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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眼睛缝缝里打量着他,果不其然的,他脸黑的跟包公似的,阴沉的快要滴水,乌云密布。
她立马跳了起来,这下很注意自己的衣服,特意步子迈的特别开,嘴上一本正经的咳了几声。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来了?”陆以莫明显嘲讽的口气。
“你……”安杨气恼,却又没法大吼大叫的撒泼,一时之间又找不到适合的词语来回答,索性闭嘴。
“我怎么?”他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反问,存心要刁难她。
安杨回应他的只是个不以为意的冷哼声,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要多轻视就有多轻视。
“安杨。”他叫,声音低哑带着某种特有的诱惑力。
“嗯。”被美色蛊惑的某人愣愣的回答道。
接着人已经一个旋转,刚刚陆以莫坐着的地方,此刻已经换上她了,只是她不是坐着,而是整个人半躺着,上面顺带还压了个人。
他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就连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都不要放过。
英俊的五官在安杨眼前不断放大,甚至能清晰看到他卷翘的睫毛,甚至比她的还要长,却一点都不显得娘气,很英俊,她心底小小的嫉妒,青色的胡茬隐隐约约冒了出来,平添份性感与桀骜,整个人显得异常明晰。
她愣愣的,甚至忘记了反抗,她嘴里的呼吸已经被人给夺走,这不是他第一次亲她,她却觉得心扑通扑通狂跳如擂鼓。
先是轻柔摩擦,湿热的呼吸辗转碾磨,肆意掠夺着她嘴里最后一丝空气,而后加重力道,所到之处如疾风暴雨般盘旋而过,扫荡着她的整个口腔,她渐渐觉得自己呼吸艰难,在她终于快要窒息的时刻,他猛然松开了她。
安杨迅速起身,她瞥眼看到陆以莫眼角上扬,带着笑意,她自以为是的将这定义为他肯定在讽刺她,嘲笑她。她仓皇逃离,顾不得自己此刻是有多狼狈。
陆以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几分,狠狠的盯着她逃窜的模样,轻勾唇角,自嘲的笑,笑里盈满苦涩。
第二天早上,安杨是最迟一个起床的,她洗漱好以后,陆以莫与爷爷才跑步回来,两人穿着一身休闲运动套装,显得很是精神。
“懒丫头,现在才起床。”爷爷喝了口水,眯着眼睛取笑她。
安杨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发,而陆以莫在一边脸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安杨不自然的又想到了昨晚上,很是怨念,还不是怪他啊,自己昨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辗转难眠到凌晨两三点才睡过去。
不过他不说,她也就装傻充愣当没发生,反正她阿Q精神,选择性失忆症,就自我催眠忘记吧!而且不过就是个吻,有什么了不起的,估计他现在功成名就,吻算什么,恐怕即使是一夜情也会有的是女人愿意送上门来的。
冬日的早晨,逼仄的冷,但陆以莫额头挂着晶莹的汗水,呼吸略微急喘,或许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陆以莫也顺着目光看过去,她穿着一身随性的大衣,衣服很长,拖到几乎膝盖下,巴掌大的小脸,在黑藻般浓密长发映衬下,苍白的阴郁,整个人瘦的让他心疼。
但他很快压下那股心底肆虐的疼痛,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优雅,他想起了几分钟前,爷爷问他的话。
“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
如果没有五年前那件事,如今他们恐早已结婚。这个他曾经发誓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孩子,即使是在得知她要离开的消息,即使是知道她可能不爱他……
一定是老天爷嫉妒,嫉妒他们太过幸福,所以才会弄出这些事来,让他们分离,痛苦。
在他的世界里,他们本该幸福美满到老的,她的第一次是他的,他的第一次是她的,他们分享着彼此青涩的身体,动作生涩而木讷,却是他心底最珍贵的记忆。
他有自己坚守的骄傲与固执,她这样洒脱随性,即使对待他也是想撒手便能撒手,决绝不留一丝余地,无论他是怎样的坚持。
可是他没办法做到,他做不到那么决绝,如果从此以后她的世界真的再也容不下自己一点地步,到时候他该如何自处?
怪只怪,他太过仁慈!
活该每次被抛下的人都是他!
B市习俗,在初七这天需要去寺庙拜佛许愿,这天是刚好也是人胜节 ,因而这里格外的热闹,安杨以往每年过年在这边都会跟谁爷爷奶奶去烧香拜佛,老年人都是这样,求个平安喜乐。这不是迷信,只是心中有个信仰总是好些的。
寺庙离家还是有些远,是坐的以莫的车去的,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是到了。安杨与陆以莫分别走在两老两边,这幅模样像极了一家人,而且又都是长相格外出众,如此登对亮眼的一对一路上自是吸引了不少人关注。
安杨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道陆以莫是想要做什么,而且从爷爷奶奶对待他的态度便可以看出,他们早已将他当做了家人。倒是她,这么多年,懦弱自私的躲在国外自怜自哀的舔舐着伤口,却不曾关心过他们一下。
她不敢问爷爷奶奶,怕自己说错话,引得他们难过,她知道爸爸过世已经让他们受了足矣致命的打击……
她更不可能去问陆以莫,她拉不下那个脸,说到底,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她仍旧希望在他面前,她不是那个没有底气的人,可是明明已经低到了尘埃,却还是不愿让他知道,就这样吧,那些往事随着自己发霉,腐朽掉吧。
站在足足有八米多高的观音像下,安杨心底却不起一丝涟漪,寺庙人群来往络绎不绝,香火很旺。
每到一处功德箱,爷爷奶奶基本都向里捐了些钱,或许是存着做好事有好报的念头,跟着几乎参观完整个寺庙,每到一处佛像前,安杨也都是会随同许愿,即使知道那些都是不切实际,或许连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可能的话,却还是忍不住的去许,或许佛祖大慈大悲,看到她这么孤苦,普度众生吧。
在国外是没有这些寺庙的,国外最多的都是教堂,教堂很多,安杨去过很多教堂,她也看到很多的人在教堂祷告,忏悔。
陆以莫呆滞的看着她,她正闭着眼睛,脸上是满脸的虔诚,嘴角微微上扬起弧度,柔和的侧脸曲线,美好的让他几乎想要叹息了。
真好,这是他的安杨,他的心突然觉得很疼很疼,他一伸手都能碰触到的活生生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他不信神、不信上帝,却还是忍不住的去想,求求老天将我心心念念的人儿还给我。
这个念头就如一道决堤的河水不断汹涌着漫上河堤,冲破他心底最后一丝防线,仿若一株不断疯长的杂草,烧不尽,除不掉,只能任其疯长,让他刻骨铭心的相思更深的烙印在心底。
可是他的理智还是制止了他继续疯狂的想下去,他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害怕。五年前,明明得知她已经决定要走,他却还是奢望,奢望着她能来。她永远不会知道,那天,他在那个属于他们的家里等了一天。
天很快黑了,明知道她是不可能来了,却还是存着一丝念头,他跑到外面的路口,生怕她在那里踌躇,即使是踌躇他也会原谅她的。
后来恍惚间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雨,冰冷的刺骨,他一直站在雨幕里,如座雕塑般,身体冰冷一片,却都及不上心底的寒冷,那里缺了一个大口,永远都补不完整了。
他也终于明白,她是真的不要他了,洒脱而决绝……
拜完佛,奶奶说去算一卦,安杨便跟着去了,她才不会信这些,只是看着觉得好耍罢了。
“奶奶,你算什么卦?”她好奇的问。
“姻缘。”
安杨囧了,这是给她算卦吗?
“杨杨,现在你也回来了,我给你算算,找个好的日子,你们就把婚结了吧。”奶奶语重心长。
安杨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她为什么回来就一定要跟他结婚,问题是就算她愿意,他也不会愿意啊!
最后拖着她去了算命先生那里,两人的生辰八字等等最后那算命先生说,最迟安杨二十六岁结婚差不多。
奶奶笑得嘴都合不拢,一个劲的连声道谢,安杨只觉的好笑的很。那算命先生分明就是看奶奶那迫切的模样,顺着她说图个喜气,她也真相信。
爷爷与陆以莫正在那边跟人说着话,奶奶这春风满面的跑过来,“老头子,我刚给安杨算了卦,人家说她明年底就能结婚。”
安杨一头黑线……
她转头打量着陆以莫,仍旧是一副举止沉稳内敛的好后辈,抿嘴,似乎在笑,却仔细看又好像没有,他安安静静的站在那,整个人自成一股气质,优雅卓绝,听着爷爷奶奶与别人谈论着他们的婚事,却仿佛是与他无关的事般。
她心底突然一寒,很冷很冷的感觉,只觉得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她越挣扎,反而陷的越深,最后任冰冷刺骨的寒冷淹埋掉整个身体。
爷爷与一个同辈的老人正兴奋的交谈着,看到安杨来了,介绍说:“这是我孙女,刚从国外回来呢。”语气中不无自豪与骄傲,她明明就是去国外逃亡去了,为什么爷爷奶奶的口气却仿佛是她去完成某种崇高使命般。
“你这孙女长的真漂亮。”老人赞赏着说,接着看到陆以莫,后者礼貌的颔首问候,老人眼神里满是艳羡,这确实是让人都羡慕的一对,“你这孙女婿,长的真的一表人才。”单单看举止气度,也能瞧出不是普通人。
爷爷对于这类客套的夸奖却很是受用,哈哈大笑几声,花白的头发也随着颤抖,仿佛头上有在跳舞的小人般喜悦。
等到爷爷与人说完话,那老人也准备离开了,他邀请爷爷坐他们车回去,安杨正准备拒绝,爷爷却干脆的接受了,顺便对安杨说,“你带以莫去到处走走,算是代替爷爷为以莫接风,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约会了。”
于是在几个老人的殷殷目光注视下,安杨坐在了陆以莫的车上欲哭无泪,还得装出一副怡然自得的高兴模样出来。
车子一驶远,安杨脸上所有堆砌的假笑虚伪此刻全都卸下,她冷冷的看着不断飞速行驶的车子,顺便狠狠的盯着身边两手紧握着方向盘的人,他的两只手紧紧抓着,手背的青筋都放佛突起了。
安杨深深叹了口气,他们是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陆以莫,莫莫,曾经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纠缠于身体发肤之间亲密不可分离的两个人,原来有一天也会如今这般场面,彼此断了音信。若是在二十岁之前,就算是打死她也不会相信,有一天他们会分离,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他们会在茫茫人海中走丢,这个世界很小,天涯海角的距离也不过咫尺之遥,他们却再也没有见过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一直抽 一直抽 从昨晚上传一直没上传起 真是比我码字还捉急
☆、第十七章
我曾经整夜整夜的失眠,睡不着觉,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的都是关于你的一切,生命中有个人等你长大,手把手教会你所有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初潮,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做丨爱,许许多多的第一次,他或许态度别扭而难堪,有时生气的恨不得杀了你,却还是会在第一时间里来到你身边,给你最贴心的倚靠,做你最强大的后盾。
在奥克兰的时候,有一次在一堂名著选修的课上,教授突然谈到一个词,青梅竹马。
那时候安杨愣了许久,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下尤不自知,他们应该算的上青梅竹马!人生的一点点蜕变他都曾亲身见证,从小相识便开始纠缠,早已在彼此的灵魂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迹,深入骨髓。那天,她在与他相隔千万里之遥的距离,为了青梅竹马这个词,记忆蜂拥着将她劫持。
那天有人问她,你们中国人不是就喜欢青梅竹马定婚成亲吗?你有青梅竹马吗?她苦涩的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亚洲人在这里很受排挤,她独善其身,不曾与任何人有过多的交集,初来时的彷徨,人生地不熟,语言不畅,沟通交流都算的上是件顶天困难的事。
“你想要去哪里吗?”安杨从窗外收回目光,客套的问,她确实是很客套的在问,她想着或许他也不想要跟她去哪里玩吧,只不过碍于爷爷奶奶在场,不好拂了他们面子,于是只得应酬般的答应。
她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就算在此刻他离去,她也不会怪他的。
冬日,这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