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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绎不绝。一批人赌死了,另一批人又接着补上。
第二章 再遇见
赌场这个地方是最能磨炼人的能耐,鱼龙混杂,那怕你是个白纸一张,在这儿浸泡久了,也把那些算计手段学得够透亮了,算的上会了十八般武艺了。
而我就在这里泡了四年,由小荷官身为普通区的经理,又升为了贵宾区的经理。
有不少人在背后讨论我是潜规则,用尽各种手段,攀上了大股东的儿子。也就是杜瑜恒。但是我不在乎,早就过了在乎别人议论的年纪,满脑子都是赚钱,仿佛向要以此来证明自己过得很好,那怕没有了陈昊天,我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我有了一份收入优渥的工作,还有几个知心的朋友。
现在的我很少想起陈昊天了,只有在休息日逛街,见着了年纪与我相仿的女人牵着孩子,才会想起自己有个孩子,还有那段让人悲伤的故事,却只会悲伤一阵子,马上就生龙活虎,原地复活了,看上去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想过自己会再遇见陈昊天,那天澳门下起了倾盘大雨,几乎要把整个城市都湮灭掉,而我的右眼皮跳个不停,疑似不详之兆。
果不其然,有人来告诉我,草草在包间陪客人赌博,不知咋得罪了客人,人家就捞起椅子砸过去,不偏不倚就击中她的脑门,当场就晕倒过去了。
草草就是在监狱那里认识的姑娘。而我在赌场再次遇见了她,那时他,她是陪着客人来赌博,也就是别人口中的陪赌女郎,客人赌输了,嫌她晦气,当场就抽她,打得嘴巴都给流血了。
我看不过眼,就让保安把那个客人给轰出去了,然后又把她介绍进了赌场,但不是正规的员工,而是私人房的陪赌女郎。
即使我工作的地方是正规的赌场,可赌场也是娱乐行业,更别说澳门这种开放性的城市,特殊行业更是明目张胆。
我从贵宾室冲过来时,就见着草草的额头黑乎乎一片,鲜血不停地往外涌,看得都心慌起来了。
我正要送草草去医院,包间经理…华哥强行拉住了我的手,苦苦劝道“暖暖。你也是知道我们赌场的规矩,包间的客人是不能得罪的。草草惹出了事,要是这事摆平不了,她肯定留不下来。总经理又不在,没有人兜得住。草草。我帮忙看着。你向来说话甜,又懂得讨客人喜欢,你帮我进去招待一下行吗?”
我毫不客气地把手抽回来,白了包间华哥一眼“当我是傻啊,客人正在气头上。我扑上去不就是撞枪口上吗?我要去医院照看草草!这个包间区域是你管的,又不是我的职责。”
我是想要赚钱,想得都快发疯了,赚得越多,花得就越多,尤其是跟着陈昊天时间久了,也被养出了刁钻的眼光,一般东西都看不上,真的应了那句话,由奢入俭容易。由奢入俭难啊!
我正打算筹钱开个酒吧,最近港闹得太凶了,游客都跑来澳门了,客人络绎不绝,而酒吧更是热闹非凡。
我就想着搞个投资,想着法子捞钱,但也不是什么钱都要去赚的。
我是想要赚钱,想得都快发疯了,但也不是什么钱都要去赚的,。瞧着华哥是个一米八的东北壮汉,身子都抖得就跟筛糠似的,我就知道客人的来头不少,怎么也得掂量一下对吧!
华哥看出我的小心思,拿了张5000的筹码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双手环绕在胸,冷哼了声不说话,立场非常坚定。
他食指又夹了一块5000的筹码劝道“暖暖,上次年会时,你被张董灌酒,还是我给你档回去的,你不能那么不讲义气吧,还有杜总老是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是想着法子帮你说好话,就盼着你成为少太太了。”
“我呸!”我不客气的反驳“我也帮你解决了不少难缠的客人,要不我来负责包间好了。你给我去看贵宾室,你看成吗?一年你就能分红多少了,不就是帮我喝几杯酒吗?你还好意思提起来,我都替你脸红了。”
我不屑地扫了眼华哥,转身就要走人。华哥从后面扯着我的胳膊,就是不肯撒手,讨价还价地说道“我们商量商量行吗?你想要多少?你报个数行吗?”
我听着他那么说,回过头笑着说道“我们都认识了四年,谈钱多伤感情是吧?你不是认识魅色酒吧的老板吗?我听说他要移民了,要出手酒吧,我就想让你帮我牵桥搭线一下行吗?”
魅色酒吧在皇朝区那边,是个老酒吧了,这些年来,陆陆续续被新开的酒吧盖了名气。不过改造一番,人都谈新奇的,还是能赚一笔的。
华哥皱着眉不解的问“你都攀上了小杜总,还那么折腾干嘛?只要他说一声,你要整个酒吧街都轻而易举。”
我仅笑不语。以前我还青涩,容不得人家来胡说八道,急于撇清我和杜瑜恒的关系,但是没有人会相信,后来我也明白了这种模糊不清的关系也是有好处的。仗着这个头衔狐假虎威。
“你帮不帮?不帮拉倒啊!”我看着华哥又问了一遍。
“行行了,只要你帮我把里面的祖宗给哄好就行了。”
我见华哥那个战战兢兢的样子,又下手那么狠,想问清楚情况“那里面是什么客人?”
未等我说完话,华哥听着我应下来。马上推开门,火急火燎地把我推进了门。
我跌跌撞撞地进了包间,幸好我手脚敏捷的抓好门边的柜子,不然就要以狗吃屎的姿势,心里抱怨着华哥,起码要让自己整理下头发,补个妆,如此狼狈地走进来,相当不是样子。
不过,很快我就调节好情绪。稳好步伐,踩着莲花步,巧笑嫣嫣地绕开屏风,正想要说客套话。
可看到了坐在沙发坐着一个穿着深褐色的修身开司米毛衣的男人。
一张脸精致得过分,仿佛是事先在画纸上画好的一张脸。五官俊美得无可挑剔,就是那双幽黑的眸子,太深沉,太冰冷,像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看得直要将我冻僵!
他看上去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可能是脸部冷硬的轮廓,又或者那双清冷的眼瞳,可能是他身上散发着那种疏离感。
但是无可否认,他的出现就像是惊艳了时光。耀眼美丽得我们眼睛情不自禁地被深深地吸引着,关注着。
这是我时隔四年后,第一次遇见陈昊天的画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
若有什么改变的,那就是他的光芒更加的刺骨。我的眼睛都被光芒刺疼了,视线逐渐模糊,我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视线清晰了,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他就在我的面前。离我不到三米的距离。
我的瞳孔顿时间就张大了,感到自己的心跳,混合着四肢的震颤,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手心的汗水沾湿了我的的裙子。他的出现。太大的气场了,空气有一瞬间都是凝住。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路,原来从骨子里还是很惧怕陈昊天,可我毕竟是经过了四年的打磨了,再也不是当年的在校女学生了。
还有事情都隔了四年了,无论什么情,什么爱都是过眼云烟,不值得一提了。我调节好心态,公事公办,反正他是客人,招待好就行了。我朝着他盈盈一笑,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陈总,您好!”
我怕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就看向了窗外,好似多看我一眼,就会玷污了他高贵的眼,那个样子要多拽,就有多拽。
他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个死样子,不对,更跩了,更加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第三章 你对陈总有意思?
不过,这个年代的有钱人的眼睛都是往天上看的,更别说现在陈昊天成为了陈氏名副其实的总经理,还是李家的乘龙快婿。
有了这个身份,无论他去了那个省,那个市,就盼着他能来投资,来开发,他来了,其他投资商也跟着来了,地区马上就发展起来,发达点的地区都能看到他家的房地产,他家的娱乐行业,短短几年的功夫。陈氏和温氏都不分上下了。
他不应声,就知趣地不搭理他,微测了下头看到了赌桌子台上,坐着站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哎呀,我的妈啊,居然是杜天佑,这位祖宗是陈昊天的表哥,平时就为所欲为,无法无天,还在我们赌场弄惨过小妹子。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当年陈昊天的翻版,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我看到他们两个人待在一处,脑海主动浮现了成语,臭味相投,猪朋狗友,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的词汇。
平时,我见着这个祖宗能躲开,就尽量躲开,因为杜瑜恒和杜天佑的父亲们斗来斗去了,就为了老爷子的家产,于是表哥和表弟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由于我和杜瑜恒走得比较近,杜天佑拿自个的表弟没有法子,就拿着我开刷。他根本对我没有兴致,还不停地给我送玫瑰花,还老是来赌场堵着我,闹得人尽皆知。
说我什么都有的,还有人说我同时伺候着他们,反正就彻底把我的名声给弄臭了,一般男人都不敢靠近我了,就一直单着下去了。
要是知道包间的人是杜天佑,就算是给我金山银山,都不来。杜天佑这个人鬼主意特别多,鬼知道他会怎么折腾自己?
华哥这个王八蛋居然把我给卖了,此时我怕恨不得拿起铁铲把他祖宗的坟都给刨了。
不过对付杜天佑也算是有了经验,我不动声色开玩笑着说“今儿杜总是来考察我们的员工的吗?看来我们的工作做得不是很好呢?气得杜总又是砸杯子。又是拿凳子来砸人了。”
杜天佑转头看到了我,嘴角玩上挑起来,露出纨绔公子的经典坏笑“哎呀,暖暖来了,我们都快要有半个月不见了,我真是对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心里想念着呢!”
这种打趣话听多了,我也练出脸不红面不赤地配合着说道“是吗?我记得昨天报纸还登着杜总又换了新欢,还是个小嫩模,那个脸蛋,那个身材确实不赖,水嫩嫩的,才19岁,杜总也不怕担上祸害祖国花朵的罪名?”
“哈哈!祖国的花朵!”杜天佑开心地笑起来,接着话道“暖暖,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是吗?那能让杜总听着开心,也算是我的福气了。你看这房间凳子坏了,地上又是碎渣子,恐怕也是影响了杜总的心情,不如我们换一个房间,杜总,你看成吗?”
杜天佑转头看着陈昊天问道“昊天,要不我们换个房间?这儿乱七八糟的,玩起来也没有什么劲头。”
陈昊天深吸了口雪茄,慢悠悠地吐出烟雾,缥缈的烟雾朦胧了他俊美的脸庞,显得扑朔迷离。可那双幽深的眸子,透过了烟雾落在我的身上,那是冷漠又轻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的身体挖出一个个洞来。
在那黑色的目光下,我的心脏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他的气场太大。还有他居然也抽雪茄了,那种像是上了年纪人才抽的。
对了,我都忘记了。他已经32岁,不再是个莽撞的年纪了,他也经历那么多,坐上了那个位置,也该死成熟稳重了。
只见他把雪茄放下,缓缓地起身走到赌桌入座,波澜不惊地开口说道“不用了。我想玩一把,开吧!”
杜天佑环视了下屋子,显然是嫌弃的,又问道“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儿破破烂烂的,瞧着不舒服,运气肯定不好。”
我在心里冷哼,那还不是你杜大少给弄坏的,还把我的朋友给砸伤脑袋了,估摸着草草要留疤了。
“开吧!”陈昊天的语气坚决,显然是不会改变了,典型的老板强调。
他们说要玩百家乐,在澳门的赌场中,百家乐赌桌的数目是全球赌场之中最多。百家乐的游戏很简单。一般都是用8副牌,洗牌后放在发派箱内。庄、闲家双方每局均会收到至少两张牌,但不超过三张。K、Q、J和10都计为0,其他牌按牌面计点。所有牌加起来的总数最接近9,谁就赢。
有很多人都信百家乐有门路,十有八九是澳门风云看多了,我见过一些傻逼装得很懂,神神叨叨,有人还拿了个本子来记开了什么,说什么概率,还不是输光光滚出赌场。其实百家乐输赢各占百分之五十,完全就是靠运气,根本就没有什么门路可说。
平常我是不会陪着客人开局的,除非是特殊的客人。而杜天佑和陈昊天的身份确实是够了的。
陈昊天压的庄,而杜天佑是压闲,连续开了3个闲,我数了下筹码,陈昊天起码输了8位数。
我好几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但他的表情很冷淡,平静得就像是一滩掀不起波澜的死水,根本就不把那些钱放在眼里,真他妈就是挥金如土。
也对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