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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总是需要勇气的,我在他书桌的旁边停了下来,我把茶放在了他的面前,问了一声“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昊天侧脸看着嘴角是笑着的我,但是他很仔细地望着,看得我浑身都不自在,他猛地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动作很唐突,似乎要牢牢地捉住什么。他完全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力度,我的手被他捉疼了,我看向了陈昊天,他的眼睛里有着太多的情绪,我看不清此时的他在想什么。
我低声说了一句“昊天,你的手捉疼我了。”
陈昊天的大脑清醒了过来,他手上的力度松开了几分,却没有松开手,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拉出抽屉,拿出了一个小信封递给了我“这是给你的!”他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太自然。
我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他偏头躲过我的眼神。那是陈昊天第一次会避开我的眼神。我的心有点乱了。
眼睛盯着信封,那是白色的信封,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此时是什么情绪。我接过了信封,陈昊天的手也松开了,在他的手离开我的手时,我的身体好像什么被抽空了。
打开一个信封不需要很长的时间,没有多久,我就打开了信封,我拿出里面的东西。一张机票映入了我的眼,机票上的目的地就是杜瑜恒治病的地方,我根本不敢得相信。眼睛直直的看着陈昊天。
我太震惊了,陈昊天也看着我的眼,他的脸上的表情还是和我进来的时候一样,眼瞳深邃得,我都看不清他的情绪,里面深得我的心都疼了,我拿着信封的手轻微地颤抖着。
我想开口问陈昊天这是怎么回事,嘴巴被什么堵住了,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陈昊天和我对视了片刻后,他也想说一下什么,可他微偏下了头,伸手翻开了文件。他是不清楚自己应该说什么,他想说的话很多,最后发现什么都不应该说的。
我看到陈昊天要工作了。自己要离开了,我心里很想知道陈昊天是什么意思,却什么都没有问。我伸手拿起托盘准备离开。
在我走出了几步后,我回过了头,我对上了正看着我背影的陈昊天,看清他眼里的容忍,我就立在他的目光中,在这一刻,我感知到自己那一刻好像静下来的心,徒然间加快了跳动,我的大脑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一个我一直以来,我都迷惑着,追寻着的答案。
我终于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陈昊天是爱我的。他爱得比我还要隐蔽。我的整个身体随着这一个事实,定住了,如同一个木偶人。
陈昊天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间回过头,他的眼神都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两个人的目光隔着看见对上了,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忧伤和心意,此时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手里的笔紧了几分,陈昊天看着我低声说“那是一张往返机票!”他的话语中带着很强势的语调。
我细细地看着陈昊天脸上的表情,可能是我看得太认真了,他不太习惯,再一次岔开了我的眼,嘴巴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你出去,我得工作呢!”他的话里带着掩饰。
望着那样的他,不知是他脸上刻意伪装的表情,还是他说话可爱的语调,我想起了曦之那个小家伙了。我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了,笑得我的眼角都有了皱纹了。他们两父子还真是相似啊!
陈昊天突然定格住了,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空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陈昊天的眼神也太过灼热了,我脸上的表情凝注了,我开口问“怎么了?”
陈昊天慌忙地低下头,随手翻开了文件,摇着头说“没事!”
他的脸板正得死死的,看上去特别的严肃,我被搞得一头雾水不知天,就抱着奇怪的心思走出了书房。
陈昊天把机票交给了我,他去了香港那边出差了。
陈昊天可能也和家里人商量好了,对于我的远行,家里人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我也不明白我去了杜瑜恒的身边能做一些什么。也许到了杜瑜恒的身边,我可以亲口说一句对不起,也许。。。。。可能我很自私,我还是不想自己剩下的日子都被内疚纠缠着,陈昊天也是懂我的吧!
有一些人,你欠下的,一句对不起,太微薄了,但是不说,你心里的那一道坎注定是无法迈过去的。
我从家门出去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没有让家里人送我去飞机场,我的态度很固执,一些事情,应该我自己面对的。
在飞机场上,我没有想到陈昊天会在,他就站在飞机场的门口等着我,他的身边还有好几个助手,一看就知道刚从香港那边飞回来。
在车子停下来后,陈昊天走了下来,他站在车里的另一边帮我拉开了车门,雨滴滴在了笔挺挺的西装上,我坐在车子里,看着陈昊天,眼眶突然间红了,我怎么可以让眼前的男人卑微到这一个地步。
亲自买飞机票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还亲自到飞机场送行。陈昊天总是说自己很自私,很任性,却为了我做出那么大的妥协。
事实上,我也做不到那么大方,那样的宽容,譬如我永远都不能不计较王亦佳。
可是陈昊天做到了,我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我爱陈昊天多一点,还是其实陈昊天的爱从来就没有比我少,甚至比我还多,只是我从来就没有发现这一点。
陈昊天伸手把温伯手里的行李箱接了过来,那个根本就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很牢牢。
一路上,陈昊天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走在了我的前面,我看着陈昊天的背影,我的脚步是停了一下的。陈昊天感知了,他回过头,看着我。我立在那里,人来人往,我和陈昊天就那样看着彼此。在此时我真的很想我不走了,我怎么舍得陈昊天那样呢!
他的嘴浅笑“走吧!”
后来,我还是迈步走了上去,陈昊天亲自帮我办理的一切的手续,以前这一切都是他身边的助手应该做的事情。终于有一天他也会像其他普通夫妻那样,做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不再是借人之手了。我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站在他的身边,鼻翼都是酸的。
我们来得很准时。办好手续,没有多久,就可以登机了,我伸手要接过自己的行李,陈昊天的手僵了一下,他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我拉着行李,不敢地回头看着陈昊天,我大步要往进去了,我怕看到此时的陈昊天,我宁愿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而不是现在的样子。我爱他,爱他的意气风发,爱得他傲视一切的嚣张。
我的手被拉住了,我回过头,陈昊天什么都不顾,他把我脸掰了回来,他的唇落了我的唇上,他根本就不没有去理会我的意愿,他在我唇角狠狠地咬了一下,我能感知到了唇角出血了,尝到了浓郁的铜锈味。
他重重地咬下去,好似在我的身上打下专属于他的烙印。
我张了一下嘴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陈昊天离开了我的唇,他的手托着我的脑袋,靠近了他的心脏处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声都带着忧伤了“我和孩子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知道吗?”
那个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我却从他语气里听到了一丝的脆弱。
在这一刻,我开始真的相信,陈昊天是爱我的,比我以为爱得程度还要深,其实在这一段爱情里,不仅仅我是一个傻瓜,陈昊天也是,他是一个大傻瓜!
我在美国呆了两个月,我刚来到的时候,杜瑜恒很意外,他拒绝见到我。我在他的病房外面呆了三天,杜瑜恒才让我进去。
我进去看到他的时候,我几乎都怀疑自己看到的是杜瑜恒吗?他很瘦了,本来白皙的皮肤变成了惨白。嘴唇也是苍白的,因为瘦的原因,他颊骨特别的凸出,眼睛也是很大很大,长长的睫毛。不大的脸,眼睛尤其的亮眼。他还是很精美,精美得是水晶雕塑,一碰似乎就要碎了。
那一刻,我感知到心被蛰伤了,逐渐蔓延全身。
我立在床前看了他好久,他好像随时就要飞走了。在我的目光下,杜瑜恒的牙齿咬紧了下嘴唇“你怎么在这里?陈昊天呢?他不是答应过我要保密的吗?”
他的声音是虚弱的,沙哑,还有焦急着。
嘴里的对不起。在看到杜瑜恒后,我说不出来了,它太轻薄了。我坐在杜瑜恒的床边,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也不再问我什么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都是陪在杜瑜恒的身边,父亲也是癌症,不过他并没有接受化疗,我也没有陪着他去化疗,所以并不清楚化疗的痛苦。我陪在杜瑜恒身边,看着化疗后在他身上留下的副作用,光是看到就害怕了。
每天还要吃很多很多的药,杜瑜恒却习以为常了,甚至连眉都不会皱一下。简直就是把药当作了饭来吞下去。医生说目前最好的治疗方式,那就是换肺了,可匹配率那么低,那是一条看不到光明的路。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呆在杜瑜恒的身边多久,只是守在他的身边,我的心会好受一点。尽管我和杜瑜恒很少说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杜瑜恒之间好像间隔了什么,我们都明白回不去了,我有自己的身份,而杜瑜恒有着自己的考虑。
有一些东西,我们失去了,总是回味着,但是再一次回到你的手上时,你会发现再一次拥有,它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回忆了。我和杜瑜恒就是那样吧!六年的时间,我和杜瑜恒终究是改变了很多了。
那天还是和往常一样,我站在门外等待着,护理人员帮杜瑜恒整理好一切后,我进了房间。杜瑜恒又坐在了床上了,他的脚下盖了一张毯子,我手里拎着早餐笑着说“吃早餐了。”
杜瑜恒的嘴角淡淡的笑着,早上的阳光照射到他的脸上,我觉得杜瑜恒飘渺得不似真人。我把早餐布置好了,杜瑜恒突然开口说“我们看一下电视吧!”
我有点意外,杜瑜恒一般都是看书或者看报纸,他不是一个怎么看电视的人。我迷惑着,还是打开了电视,杜瑜恒从我手上拿过了调控器,他调到了我都不怎么看的财经新闻。
我看向了新闻,里面还是股市的报道,要不就是投资的事情,本来电视是英文的,我的英语水平还是可以的,不过杜瑜恒还是让人都调成中文了。杜瑜恒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那种细心总是让人很心疼。
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正准备叫杜瑜恒吃早餐,杜瑜恒冒出了一句话“你看一下新闻吧!”
回头,我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广播员正滔滔不绝,没有什么耐心的我,听到他的口中中国出名的民营企业陈氏建成的百货大楼发生坍塌事件,造成多人受伤,造成的损害目前无法估量。
近来股市不断下跌,出现了停牌,而大股东们也出来指责陈昊天不遵从股东的意见,完全就是霸权主义,而合作方也向法庭提出了诉讼,控告陈氏违背合同。同时陈氏也向供应商提出了诉讼。。。。。。
播音员的嘴巴还在不停的动着,可是我的大脑白了,什么话都听不见了。我觉得这个是不可能的,前天我才打电话给陈昊天,他和平时没有什么的异常,只是说近来公司比较忙。
“陈氏和Kimwen签订了协议一同建立在北部湾开发最大的港口,可是Kimwen公司临时撤资了,更是雪上加霜。。”杜瑜恒的语调尽量的平和,可是我还是闻道了暴风雨来临的凶猛和可怕。
陈昊天一直以来都忙着北部湾的港口开发,不用说都可以知道,那对于陈昊天是多么的重要。事情怎么会就变成这样呢?为什么?我的大脑有很多很多的不解,昨晚他明明还是笑着和我说话呢!我听不出他声音里有任何的焦急和慌张。
“你回去吧!”杜瑜恒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这一句话,我猛地抬头看着杜瑜恒,他的嘴角还是浅笑。
那样的笑,我不敢得面对。
杜瑜恒继续说“它本来就是一个意外,这个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需要感到抱歉和内疚。他现在需要你在他的身边,你回去吧!”
杜瑜恒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是定定的看着我,还是那种认真和宠爱的眼睛,我对上那样的眼,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回应,我发现无论两年前,还是现在杜瑜恒看着我的眼神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以前我以为是情人的爱恋。如今我明白了那应该是亲人的关爱。
杜瑜恒抬起了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发“傻丫头,你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
那一句傻丫头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忍不住埋进了杜瑜恒瘦的单薄的胸膛里,我真的很感谢这个男人陪着我走过我人生中最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