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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烛火,再笼上那烟绿竹叶纹的纱罩,书房霎时明亮了起来,淡淡的墨香和着书册特有的味道,空气里也弥漫着一分幽静雅致,我转身又去煮茶,无意间又瞥到那案上的册本,不由凑近瞧了瞧,上面放的是一本奏折,打开来看,好像写着建议修筑甬道连接永玛河,方便给军队输送粮饷,为攻打浦延做好准备,这还是我头一次见着沂丞的笔迹,不得不承认他的书法确实顶好,可惜,他的字也和他的人一样,不过都是披着一件美丽的外衣,我轻哼了一声,将这份字里行间透着杀戮的奏折放回了原处。
沂丞进来的时候茶刚煮好,我欠身给他问安,他嗯了一声,径直便走到案前坐下,我斟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案边,他已翻开奏折,一手提起了笔,眉宇间凝着淡淡的思绪,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味道淡了些。”
“是。”我点头,又从茶具里添了些茶叶,重新煮了起来。他不再关注我这边,伏案执笔,这么一晃,就是许久。
我立在一旁,低低的垂着眼睫,仔细感受着这样的安静。
安静,再加上这淡淡流逝的时间,似乎某种东西正在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悄然改变,渐渐隔离拉远,我不由瞟眼看向沂丞的脸,如今这个印入我眼中的他,我很难再联想到他会是我的兄长,与我承袭着同一个父亲血液的男子。如今这个印入我眼瞳的沂丞,他是王爷,而我,只是这王府中一个卑贱的侍婢,要活下去,我和任何一个生存在这府中的人一样,得仰仗他的鼻息。
鼻子忽然莫名的一酸,正逢他抬起头来,我赶紧躲闪了视线,目光落在他身旁的灯火上,灯火倏然灭去,撩起一缕幽然的青烟,我去木柜那头取更换的蜡烛,他却合上了册子,说,“不必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是。”我颔首作答,自嘲的想,他肯这般平静的对待我,就如他调我来书房掌灯伺候一样,已是莫大的“恩赐”,我想我待他,也该更加恭谨些。
“奴婢跪安。”我打算转身出门,沂丞却从身后拉住我的手腕,我错愕的回头,他冷冷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走了?”
我不懂的看着他,他对我说,“今夜我在书房就寝,帮我宽衣。”
我愕然半响,他已掀开珠帘走进了内里的寝房,我只好,秉着烛火随他身后。
我不懂这个朝代男子的衣物,双手停在他衣襟前,不知从哪儿开始,这么搁久了,手也微微抖了起来,在他眸光笼罩下,我的头也越埋越下。
我的手忽然被他握住时,条件反射的就想弹开,他却捉住不放。他将我的手移动到明蓝织锦的白玉扣带那儿,我会过意来,开始低头琢磨,外袍顺利脱下后,里面的白衫看似简单得多,只是我的手才触上系带,又被他抓住了手腕,我依然惊秫的抬头去看他,他也正看着我,他低低冷酷的问,“你很怕我,是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太可笑,便忍不住忘了身份的反问他,“你希望得到什么样得回答?”
他不语,目光灼灼,像是要穿透我的心,片刻,他伸手来环住我的腰肢,暧昧的说,“今夜你留下来,好好伺候我。”
我听罢,心里涌起一阵无法抗拒的厌恶,这样的神情不加掩藏,全都写在眉间,他并没松开我,反倒收紧手臂搂得更紧,“怎么,很不情愿?”他讽刺的挑了一下嘴角,“当初勾引我的时候,你那下贱的模样,我可是难忘得很。”他说着,眼里浮起一层飘渺的恨意。
我闭了一下眼睛,咽下那些苦楚,也逼出一个艳丽的笑来,我环住他的脖子,歪着脑袋道,“王爷想奴婢伺候,奴婢岂敢有半分违抗……你想我怎么伺候你呢,我的好哥哥。”最后这一句,我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仿佛情人间的耳语,与他耳鬓厮磨。
“闭嘴!”他突然间暴怒,狠狠一掌甩向我,我捂着灼痛的面颊,仍然笑着,笑得正中下怀,此刻他的痛苦,让我生出丝丝快意,原来他的平静不过是装作不在意而已,呵呵……他该是仍深陷于那无岸的地狱之海中,向前,向后,皆是茫茫淹没他的大水。而我的平静,只是代表着我的苦苦隐忍,原来,我已是如此的恨着他……恨之入骨。
“笑啊!再笑啊!”沂丞冲我恶狠狠的大喊着,“我会让你……想哭都哭不出来!”他说着扯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摔到了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五章更新时间通知:下周一28号上午九点准时。
现在看似分成两边哇,有稀饭沂丞的亲,也有鄙视他的亲,然后,是否还有皇叔党。。?行,下一章,男一号隽行正式出场,大家要很期待哦,爪印,呼唤爪印。
☆、第二十五章 相遇,桃粉
他很快欺身过来,连我衣物未解,便残暴的占有了我,异物入侵的剧痛几乎使我快要窒息,我拼命的想摆脱那刺进身体的巨物,可他却残忍的将膝盖往两边分到更大,又往前,用力的挺了挺,我听见自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声,这次轮到他笑得恶毒得意,他并不急着进攻,只是这么停在我的体内,然后伸手敞开了我的上衣,他的手伸进我的肚兜里蛮横的揉捏着胸口的柔软,慢慢俯身,将我压到身下,用唇齿玩弄着这具稚嫩身躯,直到我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遍布了他的味道……
我渐渐适应了这种带着酥麻的疼痛,疼痛过后,竟也生出了些许快感,我呆滞的看着如此沉迷于极乐的沂丞,在这个最需要彼此忘却的时候,那层原本变得十分遥远的关系,却重新折回了我的脑中,变得比以往任何一日都要清晰,我的眼睛瞪得很大,呼吸也变得短促,心里一遍遍的回荡着一个声音:这个无情占有着你的男人,他是你的亲生哥哥……
“我要你记住这痛。”他忽然说,寂静的迷乱中,显得仿佛飘渺。
沂丞的模样,透过水雾后有些朦胧的晃动着,我闭了闭眼,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我才惊觉原来我一直在哭泣,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凝望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变了,像是游离进了一个沉淀多年的梦境里,我忽然一恍惚,那日在长恨园,他喊着“兰娘娘”,我蓦然转身时,他就是这样的把我看着。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沂丞凑近了过来,唇烙上我的眼角……竟意外的温柔。
他仍然不肯放开我,只不过缠绵时,动作已不再那般惩罚式的粗暴。
窗外响起了阵阵的春雷,不久,大雨倾盆,一袭清香和着清冽的空气,从半掩的木窗中飘了进来,我想,该是那窗外一树的春花全在这场风雨中给落了尽。暗香如酒,拂走了人的思绪,我仿佛也醉了,醉在那无边的□里,迷蒙中,似乎又身处于那片海,向前,向后,皆是茫茫淹没我的大水,举目,无岸,只有身边,站着一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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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正午,府上来了位通传圣旨的太监,沂丞接旨时我正他书房里面的内阁为他沏茶弄点心,所以圣旨的内容我听得很清楚,大致就是送去越姜国和亲的人选,已定为九公主文歆,命沂丞后天进宫与皇帝商量此事,作为兄长,他也要安排一下和亲的具体事宜。我听罢觉得很是难过,想来这个九公主,正直豆蔻年华,却要代替我嫁给那个恶心过禽兽的家伙做玩物,也不晓得她知不知道,这就是她的命运,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知道与否,都无力改变和违抗,女人在这样的年代,只能做到两个字,就是顺从。
宣完旨意,沂丞吩咐了人来领着太监去花厅歇息用茶,既然都听到了,我就没办法装作没听见,我在书房内阁的抽屉里找到了账房的钥匙,潜入账房偷取了三百两银票,花厅里那公公正端着茶磕着杯沿,眼睛眯起,很是享受的模样,我并没穿丫鬟装,而是着了一身寻常姑娘家的纱裙,公公见着我,大致对我身份也有了把握,对我也恭敬的回了礼,他问我,“不知姑娘找上洒家有何要事?”
我掏出那叠孝敬他的票子,他嘴里说着“这是干什么呢”,手却很麻利的接过,收进了荷包,那冲着我的笑容像是在说,这便什么事都好办。
我问他,“九公主得知自己将被送与越姜国和亲,可是伤心得很?”
公公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这话怎么讲?九公主为何要伤心,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听罢心里就急了,续道,“她若是知道自己将被嫁给那样的一个人,她一定会哭死的。”
“我说姑娘你这话就让洒家弄不明白了。”公公挑了一下眉,“九公主所嫁之人,乃是越姜国身份尊贵的皇储汗王五世子,那五世子一表人才,相貌学识都是百里挑一的,以九公主她母亲的身份,能得这么一个如意郎君,可说是圣上对她莫大的隆恩,她自然是万分喜悦的,何来伤心一说呢?”
“五世子?”我一惊,“越姜的皇储汗王,不是三世子吗?”
公公也露出些许讶异,看了看我,又颇有意味的道,“看来姑娘知道的也不少,洒家能告诉的你便是,那三世子早在一个月前就因病而逝,皇储改立为他的胞弟五世子。”
“因病?”我一脸的怀疑,公公似笑非笑,“说来这也是命,阎王要你三更死,怎会留你到五更。好了,洒家这茶也喝了够了,便去向王爷告辞去。”公公大概是怕我继续追问什么,速速离开了这里,我从花厅出去,人也一直在发呆,仔细揣摩着公公说的那些话,我慢慢惊悟,公公话中所指的“阎王”,不是老天,也不是别人,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就是沂丞。
难怪上次在画舫里沂丞和三世子的那一聚,我就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会在我面前毫不忌讳的盘算那些篡位夺权的计谋,如今想来,莫非早在那时,沂丞就根本无心与三世子合作,不过是将他作为一块跳板,事成后便除之后快?我的心猛地惊彻……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打算将我嫁给那猪肥肥?
我想不通了,脑袋开始眩晕,脚步也虚浮起来,我踉踉跄跄的行到廊子里,坐在廊子边将整个身子都靠在那柱子上头,偏脸,看着廊外明媚的春光,可能是看得久了,眼睛被光线蛰疼,泛起了水雾,我擦了擦眼角,看见嬷嬷正从那边走过来,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好像祭祀用的水果和用品,我赶紧吸了吸鼻子,装作平常的样子和她打了招呼,她没留意到我的异样,只喜滋滋的告诉我说,“王爷答应了,他答应让你陪我一同去云禅庙里祭祀。”
这是我三日前向沂丞提出的请求,那时他立刻拒绝了我,没想到今日他居然松了口。
我问嬷嬷,“王爷怎么会突然答应呢?”
嬷嬷笑答,“我跟王爷说,你这几日越发纤瘦了些,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再这么下去,怕是会得了治不好的心病,那可比什么都遭,因为心病是没药可医的,王爷听我这么说完,也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一时不语,沉默下来,嬷嬷说的还真没错,我早就犯上了一个心病,这个心病还是绝症,根本无药可医,他也是。
“你看,阿昔,我都说了,王爷是在乎你这小丫头的。”她见我这样,又安慰着。
我咬着牙齿笑道,“他就不怕我趁机给跑了,再也不回来?”
嬷嬷叹息的摆了摆头,“你瞧瞧你的腿,走路都费劲儿,还能跑到哪儿去?”她说完立刻觉得失言,便吱唔着又道,“你赶紧去换身衣服,待会儿拜完了云禅庙,我带你去集市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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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禅庙在皇城南边云霞山的山脚处,离王府倒是没多少路程,不过才隔了两条街,据说庙里供奉的大殿神佛十分灵验,云禅庙也因此得名。
一路上,嬷嬷不停对我唠叨着瑞王爷人怎么怎么好,说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这次他准许她出门为远在边疆的儿子到庙里求个平安,她是如何如何的感激,又教我该依顺的去伺候他云云,我却没什么心思听,她提及边疆,我就想到了沂桀,羌无地处边远,生活条件非常艰苦,也不知他在那儿可一切安好?还有沂礼,这个傻小子,听说他找了些理由硬是留在皇城不肯回封地,幸好太皇太后宠着他,这事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想着我也该去好好的拜拜菩萨,求菩萨保佑,保佑我这两个哥哥,不管身在哪里,都能一辈子平安,幸福……
等真到了云禅庙,我却被眼前的景象弄傻了眼,我从没想到今日前来拜祭的人会有这么多,带着各种祭品的男女老幼,将那窄小蜿蜒的山石阶给挤得水泄不通,嬷嬷对我说,“上面人挤,你就在这儿候着,可别跑远了。”我也知道她带着我上去相当吃力,虽觉得可惜,但也只好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