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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
云薇诺笑了一下:“那就真的只能免谈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甚至再一次觉得自己跟他多说是在浪费时间。
徐芷珏她是一定要安排进SIC的。
她看得出来,因为和自己走得太近,所以徐芷珏在ZZTV也并不好混。要不然,她也不会跟自己说顺利的话三五年后估计有机会亲自上镜做报道,如果不顺利的话,可能三十岁后才有机会熬出头的话了。
其实,在电视台三十岁后熬出头都算是快的了,多少人一辈子在电视台也不过是个做幕后的?
所以她是真的想帮芷珏一把,让她到一个真正能让她放手去拼博的地方,可是……
凌正枫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甚至,还因为她而彻底拒绝徐芷珏,她甚至在想,如果不是自己是不是徐芷珏早就进SIC了?
所以,无论他答应不答应,这个忙她这一次是帮定了,搞不定凌正枫她就想办法搞定凌时初,实在不行她就去找姚家忠。
她就不相信,她连这么一点小忙也帮不了闺蜜。
“薇诺……”
凌正枫又叫住她,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沧凉与无奈:“白荷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她既然说不喜欢你,就不可能对你好的,你为什么还要留在zztv?”
“为什么?”重复着他的问题,云薇诺笑得同样冰冷,更发狠道:“因为那里没有你,更因为她对我的不喜欢,远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白荷再讨厌那也不过是个外人,一个外人又如何能真正伤到她的心?
伤她的,都是她至亲至爱的人,所以,她宁可留在一个全部是外人的地方,也不愿回SIC去走捷径。
“我没有……”没有不喜欢你。
他爱她都来不及了,哪里舍得去不喜欢?
只是,没有资格的他何止是不能去爱?甚至连喜欢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没有什么?没有不喜欢我么?”
云薇诺继续冷笑着,逼视着他的双眼毫不留情:“难道你还想告诉我你之前做了那么多事都是因为喜欢我不成?我只知道一句话,在感情里可以轻易放弃我的人,都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真是为你好。”
“谢谢!不过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
有错过,才有新的遇见,缘分就是不早不晚,刚刚好。
有些人,抓住了就是抓住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能说情深缘浅。人生的旅途中有太多岔口,一转身也许就是一辈子……
“薇诺……”
最痛也不过如此了。
最后,就连这般叫她的名字,他的心都在哽咽……
凌正枫情不自禁地伸手,紧抓住她不放的同时,他听到她的声音如来自遥远的天际:“放手吧!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再考虑一下好吗?SIC真的比ZZTV更适合你发展。”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是徒劳,也知道自己既已决定了要放她走就不该再这么苦苦纠缠,可人这一生到底还是有些心不由己的执念。
想放手,只是如何放得了?
云薇诺摇头,很坚定地摇头:“无所谓了!”
对一个人一次次的失望一直循环下去的结果不是厌恶,而是无感,就是‘你关我什么事’的意思。
所以,不是不在乎,不是不在意,而是……无所谓了!
凌正枫:“……”
仿佛那是世间最痛最痛的四个字,又仿佛那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着她绝然而去的背影,凌正枫立于晚风之中是黯然神伤。
很想对她说,于千万人中能够与她遇见,有她的日子,他曾怀抱着一份欣喜,将明媚镌刻,将快乐挥洒,因为有了她,平淡日子亦变得有了颜色。
这样的一个她,曾丰盈了他的年年岁岁。
可这些话,怕是一辈子都说不出口了……
……………………………………………
回首便是黯然,转身便是沧海桑田。
凌正枫倚在车门上又燃起了一支烟,薄烟袅袅间他的眉目皆是泻染。竟仿佛全世界都已看不太清。
早该想清楚一切,早该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只是……
人呐!
说不出口的,又何止是心酸?
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直到脚边都落满了尘,他才在那看不真切的烟熏雾燎间看到有另下个身影正默默地向他走近。半咬着烟嘴抬头,看清对方的表情时,他竟一脸鄙夷:“是你和薇诺说要回SIC么?”
闻声,徐芷珏一怔,片刻后坦然道:“我没有。”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根本不用他多说就明白他的意思。她确实有回SIC的心思,可她用的是自己办法,甚至偷偷把云薇诺卖给了宋天烨。可纵然如此,她也没有主动对云薇诺提过要她帮她‘求情’。
可凌正枫的表情她情,他不相信她,所以,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只会被他误以为别有用心。
“你没说过她为什么会给我爸打电话?你没说过现在为什么会刚好在这里?”
凌正枫不相信,只一味地指责着,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徐芷珏开了口,云薇诺应该不可能主动和父亲打那通电话,毕竟,现在没有谁比她更想和凌家划清界线了。
可她还是打了电话给他父亲,他又怎么可能不怀疑徐芷珏的用心?
毕竟,她那么想要到SIC上班,甚至,还想做他的*。
“凌正枫,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么?”
直到这一刻徐芷珏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心不在自己这里,她也没指望他有多爱她,可至少这几年她也不能白跟他了吧?
她的为人他难道不该比别人更清楚?就连云薇诺都愿意相信她,可他却连一丝辩解的机会也没留给她。
她为什么会刚好在这里?
呵呵!怎么可能是刚好?她就是来找他的,想告诉他无论有多么困难,她都想留在他身边,仅此而已,可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斥责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如果真要算,不过就是爱错他这种男人罢了。
想笑,可她竟怎么也笑不出来,于是她问:“你凭什么跟我发脾气?”
凌正枫心情不好,也没打算顾及徐芷珏的心情,便又刺了她一句:“凭什么?难道我还不应该跟你发脾气?”
心很冷,冷得如同坠入冰窟,颤着身子将十指紧扣,徐芷珏笑着问他:“是不是无论如何,你也不会让我进SIC?”
眸光微冷,凌正枫笑得更加绝情:“我以为那天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我也以为我那天已经说清楚了,我还说过,除了SIC我哪儿也不想去,看来,是你不记得。”
“我的地盘我做主。”
猛地,心又疼得一颤,她说:“如果我一定要来呢?”
“我会跟叶紫滕一样,直接调你去做人事。”
她笑,一幅完全不在乎的表情:“如果我说做人事我也无所谓呢!”
闻声,凌正枫慢慢踱近她,突然伸手掐住了徐芷珏小小的下巴。她被迫抬头看他的同时,竟在他眼底拭到了嗜杀的红:“那你就来吧!说不定十年后能做到HR主管的位置。”
徐芷珏:“……”
怔神间,他已重重甩开她的人,然后转身,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徐芷珏看着他狠狠关上车门,也看看着他顺手接起了电话,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他驱车从她身边疾驰而去。
车,飞驰而过,带起的冷风唆卷起徐芷珏的衣裙,猎猎翻飞间如夜舞的蝶。她就站在那夜色之中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发傻,发呆,发愣……
久久,还是禁不住泪眼迷离。
她最深爱的人,伤她却是最深,因为太了解她的需要,因为太了解她的为人。所以他的每一句话都直入要害,割得她鲜血淋漓,偏还无话可说。
HR主管?
凌正枫,你还能有多狠……
…………………………………………
挂断电话,姚乐仪将手机朝地上狠狠一砸,绷着脸不说话。
看着地上机壳分离的手机,苏镶玉一脸见惯不怪的表情,只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怎么,他又说忙没时间过来看你?”
原本是真的生凌正枫的气,可听母亲这么阴阳怪气地一说,姚乐仪又下意识地帮凌正枫说起了话:“妈,他是真的忙,您又不是不知道SIC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SIC?他说的?”
姚乐仪愣了一下,弱弱地:“这还用他说啊!他不忙SIC忙什么?”
闻声,苏镶玉翘起了嘴:“怎么不能忙别的,比哪约会旧*什么的……”
就听不得这样的话,可母亲非要在她跟前提这些,姚乐仪慨恼道:“妈,您能不能说点好的?怎么就跟盼着正枫在外面乱来似的……”
“妈倒是真想说他点好的,可他也得有那个好给我说啊!”
发完脾气,苏镶玉直接将自己的手机扔到了女儿身上:“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不怪苏镶玉生气,当初她之所以答应让姚乐仪嫁给凌正枫,也是看中了他的为人和家世。可这才结婚才几天,女儿就为了他被人弄得摔断了腿,原本这是意外也不怪他,可他不来看姚乐仪就是他不对了。
之前也觉得他是在忙,她也忍了一阵子,结果,不知道谁突然给她发了几张照片,照片里凌正枫正拉着云薇诺的手,一幅很亲密的样子,她一看就火气蹭蹭蹭地往上直蹿……
姚乐仪哪里见她妈妈发过这样的脾气,顿时被吓得不敢吱声,可想了想又不甘心,还是拿起手机翻了一下。这不翻还好,一翻她就炸了:“这,这是……”
刚刚她给凌正枫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在和客户谈合同,还说有多忙有多忙的,还说晚上让她不要等他的,他说不定没空来看她。
体谅他辛苦,她就是再生气也没有要求他一定必须来什么,可这些照片……
这就是他说的工作?云薇诺就是她的客户?
如果不是腿还断着,姚乐仪当时就能从病牀上跳下来,可现在,她只能紧握着手机,指着那里面手拉着手的男女问:“妈,这是谁发给你的?”
“别管是谁发给我的,妈只想告诉你,男人说忙的时候都是在干什么。”
闻声,姚乐仪瞬间白了脸。
自她住院以来,凌正枫每一次都会以忙为借口,少来,或者干脆不来看她。如果妈妈说的话是对的,那么他说不忙的那些时间里,有多少时候是在和云薇诺见面?
姚乐仪不敢再想了,一想心就要裂开了一般,疼得她一抽一抽的颤……
“妈,这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还能是什么时候,不就是现在。”说着,苏镶玉又不满地吐糟着女婿道:“你在医院里养病,他倒好,在外面会旧*养小三儿……”
因为伤了腿,而且医生说以后还要做很长时间的复健,甚至在很短的时间内都不可以怀孕,所以姚乐仪最近原本就心情不好,结果,又看到这种照片,顿时再忍不住大哭起来:“他骗我,他又骗我,他居然又骗我……呜呜呜呜!”
苏镶玉被她哭得头都要大了:“哭什么哭?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值得么?”
“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姚乐仪抽抽搭搭地抹着泪儿,心里苦者跟跟了一大杯黄莲水似的:“那个践人,她故意把我推下来摔坏我的腿,让我没办法跟着正枫,她再趁机钩引他,一定是这样的。”
“是这样又能如何?伤筋动骨一百天,等你好了,能站起来和人争和人抢的时候恐怕人家孩子都搞出来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原本就害怕凌正枫乱来,一听母亲这话姚乐仪的脸色正差了:“妈,您不要吓我,我不要失去正枫,我不要,我不要……”
“谁让你这么不争气,我给你选了那么多好男人不要,你非要这一个?”
姚乐仪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又委屈道:“妈,正枫真的很好的,都是那个践人,都是她不要脸钩引自己的姐夫。”
“说反了吧!难道不是你自己钩引了自己的妹夫?”
一听这话,姚乐仪更加伤心了:“妈,您怎么还帮那个践人说话呢?总之,我现在才是正枫的妻子,我才是。”
闻声,苏镶玉睨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鬼样子,我要是男人我也不想要你了。”
“那您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让那个贱得手吧!要是连正枫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胡说八道什么?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你就出息了?”
姚乐仪不管,只任性道:“我不要出息,我只想和正枫在一起,他说过他爱我的,他在神父面前还说了我愿意的……呜呜呜呜!”
原本断了两条腿就很可怜了,医生还说要是不好好休养就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程度,因为担心自己以后会变成个瘸子,姚乐仪已经害怕了好几天了。
结果现在又出来这么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