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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凌羽之所以突然有一千斛野芨菜,我猜测是从上官逸那里买来的,上官逸囤积了市面上所有的野芨草,而北凌羽知道我在朔麒云手里,自是多少钱也愿意给了。
上官逸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哟,你知道了?哈哈哈,不错,确实是狠赚了一把。无双,我虽然是天魔教教主,可我同时也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自是要做买卖的。为商之道,将货物卖给最有需要、给价最高的人,这有什么错?更何况,我既赚了钱,你的旧情人又可借此救你,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再说了,你不是不希望朔麒云得到野芨草吗?我也听你话了,没有卖给他,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哼了一声,嘲讽道:“当然,所以我说晨教主英明神武,不放过一点点赚钱的机会,处处尽显生意人本色。”
在此之前,我曾在心里期盼着上官逸会来救我,虽然明知道他将我从逍遥谷带走目的不纯,但这段日子以来,两人也一起经历了不少风雨,我心里暗自期盼他来救我是出于朋友情谊,而不是带着其它目的。可如今,他虽然将我救出来了,却利用了我和北凌羽的关系,在背后狠赚了一笔,这份功利之心,让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是转念一想,他将野芨草卖给北凌羽,而不是朔麒云,也算是有点良心了。
上官逸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本就是个生意人,咦,我明白了,你是恨我赚了你的旧情人一大笔,心痛了吧,哈哈哈……奇怪,既然你都抛弃他跟着我跑了,怎么还会替他心痛银子。”
“你……”我一时气结,也懒得和他争辩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披风上的风帽一拉,遮住脑袋,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上官逸喃喃嘀咕了句:“女人果然是难以理喻……”很快便沉沉睡去。
我虽然也累了,可是一闭上眼睛,脑袋便不断忆起昨晚的情竟。一会儿担心北凌羽他们是否平安脱身,一会儿又想起被涣尘大师化去一身功力的狄靖,但愿他今后在大悲寺,能在涣尘大尘的感化下有所感悟,放下所有嗔、痴、恨。昨晚不见夏老爹和夏帮主一起,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乖乖地留在逍遥谷?还有悯儿,他小从和狄靖相依为命,如今狄靖落得这个下场,我也走了,这小娃儿心里该有多难受。凌羽……一想到他眼中那幽怨哀切的眼神,我的心中猛然一阵刺痛,那熟悉的笛子旋律又在脑中不断萦绕。
心绪纷乱,许久睡不着,我干脆起身出了洞外。此时天已大亮,雪也停了,山里的空气清新甜润,我用力吸了几口,顿觉心中舒畅了不少,在林中缓缓散起步来。
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耳中也听到流水汩汩的声音,我心中一喜,连忙闻声寻去。须臾,果然在林中见到一个正冒着热气的温泉。这个温泉湖泊很大,湖面上热气蒸腾,四周是皑皑白雪和苍劲的松树,仙气缭绕,像极了画中的九天瑶池。
一晚的奔波,我早已疲惫不堪,当下便在岸边褪下衣物,掏出那根白玉笛簪子,将头发挽在脑后,泡入温热的水中。泉水的温度刚刚好,片刻之后,身上的疲劳便很快便消退不少,我游到湖中心,靠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目养神。
正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咚”地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猛地将我惊醒,难道是云影卫的人追来了?正惊魂未定,便听到上官逸哈哈的笑声,脸上被他泼了一脸水。
“无双,你太不够意思了,找到这么好的地方,居然独自偷欢,也不叫上我……”
此时的上官逸,赤-裸了上身,只穿着亵裤,露出矫健的身躯。我连忙将身体沉入水中,只剩脑袋露出水面,怒道:“晨教主,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上官逸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早在逍遥谷那个湖里,我也不知见过多少次了。”
混蛋!我挥手扬起水花,往他脸上泼去,上官逸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晨光透过松林,洒下道道金光,上官逸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意,水珠挂了他一脸,两颗好看的虎牙随着他的又露了出来,可光着身子的我,此刻也无心欣赏这副美男沐浴图了。
我捂住上身,便往岸边走去,可刚一上岸,正要拿起我的衣物,那堆衣物却突然倏地一下,往湖里飞去。回头一看,上官逸手中高举我的衣物,得意的扬了扬,朝我哈哈大笑起来。
我狼狈地捂着身子,正要发作大骂,却瞥见他自己的衣物就在我脚边。我迅速拿起他的衣物,遮住身体飞快地跑到树后,他的衣服比起我的大了许多,但此时也顾不上了。
匆匆穿好衣服,我从树后探出脑袋,上官逸已将我的衣物放在湖中的石头上,正疑惑地望着我,我笑眯眯地朝他喊道:“晨教主,你老人家慢慢泡,我先回去了,这里深山老林,咱们英明神武的晨教主就算穿上女人衣服,也不会有人看到,更不会传到江湖之上被人耻笑,你放心好了!”
上官逸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两眼冒烟,我已哈哈大笑着跑开了,身后传来他恼怒的骂声:“无双!把衣服还给我!你这恶毒女人,你胆敢再跑,看我不收拾你!我要将你捉去喂我的蝙蝠……”
哈,你自己捉弄我在先,现在弄巧成拙,反倒骂我是恶毒女人了?真是不可理喻,活该!
我飞快地往山洞的方向奔去,蝠王和流云仍被栓在洞外的树下,我上前解开绳子,牵着两匹马便往山下走去。
上官逸,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相识一场,我也感激你救了我几次,但经过这次,我也更清楚地明白到,我终究只是你的猎物而已,我可不会在你身边傻傻地等你将我吞下肚子。再见了,以后各自安好吧。
蝠王的性子很烈,除了上官逸之外,没有人可以骑它,我之所以带上蝠王一起走,只是为了不让上官逸追上我。我骑上流云,牵着蝠王,下了山便往大路上飞奔。
跑了约两个时辰,一人两骑来到一个小市镇。上官逸的蝠王是一匹汗血宝马,带着它上路太过耀眼,我不得不将它带到马市上。那马市的老板明知这是一匹千金难求的宝马,但见我行色匆匆,身上穿的衣服不伦不类,以为我这马是偷来的,急着要换银子,尽情发挥了奸商本色,狠狠地压低价,只肯付一百两银子。我也懒得和他讨价还价,反正蝠王性子这么烈,他买了也卖不出去,只交代他几句要好好喂养,收了银子便骑着流云走了。
我打听了一下,这里离祁丹不算很远,不过一日路程而已。我去布庄买了一身新衣服,将自己打扮成年轻公子,便绕道往祁丹折了回去。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如今的打算,是在祁丹躲上一段日子,再前往荆西草原,用我的双眼,实现当初和北凌飞两人的愿望,去感受一下那壮阔的草原风光,然后再南下,去几个小国游历一番。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遇
天刚入黑我便进了祈丹城,我不敢在城里瞎转悠,虽然朔麒云肯定以为我跟着晨煞离开了,但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我还是小心为妙。灵机一动,便学上官逸那样,径直进了一家生意最火红的青楼,醉卿楼。
“本公子要在这里暂避一段时间,等我家老头子不再逼婚我才走,好吃好喝的东西尽管每日送上来,除了送吃的、洗漱的,别来打搅我,若有人打听切记不可透露半句,懂吗?”
我朝那个一脸浓妆的老鸨扔了一片金叶子,便大摇大摆地往楼上去了。将这里当客栈住,银子照付,又不用姑娘伺候,这么好的嫖客上哪找?老鸨接过金叶子,满脸堆笑,马上安排了一间上房给我。
能当上老鸨的自然阅男人无数,从她打量我的目光来看,我知道她从第一眼便看穿了我是女扮男装的,这样倒更好,就让她认定我是个任性逃婚的富家小姐好了,于是老鸨很贴心地安排了后院一间幽静的房间给我。
在房里用过晚饭后,我便盘膝坐在床上,在心里默念狄靖教我的内功心法。既然决定了以后独自闯荡,武功上必须有所提高才行,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我,江湖上凶险难测,我那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些二流货色还成,可一旦遇上高手,便只有束手就擒了。
气聚丹田,凝神调息,渐渐进入忘我境界,身上所有的感观霎时变得敏锐无比,尤其是听觉。这个时辰是醉卿楼生意最好的时间,前院里欢声笑语,杯觥交错之声不绝。远处,一阵马儿的嘶鸣响起,清晰地传入我耳中,那是蝠王独特的嘶鸣声,紧接着,醉卿楼马廊里的流云,也嘶鸣了几声回应。我睁开眼睛,蝠王怎么会在这里?除了上官逸,没有人可以驯服它,难道上官逸在这么短时间里就找到蝠王,并追了过来?不好,刚才流云回应了几声,蝠王会不会听到声音沿途寻来?
一想到这里,我坐不住了,立时翻身下床,从后院的围墙翻了出去。已是亥时,除了醉卿楼仍是人声鼎沸,街上已少有行人。穿过几条小巷子,我轻轻越上屋顶,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果然听到有马蹄声往这边走来。我屏住呼吸,趴在屋顶上,静静望着下面的巷子。
?n?n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响亮,蝠王慢慢地踱着步,不时哀切地低鸣几声,走走停停,似乎不知道应该往哪走。远处流云又叫了几声,蝠王喷了喷鼻息,又迈步前行。
我不禁疑惑,蝠王怎么会自己走到祁丹来了?当蝠王渐渐走近,我这才看清,原来它背上正伏着个人。那人似乎已没有了知觉,两手只凭意识紧紧抓着蝠王的鬃毛,整个身子伏在马背上,脑袋往下垂着,蝙蝠面具若隐若现。
上官逸竟然受伤了?我吃了一惊,看来他还伤得挺重。眼看着他快要撑不住,整个身子都快掉下去了,蝠王不时回头低鸣,似想唤醒主人,我不再犹豫,纵身从屋顶跃下来到马旁。
“上官逸,你怎么样?快醒醒……”我扶起他的脑袋,用手轻拍着他的脸。
拍了几下,上官逸终于有了点知觉,面具下的双眼微微睁开,一见是我,突然精神一震,破口大骂起来,“无双,你这恶毒女人!你……你竟然将蝠王卖了,只卖一百两!我的蝠王是无价之宝,你竟然只卖一百两!你脑袋进水了……”
我原本就预备好了会被他大骂一通的,但没想到他发这么大火,竟然是因为我将他视为瑰宝的蝠王低价卖了一百两,而不是因为我偷偷逃跑了。
夜深人静,这叫骂声像突然敲响了铜锣般刺耳,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嘘……别吵,你想将悬剑阁的人引来吗?你受伤了?伤哪……啊……上官逸你这混蛋!”
手突然一痛,上官逸竟然狠狠咬了我的手一口,若不是看在他伤了受的份上,我一定狠狠抽他几下。我一边甩着被咬痛的手,一边道:“你还闹,不要命了吗?这里是祁丹,悬剑阁的人无处不在,你给我闭嘴!你伤哪了?怎么只你一个人?寒枫他们呢?”
上官逸咬牙切齿地道:“悬剑阁又如何?老子刚干掉一队,再来几个也不怕他。寒枫他们还没联系上……”刚一说罢,他痛苦地捂着左边肩膀,眉头紧皱,额上渗出豆大的汗,却硬是不哼一声。
我这才看到他现在身上穿的,竟然是悬剑阁的服饰,难道说今早我走了之后,他便遇上悬剑阁的人了?这个骄傲自大的人,必定不肯穿上我留下的女子服饰,如今这身悬剑阁的服饰,肯定是他杀了他们后,脱下来穿上的。一想到他光着身子和一众悬剑阁的人交手的狼狈样子,我很不合时宜地噗哧笑了一声。
上官逸见我竟然笑,顿时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我连忙道:“你的伤如何?还能撑一会吗?我落脚的青楼就在前面不远。”
上官逸咬着牙关点了点头,拍了拍蝠王的脖子,朝我道:“上来。”
我跨上马,坐在他身前,抓过缰绳,朝他道:“扶稳了。”
一抖缰绳,蝠王便飞快地跑了起来,上官逸两手搂着我的腰,身子无力地靠在我的背上,不过短短路程,他已快晕过去了。
来到醉卿楼后的围墙下,我将上官逸扶下马,可他已经开始精神涣散,站也站不稳了,这可不行,凭我之力,还不能背着他翻墙进去。我用力拍着他的脸,“喂,上官逸,别倒下,你再撑一会儿,已经到了。”
上官逸勉强支撑着,我朝里面指了指,他点头会意,我扶着他的腰,两人一起施展起蝠灵双纵,跃进墙内,再跃上二楼房间的窗户。刚一落地,上官逸整个人一软便摊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好不容易将他弄到床上,我再次来到围墙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