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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这字写的好吧!是老爷亲自写的,说我做的菜独具一味。”
“是不错,题字题的也贴切,你的菜确实是独具一味,什么菜都是一个味,说的真是精辟啊!精辟!” 本想着能听二少奶奶夸上几句的大厨,在听了美人的话之后,脸生生的绿了一半。
绿稠晃晃脑袋,让自己打起精神,今日不对劲啊,小姐和姑爷都大大的不对劲。
甄琅忻翻翻白眼,自己也算是内忧外患了,外面爹爹管着,进了房美人压制着,想至此,连声哀叹,只把这几日憋着的火气都哀叹出来。
过了晌午,甄琅忻刚去了马场,甄景意外的让丫头喊了美人过去,绿稠本要跟着,可是几个小丫头跑过来说要定制新一季的菜单和衣衫,美人便遣了绿稠去拿主意。
绿稠跟裁缝谈好了颜色和样式,便走去后厨,大厨是个年近四十的大叔,据说在甄家干了将近二十年了厨子,没出过一点错,唯一的打击恐怕就是让一次美人的那一句“什么菜都一个味”。
“大叔,下一季的菜单可拟好了?”
厨子站起身,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绿稠,脸上有着几分忐忑。绿稠接过一看,不由的皱眉,“大叔,这些菜式的口味会不会都太重啊?”只见纸上列着二十几道菜式,可每个名字都缺不了“酸辣”“油焖”“香煎”这些字,竟无任何“清炒”“凉拌”之类。
大厨一听,更是不安,“绿稠姑娘,我这不是想上一次二少奶奶说我的菜都一个味,定是不喜淡口味的东西,才特意拟定了这份单子的。”
绿稠苦笑摇头,自家小姐的话从来都是倚着性子说,今日夸完明日就贬的事也是时常发生的,还真是难为厨子了,“大叔,你这份菜单是不行的,这样吧,我说些菜式你记好,然后依着这些菜式的口味你再添些就行了。”
“好,好!”厨子展眉,一脸喜色。
“姑爷和小姐都喜鱼,这鱼自是不能少的,清蒸、香闷都可,不过切记不能太辣。至于肉类,万不能弄得太油腻,鸡鸭鹅为首选,次之牛羊,最后是猪肉。青菜每日都要有,白灼便可,时而凉拌。我家小姐虽是挑剔,但也是嘴上说说,我家老爷向来不喜少爷小姐挑食的,所以大叔不用把小姐无心之语放在心上,作料该怎么放就怎么放,一切照旧就好!”
厨子琢磨着绿稠的话,想着是二少奶奶身边的人断不能骗了自己,也就是放宽了心,对绿稠的点拨自是感激。“真是多谢姑娘指点了。”
绿稠一笑,“不谢不谢,都是应该的。”刚说完,她忽的又加了一句,“对了,最近姑爷和小姐好似都没有什么食欲,人也倦倦的,姑爷好似睡不够似的,眼下发黑,火气大的直冒疖子,不知大叔会不会做药膳,能否给他二人食补一下。”
厨子连连点头,唇边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很是促狭。“姑娘这个可以放心,二爷跟二少奶奶新婚燕尔,是要补补的,是我疏忽了,今儿晚上我就烹制药膳,保证你满意。”
绿稠应了便往回走,心下却是想不通这火气大跟新婚有什么关系。不过到了晚膳,绿稠终是明白那厨子笑为什么那么的……猥琐!
鹿鞭汤、红烧参、爆腰花、灼羊肾……还有一道唯一算是平常的菜式拌苦瓜,绿稠小步子向门口慢慢移动,可是还未到小门,美人已经笑着开口,“绿稠,这是谁定的菜式啊?”
绿稠哭丧着脸,“厨子……”
甄琅忻瞪着一桌子的菜拿着筷子也傻了眼,这厨子今日是犯了什么邪,他已经是欲求不满的人,若是这一餐吃下去,不是被美人打死,便是被自己憋死。
美人一声冷哼,斜眼看向甄琅忻,“莫非这厨子是知道夫君身子虚特意要给你补补?”
甄琅忻一颤,心下觉得不妙,果然美人接着道:“那可不能浪费厨子的美意,这一餐夫君自己慢用吧!千万别浪费哦。绿稠,去给我下一碗青菜肉丝面。”
“是……”绿稠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可倒是苦了甄琅忻,他是不是不吃也不是。
“美人,我可不可以不吃……”
“当然不行了,你若是不吃不是浪费了这一桌的好料吗!要不,我把这桌好料送去给你爹爹吃?”美人笑着道,可是言语却是让人发冷,今日甄景唤她,居然是将甄家的账本交与她管理,她一时想不通自己的公公倒是卖的什么药,谁知竟被他三言两语一激接了账本,出了门才知道自己中了那老狐狸的奸计,此刻正是气愤,正好厨子送了这一桌,也让她在甄琅忻这发发火气,父债子还,也算是天经地义。
甄琅忻自是不能让美人把这一桌子送去爹爹那里,只得闷声吃着,每一口似乎都是火燎燎的烧着心肝脾肺直至全身。
夜里,丫头们刚刚都撤出了寝房,甄琅忻却是挣扎着立在床边。美人满是诧异,掀了床帏问道:“你不睡吗?”
甄琅忻偎到床边,一脸的讨好。“美人,咱们……咱们好久不曾……不曾……”
“你倒是要说什么?嘀嘀咕咕的像只耗子。”美人一脸的不耐烦之色,还啊嘁连连。嫣红的里衣,此时在甄琅忻的眼中却是越发的风情,心里更是火光四射。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说的。“美人……”哎,还真是不好说,他到底是说“美人,咱们许久不曾亲热了”还是说“美人,你今夜是不是该推倒为夫了” 啊!
美人见他吱吱呜呜,别别扭扭,脸上二分尴尬,三分扭捏,另一想这些日子,心下霍是明了,提了兴致,如登徒子一般挑起那厮的脸,砸吧着嘴道:“莫非,夫君是闺怨了不成?”
甄琅忻眼一放光,心头之火烧的更烈,直得快速点头。
可是谁知,美人竟是含笑作弄,“这个,我得好生思量思量!”说着,竟是松松里衣肩带。
甄琅忻一见,犹如火上浇油,心下一狠,在不顾什么约定,豁出去的直扑上去。
“你做什么……”
美人话还未尽,便被顷刻间铺盖上来的唇舌全数吞入他口中,身子被压了下去,一时间,作弄的心思全无,倒是用了全力推送身上的人。几推不动,便知他是色急攻心,便不再挣扎,且等甄琅忻撩开衣衫之际,一拳击出,用尽全力……
片刻后,寝室之内“哎呀”之声不断,后继几声清浅的呻吟夹杂其中,巡夜的更夫途径院子门口,也是偷笑几声,抬头多张望几眼。
夜里,美人趴在甄琅忻的肩上,手指不老实的梳理着他微汗的发梢沿着他的青了半片的眼眶及尚未完全止血的鼻子一路向下细细反复描摹,美人道:“夫君,为妻伺候的可是舒坦?”
甄琅忻身子一僵,欲·火虽是除了,可是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只怕自己要些时日不敢出门了。
玖·转变(二)
甄琅忻因为眼眶青紫故跟甄景告了几日假留在院子办公,美人被拆穿了真面目便更是肆无忌惮,这日晨起后无事,就拿了不知绿稠在哪里讨来的一把剑去了院子耍弄起来。
甄琅忻见她一招一式均是有模有样,也有些手痒,遣了小厮取了自己的剑出了书房,甩了一个剑花便与她切磋开来。美人自小在镖局长大,虽说马步扎的不稳,却是极有天赋,跟了不少的师傅学剑,杂学多派,剑招多变。甄琅忻是实打实的功夫,虽说只是那几招,但重在下盘极稳。二人兴致正浓,挑剑飞花,剑锋波水,一来一往,一时间倒是不分上下。
可花架子总是抵不过木头桩,时辰一久甄琅忻便摸清了美人的剑招,他先是故意露出自己的下盘,只等美人扫腿低身便将她擒住,随知,美人见他使诈,竟是猛地迎上剑锋,甄琅忻一时恐慌,慌张收招,旋身丢剑。反冲之力令他站不安稳直直倒下,美人得意一笑,可这一笑倒是让甄琅忻暗自咬牙,自己竟是又被算计,心有不甘,他快速出手,要死一起死,要倒一起倒。
“哐当。”
眨眼之间,两人双双坠地,无不紧着鼻子。美人躺在地上呼哧带喘,厉声骂道:“甄琅忻你个大爷的,你使阴招!”
甄琅忻被骂了倒是不怒,反而嬉笑,“美人,你骂吧,我没大爷!你若是不使阴招,我会使吗?”
美人一时语塞,心里讶异:这厮竟是长本事了!还会顶嘴?打了一个时辰,彼是辛苦。美人左右一瞟,见是无人,便也不再起身,只从牡丹丛中一滚,直接压到甄琅忻身上。
可是谁知,那甄琅忻竟是闭着眼的,身上一重,第一反应便是抬头睁眼,却险些撞上美人近在咫尺的鼻梁,四目相对,二人均是一怔。
美人压在舌头下的话怔怔的一时间全都咬碎,脑中茫茫一片,晃悠着牡丹的红粉之色,令其眼花缭乱。看着眼前那两片近到不能再近薄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像花香一样拂过鼻尖,掠了唇瓣,“美人……”低喃的声音吞吐下肚,花香四溢,竟是迷了心,迷了眼。
……
“小姐,您可起身了?”绿稠立在门口探着头问道,不知何故,向来没有午睡习惯的美人,今日竟一睡便是一晌午,绿稠腹诽,看来嫁了人的女人真真的是越发怪异。
美人懒懒立起身子,招了手让绿稠进屋,“何事啊?”
“是牡丹亭的一位苏姑娘给你送了信来。”
“信拿来吧。”美人一听是苏姐姐,忙是掀了床帏,可是绿稠却是一动不动,面上几丝为难。“信呢?”
“额……在,在老爷呢!”
“什么?”美人杏眼瞪圆满是诧异,自己的信件如何就到了甄景哪里?
绿稠的脸颊明显的抽动,“小姐,老爷似乎误会了,以为那信是姑爷的,所以一听守门的小厮说是牡丹亭,便气冲冲的夺了信,喊了姑爷去训话。”
美人一听暗喊“糟糕”,速速的抓了衣衫穿上就往客厅去了。不过等她去了客厅,甄琅忻已经是满面委屈的跪在地上,大哥甄琅孛站在一边对于甄景的怒气一副畏畏缩缩不敢言语的样子。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早年我便耳提面命的告诉你们哥几个,这两种人生意场上,难免逢到,大家说说笑笑逢场作戏便好,断是不能沾惹的。你大哥虽是不如你来的伶俐,可怎说也是良家子。你倒好,如今娶了妻,生了子还是胡闹异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倒是越发的张扬起来,如今,这花娘都眼巴巴的送了私信来。你还有何话说?”甄景不待甄琅忻解释,已是泄愤一般撕了信件洒了一地,“看你还敢,看你还敢!”
美人立在门口,见那信件断成四瓣,来不及问好,直接蹲到地上拾起拼接,“爹,这信是我的。”
“美人,你不用替这猴崽子遮瞒,今日我定要教训他一二不可。”
美人翻个白眼,这老狐狸这会儿子倒是认了死理。信件无事,她大略的扫了一眼,便起了身,转手递了给甄景,“爹,这信真的是我的,苏姐姐是我的故友,我请她帮个忙,查一些事情,如今有了眉目,她便遣了人送信与我。”
甄景一听,见美人认真,脸上一灿,再一看信上的内容,竟是音容一变,旋身坐到梨花椅子上,扶须大赞,“还是美人想得周到,什么事情都是弄得个水落石出,亏得你这姐姐帮忙,不然咱们还真不知道是谁在捣鬼,怪不得古人常说:‘仗义多为屠狗辈’,看来这烟花之地还是有真心人啊!好啊!好啊!”
听了这话,且不说甄琅忻跪在地上的脸色如“粪土”一般,就连美人的面色也是几经颠簸,心下不得不叹:都说女人善变,那是说那话的人没见过自己公公这般的吧,若是见了,只怕他再不会说女人善变,只得说男人亦是善变。
四人闲话了几句也就作罢,因严氏的丫头来请甄景,甄景便离了屋。甄琅孛似乎并未适应美人的转变,只要她声音高了一些,或是言语中多了些粗字,便是一脸的震惊,频频侧目。可是不知为何,每当甄琅孛侧目瞪着美人,甄琅忻都是快速的转眼看向他,好似研究什么一样。
美人不理会这哥俩,戚戚的站起身,见二人未有所动,推推甄琅忻的肩头,“你走不走?”
甄琅忻一晃神,连连道:“走,走。”
回了房,甄琅忻实在是好奇信中倒是说了什么,蹭了蹭移美人身边,“美人,你那苏姐姐倒是跟你说了什么啊?”
美人哼笑一声,“自然是你那些风流债了。”
“风流债?”甄琅忻脸上马上一紧,无不严肃道:“不可能,我从娶你之后,哪里敢去惹风流债,美人,你切不可听外人胡说,我冲天发誓。”
“得得得,你也不用发誓,苏姐姐一早便是告诫过我,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别信男人的破嘴。信在这,你自己看吧!”美人这次倒是大方,从袖子里拿了那已经是四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