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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莫听她说完,面色还是阴沉着,许久,他无奈的叫:“别哭了,你是只准自己说,不准别人说吗?”
安杨心虚,却哭的更大声了,“那不一样……”她嗫嚅着说了半句,却还是没说出个确切的理由,她的语言表达能力不是很好,还做不到能很好的将那刻自己的心情表达出来,等到安杨长大后,她回想起那刻,她其实想说:“我没有任何嫌弃你没有爸爸妈妈的意思,我更没有嘲笑你,看不起你。”
“别哭了。”陆以莫的耐心终于被她逼到了极限了,他提高音量冲她吼。
她立马停止了啜泣声,陆以莫一贯清冷,性格极其懒惰,平时与人说句话都是吝啬开口,更不用说这样浪费体力的冲人大吼大叫了,安杨算得上是第一人了。因而她立马被他的声音吓的止了声。
她停下哭声才发现,自己一颗门牙已经摇摇欲坠,她又一下哭了出来。
“又怎么了?”
“我牙被打掉了。”
安杨此刻脸上被泪水冲刷的跟个小花猫似的,陆以莫一本正经的脸色故意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眼角的笑意。
“行了行了,不哭了,你还小,掉牙很正常会再长的。”他难得的好脸色安慰道,“而且你将这颗牙给埋了起来,许个愿望以后都会实现的哦。”
“真的吗?”安杨终于止住了哭声,质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了。”陆以莫说着瞎话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点头如捣鼓。
于是安杨一本正经的将那颗牙埋在了陆家大门外的榕树底下,她默默的想,自己要和陆以莫一直在一起。尽管她还完全不懂要怎样才能一直在一起,但是她那刻的想法就是那么奇特。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曾经毫无瓜葛的陌生人,突然之间成为了你的整个世界。
安杨比周围的同龄孩子要小上两岁,因而班上的同学都开始出现身体变化时,安杨却还是个小孩子模样。
那时的课本还根本没有生理学这门课,而老师与同学对于这些东西都还羞于启齿,因而当安杨第一次看见自己裤子上的血迹时,直觉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了。
她哭着告诉陆以莫的时候,竟然奇异的发现陆以莫一脸吃的苍蝇的表情,甚至带着窘迫与羞涩。
十几分钟后他脸色铁青,很是愤怒的将几大包五颜六色的卫生巾扔给她。
当安杨终于屁颠屁颠的升入高中了,还来不及体味高中生活的时候,军训已经将她打击的遍体鳞伤了。
她虽然平日调皮捣蛋,但到底受不了几个小时站在烈日下暴晒,她那细皮嫩肉的小身板怎么受得了。
于是她终于冲入陆以莫的寝室楼下,楼管大妈不准她进去,那时候的男女生寝室都是管理很严格,从来不准乱窜寝室。不像后来,女生可以随意出入男生寝室,男生基本也可以打着各种幌子堂而皇之的走进女生香闺,不等到她们熄灯就寝,楼管大妈敲锣打鼓的:“姑娘们,送客了。”的恭送声是绝对不离开的。
她巴巴的拉住来往的人逢人就问认不认识陆以莫,于是不到五分钟,陆以莫已经脸色铁青的站在了她身边,虽然态度不是很好,但看到她的第一眼还是很快的化为别的情绪。
他五官已经明显张开,深邃英俊的五官,整个人站在那里鹤立人群,依旧如初见时的惊艳。相处久了,安杨已经能明显的辨别出哪种情况他是真的生气,哪种情况是假的。
“莫莫哥哥。”她故意叫的甜美。
陆以莫拢起的眉峰,眉宇间闪过的深邃眸光,都很明确的昭示着他很不爽“哥哥”这两个字。
“不是在军训吗?”
“我不想军训。”她低头,怯生生的叫,害怕被训。
“为什么?”
“不想就是不想嘛,军训很累的。”她嘟囔着,脑子里飞速计算着待会他要拒绝自己怎么应对。
陆以莫很恼火的按了按眉心,看她可怜兮兮的造孽模样,还是软下心来,帮着做伪证让她逃避军训。陆以莫那么优秀的学生,老师自然是深信不疑。似乎老师对于这类学习成绩好,长的比较好看的学生都是有优待的。
或许是那时候开始,陆以莫开始直觉到,完了陆以莫,你已经开始这样纵容着她了。
安杨已经越来越少的到沈憙家里玩了,高中后,她认识了新的同学,交了新的朋友,但即使如此,她们关系仍旧是很好。寥寥数次的见面,她谈论的话题愈来愈离不开陆以莫了。
安杨自从升入高中便一直刻意的没去跟家里以杨茹为首的母亲有什么正面冲突的机会,高中她是追随着陆以莫的脚步去了另一所中学。
她的妹妹安心已经越发的漂亮,穿着白色的裙子犹如公主般的甜美,这样的孩子确实称得上叫公主,只是这个公主却是个刁蛮公主。
或许是因为妈妈的影响,安心对于这个唯一的姐姐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虽然小小年纪,却骄纵的上天。
安杨对于这个如团花的妹妹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她一向喜欢挑衅她,只是她都没当过一回事。
只是安杨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妹妹居然会闯进她房间,得意洋洋的炫耀:“安杨,我看到你藏得有以莫哥哥的照片哦。”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狡黠,可爱的小虎牙露出一颗,却还是让人很容易就发觉她语气中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
安杨没想到她居然敢翻自己的东西,她拼命压下想要甩她耳光的冲动,她深知如果自己碰了她一下,估计又会是一场翻天覆地的闹腾。
“你想怎么样?”她语气是万事好商量的妥协。
“没想怎么样啦!只是觉得有趣而已,我想以莫哥哥肯定还不知道吧。”她得意的笑。
安杨都几乎以为她不是才上初一的初中生了。
安杨找到了自己百宝箱里面的那张照片,转换了阵地,她不认为安心会跑去跟人说的。
直到安杨在学校的情人林,看到自己的妹妹安心居然仰着漂亮的脸蛋宣誓主权般的口气才意识到一件事,安心总是会夺走她所重要的东西,妈妈,弟弟,爸爸,现在是陆以莫。
“以莫哥哥,我喜欢你。”很稚嫩的声音,却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念。
安杨那一刻居然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没有着落的晃晃荡荡,安心那么讨人喜欢,她确实是一个会让人喜欢的孩子。并且还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孩子,安杨的东西,她都要夺到,即使是她不喜欢的。
安杨看到陆以莫好看的眉头拧起,紧蹙着,接着他轻轻说:“我不喜欢你。”
没有任何的理由,就是简单至极的拒绝人的口气,没有所谓的“你很好,我们不配”之类的狗屁客套话。
安心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拒绝,白皙的脸蛋涨成绯红色。
陆以莫很冷漠无情,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他即使是说一个字也觉得纯属多费口舌。
安杨承认那刻她有些偷偷的暗爽。
在读书的时候有一个笑话是这么说的:在校园里,如果你苦于找不到女朋友,请不要认为女生都是拜金的嫌弃你穷,请不要认为女生都是势力的不看好你的出身,更请不要认为女生都是目光短浅的看不到你的努力和光明的未来,校园不似社会有那么多黑暗,校园内的女生还是单纯的孩子,她们只是单纯的嫌弃你丑。
安杨五官漂亮,肤色白皙,即使留着清爽的短发却也不失为一个美女,自然是有男生主动表白的。
并且很奇特的就被陆以莫给逮到了。
“你人挺好的,性格也好,我也不是很看重外表,但是听说两个人在一起以后会越长越像,所以……”
当陆以莫听到她对别人说的话时,竟然差点就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了,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他外貌尚且过关呢。
很快的,陆以莫便迎来了高考,填写志愿的那天,安杨哭着吵着耍赖的不准他填远了。
“S大,就S大,我会来找你的,你不要填别的。”最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安杨想的是,S大自己再努力点,肯定能考上的,而且远了她太久见不到他,如果他忘了她怎么办?这样一想她就有了危机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两个人在一起以后会越长越像……
☆、第七章
尽管许多人反对,陆一莫还是义无返顾的选择了S大,陆爷爷或许是有些歉疚,对于这个唯一的孩子一向是给予最大的空间,也不曾干涉他的选择,不想再重蹈覆辙。
在安杨十七岁生日的时候,爸爸给她办了隆重的生日party,沈憙说的,男生都喜欢女生穿裙子的模样,因而安杨穿了条裙子,她能感觉到陆以莫看到她那刻的眼前一亮。她得意极了,陆以莫送给了她一把桃木梳,她淑女的扯起裙子旋转了一圈炫耀:“好看吗?沈玮哥哥送我的裙子。”
陆以莫的脸色沉下几分,好看的眉头紧蹙成一团,于是安杨知道了,陆以莫其实不喜欢她穿裙子,顺道那条裙子也被她压了箱底。
高考结束的毕业典礼上,所有同学基本都是闷闷不乐的,想到相处三年的同学从此以后各奔东西,自此见上一面都已成奢侈,不禁悲从中来。却只有安杨心里最高兴,最是喜悦,高考结束,就意味着她以后可以与陆以莫又在一起了,想到这,那些离愁别绪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毕业典礼后是惯例的聚会,一群人转战KTV,安杨平日在班上最是闹腾,自然是许多人敬酒,她甚至上去狼嚎了几首歌,下面的人一阵起哄。
安杨本就豪爽,自然是逢人敬酒,从不推辞,肚子里本就没有吃饭,这样豪饮的后果是过了没多久,安杨就已经是差不多七魂没了五魄,最终还是软绵绵的趴在沙发上会周公去了。
包厢里依旧翻天覆地的闹,夹杂着一群人撕心裂肺的吼声以及肆无忌惮的哭声。有人说:高中的同学最纯真,因而也最珍贵,虽然知道或许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却还是会放在心底默默珍藏。
在安杨正昏昏欲睡的时刻,她感觉身体被人轻柔的抱起,她睁开迷茫的双眼,入目便是陆以莫熟悉的俊脸,浓密的眉头紧紧皱着,中央拢起一道深深的沟壑。
“陆以莫?”她似乎还没睡醒,带着不可置信,他怎么会在这的?
包厢里所有人此刻都一瞬不瞬的注视这两位,陆以莫是谁?恐怕没有人会不知道的吧!
安杨知道,他又生气了,他总是特别的容易生气。
“还好吗?”他拍了拍她的脸,语气虽带着斥责却不难瞧出其宠溺的气息。
“不好,我肚子很难受,想吐……”此刻醒来才觉得胃里天翻地覆,她脸色不是很好。
陆以莫礼貌的朝着众人微微点头示意,嗓音清澈悦耳,“我先带她回去了。”
众人默,仍旧呆滞着,直到这两人离去还是久久的震撼,接着是一派热火朝天的议论声。
安杨这一觉睡的很沉,第二天醒来才发觉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脑袋头痛欲裂的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她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是昨晚的了,她平时不是没有听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
陆以莫看到她出来,指了指餐桌上的一碗粥,“吃吧。”
她心底松了口气,“这里是哪里?”
“我租的房子。”他坐在她对面,一本正经的打量着她。
安杨被这目光审视的有些惴惴不安的。
“安杨你知道你昨晚喝了多少酒吗?”他的脸色很严肃,甚至带着些怒气。
安杨心虚的低下头,似乎昨晚确实有些喝嗨了,还不待她开口,他已经继续说了。
“你怎么不想想,你大晚上的喝那么多酒,一个女孩子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他接二连三毫不留情的质问声,她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她推开碗,不冷不热的敷衍。
“安杨!”他厉声叫她的名字,面色紧绷着,很是骇人。
安杨被这严厉的叫声吓的身体一个震颤,她委屈极了,他凭什么那么凶?她不就是喝酒了嘛,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哭着抹眼泪,安杨这一辈子所有的泪水似乎都是在陆以莫面前流尽了。
“你凭什么这么凶我,我做错什么了?”
陆以莫俊脸更加阴沉下几分,她平日在他面前蛮不讲理、刁蛮任性,他只感觉头一阵疼被她那哭声搅的。
许久,等她终于哭够了,泪眼婆娑的从水雾中眯着大眼打量着他的表情。
陆以莫无奈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高大的阴影向她袭来,她双肩无力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