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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吃货,什么乱七八糟的食物都放到嘴巴里,而那个男人是个十分有自律性的男人,素质比较高。
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曾菲儿会觉得自己像个女屌丝,而那个男人像个男神,两人之间的确存在一些距离。
她喜欢坐在路边的小板凳上,桌面放着几杯啤酒,来几串羊肉和韭菜,三五知己撸串喝啤酒,谈笑风生。
而那个男人喜欢雅致安静的地方吃饭,讲究营养卫生,喜欢干净清净,出门带伞带纸巾,做事有条不絮,为人绅士有礼貌。
她大咧咧,他温文儒雅。
同居那些年,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两人人能很好的相处了四年。
想起泡面,好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特别的想吃,他越是禁止她吃,她就越是想念这个味道。
可是分手后,她从来没有想过吃泡面了,对这个味道不再敢兴趣。
回应总是伤感的。
曾菲儿拿着小叉子搅拌泡面,味道依然很香,她压低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没一口,都那么的平凡。
甚至没有她记忆中的味道了。
突然,包包里的手机传来了铃声。
曾菲儿放下勺子,慢慢的拿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
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看到这个号码,她心脏微微颤抖几下。
紧张地指尖一直僵硬着,不知道该不该接听。
她换了号码很久了,所以手机了没有安之皓的手机号,但是她记得他的号码。
安之皓应该是在公司的资料里面拿到她的新号码的,突然打给她,一定是想跟她说夺回小白的抚养权的事情吧。
铃声一直在响,曾菲儿沉重的脸色像死寂的阴天,盯着屏幕,听着铃声,依然一动不动。
铃声像催命似的,不断的响起来。
曾菲儿仰头看着外面的天,深呼吸一口气,安慰自己:我曾菲儿还有什么没经历过呢?
她鼓起勇气,接听了电话号码
刚刚接通,把手机放到耳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安之皓沙哑磁性的嗓音像喝醉了似的,缓缓传来:“曾菲儿,你给我听好,我没有输,我安之皓绝对不会输给你……呃……我不会输的,绝……绝对不会输,你听清楚了吗?”
曾菲儿叹息一声,翻了一个白眼,冷冷道:“我没空听你发酒疯,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不想被拉入黑名单就别打电话骚扰我。”
“……”
对方突然沉默了。
曾菲儿也还在认真聆听他的声音,可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了,便淡淡的说:“挂了,别再打来。”
“不准挂。”安之皓突然一句怒吼,急促而紧张地吼了出来,断断续续的继续说着:“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挂,不准……”
“你喝醉了吧?有什么事,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我没醉。”安之皓斩钉截铁,很是认真的否认,“我没醉,这点酒怎么可能喝倒我安之皓?”
曾菲儿嗤之以鼻,如果她没有记错,安之皓其实不会喝酒,每次喝酒耳朵都会红,三杯红酒必定会醉,醉了就喜欢拉着别人谈人生谈理想,谈天说地的。
曾菲儿不想说话了,只想默默中断电话,继续吃她的泡面,吃完泡面回家睡觉。
她准备挂机的时候,安之皓声音变得哽咽,悲凉而烦躁的在电话那边低声吼着,“曾菲儿,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而已。”
曾菲儿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眶红红的,润润的,抿着嘴忍着心里的不快,听着安之皓发泄的怒斥。
她不知道安之皓为什么喝了酒打电话过来说她,既然都分手三年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骂她普通?
哼!她当然知道自己很普通,不用提醒。
心里想着这些话,但她还是难受的无法反驳。
安之皓依然不肯放过她,声音变得越来越沙哑,低沉得像要哭似的:“你凭什么甩我?凭什么?”
这个男人还在介意这个吗?真的小气,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有多狭窄,为什么就容不下别人甩他呢?
安之皓不依不饶的低声呢喃着:“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对不起你曾菲儿?我哪里配不起你曾菲儿?凭什么甩我?”
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甩他吗?
曾菲儿伸手抹掉眼眶滚动的泪珠,冷漠的语气说:“你别跟我刷耍酒疯,过去那么久的事情没有必要再提了,我要吃面了,挂……”
她话还没有说完,安之皓突然冲出一句:“你又吃泡面了?”
曾菲儿一怔,立刻反应过来,“我就吃泡面了,与你何干?”
手机那头的男人明显很生气,声音重了几分:“能吃的食物有千万种,为什么吃这些没有营养又有危害性油炸类食物?你现在是做妈的女人,还……”
“我不需要你教训我。”曾菲儿怒斥一句,生气的对着手机吼。
安之皓突然笑了笑,发出冷哼的声音,冷淡的细声说:“看来我要回儿子是对的,你不适合带着他。”
“安之皓,你别借题发挥,我吃泡面跟我孩子有什么关系?”
“曾菲儿,我一定要夺回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跟着你的。”安之皓淡漠的话很是认真,一字一句:“我会给他幸福,我会给他未来,我会给他所有,倾尽我所有都可以……”
听到这句话,曾菲儿心里酸酸的,很是苦涩,泪水悄然而来,缓缓低落在脸颊上,心脏隐隐刺着疼痛。
突然间,很羡慕自己的儿子。
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三年了,没有一句甜言蜜语,没有一句承诺,喜欢你,你好美,或者一些浪漫的话语从来都没有说过。
然而小白从来没有跟他相处过,甚至没有见过面,他就如此慷慨的承诺,信誓旦旦的豪言壮语。
听起来那么的心酸,也是那么的奢侈。
曾菲儿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喘气声透露出自己的心情,缓缓的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让泪水往肚子里流。
手机那头也沉了声音,安静的空气在流畅,两人之间像隔开了一条银河系,永远感觉不到对方的感受。
她说不出话来,又不舍的中断电话。
就静静地感受电流磁场中的气息,感受到他在电话那头,是不是醉了,是不是睡着了?
碗里的泡面已经泡得快烂掉,她一点食欲也没有。
正当她想中断电话的时候,手机又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喂,你好。”
曾菲儿一怔,显得错愕。
“你好,还在听吗?喂?”
曾菲儿润润嗓子,说:“在呢。”
“你好,小姐,我这里是帝都酒吧,我是这里的老板。现在跟你通电话的这位先生在我酒吧这里喝醉了,而且就他一个人,你来接一下他吧。”
曾菲儿顿了顿,连忙说:“我告诉你他家的地址,你把他送上出租车,让出租车司机送到他家门口吧,按下门铃就会有人出来接他。”
老板不悦:“我也想送他走,可是他身上没有现金,还没有付我的酒钱呢,他可是开了我两瓶最贵的拉菲。”
两瓶?86拉菲?
曾菲儿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该死的男人,不会喝酒干嘛还喝两瓶?而且还喝这么贵的酒?
“他钱包呢?”
酒吧老板很不耐烦:现在的人都带手机付款,谁还带钱包出门?”
好像是哦。
曾菲儿很是纠结,她才不想去管安之皓的死活,最好把他丢到马路边,让路过的乞丐劫财劫色才好。
或者被大车碾成肉饼,又或者被人打断手脚,卖到荒山野岭……
老板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打断了曾菲儿的幻想:“你再不过来,我就没收手机,把他丢到大马路上了。”
曾菲儿被吓得一颤,猛的站起来,慌张不已:“别!我马上过去,马上去……”
完全经不起恐吓。
曾菲儿飞奔走出马路,拦截一辆出租车。
酒吧里。
曾菲儿看到了安之皓,果然不是普通的酒吧,装横精致奢华,高档而清净,悠扬的音乐,暖和的灯光,很似乎谈心喝酒,没有嘈杂,放眼过去都是高级人士。
曾菲儿来到吧台,询问了服务生,听到价格吓得脸色骤变。
她隐忍着,眯着危险的眼眸瞪着沙发上躺着熟睡的安之皓,咬着牙想了想,又转头看向服务生,“先生,你还是把他丢大马路上吧,我没有钱付款。”
“小姐,别开玩笑,喝霸王酒我可是要报警的哦。”
曾菲儿瞪大眼睛,“五万啊!我半年的工资都没有五万,他……他一晚上就喝掉五万的酒?”
服务生:“我们是明码标价,从来不会乱收费,这位先生开了两瓶酒的确是好几万的价格,我们还有十几万或者几十万一瓶的酒,我们……”
曾菲儿抬手一档,心情很是烦躁:“好了,别说了,我来买单,你记得给我开发票和收据,我明天还要让这个家伙报销的。”
买单后,服务员帮助曾菲儿一起合力把安之皓弄上了出租车。
曾菲儿本想着把他丢进车里就算了的,可是看到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妇女,她又觉得不放心了。
便跟上出租车。
车辆行驶在车如马龙的大马路上,曾菲儿坐在后车厢里,安静的看着车窗外面的城市夜景,霓虹灯的点点光速闪过她的脸,照亮了整个车厢。
车辆的晃动,把醉酒的安之皓摇得有些不稳,他的头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往下滑,压在曾菲儿的肩膀上。
曾菲儿一怔,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推着他的头。
可是刚刚推正,他又压下来,重复几次,曾菲儿心烦气躁的用力一推。
安之皓往窗户那边靠,“砰”的一下,他的头直接撞到了车窗里。
吓得女司机和曾菲儿都慌了。
曾菲儿条件反射的下意识去抱着他的头,紧张地固定住,然后喵喵他的头部,再看看车窗,确定没事了,才呼出一口气。
撞得有些疼刺激到醉酒的男人,他剑眉轻轻一皱,眉宇间皱成团了。
女司机很是紧张的责备:“你男朋友醉成这样了,你让他靠在你大腿上睡会又怎么了?有你这样做女朋友的吗?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曾菲儿很想说这不是我男朋友,但是看在女司机态度凶狠的情况下,她不敢开口,怕惹女司机再啰嗦她。
她听话的把安之皓的身体拉下来,让他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他身躯高大,所以这样卷着,看起来有点不舒服,但不想让他出状况,只能这样了。
车辆缓慢行驶,曾菲儿不安的低下头,凝望着安之皓的侧脸,他的头很重,压在她大腿上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
曾几何时,他总是喜欢这样压在她的大腿上,或者是她压在安之皓的大腿上,两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聊天,看电视。
那时候感觉这个动作很平常,平常到没有一丝丝感觉。
然而现在,她紧张的手心冒汗,背脊骨僵硬了。
颤抖着指尖,如同颤抖着心脏,隐隐的弹跳着,她慢慢的摸到了他的短发上。
柔柔的感觉,很轻盈。
车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整个车厢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阳刚气息和酒香,他的呼吸变得均匀。
时间过得特别的慢。
每一刻都感觉那么的煎熬,曾菲儿目光定格在安之皓的俊脸上,想快点离他远点。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三年半了,感觉所有事情还是昨天发生似的。
伤口依然那么的清晰,疼痛还依然存在。
这些年,她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城市太大了,两人根本不会碰面,即便碰面了,两人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曾菲儿知道她说的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伤自尊的。
安之皓这么恨她也是正常,她甩掉他的时候,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的自尊被她踩成泥浆了。
她忍不住,指尖微微颤抖着摸到他的耳朵上,碰触着他敏感的耳垂,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此刻依然能让她心跳加速,心悸颤抖。
“美女,到了。”女司机的话把曾菲儿的思绪拉回来。
她歪头看向车窗。
突然蒙了,拉下车窗,探头看了看四周,“司机,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怎么会是一个度假村酒店?”
“没错啊,你说的地址就是这里。”
曾菲儿摇摇头,“不是的,这里明明是一栋私人别墅。”
“早几年都拆迁了,然后建起酒店了,如果你男朋友是住在这家别墅的主人,那这个酒店也是他的了。”
曾菲儿似乎明白了。
她用力打了下安之皓,“喂!喂!你醒醒,你现在的家在哪里啊?你搬到哪里去了?”
安之皓依然没有反应。
女司机指着酒店说:“你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