里珍藏着,改天去我家,我给你看看?”唐先生喝得高兴,一不小心就暴露了翁杭之那段过去。
“噗嗤……”文筝没忍住,笑出了声,收到翁杭之一个凌厉的眼神,她马上又捂住了嘴,可是那抖动的肩膀还是说明她还没笑够。
翁杭之很囧,被长辈提起小时候扮成女孩子的事,他这脸啊,烫得很,却又不好发话。
“贤侄,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家里养了一只猫,那只调皮的小猫很爱跟你胡闹,有一次我去你家,看到那只猫抢了你的零食,你就追着它满院子跑,最后哭着跑进来跟你爸爸说,零食被猫吃了……哈哈哈,为了哄你,我当时还跑出去给你又买了一份回来,你抱着零食就进房间去,把那只猫关在外边,一个人在房间里吃完才出来……”
“噗嗤……”文筝笑得更欢了,但翁杭之的脚突然踩了她一下,她马上就低下头。
桌上欢声笑语,聊着那些快乐的往事,可对翁杭之来说是糗事啊,他心里已经成了一片菜色……今后在文筝面前可怎么办?她不知道会不会拿这些事来挤兑他?
一代男神,就这么被长辈给爆料了,文筝可是听得津津有味的,还会用笑声捧场。
但翁杭之和文筝之间微妙的互动也引起了别人的好奇。
唐先生的大儿子倒了一杯酒,是给文筝的。
“文小姐,你是翁律师的助理,这次来T市,要耽搁几天,真是辛苦两位了,我代表咱们家,敬文小姐一杯。”小伙子很客气,让人难以拒绝。
翁杭之没有说文筝是打杂的,只说是助理。
文筝赶紧地拿起杯子,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在说:我其实就是来伺候翁杭之的,就一佣人而已。
但嘴上还是得有起码的礼节,文筝礼貌地笑笑,说了几句客套话,脖子一仰,酒下肚了。
这喝酒啊,有时就是不能开始,有了第一杯就难免有第二杯。
紧跟着,唐家的儿媳妇又来跟文筝喝酒,“妹妹”“妹妹”的含着,热情友善,文筝不喝也说不过去。
文筝的酒量其实并不是很好,以前在酒馆斗酒,那是事先吃了胃药喝了牛奶的,可今天没有任何准备得情况下突然喝了好几杯,文筝感觉有点轻飘飘的了。
其实吧,唐家人都认为文筝应该是翁杭之的小蜜而不是助理那么简单,但大家都没说出口。
翁杭之时不时看看文筝,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红,他也不由得皱眉。
“贤侄,伯伯我说句话你可别不爱听啊……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你爸爸有时候跟我通电话,他为你的婚姻大事很操心啊,你们年轻人有的喜欢晚婚晚育,这不是坏事,但俗话说,成家立业,你都有事业了,就差一个美满的家庭,如果能早点喝到你的喜酒,你爸爸的心病也就没了。”唐先生这是有点管不住嘴了,多喝几杯就忍不住把话题转移到这个上边去。
唐太太就像是早跟丈夫商量好似的,跟着附和说:“杭之,你可是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喝你的喜酒,你也该加把劲了,别总是顾着忙工作嘛,婚姻大事也该提上议程。”
翁杭之只是淡淡地笑着,不置可否,唐家那大儿子和儿媳妇自然是比老一辈更懂年轻人的心理,当即也笑着说自己的父母太瞎操心了,缓解一下气氛。
“爸妈,就凭翁律师这条件,要找啥样的老婆都行,我看是他暂时还不想被套住吧,还想再自由几年。”这小子话音一落,旁边的媳妇不乐意了,狠狠掐了掐他的手臂。
翁杭之很沉得住气,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是那种淡然的表情,好像人家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殊不知,翁杭之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有人来劝说他的婚姻大事,他有主见,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其他人说什么都没用。
文筝却是被勾起了心事……是啊,翁杭之会娶个什么样的女人做妻子吗?是梁雪瑞那样的吗?亦或是另外的?
不管是哪个女人,反正不会是她,最终他身边会有一个老婆,会有一个女人与他共度一生的。
这么一想,文筝的心情就不好了,闷闷的喝了点酒,加上先前喝的,怕是有一整瓶葡萄酒了?就那么不知不觉间喝下去的。
翁杭之留意到文筝有点不对劲,却不知道她为何会有心事。
一顿饭吃完,翁杭之和文筝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钟了。
文筝一进房间就往卫生间冲去,立刻传来哗哗的水声,等她出来时,已经是洗好澡,裹着浴巾了。
翁杭之虽然喝得没有文筝那么多,但也是累了整天,是该洗澡睡觉。
又是半小时过去,翁杭之从卫生间出来,却见到文筝躺在了*上。
说好的她说沙发他睡*呢?
翁杭之这高大健硕的身材,睡那小小的沙发是有点不合适。
文筝迷迷糊糊的,哪里还管自己睡在什么地方,酒劲正发作呢。
“喂,这是我睡的,你是睡沙发……走开!”翁杭之戳戳文筝的胳膊,但是戳得太轻了,哪里像是要把人赶走的样子?
文筝很不满有人打扰自己睡觉,嘴里嘟哝着什么,轱辘一个翻身……
“嘶……”翁杭之一声闷哼,压抑地低吼:“别压着我,起来……”
文筝只觉得自己睡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还挺舒服的,并且还有温度呢,热乎乎的。
“翁杭之……你啥时候结婚啊……跟谁结婚啊?全世界的人都在关心这个问题吧……嗝……”文筝嘟嘟囔囔地叨念着,扁着小嘴看上去很不开心。
翁杭之一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大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怎么,你想到我会娶别的女人,你吃醋了?”
吃醋么?文筝被这个词儿给刺激了一下,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眼前这张俊脸,她的两只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脸上摩挲着,醉意朦胧,连舌头都打结:“你……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两人这么紧紧抱着,文筝无意中的一点扭动都能让某人热血沸腾。
“你清醒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翁杭之隐忍着体内那股渴望,可没想到文筝居然又被刺激到了……
“不客气?你又想欺负我吗?我……我咬你……”文筝说着还真的就这么做了,低头对准翁杭之的嘴巴一阵胡乱啃咬……
☆、76:家的感觉
这*的煎熬对翁杭之来说可想而知了,文筝喝酒之后就彻底流露出满满的孩子气,翁杭之感觉自己被当成她的玩具了,一会儿被捏脸,一会儿被揪头发,一会儿又被戳戳胸口……
她口渴了还得伺候着她喝水,她踢被子了他还得给盖上……她化身成了磨人的小妖精,将翁杭之给折腾得水里来火里去的。因为要控制住自己,所以他得去冲冷水澡,但一躺下去,文筝就会自动往他怀里钻,于是乎他压抑的渴望又窜起来了。
如此反复几次,翁杭之终于是精疲力尽了,无力又无助地只能任由她像只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
“翁杭之你啥时候……结……结婚啊?”
“你要跟谁结婚啊?”
“为什么你是翁杭之……”
“我……我一定不可以喜欢你的,可是……可是这样抱着好舒服啊……唔……”
“……”
文筝的嘴里不停发出含糊的嘟哝,小爪子抓着他不放手,一个劲在他怀里蹭着,很像是只撒欢儿的小猫咪。这样娇憨可爱的文筝,偏偏翁杭之就没了招架之力,一颗心都被融化了,只剩下一点柔软。
一声声低叹,他搂着她光滑的香肩,忍不住喃喃地说:“你是不是特别介意我结婚的事?是不是只有喝醉了酒的时候你才肯面对我?明明心里是依赖我的,为什么总是想逃?难道真要我确定是否真的喜欢你,你才会乖乖地吗?你啊,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
听似是抱怨,却含着几分隐隐的情愫,这样朦胧的美,或许才是最妙最具有幻想空间的。
第二天。
安静的空间里有着嘻细微的均匀的呼吸声,厚重的深色窗帘将阳光隔绝在外,让人忘记了时间。
文筝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睡的俊脸,恬淡沉静,五官完美得令人屏息。
是翁杭之?文筝混沌的意识开始回笼了,惊觉自己竟是躺在他怀中的?
难道昨晚他又欺负她了?
文筝脑子里迅速浮现出关于昨晚的画面,不由得感到脸红耳赤……天啊,是她要睡在这的,而她原本是该睡沙发啊!
她好像还捧着他的脸又亲又啃?她紧紧粘着他,把他当肉垫了……
文筝大囧,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好在他还没醒,否则这一刻该多么尴尬!
可是,望着这张帅到没天理的脸,文筝不禁看呆了,越看越是觉得这男人实在太得天独厚。
皮肤这么好,连一颗多余的斑都没有。眼睫毛又浓又密,还有点微微翘起。眼睛狭长,鼻翼轮廓完美,嘴唇像樱花瓣一般吸引着她。
文筝忍不住吐吐舌头舔舔唇,摒住了呼吸靠近,在他唇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然后赶紧退开,起身下地。
她像是当了小偷一样的心虚,小脸燥热,耳根绯红,但这心里却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甜蜜。
能在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在身边,这感觉竟是如此美好,仿佛两人就是一对情侣,连空气都充满了甜甜的味道。
让人会产生一种似梦似幻的错觉,如果时间可以停顿,那该多好。
翁杭之他虽然有时候很可恶,但不可否认,他其实在这方面也是尊重她的,要不然她早就被他给“吃掉”了。
翁杭之醒了以后,两人一起吃了早餐,对于昨晚的事,都默契的没有提起,这到是让文筝少了些尴尬。
今天是周五,翁杭之要去办事,准备星期一上庭。文筝就一个人自由活动,在附近转了转,买了一点零食,晚饭前,崔卓来接她了。
约好今天一起吃饭,崔卓推掉了应酬前来,接文筝去吃当地的特色名菜。
老朋友相聚,心情好,气氛好,边吃边聊十分畅快,好像时光真的可以倒流一样,两人都还是跟从前一样的性格脾气,吃得起劲聊得投机,不知不觉就到九点钟了。
崔卓不愧是医生,照顾人方便,很细心周到。他还记得文筝喜欢吃什么菜,记得文筝爱吃辣,记得她最爱喝小米粥。
崔卓稳重又温柔,颇有绅士风度,如学士般的儒雅范儿,阳光温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