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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泽涛跟着獒王来到草坡后的一个隐秘草丛边,一下子傻眼了,就见到草丛里躺着一条巨大雪白母獒犬!肚子胀得老大,正发出痛苦的低鸣,看来是难产了,藏獒产子时是最不能受打扰的,怪不得刚才那獒王会突然冲出来帮段泽涛和那群狼搏斗。
那獒王走到那雪獒母犬旁边,伸出舌头在她身上舔了舔,眼中满是爱怜之色,又转头看向段泽涛,眼里水汪汪的,仿佛在恳求段泽涛出手帮忙。
段泽涛也被这动物间的纯洁感情所感动,眼圈有些湿润了,心里却犯了难,自己又不是兽医,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那獒王见段泽涛仍站立不动,又走过来咬扯他的裤脚,段泽涛没有办法,只得将李梅小心放到一旁,赶鸭子上架去试上一试,他记得前世看过一本书说孕妇难产时在她的小腹部反复朝下推拿有帮助,只不知道藏獒是不是也一样,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和胡铁龙学功夫,也会一点气功,就运足丹田之气在母獒的腹部反复推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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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血战
还真别说,段泽涛这一误打误撞还真有了效果,那雪獒母犬明显表情没那么痛苦了,那獒王兴奋地用爪子在地上刨动着,不时还警惕地向围逼的狼群吼上几声,警告它们不要过来,否则就不客气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雪獒母犬的产道口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幼獒犬头,那雪獒母犬又痛苦地低吼起来,段泽涛大喜过望,“加油!就快好了!”,一边用左手在雪獒母犬腹部加速推动,一边用右手托住已经冒出来的幼獒犬头轻轻向外拖拽,待幼獒犬的身体露出大半,就停止了推拿,改用双手托住幼獒犬的身体往外拖拽,终于一只比一般幼獒犬要大一半的幼獒犬顺利地产下来了!段泽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此时幼獒犬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那雪獒母犬不顾身体的剧痛转过头来用舌头将幼獒犬身上的体液和血添得干干净净,刚出生的幼獒犬十分可爱,段泽涛心中涌过一阵暖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幼獒犬湿漉漉的身体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又伸出食指轻轻地逗弄幼獒犬粉嫩的嘴唇,幼獒犬无意识地含住段泽涛的指头当成母亲的奶嘴吸允起来,**无比,逗得段泽涛开怀大笑起来,连忙将幼獒犬送到那雪獒母犬的nai头下,让它吸允母獒犬的nai头。
那雪獒母犬也显然认可了段泽涛这个“接生公”,喂完奶,居然又用柔软的鼻子将幼獒犬朝段泽涛拱了拱,示意他抱起来,段泽涛小心翼翼地将幼獒犬托起,又抱到那獒王身边,让它伸起舌头舔了舔幼獒犬,獒王兴奋地在原地来回走着,一人两犬都沉浸在这新生命降世的兴奋之中,浑然忘了就在他们不远处群狼虎视眈眈的危险!
这时,远处又有绿色的光点快速地移动过来,却是狼群的援军到了!那狼王兴奋地长嚎起来,段泽涛这才从幼獒诞生的兴奋中醒转过来,那獒王全身的毛发重新竖立起来,眼中地目光更加凌厉,死死守在了雪獒母犬和段泽涛的前方,它要用生命来守护自己的伴侣和后代。
段泽涛赶紧把幼獒犬放回雪獒母犬的腹下,又把李梅也小心搬到身后,他只剩两把飞刀了,就持刀在手,又从旁边找了一些鹅卵石放在面前,当做投掷武器,而雪獒母犬也强忍产后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幼獒犬挡在身下,摆出誓死捍卫幼獒犬宝宝的架势!
这时那狼王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狼群发动了总攻,这一次扑上来的足有二十几头草原狼,獒王拦住了十几头,还有七、八只就向段泽涛这边扑过来了!
段泽涛这些年跟着胡铁龙练武功也不是白练的,手中鹅卵石连发,“啪!啪!啪!啪”,立刻有四头草原狼被打翻在地,剩余的四头扑到了段泽涛身旁,被他一脚踢翻了一只,左右手一翻飞刀各刺入一头狼的颈部,但他的腰部却被剩下的那头草原狼给抓了一道大大的血口,鲜血把衣服都染红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回过一脚又把那头草原狼也踹翻在地。
而獒王那边的战况则还要惨烈得多,只见獒王身上大块大块的血肉连着皮毛被草原狼们或用尖爪或用利齿给撕了下来,鲜血直流,獒王却浑然不顾,几乎是一咬一个,身边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草原狼的尸体,他的利爪也没闲着,有好几头草原狼的眼珠都被它抓烂了……
狡猾的狼王很快发现獒王很在意身后的雪獒母犬和幼獒犬,而段泽涛则不时回头关注着身后昏迷不醒的李梅,这正是防守薄弱的地方,于是它改变了战术,派出了三路草原狼,两路缠住了獒王和段泽涛,一路则绕到后面向雪獒母犬和昏迷不醒的李梅扑去!
雪獒母犬拼力护住腹下的幼獒犬,和扑过来的几头草原狼展开了搏斗,雪獒母犬虽然也是以凶猛著称的藏獒品种,但终究是产后虚弱,在几头草原狼的猛扑下很快就有些不敌,雪白的鬓毛也被鲜血染红了,而此时那獒王和段泽涛又被一群草原狼死死缠住,根本分不开身来,眼见一头草原狼突破了雪獒母犬的阻拦,向昏迷不醒全无知觉的李梅扑了过去!
段泽涛只觉睚眦欲裂,怒吼连连,状若疯魔,将手中锋利的小飞刀舞得跟风车一样,奋力想冲破群狼的围堵去救李梅,却只是在身上多增加了几道伤口根本冲不过去,而那獒王也察觉了雪獒母犬那边的险状,发出一声声恐怖的嘶吼,越发地勇不可挡,但终是寡不敌众,险象环生!
千钧一发之际,“砰!”,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那头扑向李梅的草原狼应声倒地!几个手持猎枪高举火把的藏族牧民出现在视野里,前头还有几头壮硕的藏獒如闪电般飞奔而来!
那狼王见势不妙,长嚎一声带着残余的十几头草原狼飞遁而去,很快消失在夜幕当中,见来了援军,段泽涛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从群狼口中捡回一条命!这时才察觉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和脱力感,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大口喘着气。
“赤古!赤古!”,领头的一个头上戴羊羔皮帽子,身穿传统藏族服饰的精壮中年藏族汉子朝着那獒王激动地大喊道,那獒王闻声摇摇晃晃,一瘸一拐地向那中年藏族汉子迎了上去,嘴里发出“呜呜”地低鸣,十分亲昵地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掌,显然那中年藏族汉子正是这獒王的主人!
(注:“赤古”在藏语里是王中之王的意思,在这里是那獒王的名字)
那中年藏族汉子见到伤痕累累的赤古,心疼得不得了,眼圈一下子红了,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它那被鲜血染红的鬓毛倏然泪下,其他几名藏族牧民见到现场横七竖八躺满了狼尸,也不由被现场的惨烈惊呆了,用好奇而又敬佩的眼光打量着看起来并不十分强壮的段泽涛,而那几头獒犬见了赤古就不敢靠近前来,显然对它十分敬畏。
这时赤古咬扯着那中年藏族汉子的裤腿向段泽涛走来,走到一半,又跑过来咬住段泽涛的裤脚向那中年藏族汉子的方向拉扯,竟象是要介绍两人认识一般。
那中年藏族汉子大奇,要知道獒王赤古十分高傲,一般只认他这个主人,其他别说是陌生人,就是他的家人也不能靠近,而部落里的其他藏獒也是对它十分敬畏,只敢远远地仰视,根本不敢走近,如今却对一个陌生的汉族青年男子如此亲呢,如何不让他惊奇万分!
对于藏民而言,一只纯种藏獒在他们的家里,不亚于家中重要成员的地位,更不用说是一只獒王了,如今赤古对段泽涛如此亲昵,自然就获得了藏民的认同,更何况藏民最是崇拜英勇的汉子,之前段泽涛和獒王一起勇斗群狼的情形他们也看到了,心中对段泽涛也就充满了敬意!
那中年藏族汉子走到距离段泽涛还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伸出右手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上身向前弯下腰去,拿在手里的帽子几乎垂到了地面,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尊贵的客人,大草原上的格桑措姆,对您的到来表示最诚挚的欢迎!”。
段泽涛在阿克扎也呆了好几个月了,对于藏族的一些基本礼仪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刚才那中年藏族汉子行的礼节,是藏民们对于最为尊贵的客人,或者是面对长辈才行的礼,当下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一步,鞠躬还了一礼,用学得还太熟练的藏语回道:“谢谢你们救了去我,打扰草原上的勇士了。”。
格桑措姆见段泽涛会说藏语,又是大吃了一惊,正要询问他从哪里来,突然看到一旁的雪獒犬和它脚下的幼獒犬,惊呼一声,“又是一只赤古!”,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一般母獒产子,会有三到四只幼獒犬,如果只产一只,则长大之后必成獒王,而且这只幼獒犬体型比一般幼獒犬大一半还不止,长大以后则必是王中之王,寻常藏民家要得一只纯种藏獒也是相当不容易,而獒王则是万中无一了,至于王中之王则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之珍了,如何不让格桑措姆欣喜若狂。
格桑措姆向段泽涛告了一声罪,快步向那雪獒母犬走去,想抱起它腹下的幼獒犬仔细看看,谁知那雪獒母犬却对他呲牙裂齿,目露凶光,不许他碰那幼獒犬,格桑措姆莫名其妙,不知是怎么回事,却见那雪獒母犬轻轻叼起那幼獒犬放到段泽涛手里,显然它认准了段泽涛这个“接生公”!
段泽涛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抱起那幼獒犬向李梅走去,想看看她怎么样了?格桑措姆心里一肚子疑问,但这里却不是说话的地方,想着等回到部落再向段泽涛询问,就跟着段泽涛一起过去查看李梅的病情,见李梅双颊火红,大惊失色道:“这位姑娘有生命危险!”。
第二百一十章牧民部落
段泽涛也是大惊失色,急道:“那该怎么办啊?!”,格桑措姆皱着眉头道:“你也不要着急,她这是受了风寒发烧,如果不能把体温降下来就会很危险,不过我家里有祖传的秘方藏药,专治高原上的伤风感冒,她喝下去,睡一晚如果醒了就没事了!”,其实格桑措姆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如果没醒那就神仙难救了。
此时段泽涛已是心乱如麻,也就顾不得细想格桑措姆话里的意思,连忙道:“那我们赶紧去你们的部落驻地吧!”。
刚才因为怕惊扰狼群,格桑措姆他们就把马匹都藏在了前面的草坡后,此时就有同来的藏族牧民牵来了马匹,格桑措姆留下两个牧民和几头藏獒看守狼尸,等下好回部落叫人来拉回部落,这么多狼尸对于他们部落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狼肉可以吃,狼皮可以做成皮大衣卖,所以回去的路上牧民们都是面带喜色,只有段泽涛因为心系李梅的病情,愁容满面。
格桑措姆他们部落驻地并不远,走了一会儿,就看到前方灯火点点,出现了一大片帐篷,这是一个由五十多户牧民组成,至今保留着游牧传统的牧民聚集地,足足有一百多顶帐篷,使得这里变得像个小村庄一般。
这时赤古突然发出一声充满了狂野霸气的吼叫,声音并不是很高,但却极有穿透力,随着它的吼声,狗叫声逐渐多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响起,向着赤古聚集而来,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数十只体格高大的藏獒在帐篷区入口排成了两列不是很整齐的队列,仿佛是群臣在欢迎自己的国王凯旋而归,赤古抖了抖毛发,得意洋洋地一瘸一拐地向驻地走去,滑稽的样子让心有愁绪的段泽涛也有些忍俊不住。
“阿妈拉,阿爸拉回来了,还有赤古也回来了!……”;这时从帐篷里跑出一个十分美丽的藏族姑娘,她象一头灵巧的藏羚羊一样欢快地跑了过来,头发结成的小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显得十分青春靓丽,突然她发现了人群中的段泽涛,见到有陌生人,她停住了脚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英俊的汉族小伙,俏脸一红,转身又跑进了帐篷。
接着帐篷里又出来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藏族妇女,手里捧着一条洁白的哈达,看样子正是格桑措姆的妻子,她走到段泽涛身边,双手托起哈达,行礼道:“扎西德勒!”。
对这些草原上的牧民来说,敬献哈达,就是将对方当作最尊重的客人了,段泽涛赶紧弯腰低头,让她把哈达围在自己的脖子上,还礼道:“扎西德勒!”。
进了帐篷,段泽涛也顾不得和格桑措姆他们寒暄,连忙请格桑措姆拿出祖传藏药来给李梅治病,格桑措姆让段泽涛将李梅放到他女儿卓玛古丽也就是刚才那位美丽的藏族姑娘的床塌上躺好,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