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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旁边的微胖的中年女人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下,扬唇笑起来,笑得跟菩萨似的。
她笑着朝我走来,点了点夸道“前段时间,我就听说昊天娶了媳妇了,倒你也没想到弟媳妇是个妙人呢?这脸蛋,这身材确实够迷人,也怪不得昊天要偷偷地娶进门。”
我见惯了陈家的冷遇,倒是没想到居然有人当面夸我。当然了,也听出了明褒实贬的意思了。猜测她是陈昊天的姐姐吧!
陈父不屑地冷哼了声,也不顾什么颜面,他轻视地说道“这个世界漂亮的女人少吗?混账东西,你还带回家过年了。”
说着,陈父又扫向了下棋的陈昊天,不悦地说道“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连家都不要了吗?你又跑回来了?”
陈昊天摸着象棋,也不怕他的父亲,直接反讥“这房子是你的吗?这房子是爷爷的,我又不是回来看你的,你少来唧唧喳喳的。。”
陈父气得脸都红了,破口又骂了句“混东西,有你这么和父亲说话吗?”
两父子又给扛上了“没办法。我有妈养没父亲教,就是这个样子了。你要是看不顺眼,就不要看呗,有没有人逼着你看是吧!”
旁边的中年妇女拍了拍陈父的肩膀。仍是笑着劝道“爸,你和昊天吵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他都28岁了,算什么孩子?他都是被你们宠出来的。你是他大姐,打小就惯着他,你看看他都成为什么样子了……”
陈爷爷轻轻地咳嗽了下,用手敲了下陈昊天叱责道“我打小就教你下棋不语,你倒是忘了一干二净了。等会,我要打你手掌心啊!”
陈昊天嗯的应了声,把茶杯往我的旁边推了推,于是我老老实实地添上了茶,安分地守在了一边,就跟古代的女婢似的,根本上不了台面,也没有地位可言。
第一百零一章 他就是玩一玩而已
陈父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冷哼了声,就和大姐上了楼,进了书房。还有随着大姐一块来的年轻男人,他走到了跟前,笑容满面地喊着“外公,舅舅!”
陈爷爷抬头看了下年轻男人,慈爱地笑着说道“景瑞,你来了!”
景瑞应了声走近了些,在陈爷爷的身边坐下,看着他们下棋,也不说话。安静地坐在一边。
半个小时后,棋局以陈昊天险差一棋失败了。陈爷爷捏着棋子意味深长地点评道“你有犯了心急的毛病了吧!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年轻人不要急功近利,要学会沉稳。”
陈昊天扔下棋子,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道“年轻就该有闯劲,不然浑身都是一股死气,活着有什么劲了。输了就重新再来呗!”
陈爷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可看着陈昊天的目光尽是期许,这与他看景瑞的慈爱是不一样的。
陈爷爷回过头看了下景瑞说道“我也累了,你来和你舅舅下一盘吧!”
景瑞谦虚地摇着头说道“算了,舅舅打小就特会下棋,让那些老爷爷心服口服的,我就不要出丑了。”
我抬头看了下叫做景瑞的男人,他戴了一副眼镜,穿着一件黑衬衫,明明长了张娃娃脸,偏又穿衣服很成熟,给人特意扮成熟的感觉,有点儿滑稽。
他也是个聪明人,懂得不用自个的短处来显示出别人的长处。
陈爷爷倒是没说什么,伸手要去拿拐杖,景瑞反应敏捷地递了过去,陈爷爷摆了摆手说道“人老了,就是精神不够用了,我先去休息了。”
景瑞想要上前去搀扶陈爷爷,陈爷爷却看向了我命令道“你愣着干什么?”
他的语调并不大,却足够威严,我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进了卧室。
陈爷爷房间的摆设古香古色的,光是看着,仿佛就能嗅到淡淡的书香气息了,而我看到摆放的照片却是穿着军装的冷飒面孔,那应该是年轻时代的陈爷爷吧!
还有挂着各种勋章,我分不清军衔,但能住在北戴河的,一定是很厉害的人物了。
我更加谨慎忐忑了,扶着陈爷爷坐在了藤椅上,他双手握着拐杖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
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是站了快半个小时,腿都给发麻了。昨晚经过陈昊天使劲地折腾自个,又罚站了那么久,真的特难受。
我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身子,陈爷爷终于转过头看向了我,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上起与其他年老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别,若说什么不同,那就是那双精锐的眸子,饱经沧桑的智慧沉淀。
在他的目光下,我无地遁形,也没有抬头应对的勇气。耳边是他强硬的命令声“你抬起头来!”
我缓缓地抬起头,可很快又低下了头,那种感觉就像是犯错的学生面对严肃的老师,害怕备受苛责。
“哎!”老爷爷幽幽地叹息了声说道“你连面对我勇气都做不到。又怎么能陪在昊天的身边?你又怎么能陪着他走过风风雨雨,那些尔虞我诈呢?”
陈爷爷并没有任何的避讳,直白地指了出来,他接着又说道“你也看到我们家了?看着风光无限,早就是踩着钢丝了。在外,所有人都在盯着。想要抓住把柄,在内……”
或许家丑不可外扬,陈爷爷住了嘴,仅是不停地摇头,又长长叹息了声,他挥了挥手。让我推出去。
在陈家面前,我确实是没有地位的,地位卑贱得不如保姆,或许保姆的来历都比我强,也怪不得所有人都看轻我。
我就是那种费劲心思要嫁入豪门,攀富贵的女人,当我真正挤进去了,才发现自己和人家是截然不同的世。无论你如何努力,所有人仍是会看轻你的。
我满心苦涩地走了出去,却在走廊的阳台处看见了不远处的陈父和大姐,两个人背对着我站着在讨论什么,我隐隐约约听见了提及了自己的名字。
心里早就提醒我不要管了。千万不要去偷听,但是我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地往前走了几步。
果不其然听见大姐说道“昊天是怎么了?他就算是要赌气,不愿娶胜男,也用不着去那种女人吧!你看看她什么样子,浑身都冒着小家子气,那点上得了台面了?”
陈父冷声说道“管不了他,他的脾气都给你们宠出来的,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惯出了一大堆坏毛病。不过他就是心血来潮,我们越劝阻他,他就反而闹得更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那个女人也留不住他的,等再过几年,他没了新鲜感,自然就好了,王亦佳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我定定地站在了原地,指甲嵌入了肉里掌心一片刺疼,疼得皱了下眉。
忽然大姐回过了头往前走了两步,正把躲在角落的我逮了个正着。
我以为她会训斥我偷听,或许其他的,可是她都没有,面无异色地撇过头低声说道“那胜男家里怎么交代了?景瑞也很喜欢胜男的,两个人的年纪也相差不大……”
“胡闹!”陈父冷声斥责道“这都乱辈分了,什么事了?你还嫌局势不够乱,还要来搅合吗?这事你就别说了,以后也别提了,你看不出胜男那个丫头的心思吗?你也让景瑞早点收心了。”
我听着陈父的话,浑身都冻得要结冰了,也不想再听下去,免得自取其辱。迅速转身下了楼。
在中国传统里的团团圆圆的除夕饭,在陈家变了味,饭桌上明讽暗刺,针锋相对,毫无什么温馨可言,我冷眼看着眼前稍微的一家人。觉得这场特搞笑。
这种饭局吃着也是堵人,到了十点钟,陈昊天就提出要回去了,也不顾陈父的阻挠,他强硬地拉着我上了车。
除夕夜晚,天空居然下起了大暴雨。车子开进了茫茫的大雨中,眼前的景色只在雨刮器扫过的刹那是清晰的,然后马上变成迷濛一片。豆大的雨珠重重地砸在车顶,发出霹雳巴拉的响声,时不时还有闪电划过。
我和陈昊天处在了狭小的空间里,静得只能听见外面的雨声,还有车内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而我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自从听见陈爷爷说的那些话,又听到陈父的话,我的心早就冻成了冰块,若不是还有心跳,都质疑自个死了。
他应该也能感受到起风的凝重的。开了音响,里面传出交通频道主持人聒噪的声音,车内有了人声,这让我好过了一些。
“今天暴雨倾盆,市内许多道路车行缓慢,请大家小心驾驶。注意安全。”主持人絮絮叨叨地说“今晚是除夕夜,可能还有一部分朋友不能回家,那就放一首经典歌曲《常回家看一看》
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
带上笑容带上祝福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
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
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谈谈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我刚刚缓和的心情,被这首歌曲搅得有些不安。我以为自己不想就不会难过了。
可那是心中的隐疾,只要稍微触碰一下,伤口就会化脓。流出发臭的液体。我没有爸爸了,也没有妈妈了,我都不懂家在那里了?
我以为嫁给了陈昊天,就有了个家,可我错了,大错特错了,我后悔自己冲动嫁给了陈昊天,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汇聚在一点,然后就渐行渐远了。
如同陈父说的,我就是陈昊天玩物,他腻味了,自然就会丢弃了。
我脱口而出说道“陈昊天,我们不是同一类人的。”
“嗯。”他哼了一声,语气尽是冷漠。
原来他也是知道的啊,我咬了咬唇说道“我们的差别太大了不是吗?”
“嗯。”他还是哼一声,听得出他的语气不是很好。挺没用耐心的。
我忍不住转头看他,他表情严肃地开着车,对我不理不睬。我心头无名火起,决定不再出声,以免自讨没趣,反正说什么,他也不会理睬我的。
于是,只好继续听着歌曲,里面放着很欢喜的新年歌,陈昊天按掉了歌曲,随便塞入了一张CD,里面响起了刘德华的忘情水,很老的一首歌曲。
你不会懂得我伤悲
当我眼中有泪
别问我是为谁
就让我忘了这一切
啊给我一杯忘情水
我背靠着车座椅,静静的听着歌,正想要闭上眼休息片刻,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发出很刺耳的刹车响声。我往前一蹿,差点撞上前挡风玻璃。定睛一看。在路口处,一个骑单车的中年女士倒在我们车前,看来她是闯了红灯了。
陈昊天用手猛拍一下方向盘,轻声骂了句“草!”
然后他打开车门径直走了下去,看上去脸色非常不好。
我从车窗看过去,只见陈昊天的头发和衣服马上被大雨淋湿了。衣服紧紧的贴着他的身躯,他俯下身去察看骑车人的情况,这是二月的雨,他真是疯了,也不怕自个给冻着了。
我终究于心不忍,这个人台心软了。在车里四处张望,看见后座上方有一把雨伞,连忙探身取来,开门下车,将伞撑在了陈昊天的头上。
他回头看看我,脸色仍是冷冰冰的,还能冒着寒气,可我发现他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然后他伸手在我的腰间轻揽了一下,将我与他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第一百零二章 你够有本事
雨太大,砸在了雨扇上,也发出啪啦啦的响声,好似都能砸出洞来了,而伞又太小,尽管我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也只能两个人尽量地站近一些,才可能都不淋湿。
雨在我们的四周倾泻而下,我的肩几乎抵在他的胸前,我的背甚至能隐隐感到他的呼吸,他的呼吸确实热的,那样才能证明他是个活人。而不是行尸走肉。
阿岩也从后面走了过来,询问具体的情况。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解决,骑车人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她又是自己违背的交通规则,也不好说什么,反倒是我们的车子撞坏了。
陈昊天示意阿岩给了500元赔偿,然后再大步流星地往走向车子,也不顾倾盆大雨,一点儿也不在乎。
我尾随着他上了车子,阿岩走到车边,顶着雨大声问道“陈总,你没事吧,要不我来开?”
陈昊天冲他摆摆手,关上了车门,松开手刹,继续向前开去,车子仍是开得飞快。
我看见他的头发上,脸上,都是雨水,身上全部都湿透了,看着他那个样子,很不是滋味,连忙从车前的抽纸里扯出好几张纸,递给他说“你擦一擦吧!”
他摇摇头,没有接过去。
我早就习惯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