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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似前几天的冷漠了,我却变得冷淡下来,说道“还好了,有什么事吗?”
“暖暖,我听说你父亲的事了,我真的很抱歉,我们能见个面吗?我就在你小区对面的欧迪咖啡厅等你,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郑琦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让人听了都难受了。我本来想拒绝他的,可想到了苏小芸,她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就坏心思的答应下来。
反正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大家眼中的坏女人,索性就坏个彻底好了。还有苏小芸的事,还是要打听一下的。
我站在镜子前,看到了脸色苍白,神色疲惫的自己,就给自己上了点淡妆,再不急不慢地过去了。
刚下了车,就看到了郑琦站在了门前,他的神色看上起也不太好,才几天不见,整张脸都瘦下来了,下巴周围还冒出了青色的胡须,看上去沧桑了很多。
他看到了我勉强地挤出了一抹微笑,还是那么干净又柔美,他轻声呼唤着我“暖暖!”
看着他那个样子,我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那会儿,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他对我百般宠爱,男女生宿舍隔得老远了,他每天早上都会从食堂买了包子,骑着自行车绕道女生楼底下,傻乎乎地等着我从楼底下走下来,再把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递给我,满眼都是宠爱,就像是一汪海水,把我沉溺在其中。
仅仅一年,就物是人非了。
我点了点头,随着他走了进去。桌面上堆满了我喜欢吃的点心,还有卡布奇诺,可我没有一丝的欲望。
郑琦坐在了我的对面,满是抱歉地望着我说“暖暖,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我向我的母亲向你道歉可以吗?我母亲也是太焦急了,太冲动了。”
我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卡布奇诺,淡淡地说了句“道歉可以换回我的父亲吗?可以吗?”
郑琦欲言又止,他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我们面面相觑,保持了沉默。
那怕自个再难受。还是把事情问清楚,不要再做个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的傻逼。
我缓了缓情绪问他“郑琦,有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还可以问你吗?”
郑琦抬起头,双手规矩地叠放在桌面,看着就像个安分的学生上课,等待着老师的提问。
我拿起了杯子,轻抿了下卡布奇诺,甜得苦涩,我尽量让自己表现自然点,说道“你能告诉我,你和苏小芸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们就在一起了,还要孩子是怎么回事?”
很早之前,郑琦就想向我解释了,但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现在反而费劲心思要弄清楚了。
郑琦可能是没想到我如此直白的表达,脸颊浮现了两朵红云,他还是那么干净,那么美好的。若是事实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也不懂他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他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儿磕磕巴巴“那天,我喝多了,身体又很难受,我把苏小芸看成了你。她还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我终究是伤害了她,后来她怀孕了,说不想让我负责,连累我。可我再混蛋,也不能那么混蛋。暖暖,这些都过去了,别提了。还有孩子流产的事,我问过了医生,小芸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吃什么都不忌口,上个月就留红……”
手机铃声响起了,那是歌曲是梁咏琪的暖暖。却是我唱的。那会儿,情侣之前都爱在对方的手机留下印记,我就给他录了一首歌当礼物。郑琦信誓旦旦地说,他会保留一辈子的。
我倒是没想到他真的还保留着,也不懂苏小芸听着这个铃声会不会发疯,估计她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回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
郑琦接通了电话,嗯嗯地应了几声,然后抬起头对我说“等会,我妈就来了。我会让她向你道歉的。”
郑母要来了?我激动地从座位站起来,这个时候,我恨不得拿起刀子要向她拼命,于是我偷偷地把叉子握在了手中,人在冲动的时候,真的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不一会儿,郑母穿了身淡紫色的长裙,人长得白嫩,长相又是雍容华贵,远远看上去真的认为是个亲切慈爱的人,据说她还是某慈善机构的理事会。据说还赞助了不少贫困孩子上大学。
可就是这个看上去好人,却对我那么残忍,我冷眼看着她走进。
待她绕过了屏风走过来,看见了坐着的人是我,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我,她指着我就问“这个狐狸精怎么在这儿?阿琦,你不是打电话说有事要和我说,她怎么也在这儿?”
包间是独立的,又没有外人在,她就连伪装都不用了,张口闭口喊我叫做狐狸精。
郑琦可能也不习惯宛如温柔的母亲变得如此面目可憎,他微微皱了下眉,课再怎么说,那个人都是他的母亲,子不嫌母丑。
他走到郑母的身边,强行把郑母的手给拉下来,严肃地说道“妈,你向暖暖道歉吧!”
郑母的眼睛瞪得更加大,好似就要掉下来了,她提高了音调不可思议的反问道“我道歉?我要为这个小贱人道歉?凭什么?她把我的宝贝孙子都给弄掉了,我正要找她算账呢。”
郑琦眼睛通红地盯着母亲,朝着他的母亲怒轰“妈,你知不知道暖暖的父亲走了。
郑母听着郑琦那么说,有点儿心虚,却仍是理直气壮地反问“那管我什么事,他本来就是肺癌晚期了,活不了几天了。他死了管我什么事,那是他活该,是个短命鬼。阿琦,你是不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晕了头,她害死了你的儿子,你还帮她说话,还让我给她道歉,你真是疯了。”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真他妈的搞笑,但心却冷得结成冰了。我还天真地认为,她还是我的父亲,起码有一丁点的不安和愧疚。
事实上,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我也没说什么,拿起面前的卡布奇诺就往郑母的身上泼过去,用不着装礼仪,反正你讲理也没有屁用的。
郑母哇的一声尖叫起来,她抹开脸上黏糊糊的液体,两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估计怒火把她的理智都给烧毁了,她伸出尖锐的指甲,就要向我的脸给挥过来。
若是被她的手给抓到,估计脸上又要多两道疤痕了,她存心是想要毁了我。她真当我是傻瓜,笨蛋吗?任由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吗?
虽然我长得没她壮,但毕竟年轻,反应力敏捷,我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用将叉子狠狠地扎入了她的手背。
真的是扎进去的,但她反应比较快,我就是划伤而已,下一秒郑母哇地疼叫出声,鲜血从她的手背流下来。
较之她上次抓我,这个伤口还真是小了,我算是做了笔亏本生意。
郑母看似是名门的太太,骨子里就是个泼妇,反正自从我和她撕破脸后,我们每次见面都打得你死我活的。
她怒气冲冲地冲上来要打我,可郑琦出手硬是给拦下来了,郑母气得指着郑琦大骂“阿琦,你也学着你的父亲了吗?你也要背叛我吗?你也要为了女人和我撕破脸吗?你今儿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给我让开。”
我站在了郑琦的后背,看着郑母癫狂,看着她的儿子与他反目为愁。我体会到了一种叫做复仇的快感。
可我潇洒不了多久,郑母打电话报警了,而我以故意伤人罪给带走了。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进警察局了,上次进警察局就是把我的二叔给举报,弄进老子,可这次是我被逮进去了。
郑母在这人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人对她也是相当尊重的,这个时代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的。
那些人说我闹事,要拘留十五天以上,这种结果,我是料想到的,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起码自个也让她疼了。
郑母以胜利者地姿态看着我关上了小屋子,里面还有好几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姑娘。
有个画着大浓妆的妹子,挨近了我,她说自己叫小草,她好奇的问我“你也是干那事被抓进来的?你长得像很漂亮,有点儿像那个明星了,我不记得了,你的价格应该卖得很高吧!一晚能赚多少钱?妈的,那个混蛋,嫖了我,居然不给钱,这种畜生也有,就该咬断他的子孙根,刚才我力度小了点……”
我听着小草说个不停。也不说话,就听着她说,觉得她挺好玩的。
到了半夜,拘留所的有两个妹子走近了我,我警惕地看着她们,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们就扑了上来要打我。
幸好打小就和男同学打架,也练出了本事,迅速地朝着旁边躲开。
可我一个人终究是打不过两个人,她们一个人抓住了我的头发,另一个压在我的身上,使劲地给我抽巴掌。边抽边骂我不知好歹,贱货……
看来是郑母把我弄进了拘留所还嫌不痛快,叫人来教训我了。我不服气地翻身咬住另一个人的胳膊,嘴巴里全是血,她疼得让我松口,我也不松口,如同一只野狼,她们就使劲打我的头。
打得我头都变得晕乎乎了,快要晕死过去了。小草忽然冲了上来,她长得有一米七,又是个打架能手,上来就揪着压在我的身上的女人打起来,四个女人像是疯了似的,厮打起来。
当陈昊天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们已经占了上风,把那两个女人呜呜地哀求出声。
门锁哐当一声打开了,我抬起头就看到陈昊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就跟天神似的,遥不可及。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对我说道“走吧!”
我拉着女人的头又重重地撞了下头,才慢悠悠地站起来。
小草凑到了我的耳边笑呵呵地问我“你男人嘛?长得真帅?”
我问她“你家里人呢?她们不来接你!”
小草哈哈地笑着说“他们都死了,没事的,我呆上十五天出去,又是一个好汉。”
我看着小草的笑,有些伤感。我回过头对陈昊天说道“你能把她弄出来吗?”
陈昊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看来我这次是惹怒他了,我又说道“你要是不帮她,我也不出去了。反正这个包吃。”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在赌气,也不懂是为了什么。
陈昊天回过头对旁边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男人殷勤地点点头,呵呵地应好,于是我和小草就走了警察局。
外面已经是灯火辉煌了,又是热闹非凡的夜生活。陈昊天看都不看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我明白他是生气了,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而小草也跟着我。
她特爱说话,唧唧喳喳的。她轻声说道“你男人生气了。”
嗯嗯,我应了声,小草又说道“你不怕她打你吗?”
我又是嗯嗯了两下,继续往前走,一个不小心撞着了一堵肉墙,我抬起头发现陈昊天停了下来,他凶巴巴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宋暖暖,我很想弄死你。”
他可能是觉得丢脸吧,刚才我的雄姿比悍妇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刚才也是他的三姐叫人揍我的,打得我可疼了。还有我觉得很冷,穿的衣服有些少,缩着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广州的昼夜温差真的大,白天还亮着太阳,晚上就冷死人了。
我敷衍地应了声嗯。
“冻死你算了!”他话虽那么说,却脱了西装盖在我的身上。
我整个人都傻住了,陈昊天居然脱西装给我穿上,这个行为也太绅士了吧,还有他不应该朝着我雷霆大怒,或者尖酸刻薄,那个才是他的本质。
旁边的小草嘿嘿地笑出声,朝着我挥手说“我走了!”
我看着她一撇一拐地往前走,刚才她打架受伤了吧,在这个冰冷的十二月,心里有些许的温暖。
“走吧,回家了!”陈昊天伸手把我揽入怀里,搂着我上了车子。
第六十八章 疯了吗?
‘回家’两个字让我又感到了悲伤,以前尽管父亲待在监狱里,我还有盼头,想着他出来了。现在父亲走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而我和陈昊天呢?我们是结婚了,算的上是一对夫妻了,可我们都心怀鬼胎,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算不上是家吧!
我坐在车子,看着小草的身影没入了人潮,我站在原地发愣了一会儿,再转头看向开车的陈昊天。
他仍是板着张脸,全身专注地开车子,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煞气,我明白他是生气的,确实是应该生气的,我让他难堪了吧!
我看向了窗外,看到了马路边有一对父母牵着女孩子,鼻子有点儿酸,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那些所谓的亲人早就疏远了。有的就剩下仇恨,不仅恨郑母,苏小芸。也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