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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瓜尔佳氏所料,李芷卿经常来找舒瑶,一来就会待上大半天,特意表现出亲和,做出很喜欢舒瑶的样子,其实大部分的注意都集中在瓜尔佳氏身上,瓜尔佳氏岂是李芷卿可以揣摩巴结的?瓜尔佳氏不会因李芷卿的到来就隐藏本性,每日照常处理事情,对下人奴婢瓜尔佳氏赏罚分明,对待儿女瓜尔佳氏慈爱威严,杀伐果断,有条有理,李芷卿越看越是敬佩瓜尔佳氏,如果自己是志远夫妇的女儿,也不用像现在这般辛苦谋划。
志远现在是三品大员,虽然是庶子,但忠勇公爵府没嫡子,大舅舅庶长子病逝,连个儿子都没留下,二舅舅志远相当于公爵府的庶长子,舒瑶可选秀,李芷卿却不够资格。
如果她是志远的女儿,会做的比舒瑶更好,帮助志远夺得公爵府爵位,到时她就是真真正正的忠勇公爵嫡女,足以般配四阿哥胤禛。
李芷卿看向倚着瓜尔佳氏打瞌睡的舒瑶,凭什么她可过得悠闲?李芷卿丝毫不怀疑,舒瑶将来选秀凭着志远的官职,凭着上三旗的忠勇公爵府,除非被康熙收进**,否则定是嫡妻原配。
没人愿意去当妾室格格,李芷卿也不例外,可她的身份要想嫁给胤禛,只能做妾,没第二条路可走,尤其看见闲散度日的舒瑶,李芷卿不是一般的羡慕嫉妒恨,舒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向瓜尔佳氏怀里缩了缩,李芷卿清晰的看见瓜尔佳氏眼里的无奈宠溺,移动了身子,让女儿睡得香甜。
“二舅母,六妹妹这般嗜睡,是不是让太医来看看?我认识太医院的太医···”
瓜尔佳氏摸了摸舒瑶脸颊,示意李芷卿轻声,并不理会李芷卿的建议,抱起女儿安置在床榻上,桃子递上被子,瓜尔佳氏亲自为舒瑶盖上后,又看了看女儿舒瑶是不是睡得安稳,才示意李芷卿随她出东套间,重新在东屋子坐定,李芷卿才发觉屋子的摆设和方才的舒瑶所住的不一样,家具铺陈华贵大方,舒瑶的屋子却别致温暖,李芷卿印象很深的是放在八宝阁上的玉碗,如果她的眼光没错的话,是唐代不多的真品,舒瑶却随意的把玩,李芷卿问过,舒瑶说是玉碗好看,才向瓜尔佳氏讨来的。
李芷卿和瓜尔佳氏对坐,中间隔着炕桌,正打算再说一遍时,瓜尔佳氏说道:“瑶儿用不上太医,她还小嗜睡一些无妨,外甥女是个懂事的,我的瑶儿却是要人宠着的,哎,谁让我生养了她呢。”
瓜尔佳氏嘴上抱怨,但李芷卿却能感到浓浓母爱,无论舒瑶是不是出色,瓜尔佳氏对她都是满心的疼爱宠溺,会照料舒瑶衣食住行,会为舒瑶铺好前路,正好赶上裁缝绣娘送了制作好的旗袍等衣物,瓜尔佳氏一样一样察看,眼看着华丽的衣衫,李芷卿笑盈盈问道:“都是给六妹妹的?”
“瑶丫头精贵,差一点的布匹都不爱穿。”瓜尔佳氏随口说道:“我记得上次还给舒瑶定了几套首饰,送来没?”
“回太太的话,可巧了刚刚送到,正好给姑娘配新衣。”王嬷嬷捧着檀木首饰匣子,放到炕桌上,瓜尔佳氏打开后,李芷卿眼前一花,镇定了好一会在看出匣子里装得都是是珠圆玉润的珍珠首饰,李芷卿有些看直了,二舅舅家如此富庶?不说珍珠到底价值几何,就说瓜尔佳氏拿在手里的簪珍珠的钗环,样式稀奇,就算在宫里李芷卿都没见过。
瓜尔佳氏捏住钗病,捻动两圈,烛光闪耀李芷卿眯了眯眼,“二舅母,这对钗环?”
“是用秘法镀上的,匠人的手艺还差了些,赶不上···多了。”瓜尔佳氏露出一丝遗憾不满,李芷卿异常无语,这样还不满意?“二舅母是将六妹妹当公主养啊。”
啪的一声,瓜尔佳氏合上首饰匣子,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悦,“外甥女,你这乱说话的毛病何时才能改得?公主是舒瑶能做的?”
“我不过是打个比方。”李芷卿后背冷汗淋淋,在瓜尔佳氏面前,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的瓜尔佳氏和方才宠溺舒瑶是一人吗?在现代时常说的就是公主啊,“是外甥女不谨慎,二舅母,我没别的意思。“
瓜尔佳氏脸色见缓,“以后这话不可再提,大清的公主?哼,哼,哼。”
李芷卿明显能赶到瓜尔佳氏的不屑,“怎么?”
“和亲。”
李芷卿觉得有必要给瓜尔佳氏解释一番,”二舅母,不是和亲,是满蒙联姻。”
瓜尔佳氏不愿深谈,越说会越恼火,想想大唐的公主,再看看现在的公主,瓜尔佳氏摆手道:“蒙古焉能于天朝上邦相抗?娶到公主应是荣耀,但公主郡主嫁去蒙古有几个活得长的。”
瓜尔佳氏抿了一口冰凉的梅子茶降火气,她有许多的事看不习惯,李芷卿对于满蒙联姻也是看不上的,感觉瓜尔佳氏很符合自己的脾气,李芷卿也被封建的清朝压抑得狠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眼界开阔之人,李芷卿一是打算和瓜尔佳氏交好,二也是让瓜尔佳氏对印象更深,你女儿不如李芷卿的地方多了去了,舒瑶不配得你如此疼宠,精致细心的照顾,为人处事上的教导,叹息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李芷卿,你可真不怕死,前明皇帝的话也是你能说的?休要连累了整个公爵府。”
“二舅母,您的眼界心胸,不至于像普通的内宅妇人狭窄。”李芷卿扬眉和瓜尔佳氏对视,“难道我错看了你?”
瓜尔佳氏不屑的一笑,”大清不是只有你个聪明人,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自视甚高,看不上寻常的内宅夫人,岂不知她们能不能看上你?你懂得主持中馈?你懂得掌管府务?你懂得为丈夫结交同僚夫人吗?你懂得如何孝顺公婆教养子女吗?这些你都不会,凭什么看不起寻常的妇人?“”凭你的人参?何首乌?外甥女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且回去,我这里没你要的,我奉劝你一句,须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固步自封,你差得太远了。”
瓜尔佳氏直接撇开李芷卿,吩咐道:“送客。”
李芷卿神情恍惚,冷落,轻视,自己竟然被一古代妇女教训,虽然李芷卿对瓜尔佳氏有所敬佩,但这敬佩不过是觉得瓜尔佳氏通透,口才好,从不觉得瓜尔佳氏会跟上自己的思路,熟知历史的优势让李芷卿敢于轻视任何人。
李芷卿离开后,瓜尔佳氏念叨了一句:“不知所谓。”
第五十章 弹劾
ps小醉感谢Susan飞,向皮娃娃的打赏,感谢燕落燕闲居送的糖果,小醉也有糖果吃了,多谢。舒瑶的额娘瓜尔佳氏彪悍不?舒瑶的阿玛志远是个极其有趣的人,康熙皇帝和众皇子的苦难日子就快来临了,这一家人各个都很个性,未来男主不仅要养米虫舒瑶,还得看着岳父,两个舅哥,甚至看着岳母别再那般彪悍,日子很精彩的说,笑遁。
紫禁城皇宫,康熙皇帝大步乾清宫,外面乌云直压下来,随时都可能有暴雨降临,“郭琇,你有何要事?”
郭琇因去年弹劾权倾朝野的名相明珠由提升为都御使,康熙皇帝由内侍通禀,从慈宁宫返回乾清宫,郭琇见康熙皇帝圣心不悦,心中一紧但文人的骨气,铁面御史的尊严,让郭琇不可退缩,跪地先是向康熙皇帝请安,“臣拜见万岁。”
康熙坐下后,缓了缓面色抬手:“起磕,你今日又要弹劾谁?”
李德全知康熙皇帝心意,命人奉茶,自从明珠倒台后,郭琇名扬天下,号称铮铮铁骨御史,又有郭三本之称,文武百官见其没有不怕的,康熙皇帝宽着茶叶,郭琇并未起身,从马蹄袖口中拿出一折子,朗声道:“臣弹劾工部堂倌舒穆禄志远。”
康熙稳了稳心神,强调一遍,“舒穆禄志远?”
“回皇上,是舒穆禄志远。”
“他不在京城,去黄河边上巡查堤坝。”康熙提醒郭琇,是不是弹劾错人了?康熙了解志远,他一不贪污索贿,二无不良嗜好,据说脾气耿直,康熙皇帝看在故人份上,对舒穆禄志远多有关照,难道情报有误?“何事?”
“臣弹劾舒穆禄志远为靳辅,佛伦翻案,弹劾舒穆禄志远因河道的问题同于成龙大人较劲打对台,恳请皇上御览。”
折子高举过郭琇头顶,如果说弹劾明珠让郭琇赚足了好名声,郭琇初出茅庐之战弹劾的就是靳辅,佛伦修建河堤贪污,靳辅,佛伦因郭琇倒台,现在志远为他们说话,郭琇容不下啊。
况且大清闻名的清官于成龙,是官员的楷模,虽说郭琇对舒穆禄志远的印象不错,从志远的升官履历可看出,满洲上三旗出身的志远是满人中难得的读书人,为官清廉,为能臣干将,但这好感在舒穆禄志远和于成龙较劲,为国之蛀虫明珠一党说话时消失,郭琇岂会准许志远为明珠党羽翻案?
康熙皇帝将茶杯墩在御案上,详细的阅看郭琇的折子,越看眉头拧得越紧,康熙让志远出京巡视黄河堤坝就是为了躲开京城的事非,回京后着找个理由升他为侍郎,到时康熙皇帝回见蒙古王公时,也可命志远随行,何况康熙皇帝对素未蒙面的志远挺感兴趣,总认为此人是妙人,今日郭琇弹劾的折子,康熙皇帝看了许久,折子放在御案上,“朕留下。”
“舒穆禄志远藐视皇恩,乱用职权,您不可不罚。”
“朕自有主张,你跪安。”
从明后文死谏的文人气节逐渐在读书人中间消失,郭琇就算被称为铁面御史,对别人无情可行,对康熙皇帝,他是不敢的,清朝就从没出现过大臣跪宫门,豁出命去撞柱子只为劝解皇上,康熙皇帝对志远的回护,郭琇瞧得出来,他弹劾明珠,一是因明珠确实有行为偏颇,骄横跋扈,贪污巨款,更重要的是郭琇看得出康熙皇帝对明珠的厌烦戒心,索额图在此时背后推波助澜,皇上是借着郭琇的手拿下明珠罢了。
郭琇道:“陈遵旨。”
等到郭琇退出后,康熙皇帝手指点了点奏折,“舒穆禄志远,朕怎么说你才好?明明你也知道于成龙是汉大臣中有名的清官,你却和他打对台,朕···朕···”
“咕隆隆。”乾清宫外雷声滚滚,眼看就会下暴雨,康熙皇帝突然道:“李德全,把志远上的折子拿给朕看。”
“嗻。”
三品大员的折子是有存档的,李德全在一堆折子在中间找了好半晌,从最底下取出志远的上得在奏折,呈交给康熙:“皇上,您看是不是这份?”
康熙扫了一眼后,点头道:“再换杯热茶。”
“嗻。”
康熙翻看折子,有一句话打动了康熙皇帝,‘于成龙清官也,然不懂不懂治河,河道悬于地上,遇风雨而溃堤,祸及百姓,靳辅,佛伦品行有亏,然业术有专攻,靳辅,佛伦所修建的简水坝,黄河水清,两岸多有树木,为长远之道,万岁天纵之君,不可因于成龙廉洁而任其行事,不可因靳辅,佛伦贪婪而漠视其治河良法···’
康熙将志远的折子是看了又看,深觉志远所言有些道理,外面的雨水如同瓢泼一般,每年黄河的堤坝几乎都有决堤,无论康熙派谁去,就没一人能治理好黄河,河道总督康熙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康熙将于成龙派去,心想他清廉,不会贪墨修河堤的银子,堤坝修建好了,便不容易决口,志远却说于成龙虽然是清官,但根本不懂得治河,修建的河道很有问题,康熙心存疑惑,难道他又错了?不应该派于成龙去治河?
志远奏折后面隐晦的提醒康熙皇帝,要将于成龙用在他擅长的官职上,就别在河道总督衙门瞎指挥了,康熙皇帝本来显得阴郁的心情被志远的话冲淡了不少,“志远,舒穆禄志远,朕放你一马,于成龙是个倔脾气,朕原本以为你能同他相处得来,朕看看你们两头倔驴碰到一处,谁更倔。”
暴雨击打窗棂,哗啦啦的直响,舒瑶小身子躲进锦被里,盖住了小耳朵,由于拉得太向上,一双晶莹的玉足露出,八旗女子是不用裹脚缠足的,舒瑶一双玉足晶莹可爱,粉嫩的指甲扣着,足背弓起,似元宝状,引人心动打算上前摸一把,或是放在掌中把玩一番。
“大爷安。”桃子屈膝,往日来叫姑娘的一般都是四爷的,今怎么换了不离书房的大爷?
书轩从舒瑶身上移开目光,“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妹妹,小妹,起床了啊。”
“妹妹,额娘让你起床。”
书轩背对着床榻上的舒瑶,”妹妹,妹妹,你起来好不好?大哥再也不对你讲解四书五经了,小妹,小妹。”
桃子垂头强忍住笑,轻声提醒,“您这样是叫不醒姑娘的。”
书轩实在是想不出办法,看书时没这么费劲,怎么叫妹妹起床这么难办?书轩博览群书,不仅通读经史子集,很多书籍都读过,书轩记起二弟知道自己去叫醒舒瑶时唇边的微笑,他是早就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