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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迟点头又摇头,姿态怪异地跟着她,嗫嚅道:“你若是会担心,刚才就……”
“不成!”心澄埋头往前愣是不愿看他,嘴里信誓旦旦道:“若你此生再也好不了,我愿雇个牢靠的丫鬟伺候你下半辈子。”
“……”
此时距离青楼相遇已是过了大半个时辰,二人闹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去了老地方,至于那“咕隆咚”的声音……
“姑娘,你这般鬼鬼祟祟是要作甚?”
“你……哎,你不是那个林水水吗?!”
“林水水?”
从紫逸楼出来就发现有个身影跟在萧迟他们背后,那二人腿脚功夫不弱,这女子竟然能跟上必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为了好友一生幸福,他怎么都要卯足劲给他排除万难创造条件。
可这位被他吓得撞上墙的姑娘也似乎太“有趣”了点。
林淼发觉自己遇到了怪人,身为一个做死人生意人见人踩花见花嫌弃的男子,从小到大他什么难听的称呼都见识过,唯独没听过有人这么喊他的。不过“淼”字好歹三个“水”,怎么不见她喊林水水水?
“林水水,你连名字都写错,还来找本姑娘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还好我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然你可就见不着我了。”
这话一说可就表明了身份,怪不得瞧着这面容眼熟,原来是刚才给他唱曲的花魁姑娘,叫是那听曲的房里隔着一层屏风,不然他怕是早把人给认了出来。林淼不禁笑了笑,一双死鱼眼在黑暗透着森然之光,“莺莺姑娘幸会啊。”
楼莺莺打了个寒颤,表情惊愕,“你,你竟然认出了我?!”
嗯?好像还是个缺心眼的。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林淼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撇撇嘴笑道:“哎,我看姑娘只身一人飞奔,以为姑娘遇到了匪徒,没想到姑娘步伐轻盈宛若仙子在人间游弋,这么一想除了紫逸楼的莺莺姑娘,也没有谁能有这等身姿了。”
楼莺莺将信将疑,然听着他这般称赞,心里也着实有几分得意,扬眉道:“莺莺愧不敢当,公子这般慧眼,定是做算命先生的料啊。”
“算命先生……”林淼嘴角一抽,果真是碰见蹊跷了,看来这女子不简单啊。他埋头想了想,又道:“不知姑娘为何在此处?”
听到这话,楼莺莺貌似想起了什么,口气骤然一变:“啊呀,我在找人,不知他们两去了哪里!”
看着四处张望的她,林淼狡黠笑起,随即上前道:“莺莺姑娘,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一男一女,男的俊俏女的貌美,看上去特别登对?”
楼莺莺一听,赶忙点头,“是是是,如你所说,就是这两人!可他们不是一对呀……”
林淼十分会意地拍拍她肩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明日可否请莺莺姑娘先到我铺子来一趟?”
☆、郡主瞎忽悠
说全天水最好的棺材铺当属林氏棺材铺,林家铺子乃祖传三代百年老店,棺椁用料考究,价钱童叟无欺,上至富商下至农户,无不对其赞誉有加。
可自打林淼一出生,棺材铺的生意却好像出了什么错,到不是说是经营不善入不敷出,而是生意好地不成样。久而久之,邻居们便开始对林家铺子议论纷纷,说林淼这人邪乎,生了一对死鱼眼尽招死人气,一传十十传百,竟给人传出个“死神”的名头,坊间都说但凡被林淼那双眼瞪过,必会招至杀身之祸,弄得周围人皆是对他敬而远之。
当然,买棺材的时候除外。
这日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林老板起了个早,悠闲地在铺子里打理生意,顺便等着那莺莺姑娘登门拜访。
说来那莺莺姑娘到底是刚到此处,尚且不知那些关于他的流言蜚语,所以昨日那样邀约,她也是立马应允。虽说她那称呼仍叫他哭笑不得,不过这么缺心眼的姑娘他林淼还是头一回见,想想到觉得十分有趣。
只是不知这般单纯的姑娘,为何要混迹在这肮脏不堪的江湖……
“汪——汪——!”
门外传来了狗吠,那叫声激烈凶猛,片刻后却戛然而止。林淼不由扬了扬眉,他家的阿材见了生人至多只会瞪眼,今日也不知迎来了什么人,竟叫他这般激动。
林淼对伙计知会了一声,独自朝外走去,不想来人已是跨进了玄关,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
“林掌柜,在下想买一口棺。”来人走进来,颇为有礼地说。
原来是生意上门。林淼停步打量了来人一番,此人声音沉稳,谈吐温雅,面容也是剑眉明眸英气逼人,就是脸上那股苍白劲瞧得人偏体生寒,他微微打了个哆嗦,接话道:“不知公子想要何种棺椁?”
来人没有立刻回答,环视一圈似是没找到合意的,这才道:“可有白玉的?”
这一上来就是大手笔。林淼愣了一下,赶忙道:“有,有!”
商人基本都市侩,林淼也不例外,又何况碰见出手如此阔绰之人,要知道白玉棺椁的价钱是木质棺椁的数倍,卖出一个,大半个月不做生意都不打紧啊!林淼当下乐坏了,狗腿地迎上前,直道:“公子果真是有眼光之人,不过白玉棺椁打造需要些时日,快则十日,慢则半月,不知公子可否接受?”
“这个当然。”来人淡淡道,说着掏出一个金锭交给林淼,“这是定金,还请林掌柜尽快安排下去,半月后我自会来取。”
林淼接过沉甸甸的金子,笑道:“公子真是爽快,林某自当尽力而为。不知公子您贵姓?我得先立个凭证给您。”
那人看了林淼一眼,不疾不徐道:“凭证就免了,城南那院落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变故,不用怕我会离开这里。”
言罢,那人身一转,头也不回踏出了棺材铺。
林淼本想喊住他,不过见人走得那么急,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料到这人看着眼生,竟还是天水人士,他好歹算对天水摸得透彻,怎会对这样的人物没有一点印象?不过说到城南的院落……
“林水水!”
一声高喊把林淼给吓了一跳,他摇了摇头,暗叹这人来得真是时候,不想一抬头就见那娉婷秀丽的身影抱起阿材,乐颠颠地朝他走过来,道:“林水水,这是你养的狗吗?”
“啊?嗯……”林淼脑子算得上好使,不过一下子还真有些意外。都说狗随主人,他的阿材也生了双炯炯有神的目,配着这毛色凌乱的狗身,说是其貌不扬都为过,众人瞧着都害怕,更别说是抱它了。
这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
楼莺莺全然不介意阿材的丑陋,一双玉手给他顺了好久的毛,一边顺一边笑,“林水水,这狗真是可爱,还这样乖,你真是好福气。”
好福气?林淼越发觉得她的脑袋瓜和常人不大相像,他连忙将阿材“抢”了过来,纠正道:“姑娘,鄙人姓林,单名一个淼字,并不是什么林水水。”
楼莺莺犯了糊涂,抓抓头发疑惑道:“你帖子上写的不是水水吗?”
“那是你……哎,也罢,走,我带你去找人。”林淼说得无奈,想来想去,当着人姑娘的面说人不识字实在是不礼貌,何况这姑娘也没恶意。
林淼出了门,示意她跟来,楼莺莺虽有不解却也没追问下去,迈着小碎步从后头跟上。
棺材铺离碧霄斋不过一街之隔,走走也就是几步路的事。
林淼让楼莺莺来铺子自是有些心思在,不过看楼莺莺压根没想问,便也避而不谈,二人闷声不响地往前走,直到临了那碧霄斋的后院。
“我说了我只是一时冲动,并无其他意思!”
“若只是冲动,为何要那样说,难不成你想招人误会?”
“陌生人如何想又与我何干。”
院里一男一女“吵”得是不亦乐乎,外人瞧着还真不忍打扰。不过显然只有林淼这么想,一旁的楼莺莺却是迫不及待冲进去,掰开二人愤然道:“不可吵架!”
“……”楼莺莺的出现把二人给弄懵了,二人同时停下来,惊愕地看向她。
“真是的。”林淼没料到楼莺莺这样急不可耐,明明初见时那么端庄高贵,现在却和换了个人似得,不仅没什么架子,而且还有点……迟钝。他叹了口气,迈步走进院子,指着楼莺莺扬声道:“萧迟,这位是紫逸楼莺莺姑娘。”
一听此人是紫逸楼的姑娘,萧迟瞄了眼心澄的反应,见她兀自端详着楼莺莺,心下也有了些眉目。
其实打从楼莺莺一出现,他就认出此人是瀑布边遇到的女子,想来心澄也应当看出些古怪,只是不知她在做什么打算。
萧迟从未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即便知道她一直在逃避,他亦不相信经过昨晚那件事,她可以做到丝毫不在意。他们之间一直隔着一层东西,他努力想要打破,却总是棋差一招,他的逼问他的亲昵,为的都只是要她接受自己。
楼莺莺见二人都不讲话,心里很是焦急,“喂,你二人都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当日在瀑布边快要饿死的人啊。”
“记得。”出声的是心澄,她美眸微抬,谨慎道:“不知姑娘寻我们何事?”
“我……”看着心澄,楼莺莺突然语塞,犹记得那日给她糕点的姑娘真诚善良,美得让她自愧不如,可如今的她却是这样冷淡,真是叫人难受!她咬了咬唇,竟然莫名哽咽起来,“我并无恶意,只是丢了东西想问问你有没见着。”
看她泫然欲泣,在场三人皆是一惊。心澄也是慌了神,赶忙上去安慰:“姑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若是有不妨直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处,定会帮忙的。”
林淼也开解道:“是啊莺莺姑娘,有话就先说了吧,哭也不是办法呀。”
“嗯。”楼莺莺点点头,硬是挤了两滴眼泪下来,开口道:“二位当日可曾见过一个四四方方的器物,不大,但是很精致。”
闻言,心澄似乎明白了什么,去了个眼神给萧迟,见他不欲答话,便想了想,回道:“姑娘抱歉,我们二人并未看到此物。”
楼莺莺到是不疑有他,只是那本就颓唐的神色变得沮丧,“多谢二位,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寻寻吧。”
说罢,楼莺莺便想离开,不料却被林淼拦了路;“莺莺姑娘,此物若是没有了何处可以再买?”
“此物哪里都买不到。”楼莺莺知他热心,却也只能摇头,语毕,她又朝前迈了几步,想是绕过林淼的阻挡,谁知走着走着,竟然惊叫起来:“我知道哪里有!”
“嗯?”
她这一惊一乍的实在太不着调,三人一头雾水,可更不着调的是,他们还没来得急询问原委,却又见她纵身一跃,直接蹦上了对面的高墙。
“多谢几位!”她远远看着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说罢,便心急火燎地往前奔去。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说起来他们都算是见多识广,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不过都未见过这样的,简直跟个孩童似得,随性直白不拘小节。
待到人走得勉强能看清身影,林淼这才推了心澄一把,道:“别愣了,追吧。”
心澄回眸却没有应答,心中有诸多不解。从林淼的话看来他应是对绮罗帮的事也有所知晓,思及他曾邀约过萧迟去紫逸楼,如今又将紫逸楼的姑娘带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联系。
“走吧,白天做梁上君子要格外小心。”这时萧迟已然跃上墙,朝着心澄微微笑起,心澄立马跟了上去,不满道:“萧迟你别跟来!”
“为何不跟,如此有趣之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你,你这牛皮糖!”心澄抗议道。
她总觉得,这烦人的扫把星她是甩不掉了。
☆、郡主很忧郁
白天在房顶上追人确实吃力不讨好,暴露行踪简直实在太过容易,而且因着先前迟疑,待到二人追上去时,楼莺莺已离得太远,只能辨别出她大致的去向。
二人当即决定从街上摸过去,以免真被人当做可疑人士。索性那姑娘还算是厚道,路过之地多半是没人的小道,二人在后尾随也避过不少麻烦,不过这会儿心澄仍是心有怨气,一来是萧迟又参合了自己的事,二来昨夜那一遭也着实叫她放不下。
回想起来,近几日他对自己算是上心过了头,再加上昨日那举动,换做谁都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只怕再被他得寸进尺下去,难免会出什么岔子。
其实心澄自己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可直觉告诉她,不可再纵容他继续这般对待自己,不管他是不是出于有意戏弄。
因为她会当真。
“郡主,好似是这里。”萧迟指着一条静谧的小巷说。
“啊?”心澄被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他们在寻人,东看看西瞧瞧,瞎扯道:“我,我也知道……”
萧迟不由轻笑了声,心下也有几分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