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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轻笑出声。
这一切若是想解释清楚,恐怕是自己当初眼拙了,硬是没看出来,她只能说:这世间男女的奸·情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越想心里的闷气散的越快,美人只扶着肚子一边傻乐。门口蹲着的仆役却是冷汗直流,这小姐刚刚气成那样,这会子又傻笑,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一老妈子终是不放心,吩咐小丫头在门口看住,便起身向镖局跑了去报信。
美人笑了一会儿摸摸肚子,鼓着腮帮子道:“算了,这回就饶了你爹,若是再有下回定要他断子绝孙。还有你,再不听话,我就……哎呦,哎呦……”美人威胁的话还未出口,肚子竟是一阵剧痛,下面湿了一片,好像尿裤子一般。
“啊……来人,来人啊……”美人心知不好,忙是大叫。
门口的丫头“噌”的都窜了进来,“小姐,你怎么了?”
美人扶着肚子,心里有气,这丫头傻是吧,都这样了能怎么,还不是要生了。“喊大夫,叫产婆……”她扯着嗓子喊道。
“啊……啊,哦哦!”丫头愣头愣脑的跑了出去,片刻绿稠得信也赶到前厅,揽着美人,“小姐别担心,大夫马上就来,产婆也候着了,我让人先抬你回房。”说着,几个有力气的老妈子小心的将她抬了起来。
美人痛得已经说不话来,心里却想着,等着小子出来,非先揍他一顿不可,自己不过随便说说让他现在就出来见识见识人间险恶,谁知他还真出来了,实乃该打。又是一阵绞痛,这一次美人连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痛得她要见了阎王,只能挣命的叫喊。
“贾小姐省省力气,这疼还要等上一阵子呢……”稳婆唠唠叨叨的念着,气的美人想那把刀剁了她。
“美人怎么样了?”贾父贾母从镖局匆匆赶回,哥嫂也都聚到了房外,绿稠指挥着丫头送水,一老妈子回道:“老爷,小姐早产了,回来的时候动了气,把厅都给砸了,恐是动了胎气才会早产的。”
“谁气她?她一早不是跟狄大人出去了吗?”贾一瓣问道。
老妈子也不知,便退了下去帮忙。
一时间,贾家围着美人的厢房乱成了一团,听着美人的哀嚎和谩骂,又是心疼,又是尴尬,只因美人喊着喊着便骂起来甄琅忻和孩子。贾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便灿灿的让三兄弟带着妻子回去等消息。
美人在屋内,气力越来越小,声音也越来越小,稳婆取了参汤让绿稠给她灌了下去,“贾小姐,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啊!再使使劲就好了,就要出来了……”
美人这回连骂人都没了劲,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朦胧,心里暗叫,丫的,不会生个孩子把命都搭进去吧!就在她飘飘乎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撕裂的疼痛,接着便传来孩子的啼哭和丫头们的欢呼,“生了,生了。”
美人微微眯眼,产婆连连抱着孩子凑了过来,“贾小姐,是位小小姐,长的可真俊,跟你一样美。”
美人一听,瞬时一睁眼,完了,不能当官了,不能说书了,不能霸占狄大人家的女儿了……悲从中来,忽觉得疼痛又铺天盖地的袭来,“啊,疼……啊……”
稳婆被她喊得一怔,转手将孩子递给绿稠,探身查看,这一看,她大叫一声,“啊,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屋内瞬时又乱作一团,美人却是觉得呜呼哀咋,痛死她得了。
又是一番“疼”彻骨,又一次的以为自己飘飘乎升仙之时,又一声啼哭传出来,等稳婆喊着“是小少爷,是小少爷”的时候,美人已没了精气想别的,只是盼着稳婆看看仔细,还有没有下一个了……
直到稳婆帮她收拾一番,确定无事之后,美人才轻舒一口气,睡前她朦胧胧想着,不管狄大人家是男是女,她都是霸占了不可,这回,她开豹子,男女通吃了,什么仇都报了。
拾伍·狼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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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美人语录之十五:“常言道‘骏马常驮痴汉走,巧妇常伴愚夫眠’,看来此话真的不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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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朦朦的不知睡了多久,只当她睁开眼时没有别的感觉,唯是饥肠辘辘饿得慌。缓缓的一起身,却见身侧躺着两只小耗子,额,不对,是两个像小耗子似的孩子才对。孩子小的可怜,闭着眼睡成一团,粉红的小脸五官团在一起,美人撇撇嘴,发现自己并没有那种初为人母的喜悦,心道:你娘我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好几个月,你俩却才长这么大一点,真不争气啊!
伸出手指,点点两只小耗子的脸颊,谁知那两只很不客气的“哇”的一声给她哭了出来。丫的,这么一点的东西,声音却是不小。
绿稠在门外听见动静,忙是进屋,见美人擎着手指一脸呆愣,小少爷跟小小姐哭个不停,心下便知定是小姐醒了,弄哭了孩子,连忙抱起小少爷,另一只手还利落的把小小姐塞到了美人怀中,“小姐,你先喂小小姐吃奶,我抱小少爷给奶娘喂。”说着就出了门。
美人小嘴微张,她还饿得慌呢倒要先伺候这小东西吃喝,怎生得地位倒是不如从前呢?怀里的小东西似乎很是不满母亲的怠慢,哭的更是大声,小脸通红一脸眼泪,着实的可怜。无奈之下,美人只得掀了衣衫先喂饱这小东西再说。
小东西吃了半刻小嘴就不在动了,美人低头一看,原是含着“粮食”睡着了,慢慢的将其放到床边,真是羡慕小东西的好命。轻轻的摸摸她的小脸,还不明显的五官根本看不出像谁,也不知那稳婆是什么眼神,愣说跟她一样美。
“小小姐睡了?”绿稠抱着另一个小东西走了进来,身后的丫头端着吃食,美人努努嘴,接过儿子放在女儿身边,接着迫不及待的想下地吃东西。
绿稠忙是拦住,“小姐,你现在还不能下地,就在床上吃吧!”说着将饭菜用个托桌摆到床上,美人饿的紧,也不在乎是在哪里吃了,端起碗不管什么稀里糊涂的吃的溜溜香。
绿稠一边劝着慢点吃,一边说“小姐,你生产那日,老妈子说是动了气才会早产,老爷大发雷霆,竟是不管什么大官小官的给狄大人一顿训,后来听说你是在牡丹亭受了气,花牡丹姑娘来送礼都被老爷退了回去。还有姑爷,不知是被谁打了,一脸的青紫,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老爷一见,借着火气也把姑爷赶了出去,说什么姑爷弄不好自己的事,别想见孩子跟您。小姐你当时没看见,姑爷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可是老爷死活不让他进门,他在咱们府外面守了一夜才走的。”
美人听着,却似跟自己无关一般,依旧吃的畅快,丝毫不见感动。绿稠本想着再劝几句,可见美人吃完,脸上满是疲态,也就不敢多说让她休息,好好的坐月子。
白日睡了一天,美人到了夜里反倒是精神了几分,看着依旧睡得酣香的两个孩子,心里突然软软的。这心一软,外面院子竟是“嘭”的一声唬人一跳,吓得两个孩子睡梦中一动,美人连忙拍拍两个小东西,想着叫人去看看,刚一张嘴,窗户就被人推开,一人跌撞的翻了进来,美人护住孩子,喝道:“谁?”
这一喝,那贼人吓得两步跑了过去想要捂住美人的嘴,美人抬脚一踢,一把擒拿住那贼人的手臂,“小贼,偷东西也不看看招牌,我们贾家镖局的东西你也敢偷?你以为你长得紫漆吗黑的,夜里就看不见你了?”
“哎呦呦,美人是我,是我啊!”贼人哀叫道。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熟稔,美人且松开手细细一看贼人,不由大惊,“甄琅忻,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甄琅忻一脸的青紫,左脸高高肿起,胳膊和腿上都缠了绷带,好似跌了一跤,衣摆上满是泥泞污渍。“你怎么进来的?我爹不是不让你进来的吗?”
甄琅忻一脸的委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走正门,你爹就差拿棍子伺候了,我哪敢,自然是从你院子的围墙翻进来的。”
话音刚落,门外的丫头许是听见了声音,轻叩房门,“小姐,可有什么事?”
美人瞪了一眼甄琅忻,回道:“没事,我睡了,你们都去歇着吧!不用守夜了。”
丫头一走,甄琅忻就起身,“美人,那天的事……”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以你的身手不应该被狄大人打的这么惨吧?”美人打断他的话问道,看着甄琅忻身上的伤还真是吓人。
甄琅忻狠狠一叹,“别提了,被狄大人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了一顿不说,回到家又因为裴秋梨跟我大哥打了一架,接着你家人报信说你早产,我急急的赶去,谁知道上太急了,马车翻了正好砸到了腿。美人,我跟花牡丹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发誓。”
美人“哼”的一声,“用不着你发誓,就是你想有什么,我苏姐姐还不愿意呢!”
甄琅忻一听这话,面上一喜,孜孜上前。
美人旋身一躲,“一边去,看你一身的泥巴,别脏了我的衣裳。”
甄琅忻低头一看自己的确是太过狼狈了,脸上一红,“我这腿伤没好,翻墙的时候掉花丛里了,谁知道你家花匠刚施的肥,就弄了一身。”
美人看着他,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心疼,转身从柜子里取了一件宽大的袍子,“这是我小哥的旧衣服,你先换上吧!你这身,一会儿把小耗子们都熏醒了就不得了。”
“小耗子?”甄琅忻顺着美人的眼睛看向床上,见自己的孩子被唤作“小耗子”,不禁满头冷汗却是不敢言语,慌乱的换了衣衫,想看看孩子。
谁知,他一靠近,美人竟是一拦,“先交代清楚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看孩子,说不清楚,你就哪爬进来的哪在爬出去。”
甄琅忻满腹委屈,只得慢慢细说。他在家里心知裴秋梨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却有有苦难言,再见秋梨在眼前转悠更是气闷,就出门散心了,到了午时进了一家新开的酒楼,点了三个菜,谁知道这吃菜也能吃醉。总之,等他一睁眼,便是见美人和狄大人在那里了,其他的他是一概不知的。
美人眼珠一转,定是那菜中有酒,这厮蠢得竟不知注意。“那你又为何因为裴秋梨跟你大哥动手啊?”
美人这一问,甄琅忻更是一脸的义愤填膺,“我带着伤回家,正好被裴秋梨碰见,她非拉着我上药,我一甩手谁知竟是把她推倒。我大哥一见,不问清楚,上来就打我,说我欺负秋梨,美人,我冤死了我。”
的确是够冤的了!美人心里暗想,面上却是冷冷道:“你冤什么啊?就你这榆木脑袋冤也是白冤,挨打也是活该!”
“美人……”甄琅忻垂着眼喃喃,伸手去扯美人的手,一脸的讨好。“美人,我这打也不是白挨的,你等着,我保证很快就解决的秋梨的事接你跟孩子回家。”
美人瞧着他的神色,看来这厮也是有些顿悟的,甩甩手,努着嘴,“快去看看那两只‘小耗子’吧,看完赶紧走,别在这磨叽些没用的。”
甄琅忻舔着笑,凑到床边,盯着孩子竟是激动的一动不动,须臾,他有些颤的伸伸手想摸摸孩子,可是快触及的时候,又慌乱的收了回来,“美人,他们好小哦!”
“大夫说是因为早产才会这么小的,过些日子就大了。”
甄琅忻蹲在床边,看了半刻,忽的起身,一把抱住美人。美人本要挣扎,可是一动却发现颈间一热,接着颈窝处似有若无的一声,“辛苦你了……”让她心尖一颤静了下来,任由甄琅忻紧紧抱着,一动不动,身上温暖异常,忽然觉得那肥料混着跌打酒的味道也是这样的好闻。
月如钩,风清浅,烛火或明或暗。只待片刻,甄琅忻缓缓松开手,“美人,我得走了,明日再来看你和孩子。”
美人瞬间清醒,眼眸依旧温柔,看着甄琅忻跳出窗子,她探身喊道:“甄琅忻,你还是过些日子再来吧!”
甄琅忻回头一愣,探究的看向她。
美人吧唧吧唧嘴,“你这脸此刻太容易让我有爬墙的冲动,还是养好了再来吧!”
……
“哐当……”
某人直接从窗户上栽了下去……
拾伍·狼心(二)
甄琅忻看过了美人和孩子,一人驾车回家。一路上都在琢磨着裴秋梨和大哥的不对劲,且不说那日大哥激动异常的与他大打出手不合情理,就是裴秋梨那冷言冷语的态度也是有些隐约的不对劲。
可若是说这二人有什么吧,又说不通。三年前,大哥正是沉浸在大嫂意外过世的悲痛之中,怎可能跟秋梨有什么关系呢,另一说那时候秋梨还是他的未婚妻,大哥那么守礼的人更是不能跟她越矩的。
“哎……”一声叹息,甄琅忻丧气的拴好马车,一瘸一拐的往院子里走,自从美人走后,这院子冷清的吓人。
“二爷……”幽幽的一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