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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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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让我把儿子的亲事交给那个贱人,你……你……”周氏闻之大惊失色。

“姨娘,稍安勿噪,且听女儿细细说来。”蒋欣珊道。

“说,有什么可说的?此事绝不可能。”

蒋欣珊冷冷道:“姨娘是想做一辈子姨娘,还是想做正房太太?如今老太太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不会向从前那样,一心休了顾氏,扶你上位。在父亲与你之间,老太太终究是弃了你。”

周氏脸色煞白,喃喃道:“不可能,姑母怎么会弃了我?她对我一向宠爱,她答应过我的……不可能。”

蒋欣珊冷笑道:“姨娘,换了你,儿子与侄女孰轻孰重?当年,老太太若有心,绝不会任由父亲把顾氏母女送走,更不会任由顾氏生下那个小畜生。姨娘可还记得,沈家向老太太提亲,老太太若顾着我,早一口回绝了,怎么可能把蒋欣瑶的亲事交给二太太定夺?姨娘,别傻了。”

周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女儿禁足半年,日日困在那座小小的院中,看太阳升,看月亮落,常常睁着眼睛到天明。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老太太在蒋府的利益与我之间,永远不会把我放在前。就如同在父亲与姨娘之间,老太太从来都是站在父亲那边。往日,是我们太傻,仗着老太太宠爱,一心以为万事总有她为我们作主。现在看来,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周姨娘张着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女儿想过了,老太太之所以奈何不了顾氏,无非是念及父亲。那顾氏之所以能稳坐当家主母之位,依仗的也是父亲。有道是花无百日好,一旦父亲厌弃她,憎恶她,姨娘,你说,这个二太太之位,她还能坐得住吗?”

听到此,周姨娘方才听出些门道来,道:“我的儿,你的意思是……”

“姨娘,你想想,这些年,与顾氏争斗,可曾胜过一分半分?你再想,她在府中,在老太太跟前,在父亲跟前,言行中可曾出过错,可曾动怒过?我们越不把她放在眼里,老太太越是逼迫她,她就显得越可怜,越委曲,越孤苦无依,父亲也就越宠爱她。这也是为什么咱们母女斗不过她们母女的根源。”

“你是说,是我们让她得了你父亲的宠,是我们让她坐稳了二太太的位置。”

蒋欣珊惨笑道:“正是如此,只可惜,我悟出这个道理晚了些,要不然,咱们母女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周姨娘叹道:“到底是我读书少啊,比不得顾氏会算计,要不然,沈府那门亲事,怎么会落了空?”

蒋欣珊阴阴一笑道:“如今之计唯有让父亲厌弃了她,姨娘的心愿方能达成。哥哥的婚事,不防让顾氏操心,她是嫡母,婚姻大事自然由嫡母作主,姨娘只在边上看着便好。哥哥婚后与嫂子琴瑟合鸣也就罢了,若不合,这可是一辈子的口舌。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做得多了,不怕找不到错处来,一件,两件,早晚一天,父亲憎恶了她。

“万一她真找个不堪的人家,那你哥哥这辈子,可不就……”

“姨娘,横竖最后定夺的是老太太,她翻不出什么花样。咱们啊,就不能让她这么清闲。言多还有失呢,我就不信,她是个圣人。”

周姨娘听了女儿的话,似乎很有道理,点头附和道:“还是我的女儿聪明可人,沈家真是瞎了眼,看中那个病秧子,短命鬼,听说前些日子病得连床都下不了,真真是报应不爽。”

蒋欣珊听罢,心如刀绞。那是她一辈子的耻辱与梦魇,日日夜夜吞噬,撕裂着她心。

蒋欣珊强掩心绪把事情与周姨娘交待妥贴,便匆匆告退。行至后花园门口,侧足而立,远远见蒋欣瑶在园子里边走边与丫头们说笑,玉立亭亭,笑语嫣嫣,果然是撩人心怀。

蒋欣珊越发目光如炬,银牙紧咬,冷笑连连。片刻,拂袖离去。

微云不经意间转身,正巧看到三小姐怨恨的目光,像箭一样朝小姐射来,吓得身子一颤,忙凑在欣瑶身边耳语几句。

蒋欣瑶回首看了眼西边,眯了眯眼睛,笑意渐渐淡去。她朝微云招招手,附耳在其耳边轻说了句话。

微云面色凝重,匆匆离去。

淡月见状,上前摸了摸小姐的手,略有凉意,拢了拢小姐身上的斗篷,轻道:“小姐回去吧,天阴下来了。园子里风大,身子刚好些,着了凉可不好。”

蒋欣瑶笑着点点头。主仆俩一前一后相继而出。

入夜,李妈妈匆匆来到小姐房里,欣瑶拿着本闲书看得着迷。李妈妈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完了。

欣瑶听罢,放下书,思索片刻,道:“母亲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妈妈你辛苦些,暗里多布些人手盯着西边,院子里的事,交给莺归几个就行。”

李妈妈道:“那三小姐也不知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弄出些动静来。小姐还没找她们算帐,她倒又折腾起来了,满肚子的坏水。”

“她啊,无非就是嫉恨着沈家那件事。”

李妈妈恨道:“小姐可还记得当初二小姐禁足,小姐与二太太避回老宅的事,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歹毒,就不是个善茬!”

“妈妈,她还能在家里呆几年?嫁了人,路归路,桥归桥,各人过各人的日子,她能算计到谁头上?我最不耐烦这些个窝里斗,好歹是一家人,何苦斗个你死我活?”

李妈妈道:“小姐心可不能太软,该防还得防着。这母女俩,一个比一个狠。对了,全爷说想与小姐见一面,这都十来天了,小姐可思虑周全了?”

第四回男婚女嫁(二更)

上回书说到蒋全稍讯给李妈妈想与欣瑶见一见。李妈妈把话带到,欣瑶沉吟半天。

“妈妈别急,我这身子不是刚刚才好吗?不能思虑过重。你传个话过去,就说让钱掌柜耐心守店,生意好坏哪里是一天,两天能看得出的?”

京城的铺子开业至今,生意清淡,与南边开业时的热闹完全不能比。蒋全到还罢了,钱掌柜便有些坐不住。

老钱承蒙四小姐看得起,一路提拔坐了京城的头号掌柜,心里卯足了劲想做出一番动静来。哪知京城水深,瑾珏阁小小的铺面极不起眼,钱掌柜一腔热血还未上来,便被京城的现实淋了个透心凉。这才在蒋全面前念叨要与四小姐商议商议。

“跟全爷说北边的宅子起名‘怡园’,找人做个牌匾。宅子布局我正在改动,请他找好匠人,一个月后择吉日,我要开工。且让他无事,在京城四处走走看看,往酒楼、茶肆里多坐坐,听听现下京城的人都在传些什么?”

欣瑶沉吟片刻,又道:“妈妈,咱们院子里这几个大丫头,除了莺归,微云,淡月,还有谁能堪重用?”

李妈妈道:“碧苔机灵,轻絮稳重,芳新嘴紧,梧桐实诚,各有长处,短处,只看小姐怎么用。倘若是生意上的事情,依老奴看小姐还需再细细观察观察。”

欣瑶叹道:“这几个人中,谁最像冬梅姐姐。”

李妈妈道:“轻絮最像冬梅,只是火候还差些。小姐如果想重用轻絮,有一点不得不防,这几个丫头中,就数莺归,轻絮,碧苔长得最水灵。日后小姐嫁人,有些事。得提前预备起来。”

李妈妈讲的隐晦,欣瑶却听得明白。

夏商周开始便有腾妾随嫁制,演变至今,就成了陪嫁丫头。一般富贵人家。小姐尙待字闺中,嫡母就会为其物色陪房丫头,作为活嫁妆随嫁到夫家。

颜色亮丽的开了脸,放在屋里,用来争宠,固宠。颜色普通的到了年龄配个府里的小厮,升做陪房。到底是从娘家带来的人,大多数陪嫁丫头忠心护主,即便有一两个不甘久居人后,用心钻营的。也翻不出大风大浪,卖身契捏在主母手中,下场可想而知。除非主弱奴强,又是另一番光景。

欣瑶想到此,惆怅无比。苦笑道:“还是妈妈想得深远。”

李妈妈道:“小姐今年十四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龄。这世道,女人活得不易。你只看看府里的大奶奶,出身又好,颜色又好,还不是把身边两个丫头开了脸放在屋里。”

欣瑶心灰意冷道:“妈妈,此事不必多说。我自有主张。说不定哪天,我心一横,就带着妈妈往怡园去,再不济就回老宅。清清静静过一辈子。咱们有房,有地,有银子。怕什么?”

李妈妈宠溺的摸着欣瑶的脑袋,道:“我的小姐,又说什么痴话?哪有姑娘家年纪轻轻,就想着孤独终老的。嫁人生子,侍奉公婆。和睦妯娌,女人啊,都是这样过来的。”

欣瑶暗自叹了口气,道:“咱们院里,有哪个丫头的厨艺上有几分天份的?”

李妈妈认认真真想了想,道:“咱们院里没有,二太太院里有个叫梅子的,今年将将十二岁,在小厨房帮忙,听说做的菜挺好吃的。”

欣瑶抚了抚额,道:“这丫头是家生子还是外头买来的?”

“从外头买来的,到府里才一两年,人也爱干净,就是长得一般。”

欣瑶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道:“明儿个,让她到我院里来,妈妈调教一阵子,人若老实可靠,让她跟着莺归学厨艺。”

李妈妈忙道:“小姐,你的意思……”

“妈妈,莺归今年十七了,总不能跟着我一辈子,我得给她谋个前程。这事你先别跟她说,把人弄来了,你先看着。妈妈累了一天了,先去歇息吧,刚刚说的事,可别忘了。”

李妈妈笑道:“忘不了,都在我脑子里呢。”

李妈妈轻轻掩门而出,屋里一片寂静。欣瑶扔了书,颓丧的瘫倒在床上。

她十四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是该到谈婚论嫁的年龄,逃不掉,避不开。几个女人守着一个男人,然后轮流等着那个男人的大驾光临,为此还得感恩戴德。

男人只负责赚银子和播种子。她拿着钱管着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既要让种子在自个肚子里安全着落,又得防着种子在其它地方生根发芽。斗完了婆婆斗小妾,斗完小妾,斗通房,斗完通房,斗庶子庶女。

最可悲的是她辛辛苦苦,委曲求全,劳而不怨,携男挚女,死了,墓碑上“某某之妻蒋氏”几个字便涵盖了她苦风凄雨的一生。这让曾经活过一世的蒋欣瑶如何心甘?

蒋欣瑶仿佛看到了自己化作孤坟一堆,自家男人却还在左拥右抱,活色生香的场面。

蒋欣瑶长叹一声,恨恨道:贼老天,你有本事让我到这里,怎么不把我变成个男人,我问候你母亲。

说罢,蒙了被子,呼呼大睡。

接下来的日子欣瑶懒得理会西边那两个人今儿一出,明儿一出的小把戏,一门心思研究怡园规划图。以母亲的手段,对付那两人绰绰有余。

偏偏李妈妈是个闲不住的,一有风吹草动便往小姐房里跑得勤快,噼里啪啦一通唾沫星子乱飞。欣瑶想不知道都难。

柳姨娘自打进京后,心下感激二太太,日日主动在正房立规矩。这一举动,让蒋宏生很是满意,对着柳姨娘,脸上有了几分暖色,往她房里去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不知从哪天起,周姨娘也跟着柳姨娘一道,在二太太跟前侍候。这下,蒋二老爷就不是满意,而是震惊了。

顾氏何等人也?和颜悦色的坦然接受了两个姨娘对她的恭敬,脸上一丝多余的表现也无。

蒋宏生对于内宅之事,不便过多插手,只得冷眼旁观。背地里暗暗防着。

奈何周姨娘唱念做打的功夫修炼不到家,身心不一。人到了二太太跟前,心还在半路。明明是想奉承,讨好。表情却痛苦的如同便秘。明明是想软语轻言,声调僵硬的如同判官。明明是想求二太太关心庶子的婚姻大事,到头来却变成了指责嫡母对庶子的不闻不问。

顾氏优哉游哉的连续看了几天好戏后,一头跪在老太太跟前,声泪俱下。

只称自己初来乍到,连京城是圆的,是方的还未摸清,认不得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心有余而力不从,请老太太看在媳妇十几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帮府中二爷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也好全了她作为嫡母的一片苦心。

老太太听得一头雾水,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元航的婚事不正在打探吗,出不了那几户人家。

老太太心下狐疑,着人细细一问。才知道自己侄女干的蠢事。

老太太颇感头疼,周秀月啊周秀月,你儿子的亲事都快定下来了,这会子你让顾氏来掺和作什么,早干什么去了?你这着马后炮下得也太马后了些吧?

按理,庶子的婚事的确是嫡母的事,可顾氏说得句句在理。一个内宅妇人,刚到京城,门都没出过,认得谁?

老太太心里叹道,当初在苏州府里,她怎么就没想到把二爷的婚事交给顾氏操心。棋是步好棋。只是错了时间,错了地点,只能是步废棋。

正巧,钱嬷嬷托人打听的事有了回音。老太太听人细细分说后,当晚。把二老爷请到跟前。

母子两个一通商议,拍板定下了工科给事中吴为的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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