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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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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身上,这个小人居然胆敢诓骗他,他恨不得将他扒皮噬骨。
  ……
  桓蕸之此时的心情也不怎么平静。因南康惧黑,又不放心他夜间骑马,便让他进了自己的牛车,陪在身边。这牛车宽敞舒适,左右车壁更对称着固定了一只精致的木托,其上握着一枚拳头大小夜明珠,柔和的光晕从明珠上散发出来,落在桓蕸之脸上,更衬得其俊秀无双。
  南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此时无论男女都喜欢那种状若好女的美少年类型,桓蕸之却不是这种。说起来这也是南康的痛。司马家的人大多偏好美色,当初先帝之所以立桓家嫡长女为后,就是因为大桓氏美貌出众。大桓氏与先帝感情甚好,她临死之前,指着还在襁褓中儿子说不出话,先帝看了,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的去吧。”大桓氏所出嫡子,就是后来的先太子。
  桓家生怕自己地位动摇,便将小女儿送进宫来,还打着照顾先太子的旗号。先帝哪里不明白他们的心思?心里不免有些动怒:“难道没有桓家的人,朕就照顾不好自己的儿子?你要送来照顾朕的太子,朕就让她照顾一辈子罢。”
  46 初见(上)
  可当真见到了小桓氏,皇帝这点怒意又烟消云散。那小桓氏生得不仅神似其姐,更比大桓氏美上三分。只不过这一次,先帝虽为小桓氏美色所惑,却并没有想立她为后的意思。既然人已经幸了,太子又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一个妃位足以,当不当皇后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万一她将来有了孩子,谁知道她还会不会继续疼爱太子呢?
  这小桓氏身负家族重望,心知自己在宫中毫无根基,就算占着亲姨母的身份,也不够资格照顾太子。她对自己也够狠,直接当着先帝的面要喝下绝育药,表明她这辈子绝无二心。先帝这才真正动容了,说得好不如做得到,hou宫佳丽虽不少,能有她这份壮士断腕心襟的却不多。又隔了两年,先帝见她对太子果然视如己出,心中对她更加怜惜敬爱,最终在太子五岁时被立为继后。
  小桓氏心知自己此生无子,对姐姐的孩子越发爱护,两人亲密无间,就好比亲母子一般。朝堂上下皆赞继后贤良大度,一时间桓氏女热门程度几乎超越王谢两家。可谁知好景不长,先太子英年早逝,这对先帝,对小桓氏,对谯郡桓家来说,都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先帝毕竟是男人,少了一个嫡子,还有一排优秀的庶子。小桓氏就不同了,太子是她唯一的指望,得知了消息整个人立时就晕了过去。因她主动饮下绝育药之事,这十多年来先帝对她始终存有一番怜惜,时间长了,怜惜便渐渐演化成愧疚。整个后gong之中,也就先帝与她两人是真心实意的承受丧子之痛。小桓氏昏迷得不省人事,皇帝刚死了儿子,可不想老婆也死了,几乎衣不解带亲自陪在小桓氏身边。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因此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她虽大病一场,但却因祸得福,最终得了先帝的真心。先帝不忍她晚景凄凉膝下空虚,便让她在其他庶子中挑选一个记到自己名下,这才有了如今皇帝司马彦上台的机会。
  因着小桓氏对先太子终究存了一份母子之情,这片心意最终落在了诚郡王身上。可惜诚郡王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气色上先减了三分,倒是诚郡王世子司马珏继承了典型的桓氏美貌。
  而皇后出自颍川庾氏,其父手握重兵,算起来也是世代将门。论相貌皇后勉强算是中人之姿,只不过当时还是皇子的司马彦希望借助庾氏娘家的势力,在小桓氏牵线下,终于成功谋娶了庾氏。南康是皇后嫡出,容貌上没有继承到皇帝的优点。如此一个天之骄女远嫁谯郡,能按耐下委屈与驸马琴瑟和谐,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桓道亭生得委实太好。南康和其他司马家的人一样,对精致无暇的美丽事物有着无比的迷恋。这就好比她生来惧黑,却不喜人点灯。相较于烛火燃烧时的声响气味,更爱夜明珠的皎皎之辉。
  司马珏之所以让太后各种宠溺,不就是因为太后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桓蕸之虽不若司马珏那般叫人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但单就容貌来说,并未逊色多少,只不过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庾家人的英气,看起来更肖皇后。肖皇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桓家气焰虽盛,太后百年之后外戚一块便是庾家的天下。她就不信到时桓蕸之还比不过司马珏。
  因有南康之故,桓蕸之耳濡目染,自小便对精致美丽的事物爱不释手。这一日发生的事故实在太多,他几乎有些心烦意乱的闭上双眼将自己靠在车壁上。
  首先是司马珏。
  司马珏比他小两岁,当年南康带着桓蕸之回京时,桓蕸之刚刚八岁。皇后对爱女几年不见,见到外孙更是喜欢,各种赏赐不提。她母女俩欲单独说些话,便命人将桓蕸之带到御花园赏玩。桓蕸之在桓家时有公主护着,连桓道亭都管不得他。如今在这皇宫里,却好像进了一间牢笼,处处都有人跟着。他毕竟是孩童心性,故意穿花绕树甩开皇后派来的宫女,躲到一颗大树后远远瞧着那些焦急的宫人四处寻找自己。
  桓蕸之正在窃笑,忽然头顶上砸下来一粒枣核。他刚将枣核拾起来就感到后悔。那枣核分明是才被人吐出,还带着温热潮湿之感。桓蕸之立即厌恶的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又将手负在伸手狠狠擦了几下,抬头气恼道:“是谁?是谁在那里!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
  只听树上一个清脆的声音连珠发炮似的讥讽道:“你又是谁?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不能对你无礼?”
  他还记得那时耀眼的阳光透着树荫洒落下来,比阳光更耀眼的是隐藏在树荫里的小姑娘,那容貌精致绝伦,世上再美的夜明珠也比不过她的眼睛。那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六七岁,分卷着裤管骑在树枝上,衣裙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桓蕸之怔怔的望着她,若不是地上有她的影子在晃动,他几乎都要以为是御花园中的仙子。
  那女孩嘴里叼着枚大枣,双手正忙着拆掉自己头上的丱发'1',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不由呸了一声,将大枣朝他吐了过来。等到桓蕸之惊觉时,脸上已经中了一弹。他这才反应过来,生气道:“你这人怎能这样不讲道理?是我先问的。”
  那女孩冷笑道:“你才不讲道理,谁规定了你问我就要回答了?”
  桓蕸之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道:“好男不和女斗。”
  谁知那女孩勃然大怒,头发也不拆了,随手抓了根簪子,直接从树上跃下,朝他扑过来。她虽然立地不高,扑下来的力道也不小,几乎将桓蕸之浑身的骨头都压断了。桓蕸之哪里见识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不免吃痛惊叫起来。
  等到宫人赶来时,这两个小冤家早已打得不可开交。桓蕸之年纪虽长,但吃了人家先手的亏,身上的衣裳都被簪子划破了,差点没伤到脸。那女孩总归力道稍有不如,两人打到后来也算是势均力敌,大家没占到多少便宜。
  皇后与南康得知后大惊失色,南康更是恨她入骨,一面护着自己的儿子,几乎抓狂的叫道:“这是谁家的野种,居然敢伤我家兰卿!”
  皇后虽然恼恨,却也怕这话传到皇帝耳中。诚郡王虽然品级不如南康,但好歹是先太子遗孤,如果不是先太子早逝,皇位也轮不上司马彦。更何况还有太后这尊大佛在后面顶着。司马珏毕竟姓司马,是桓氏嫡亲重孙。要说野种,太后第一个就不会饶了南康。当下连忙打断道:“不许胡说,那是诚郡王世子司马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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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丱发,童发,也有指女童发饰。南朝梁简文帝《舞赋》:“丱发初筓,参差俱集。”其实就是类似包包头,看丱(guan)字的结构,大致可以想象出来。
  47 初见(下)
  桓蕸之一听,失声道:“怎么,她不是女的?”
  司马珏见桓蕸之来了帮手,心里便有几分瞧他不起,冷笑道:“是好汉的来单挑,谁是娘们谁知道!”一边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桓蕸之气急败坏,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南康忍不住抢先伸手要打司马珏。就听一个威严的声音道:“怎么,你们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么?”
  司马珏被人当面叫野种,早就攒了一肚子的委屈。一见自己的靠山来了,立即红着眼圈一瘸一拐的奔到太后身边。
  皇后与南康只能朝太后见礼。司马珏与桓蕸之打架之事早有宫人禀告了太后,她只看了一眼,便大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桓蕸之确实无辜,但司马珏也不算无理取闹。因诚郡王先天有心疾,连带着他的几个儿子,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毛病。司马珏其中一个庶兄不到三岁就去世了,另一个干脆就是个药罐子。只有司马珏算是个奇迹,到现在都没有发过病。诚郡王妃生怕儿子养不活,从小便让他做女孩打扮。南康自远嫁后多年未回京,哪里知道这番缘故。桓蕸之误以为司马珏是女孩子,偏偏司马珏最恨别人说自己像女孩。两人同样地位尊贵,谁也不肯让谁,都觉得是对方的错。
  太后其实也很伤脑筋,虽然她也喜欢自己娘家的后辈桓蕸之,但究竟不如司马珏相处的时间长,无奈之下,只能草草处置了含章殿的那些无辜宫人,倒霉的皇后又躺着中箭。南康见皇后满腹委屈无处诉,便怒气冲冲的提着裙子要去寻皇帝讨个说法。可皇帝能明着告诉她“这司马珏是朕故意养歪的”吗?皇帝躲着不见,皇后又灰头土脸,连带着桓蕸之的名声也被司马珏拖累,南康一战全败,只能含着泪提早带桓蕸之回谯郡。
  桓蕸之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离京的那天司马珏会亲自给他送行。他见南康一脸戒备,便抬头认真道:“母亲,这次我有了防备,他若来找茬,我绝对吃不了亏。”
  那司马珏故意换了一身正式袍服,头戴金丝滚珠童子冠,板着一张小脸,看起来英气了许多,却仍然有些雌雄莫辩。太后见了他,只觉得像极了当初的先太子,心里越发怜惜,拉着他道:“我的儿,你怎么来了。”
  司马珏一本正经朝太后行了一礼,又依次朝皇后与南康行礼,清脆的说:“鹳奴听说兰卿哥哥要走了。之前都是鹳奴不懂事,今日特来向他陪个罪,还请姑姑不要怪我。”言语之中,又把南康给抹黑了。他年纪最小,与桓蕸之打架,也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最后却怕南康这个长辈怪罪,怎么看都在暗指南康心胸狭窄。
  南康哪里想到他才这么点大,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就这么多,正要发火,可太后却笑道:“罢罢罢,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毕竟是表兄弟,小孩子家打归打,和好起来也快得很。这都要走了,你就让他们俩说说话罢。”
  南康暗自冷笑:“您这hou宫确实冷清,可我们谯郡不冷清。兰卿的堂兄弟多着呢,谁稀罕这个没教养的小鬼?太后您老人家是故意的吧,拿我们家兰卿去陪着那个鹳奴当玩伴。”但这话她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命人牢牢看住司马珏,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把两人拉开。
  谁知司马珏倒是表现得极为文雅,他只走到桓蕸之面前说了两句话,声音只有他两人听得清:“我听闻人说二名非礼也'1'。我单名一个珏字,你呢?”
  桓蕸之涨红了脸。二名非礼乃是自楚秦起就有的说法,本朝因佛教的传入,僧佑、摩诃、佛昙、道灵等双名渐渐在民间流行起来。尽管如此,大多数人心里还保留着单名尊双名卑的传统思想。直到“王与马,共天下”等传闻愈演愈烈,琅琊王家终于坐不住了,家中子弟自上而下通通改作双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变相的退让,以示君臣尊卑。皇帝龙心大悦,假惺惺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又好好恩赏了一番。其他百年世家见状也纷纷效仿,谁也不愿成为下一个流言的主角,与其被皇帝猜忌,不如自己主动臣服,还能得到点实惠。双名之风在世家中渐渐盛行,过了几年,坊间几乎已经不存在单尊双卑之说了。
  司马珏是正统的宗室子弟,如果不是他祖父英年早逝,他亲爹身体又太差,没准如今的天下就是他家的了。桓蕸之毕竟不姓司马,他母亲虽然是大晋最尊贵的公主,但那仅仅只限于和其他世家子弟的背景相比。司马珏看似问的天真,其实是直接告诉他,他与他之间尊卑有别。
  桓蕸之反应也算快,立刻回道:“我母亲封号南康,乃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公主,位比亲王。”他言下之意是,你爹不过是郡王,比我母亲还差一级呢。
  司马珏那双好看的猫眼闪烁着狡黠之光,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排细碎的贝齿,上前一步踮起脚在他耳边语速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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