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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居然有了消息也不说先说一声,仍然是那么不紧不慢的。这也难怪,李秋这样的警卫,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做起事来总是条理分明,既使再急的事,也要做好判断,工作的性质要求他不允许出现丁点的失误。严宁估计就是他家里火上房了,他都不会表现出一丁点的急躁情绪来,这种特殊的人才,跟在自己的身边,可真是有些委屈他了。
“张涛几个在火车站呢,线索也是在火车站发现的,具体的情况我没问,你要去的话,我就去准备车……”仿佛被严宁问烦了,李秋把火车站三个字咬的特别的重。
“火车站?走,去看看……”走私活动居然会在火车站这种公共场所明目张胆的进行,严宁觉得自己的思路有些跟不上,这该说是目无法纪呢,还是该说是有恃无恐。
……
“严书记,你跟我到这边来看看……”伺候人的活不好干,严宁动动嘴,张涛就得跑断腿。自打严宁到了边宁以后,张涛就没回过冰城,被严宁支使来支使去的,整个一个奔波劳累的命。
不过,张涛倒是挺愿意给严宁跑腿,原因很简单,严宁大方啊,在边宁呆了一个多月,天天有酒有肉的,又是洗又是泡的,严宁给的银行卡里,就没低过十万块,随便张涛几个怎么去花,这日子过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严书记你看,这一列火车是从开元发过来的,挂的是五十节油灌车,据说是开元油田发往中原省的工业生产专用油。每天凌晨停到货场说是加水,到中午就会发车开走。每节油灌车装油八十吨,加在一起就是四千吨,一个月就是十二万吨,跟你说的每月走货十几万吨相吻和,其他书友正常看:。这车是发往中原省,跟你提到的那边的情况也吻和,最重要的依据是我认为这货车从开元发过来的不假,但来的时候是空车,凌晨加的不是水,而是汽油,我昨天特意趴在那根注水管下闻了闻,汽油味很浓……”
这享受归享受,该努力付出的,张涛几个可一点不含糊,知道走私的情况对严宁干系重大,张涛都恨不得把边宁翻过来,好在努力没有白费,前天一大早,张涛就感到脑袋好像开了窍,偶然间想到了火车站,腿脚不受控制般的跟过来看看。别说,还真让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居然歪打正着,观察了两天以后,还真让他看出点门道来了。
“再有,你往那边看,货场后面不过几百米就是县石油公司,若是从石油公司甩出一条管道,接到这个注水管上,这油料的根源就找到了。至于到底是不是从石油公司出来的汽油,我就不敢确定了,石油公司的厂区里太空旷,藏不住人,我怕打草惊蛇,没敢进去……”看到严宁接连的点头,显然对自己的推断表示了认可,张涛的兴致更高了,吐沫星子横飞,还一个劲的拿舌头舔嘴唇,边舔边叭嗒嘴,直让严宁感到一阵的恶寒。
“李秋,你怎么看……”把目光落到了李秋的脸上,越到关键的时候越是不能仅凭主观判断来断定问题,多一层分析就多一个思路,李秋的心思最为缜密,往往可以从事情另外的角度,做出出人意料的评论,这也是严宁对他日渐倚重的主要原因。
“可能性很大,但要最终确定下来,还得再探探石油公司的情况,张涛没有冒然行动,倒不失一个稳妥的举动。左右有了线索,倒不用急于一时,先从侧面了解一下石油公司的情况,然后再或明或暗对石油公司进行调查,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李秋最为谨慎,所提的建议也都倾向于保守,也最为贴近严宁的想法。
“石油公司,呵呵呵,李秋说的对,有了目标,就没必要再着急了。下一步,咱们把重点就放到石油公司上,先把石油公司了解个通透再说……”情况基本上都对上了,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事情到了这一步,严宁反倒不急了,剥茧抽丝,一点一点的走下来,总有会真相大白的时候。
29、大面积撒网
29、大面积撒网
29、大面积撒网
如果真能确定石油公司就是走私的中转站的话,那严宁也不得不佩服,王双阳和张亚军玩的这手可称得上是高明了,把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偷梁换柱的戏码表现了个淋漓尽致,若是真能确定注水管中的油是从石油公司里输出来的,那基本上也就确认了走私事实的存在,剩下的问题就是要找出石油公司的油到底是从哪来的,那么所有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一直以来,严宁都有一个误区,始终认为走私必然要通过口岸进行,现在看来,却是走了弯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然有了明确地侦察方向,严宁反倒不急了。走私一事涉及到了宗家人,还有王双阳在主持操作,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结局怎么样,都不是严宁可以独立敲定的。严宁几乎可以预见,就是把走私案子挖了出来,这挑起战火的可能性也不大,最多也就是凌家借此作为筹码和宗家进行谈判,获取一定层面的利益以后就会推开了事。
不过,不论结局怎么样,严宁都需要能把走私一事抓在手中,隐而不发,伺机而动,是谈是打,这主动性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有了主动性,凌家也好,赵北上也好,都不能不顾自己的意见随意去处置。是人都有私心,严宁也不例外,虽说和凌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总不能让自己白忙乎,凌家和赵北上收大头,严宁怎么也得落点小好处不是。
“严书记,我这就准备人手,对石油公司的偷税漏税行为展开调查,配合好两位同志开展工作……”确定了石油公司有问题,严宁势必要进行深入的调查,只是怎么调查成了一个难题,直接让王刚带人去查抄显然不现实,这动作就有些大了,容易打草惊蛇不说,在没有抓到证据之前很容易引起王双阳的反弹,要知道王市长在双江也是很强势的。但若是不能深入到石油公司内部,调查又无从谈起,仔细研究以后,严宁把边宁县国税局的局长邓辉找了过来。
只要是经济活动,势必有帐目往来,无论是真账假账,税务局都可以进行稽查。而且,年末进行税收盘点,正符合税务局的工作规律,让张涛混在税务局的检查队伍中到石油公司走一圈,先踩踩点子,绝对不会露出半点马脚。
在华夏,所有的法律法规、政策制度都不是必须严格遵守的。确切地说,执行起来都是可以变通的。尤其是当一位你的领导认为你有必要变通的时候,那是铁定了要变通的。甚至对于有些干部而言,别说变通,就是变态都没关系,邓辉就是这种干部。
按理说,国税局作为省直部门,条块管理,除了在工作上需要地方支持以外,基本上不和县里发生什么关系,完全没有必要掺合到县里的争斗中。但五十岁才熬上一把手,邓辉经过了太多的沉浮,眼晴最为毒辣。在严宁初到边宁的全县干部大会上,邓辉一眼就意识到严宁不简单。
在全县干部都在观望着书记和县长要如何斗法的时候,邓辉旗帜鲜明的倾向到了严宁的这一边,主动找严宁汇报起工作不说,还邀请严宁到国税局进行调研和业务指导,这近乎于赤果果投靠的表示,严宁自然笑纳了。从那以后,老邓头上就贴上了严宁的标签。
很快,老邓就为自己明智的投身感到了庆幸。这刚刚和严宁搭上线,市国税局就准备推进干部年轻化,对超过一定年纪的基层领导准备来个一刀切。这一下,上挤下压,老邓的位子就变得岌岌可危起来。而严宁适时站了出来,帮他到市局做通了工作,硬是把老邓的局长位子又保留住了两年。当官的没不恋权的,两年的时间虽然不多,可国税局长这样的肥差,即使不要什么黑色收入,光是灰色收入也不少啊。今后退下去了可就靠这些钱养老的。就为这一点,老邓没口子感激严宁。这会儿,虽然老邓想不明白严宁的目的是什么,也懒得去想,只要严宁有需要就行,别说是让他有原则的去查帐,就是没有原则的去封帐估计他都能干出来。
“一切要小心,尽量不要打草惊蛇……”看着张涛换上了厚厚的税务制服,束手束脚的样子带着几分的滑稽,书迷们还喜欢看:。不过,张涛和李艳生的长像都很是大众化,绝对属于扔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一种,稍稍做些伪装,任谁看了都感到眼熟,混在税务干部中,还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严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放心吧,我在前面打掩护,让李子摸进去,只要能找到油料库,基本上就能确定下来了,难度不大。明天一早刚子就能从国境线那边绕回来,如果能找到源头,估计这事也就水落石出了……”连恐怖份子的大本营都摸进去过,还怕这一个不知所谓的石油公司。嘴角微微上翘,跟了严宁一个安心的微笑,对自己的偷偷摸摸的专业特长,张涛很是自信。
按照严宁的估计,很有可能在边宁某个地方有一条地下输油管道,俄国通过这条地下管道将成品油输入到边宁的石油公司,再从石油公司灌入油灌车运走。管道埋在地下,又有正当的从事油料经营的石油公司做掩护,也难怪张涛几个在边宁绕了一个多月都找不到一丁点的线索。为了寻找到输油管道的源头,张涛让刚子再一次潜出国境线,这事他们常干,绝对是轻车熟路。
“书记,人我已经派下去了,都是信得过的亲信,石油公司的经理,副经理,会计什么的都有专人盯着,若是抓捕的话,一天之内绝对不会走漏半点的风声……”刚刚送走邓辉和张涛,王刚就把电话打了进来。石油公司的职工不多,除了几个加油站分布在边宁各地以外,公司的管理层不过十几个人。为了预防万一,严宁安排王刚抽调精兵,对几个重点人员进行监控,一待时机成熟就立刻抓捕,第一时间撬开几个人的嘴,从而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密切关注,等候命令,不要有大的动静……”短短几年,王刚彻底的成长起来,手腕耍的极为圆滑,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就将公安局来了一个大清洗,逐步消除了张亚军在公安局中的影响,像刑警大队,治安大队,出入境管理科以及几个重要的边防派出所,都被他顺利地接管了下来,强硬的手段,让温红兵和连玉江两个副局长彻底的没了话语权,指挥不动下属,所谓的副局长就是一个摆设,虽然心有不甘,但严宁往公安局里插了许多钉子,党委会的进程被王刚牢牢的把在手中,任两个副局长威信再高也无可奈何。
“看来边防大队真的有问题,看来得让凌震想办法将他们换防了……”虽然情况还没有得到证实,但严宁估计自己的猜测怎么也得有个七八分准确,要想在边境线上挖开一条偌长的输油管道,没有边防大队的策应,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在看来,葛成发的记事本中说边防武警的领导被张亚军收买了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至于石油公司该怎么办呢,调查行,查封也不是多大的事,但毕竟是国有企业,走私这事可是好说不好听,得找个合理的借口才行……”既使石油公司有问题,严宁也不打算将问题全部的揭开,闹的大了不好收手不说,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不利于严宁下一步的计划。
……
“姑爷,俺在这边找到了一家油料厂,距离边境线五公里左右,一个小镇子里,地上立着储油灌,地下埋着管道,工人不多,就是不停地往油灌里灌油,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剥茧抽丝,形势越来越明朗,严宁将一张张网撒了出去。在严宁看来,多撒网没坏处,指不定哪张网能网到大鱼,这不跑到国境线另一边的刚子这张网很快就反馈回来了信息。
刚子是关内东海人,不过二十岁,嘴角带着细密的绒毛,很憨厚墩实的一个人,算是凌家家将的后代,所以称严宁为姑爷,一方面表示着和严宁的亲近,另一方面也代表着尊敬的意思。严宁在特战大队中的称呼最多,有叫首长的,有叫姑爷的,更让严宁难以接受的是还有管他叫姑父、姨父的,一听到这称呼,严宁就头疼,有的时候严宁都感到奇怪,潇潇岁数不大,怎么辈份这么高,平白的把自己都叫老了。
“先确定管道的走向,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就行……注意安全,尽快返回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通过陆路走私成品油,在边境线上铺开管道,还真是开创了国内走私之先河,偷梁换柱的手法也够高明,看来宗家在俄方也是接上了强势人物的线,这一年百多万吨的数量,数十亿的资金,绝对不是谁都能拿出手的。只是,一切都清楚了,这张网是不是也该往回收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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