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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如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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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赶紧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个躬。
  赟馆长很机灵,适时推出本馆新业务。
  校史馆是莳地方历史所的下属机构,莳最后一个发言,是请刚才所有发言的同仁们把发言稿交给自己,将陈列进校史馆。
  结束后大家都去恰恰餐馆吃酒席。
  钜老师也来了,在各桌转了转。赟馆长向他介绍自己的下属:“这是孙江。”
  “我认识她。”钜老师不看她,平静地说。
  她的心一缩。高手就是高手,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她惊心动魄。她以前刚到历史系工作的时候正逢钜老师办退休,两人打过几回照面,但从未说过话。有次系里聚餐,钜老师从老教师那一桌来到年轻人这一桌,看着席上的各位说道:“未来是你们的!”洹老师离钜近,招呼钜坐下,让服务员加碗筷。 钜坐定后继续说:“但是呢,未来不是你们的,是他们的!”手向桌外指了指。
  莳当教学主任时曾恨过孙江。那时给历史系上大学语文课的老师由于在课堂上肆意辱骂学生,被学生们轰下台。莳和中文系教学主任是手帕交,暗示希望她来上课,她没接这茬。入了这行她才发现她做不来这个。可是这话能对莳说么?她怎么说?莳有次在周五下午的例会上当着全体教师的面,对年轻的老师们一一点名落实职称问题,发音温柔中带凌厉,唯独不问她,摆明了是做给她看的。
  菖老师立即会意到了。因为刚来子衿师院在科研处工作不知道莳的身份,面斥过莳,导致来历史系后被莳整得很惨,还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唯一的发泄渠道就是在家里找老公茬。家务事都是菖做,整起老公来不在话下。老公最后说:“好吧,你现在心情不好,我躲躲去。”寒假孤身一人回乡下了。
  菖自从和孙江一起带同一个年级的不同班,发现她几乎天天去分部,就总想把自己班上的事让她一并处理了,被拒绝从此非常恨她,所以这会非常快意,第二天遇到她时得意洋洋地问她:“你的职称什么时候报啊?”她做班主任不上课自然不能报讲师,又没写政工系列论文不能报政工师。
  几年后高校实行职称制度改革,除了高教系列实验系列图书系列,其他系列职称全部取消。学校人事处的大小干部们大都是走政工系列,这一下摸了瞎,对前来报职称的老师们态度也微妙起来,不再那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人事处网站上挂的申报程序一清二楚,可是你如果真的据之照办,是会受到人事处鄙视的,她们会说你拖拖拉拉。人事处处长屻说:“如果是我一把就填完交了!”处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职称永远停留在中级政工师。
  屻年轻时的照片让每个看过的人惊叹不已,但处长仿佛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美丽。现在四五十岁的人了,头发用老式簪子挽在脑后,衣着朴素,在见多了风谲云诡的人事处一呆就是一辈子。近年才媳妇熬成婆升为处长。中途曾想调到其他系部成为有头有脸的人物,无奈粕院长不同意。这次机会是因为原任处长不得人心,当然关键在于是晏院长的人,在学校复杂的派别角逐中被调到计科系当书记。屻原先当科长多年,学历低,知道学校的未来需要硕博士,一直都很希望能有高学历的得力干将。可惜总是不遂人意。先是唯一引进的硕士考上博士,毕业后当然要去教学系;接着是看中了新来的洛老师的硕士女友,无奈人家在处里工作了一个暑假后要去教学系。
  这位不服从安排的新人开学后被屻处置去了分部,一年后借怀孕之机回本部教学系。
  后来一位被音乐系踢出的硕士在家里玩了一年后重回人事处,边在处里工作边等候安排,屻处长又萌生留下之意,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位进校后屡次换部门,屡次与部门不和,恶名传遍学校的硕士仍是想去教学系!任何教学系系主任一听说是这个人都不接收。屻以去年一年未工作为理由,将该硕士的工资扣成每月不足一千元。处里休完产假的那位在职硕士原本先打好招呼去教学系工作的,结果临到要去时,以前说好的专职教师职位变成了兼带班主任,只好还是回人事处。
  屻这下总算功德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面下的冰山

  菖是北方人,既高且胖,科研能力强再加上很会走上层路线,所以不把老师们放在眼里。有次惹怒了韶,被韶当着全体老师呼来喝去不敢出声,丢了脸自此才收敛。趁着怀孕考上了湖南大学博士。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菖的老公徊也学的历史专业,在科研处工作,特别擅长马屁功夫,进来第二年就把刚毕业的菖也弄进科研处。曾跟孙江在一个组改期末试卷,她只能改客观题,徊对她这种地位低微的人很不客气。不过这对夫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对她热情起来,她觉得怪怪的,没理睬。人活在这世上无法不势利,但势利到这种地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一向记仇。
  她当然知道经过这番变故莳不再盛气凌人,当年那个周周安排讲座,遇课阻拦时让她去与课任老师协调让课的莳,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烟消云散。可是芒岂能放过,有次上厕所,路经应该是莳上课的那个班时,发现是一位男老师在上课,立马向教务处举报。结果是莳到教务处去了一趟,写下事件陈述。具体后果是没有,不过就是莳临时有事找教研室老师顶替上课。芒当然也知道,但就是要让莳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莳这样在学校有地位的人在教务处这一进一出不是出丑是什么。可以想象当初莳不得不调职时对芒的痛恨,那么办理移交手续这道程序,莳肯定让芒受了不少罪。不然芒怎会如此复仇?不过人生的悲凉在于莳当初是全系公投在四个人选里面脱颖而出,以绝对票数优势顶替升职到图书馆当馆长的赟,当选教学主任,到离开时却是众叛亲离。
  莳把三千烦恼丝几乎要全部翦除,是告别过去的宣言。女子剪头发往往就有这种隐层涵义。
  男人的三截头对于女子来说是破坏形象的一种发式,尤其是过了三十岁的女人,活脱脱的妇女。莳的这种板寸是一种发型,干净利落又很俏皮,另当别论,要保持这种发型就要时不时地去发廊。孙还见过一位年过五十的小吃店老板娘,也是这种板寸,而且长期都是这么短,特别有味道。也有女子为了显得成熟刻意剪成男人头。邚就是这样。
  邚特别矮,一直都留高高的马尾,娃娃脸,关键是孩子气很重,说话飞快,走路也快,象个快乐的小天使。读在职硕一年回校时头发就成了男人头。说是在学生处工作时总被前来办事的陌生的师生们认作是学生,名不正言不顺?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在处里好像总显得没威信。邚的这种说法很可信,硕士了嘛,当然追求不同了。不过邚整个人也变了。以前的欢快消失了,现在是悬疑的,凝重的,滞留的。
  孙也觉得从前的邚难以为继,但没料到终结的一天来得这样快。
  邚的变化起源于与男友的决裂。顾城自始自终执拗地以孩子的纯净目光看待一切,结果就是杀人再自杀。当邚倔强地对不符合自己理想的准婆婆家在男友面前发出抗议的时候,单纯、幼稚、软弱等等暴露得无所遁形。
  教师节这天下午全校在大礼堂开表彰大会。
  当邚穿着大开口紧身黑灰色连衣裙站在孙面前,坐着的她仰视着这个熟悉的曾经的小孩子,那雪一般白的肌肤上粘着一根长长的青丝……
  一瞬间惊惧感如潮水排山倒海压过来。
  两人对视良久,都不说话。邚脸上邪恶的笑容仿佛是坏坏的挑衅:“怎么样?我这样女人起来,是不是艳惊四座?”
  甘和韶来晚了,历史系的座位都已坐满,两位向后走时都在莳旁边坐了下来。甘在整个大会过程中,断断续续地主动找话题和莳聊天。韶是莳的死党,不说话已代表一切。
  邱主任在莳座位旁的走廊里站了好半天,与莳搭讪。
  这些人表示歉意来了?
  籍从主席台领奖下来径直走到莳旁,将获得的一大束鲜花献给莳:“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孙江当年从市场营销大专专业自修汉语言文学本科,虽然是自己喜欢的专业但自学得很苦,头发也是剪得不能再剪,只要能用橡皮筋扎起就行,每次都是让母亲剪两下子就到位。也忘记是怎么起头的,初中毕业后母亲让她去剪发,她同意了,这一剪高中三年就都是男生头。长了就去理发店,其实也麻烦,头发厚得不能再厚,短发也难看。
  历史系对莳调职大快人心的除了终于保住职位的鉴主任还有金书记。金书记虽然对在工作中自己受到鉴主任的轻视耿耿于怀,但更忌恨的是莳。谁单位里若有两位五十岁左右都有权的女强人,就一定知道这两位之间是多么不相容,即使表面上和和气气。可是莳和金经常是做到面上来了。孙作为旁观者觉得笑面虎金开始时是跟莳针尖对麦芒的,但莳太霸道占尽上风。虽然她也恨金的无情,但有时看金在莳面前的劣势觉得莳流于猖狂。
  孙江刚到历史系时被金安排在集莎镇校区担任大一新生班主任并统筹整个分部,到了第二年金又这样安排。她根据第一年工作的教训提出新生学生会由自己组建管理,金一口答应下来,日后又反悔。她向鉴反映此事是在鉴来分部做就业讲座的那个晚上,不是看不出来鉴有点怕她,因为历史系亏待了她,但当她要提金时,鉴转过身去调整了状态,再回过头来时脸色变得很冷峻。她能预见结果但话到嘴边不能不说,果不其然鉴驳回了她的想法。后来历史系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金和鉴公开在各种场合大秀暧昧,言语挑逗,还有肢体语言,让人瞠目结舌。不过感觉是为调情而调情,不是那么自然而然。
  孙江不禁为莳在历史系的处境担忧,显然莳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等听到人事竞聘结果孙江才意识到这一幕的由来。莳及其老公在学校的地位使其竞聘系主任一职构成对鉴的极大威胁,鉴不得不拉拢一直被他打入冷宫的金。鉴年近五十,风度翩翩,在历史系从一名普通老师一步步做到系主任,有很强的人际能力,上下关系都好。现任老婆晶年龄可以做他的女儿,当年做他的小情人做到第十年时提出结婚,鉴不愿意,晶先离了婚,然后瞅准鉴在上课的时候去了鉴家,向鉴的老婆说明情由终达目的。但自此对鉴防范甚严。有次系里聚餐时琼向晶敬酒,鉴向晶介绍了之后,晶脸色变了,尖着嗓子说:“你就是琼啊,我是知道你的。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每次你给鉴发的短信都是我念给鉴听的,所以我记得你的名字的。特别是每条短信开头总是‘鉴sir,鉴sir’的,我可是印象很深咧。”说完阴阳怪气地笑了笑,琼一身冷汗,差点下不来台。鉴解围道:“琼老师现在是向你敬酒,你要作出回应。”晶这才把酒喝了。琼的活跃不是恰到好处,常常是过了头,经常见识到这种让自己僵住的局面。
  晶有沉鱼落雁之姿,惜乎很俗。
  儒雅的鉴需要这种大俗来接地气?
  琼是老少通吃,上至市长,下至系里普通职工,全都要一一电到,只要是男人,不过也只是要电到而已,再不要更多的,曾在滦与刚同居又分手后这样评价自己:“别看我喜欢闹,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清楚着呢!”孙江知道琼阅历广,亲眼见过一位女大学生跟为了自己离婚的老师结婚,但婚后因为老师与邻居寡妇有染而发疯。风月高手鉴在系上大有孔雀开屏翘首以待女下属争风吃醋之势,对琼这种自然是心领神会。孙江就曾见过两人在一次系里聚餐完后的happy中跳慢四,跳到舞曲快结束时琼不安分了,左动动,右摇摇,鉴扬起脸,忙不迭地抚慰:“好!好!好!……”边说边用揽腰的那只手一个劲地拍琼的后背。
  金显得比实际年龄大很多,由于结婚晚的缘故近五十岁了儿子才读小学,所以只要不是很公开的场合总对着男老师摆出少妇的风情。邱主任很上路,早就拜倒在石榴裙下。然而金不得不收着藏着直到鉴抛出橄榄枝。两位年龄相近的老龄男女象世界末日般抓住一切机会纵情勾搭。一位是系主任,一位是书记,众人还有什么话说?以前金在系上除了自己的那一亩地毫无发言权,但现在这样“补课”,金就能提出有建设性的建议或意见?
  早已变态的人。是讽刺么。
  金当年进子衿师院的时候就是走政工路线,工作非常卖力,但当时的则书记眼睛长到天上去了,一万个不满意。金熬到坐上则的位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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