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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想打趣几句,你就和人家下了几盘棋,就能看出人来着。老头子已经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了。我不由笑了摇摇头。伸手帮老头子掖好被子。
在医院又呆上了三天,老头子就要求出院了,他说自个十几年都被困着了,他不想临死了,还被困在医院。同时专家也建议我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于是我终究是把他接出了医院,
爸还在我的租房楼底下帮人家修理家电,每天看上去都是神采奕奕的,而我也相信奇迹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不是有很多人患了癌症,不治疗反而活了十几年。
第四十八章 生日快乐
父亲的那几句像是紧箍咒,牢牢地卡在我的头顶。
其实我是明白爸隐晦的暗示话,陈昊天是个有背景的人,我是配不上的。很早之前,我就清清楚楚的,我配不上郑琦,更配不上陈昊天,也没有过什么盼头的。
若不是之前陈昊天咄咄逼人,我能避他多远就多远的,现实中那有灰姑娘嫁给王子。那怕是灰姑娘,人家都是伯爵的女儿不是吗?
自从爸出院后,也不需要再支付昂贵的医药费,而我对陈昊天的依附感也随着淡了下来,好似那天早上我的怦然心动是黄粱一梦。
同时广州只是陈昊天暂时呆着的地方,听说他的公司建立了,也签了一份大合同,经营模式稳定下来,现在他也很少待在广州,我们几乎都不联系了。
我觉得自个就是乾隆皇帝微服出访,遇着的民间女子,他瞧上我了,就来了场露水情缘,等他爽够了,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当我在微博上看到了他。照片只有他的半张脸,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上面说他是沈萌萌的神秘男友。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他这种公子哥,总不会为了一颗小树苗。放弃整片森林。
深夜,陈昊天给我打了电话,他问我,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嘛?
他的声音沙哑,周围的环境非常喧闹。看来是又跑去喝酒了。我听着他那么说还给吓了一跳,可能快一个星期不联系了,一时间,我都不懂说什么了。
几秒钟后,陈昊天怒气冲冲地说“我有事,要挂了。
“嗯!”我顺着他应了声,等着他挂电话,那头并没有马上挂电话,我可能是脑抽了,柔声嘱咐了句“你要是喝了酒,就别开车了。”
“不用你管,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不定你盼着我出事,那样就能逃脱我了!你说过你恨我的,只要我说放过你,你绝对离我远远的不是吗?”电话那头传来凶巴巴的骂声。
我确实有过那样的心理,谁让他拿老头子来威胁我,后来发现他人不算坏吧!真是哪壶不开,他就提哪壶。我都不懂该说什么来回应了,稍微说错话。说不定就踩着地雷了。
“你又不说话了,又要装聋卖傻了吗?喂,你倒是说话啊!”他还是不依不饶了,朝着我怒吼。
声音大得耳朵都嗡嗡作响了,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耳朵。也不懂他吃了什么火药了。
为了我的耳朵着想,尽量放低了语调,就像是哄一个孩子“你人是挺凶的,脾气也很差,但你不是个坏人。真的,你帮了我好几次,要不是你,我估计被二叔卖去窑子了,我还是很感谢你的……”
陈昊天没耐性地打断了我的话,忿忿不平的嘟囔着“我不想听这些虚的,今儿是我的生日,你祝我生日快乐。”
看来他真的是喝多了,自己的生日早就过了好吗?你千万不要和喝醉的人计较,不然他和你没完了,我不情不愿地祝他生日快乐。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他妈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打吗?”
这个话题转移得太快了,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发火了。原来陈大少爷被人捧惯了,有点儿飘飘然。我不够殷勤,惹他不痛快了,要满足他高高在上的变态心理。
我正想着要不要扯个慌,说怕打扰他了。外面传来嘭嘭地敲门声,还有陈昊天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字。
我嘞个去,这混蛋跑这儿来了,我怕惹着老头子,立刻从床上蹦下来,以火箭的速度往外冲去。
我刚打开门,陈昊天就扑了进来,把我按在了门框,身上全是酒味,也不懂喝了多少酒。
我快要疯了,这个家伙老是喜欢偷袭的。我的眼睛直往屋里瞧出,就怕老头子给冒出来。我使劲了力气推开他,压低声音警告道“我爸在呢?”
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哦地应了声,更加快步的往屋子走去,笑着说“那我去和叔叔打声招呼。”
我的妈啊,这都凌晨两点钟了,我用尽了浑身力气把他给拉住了,劝着说“我爸已经睡着了,你别闹了。”
可触手之际,他的体温很高,高得烫人,并不是喝醉酒的散热。我也不把他往外推了,蹑手蹑脚地带着他进了我的房间,让他躺在床上,赶紧给他量体温。
38。8C,这已经是高烧了。明明都发高烧了,还喝酒,真是不要命了。我使劲的摇晃着他,想要叫醒他,送去医院。
他死活不肯去医院,抱着被子不肯撒手,你就是拿他没辙了。我只好给他喂了些退烧药,又给他用冰水给擦拭下身体,给他进行物理降温,他渐渐地给睡着了。
但他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是做了噩梦,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后背紧绷绷地弓起来,拳头紧握住。青筋都冒了出来。他皱着眉痛苦的呼唤“我没错,我就是没错,你就是打死我,我都没错,你本来就恨不得我去死……”
我只见过无法无天。狂妄自大,不然就是孩子气般任性的陈昊天,那儿见过眼前如同受伤的小野兽的他,这让我有些愕然。
可能是母性泛滥,我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安抚道“你没错,你没错,你没错……”
他把我的手抓在了手里,握得太用力了,几乎都要把我的骨头给捏碎了。我疼得要抽出手,却根本抽不出来,仅能继续安抚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渐渐地,他不再低声呢喃。身体也逐渐放松了,可是我的手就是不肯松开,仅能由着他了。
我调了闹钟,过上两个小时帮他量一次体温,真怕他真的出事。还是在自己的床上。
闹钟再次响起,我迷迷糊糊抬手搭在陈昊天的额头,先用手感来测量体温,可手却落空了,赶紧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看来他已经清醒了,我从床上爬起来问他“你感觉怎么样了?”
说着,我又把体温计递给他,陈昊天皱着眉,神情严肃带了点儿煞气,他问我“刚才我说了什么嘛?”
陈昊天要是正经起来,真的很吓人,我吓得有点儿蒙,他的性子太阴晴不定了,搞得我都快要神经质了,我连忙摇着头表示他什么都没说。
他好似松了一口气,问我多少点了,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他告诉我自己还要坐最早一班的飞机赶回北京,就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临走之前,他神色别别扭扭的。后来才飞快的说了句“那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你别信!”
我匪夷所思的望着陈昊天,他这是在向我解释吗?这太不符合他陈大少爷的性格了吧!
第四十九章 你想红对吗?
有了陈昊天怒吼不给他打电话的经历,我三天两头给他拨电话,开视频,向他报道。初恋那会儿,我都没那么勤快。我实在是怕他三更半夜给跑来了,让老干部作风的老头子发现,肯定气得血压升高了。
我每次都是躲在被窝里,就像是在偷人。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的性格太凶了,太霸道,说一不二,我怕招惹他。总是附和着他,夸他上天,满足他陈大少爷的虚荣心。
人家还不知足,享受完了,指责我只会拍马屁。可等他忙完时了,半夜寂寞空虚冷了,需要伴儿了,就又给我打电话。要是不接电话,他能一直给你打,吵得你根本睡不着。
我容易吗?三更半夜要爬起来,老是要换着新的词汇夸人,要有新意,不能让他腻味。
在这种无数深夜电话袭击下,我终于给奔溃了,他简直就是一个吸血鬼,要把我给吸干血了,我都快得了神经衰弱了。有时看着镜子里自个幽怨的眼神,都给吓住了。像是咒怨里爬出来的贞子。
正好达叔找着我,县城要自拍一部风景宣传片,需要一个志愿者当主持人,他把我给介绍出去了。这活是既辛苦,又没钱赚。
老头子爽快地替我答应下来,还说我是家乡人。有义务去完成这件事情。他说得特伟大;仿佛是解放全中国似的,目的就是把我打发走人,可能也被我贞子的形象给吓得不轻。
我斗不过老头子,奶奶也劝我放心。我有点私心,终于能喘口气了,于是我和陈昊天说自个要去山区。那儿信号不好,不方便接他的电话,屁颠屁颠地跟着剧组出发了。
我待在拍摄组十天了,导演虽然名不经传,但非常专业,较之某些大牌导演有过之无不及,整个团队都处得很融洽。
我们先拍摄了县城有些名都的景区,最后一个拍摄景点是九曲盘山。
车子沿着蜿蜒曲折盘踞于山的道路缓缓而上,望向窗外一座座陡峭的大山,感觉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使人心惊胆寒。山上就只有散散乱乱的几户苗族人家,确实是够质朴的。
我也算是吃过苦的穷人家孩子,可这儿的环境真是够艰苦的,天还下起了大暴雨,温度还骤降下来,偏导演说什么要拍摄雨后的美景,我只好缩在摇摇欲坠的民房瑟瑟发抖。
陈昊天给我打电话时,我灰头土脸地躲在火炉旁边舍不得离开,恨不得把火烫给揣入怀里。
当我听到他说等会就到了九盘山,第一个反应是我也觉得陈昊天脑子给驴踢中了,神志不清,居然要来这种鬼地方。或许他陈大少爷飘在天上呆腻味了,想要来体验一下什么叫人间艰苦。
我撑着花雨伞站在村头,脑海不由浮现陈大少爷开着了辆亮得刺眼的保时捷。戴着一副墨镜闪亮登场了,身后还跟了两辆车子,这货就不懂低调为何物。老是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演着偶像剧。
想到这儿,我浑身打了个哆嗦,特担心陈昊天太招惹。又给我惹了一身骚,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我找了个金主,经过长舌妇的散布,各种流言蜚语漫天飞扬。
等陈昊天从一辆普通的车子走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后来我才知道那车子叫辉腾,价格也是不便宜的。
今儿陈昊天穿得特酷帅。里面是白色的毛衣,下面是黑色紧身裤,外面又披着灰色大衣,就像是韩剧里面的高个子欧巴。
有了长好皮囊就是好事,在那儿也是闪亮体。我花痴地歪着嘴朝他傻笑,就差流了一口的口水。
过不了几秒钟,他雷厉风行地走到了我的走来。我有点儿激动,刚要开口喊他名字,他就嫌弃地上下扫了我一圈,丢了一句“你穿得什么鬼?就像是个村姑似的。那个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你是大花猫吗?”
我是个视觉动物,而陈昊天比我更加严重,简直晚期患者了。我热脸贴了冷屁股,相当不是滋味,低头打量着自己。
因天气太冷,我又没带厚衣服,就穿着村名一个大婶的花棉袄,看上去是有点儿不伦不类。
可十多天不见了,他劈头盖脸就说人家难看。换谁都不乐意对不对?我哦的应了下,撇过头有点儿不愿搭理他。
他伸手把我的脸给掰了回来,从口袋里拿出条蓝色的手帕,使劲地擦我的脸蛋,恨不得给脸皮都给搓破了。
我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这都是21世纪了,还有男人带手帕?这个就算了,还是土地主儿子的陈昊天,就像是我以为自己见着倾城美人,结果一开口,人家是人妖,这个比如好似不太对。
陈昊天见我盯着他瞧,索性把手帕塞入我的手里,又补充了句“你记得给我洗干净了,脏兮兮的”
导演见到了陈昊天,笑着打趣问我“小宋,这是你的男朋友吗?男帅女美,凑一个字就是搭。”
我呵呵地笑起来,这算是女友吗?他们这个圈子流行说女伴,火包友,但女朋友就是身份的象征了,证明是玩真的,有权喝醋,有权干涉对方的生活。
尽管我和陈昊天相处的方式,确实像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可人家又没有开口承认,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陈昊天特淡定的轻轻地应了声,旋即又从口袋里递了支香烟给导演,一本正经地说“这些天,劳烦黄导演照顾暖暖了。”
我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昊天,先是被他嗯一声吓着了,这些天来,我备受煎熬,两个人不明不白地处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