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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宛初一手斜支在床沿上,衣冠整齐。“哎哟!”她歪着脑袋,一手捂住一侧脖颈子奇怪道:“疼死我了!”忽觉寒气扑面,她抬眼望望刚进来的轩辕凌,“你怎么来了?来赏昙——”目光触及昙花,声音戛然而止。“花儿还没开哦。”她急忙从床上跳下来,步子走得很奇怪,像是腿脚僵硬。
一通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过后,沐宛初终于察觉到轩辕凌异常冷漠,那种感觉似乎又像退回到初见的时刻。“怎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轩辕凌没有回答,一步步走到沐宛初跟前,目光冰冷如刀。他伸手握住她捂脖颈子的手。白皙的小手很冷,他冷笑。要不要拿下来看一看?他挣扎,他害怕,怕看到不想要的结果。大手微微松了松,又狠狠握住,猛地抬起。光洁白皙依旧!“哎哟!沐宛初瞧着轩辕凌抓住扬起的手,叫着:“干嘛啊,先放手,我肩膀头木得很!”然后又像是自语:“今儿晚上怎么了!明明会开的花没开,还招一个莫名跑来发疯,我却浑身冰冷、僵疼得要死!”轩辕凌疑惑,默默放下手。沐宛初总觉古怪,不解地撇撇嘴,微微活动转着肩膀轴,又不时拍拍依旧外脑露出的白净颈子,一颠一颠地走回床边坐着。
小丫头低头端来热茶。沐宛初瞧她两眼:“我竟睡过去了!你难不成也睡着了,所以没叫我赏花?”小丫头忙跪下请罪:“夫人恕罪。奴婢瞧着夫人这些天难得睡得快而且安稳,生怕惊扰您,便自作主张散了众丫头回去睡觉。”沐宛初微微摆手让她出去。
轩辕凌瞧着丫头背影,目光深邃,也跟着出去,不一会儿领一位太医折回。
“回王爷,夫人并无大碍。”老太医迅速大着胆子瞟瞟床榻的铺设,面露疑惑不解,吞吞吐吐道,“瞧着症状,定是夫人整夜睡姿不当,而至落枕,以及全身麻木;可这半身僵冷,从症状上看是所卧床榻过于冰冷,可这……可这……恕微臣斗胆,夫人的床榻不像是……”
轩辕凌冷然盯着他,像在说:不说实话叫你死的很难看。“再没其他?”
“没有。夫人脉象平和,不过像扔在什么冰冷的地方不翻不动过了一夜而……”刚说完这话,才知失言,忙跪下:“不是不是,夫人怎么会……微臣该死,微臣该死……”老太医只顾磕头如捣蒜,轩辕凌冷着一张脸,紧锁眉头,心思显然不在此处。沐宛初不忍:“行了行了……婆婆妈妈,没完没了了还……”太医顿时停住,用袖子拭拭汗,立起身,连连作揖。“微臣以性命担保,夫人绝无大碍,只需开一剂温热的汤药驱驱寒气……”
沐宛初忙忍笑命人送他下去。人刚走,她整个人就笑成一团,呵呵呵……“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人才!……”空荡的屋子中,只剩他二人。轩辕凌徐徐走近,眼中的冰冷,疑惑,一一消失,他望着缩成一团哑着声音笑的她,忽然心变得很轻,也随之扬扬嘴角。他捧起她依旧在笑的脸,嗅过去,轻轻吻上,一手揽她的小蛮腰,一手利落轻挑开她的衣带。“唔……我现在浑身僵硬,冷的厉害……”他恍若未闻,鼻息贪婪拂在她寸寸敏感的肌肤上,他只想确定这里有他的味道!唯一的他的味道!很淡?他不许!又一次狠狠留下他的味道。大手霸道地在她胴体上游走,她的背,她的腰,她的……她娇喘着,冰肌玉骨向他靠拢。几声轻哄,几分低笑,罗帐飘然而下。有些事,他不愿再忍,不想再等!绝不能!(嗷嗷嗷,有些人终于得偿所愿啦。。。)
夜深人静,昙花花筒接二连三缓缓翘起。蓦然间,其中一朵绛紫色的外衣徐徐开启,花瓣洁白如雪,微微颤动,惹人怜惜不已。一刹那,几十朵纷纷争相斗奇,楚艳冠绝,芳香四溢!美,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她伏在他怀中,小手很不安分。他搂她的胳膊又紧了两分,其实已经不能再紧。“要跟我回去吗?”她在他脖间轻咬一口:“好!反正我不喜欢这里!一点也不喜欢!”
“哟哟哟……谁说答应送昭儿出嫁的!”
沐宛初在他怀里胡乱扭动:“谁说的?我肯定没说过。”轩辕凌赶紧摁住她,在她腰间捏一把,低吼:“不许乱动!听到没有!听话——”沐宛初赶紧乖乖像猫儿一般安详。“宛儿?”“嗯?”“等我好吗?”“等你什么呀?”“我懂你顾虑,你的害怕同样是我所怕。”他的目光很深邃,让人看不分明。
第五十四章 黄雀在后
更新时间2012…10…20 19:54:00 字数:1874
朝阳偏殿内一夜良宵,慵懒的人儿日上三竿才爬起床头。而有些人却一夜难眠,噩梦连连。这样的人不止一个。
昙花盛放的晚上,北宫桂宫出了一件惊天大事。当晚,皇后娘娘听闻昙花于此夜盛放,便领了丫头于酉时初来桂宫欣赏,却刚瞧见一个小厮行色匆匆打安平贵人的寝殿跑出来,撞见她不但不行礼,反而恐慌不迭跑开。皇后心疑,一路来至安汐若的寝殿,冷冷清清的殿中一个人影也没有,除了安汐若受尽凌辱、浑身於紫倒在床榻!而那个小厮找到时已经服毒自尽,手中紧握一方画着一个鲜血淋漓“悔”字的白布帛,布帛中还包有十几粒特制的昙花肥。
轩辕皓盛怒,可还是在外人前强压着,尽量封锁消息,痛苦可见一斑。沐宛初被通知去金华殿时还是一无所知的。金华殿内很死寂。轩辕皓端坐于首,脸色极难看,愤恨地瞪她,像将她碎尸万段也不解其恨。沐宛初心中一跳,从来没瞧见这般的轩辕皓。轩辕凌、轩辕景、昭儿都在,脸色一样难看!皇后也在,还有一位看起来身份不低的官员。殿中央跪伏三个丫头:皇后的贴身绿珠,安平贵人的贴身燕舞,伺候沐宛初的彩蝶。殿中还挺着一具尸,白布掩罩。
沐宛初一瞧模样,便知必定出了事故,她一脸平静不做声,等别人发话。
官员很平静:“微臣赵炳信,现任廷尉一职,有些事……”
轩辕皓怒吼:“问她重点!”赵炳信应声一抖,唯唯诺诺。沐宛初向他点点头。“夫人认识此人?”说罢指着那具尸体。当下便有人拉开白布。沐宛初一瞧那张此刻极难看但却认识的脸,强抑住害怕,点点头。“特别管理昙花的小厮南瓜。有人杀了他?”
赵炳信盯着沐宛初,像要看出什么。“夫人昨晚在哪?干了什么?”
沐宛初抬头看看轩辕凌,“寝殿,赏花。”
赵炳信点点头,转向三个丫头:“你们个说说自己以及主子在哪里。”
“奴婢随皇后去北宫赏花,路过安平贵人的寝殿,瞧见南瓜自贵人寝殿慌慌张张跑出来,皇后娘娘怕有什么事,转而赶紧贵人寝殿,殿里一个人也没有,却瞧见……”绿珠声音细如蚊足,不敢说下去。
皇后向众人沉重点点头,表示无异议。
“当晚贵人一直犹豫要不要去沐夫人寝殿赏花,吩咐勿关院门,并命其他人先去睡着。奴婢本一直陪着贵人,后来后来……不知怎的,竟睡着了……醒来才知贵人出了事……”说罢,燕舞抽抽搭搭地抹泪。
“奴婢昨晚早早便睡下了。但知夫人一直和王爷在一起。”彩蝶有丝歉疚,可能是不能帮主子?她还偷偷瞧了一眼轩辕凌。轩辕凌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赵炳信点头,显然已知状况。又问沐宛初:“夫人前天晚上在何处,做什么?谁可作证?”
沐宛初带着疑惑看他,还是认真答道:“寝殿。等昙花儿开。”她犹豫了会儿,“可我中间睡着了,醒来时已近天明。”
“可昙花不是昨儿晚上盛开的么?”
“是,但南瓜有说是前天晚上昙花初蕾开放。昭阳公主、凌王爷皆可作证!”
赵炳信向轩辕凌与昭儿请示:“王爷,公主。”
二人皆别过目光,不再看沐宛初的眼睛。“南瓜的确说估计前天晚上昙花初现。”昭儿也点点头。赵炳信又问:“那王爷与公主前夜可否去看过昙花?”
二人俱都点点头。赵炳信再问:“沐夫人可否在寝殿?”没有人点头,亦没有摇头。沐宛初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看着他二人。
赵炳信继续问沐宛初的丫头:“前夜沐夫人在寝殿内?”小丫头惶恐回答:“奴婢不知。当晚夫人一个人在等昙花开,吩咐我们先回去……其他的奴婢不知。”沐宛初皱皱眉头,讶然,当初她明明好意让丫头们都来赏花的,彩蝶为什么要撒谎!
赵炳信笑着看沐宛初。沐宛初很平静,望望周围所有的人,笑看彩蝶。“不错,不错。”赵炳信:“再问你一次。前夜你在哪里?”“寝殿。”她平平静静回道,不带一丝火气,“你问一百次,我还是这个回答。你直接往下说吧,说说你的判断。”
轩辕皓怒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赵炳信凛然道:“好。前夜你支开所有人后,离开寝殿,去找南瓜,至于做了什么,没人看见,但有人看见你衣冠不整回寝殿。”
“有人看见?”沐宛初顺随赵炳信的目光瞧见的竟是轩辕凌与昭儿。二人的眼睛不与其对视。沐宛初愣在大殿中央,固执地看着他们两人,目光盈盈,期许一个否定的回复。“他相不相信我?”她暗想,“他那夜就怀疑我?与南瓜有私情?”她摇摇头不敢再想。口吻依旧平静:“大人想过没有,我既知道那夜王爷与公主会在酉时左右出现,又为什么会离开寝殿,偏偏是那一天,那个时辰?”
“这就是我想请教夫人与南瓜的。”
沐宛初冷哼。
“第二天夜里,南瓜服毒自杀,手里留了一个“悔”字,还有一把昙花花肥。”他看沐宛初不说话。“夫人不想问问为什么?”
沐宛初却自有一份心思。“昙花花肥?”
“昙花花肥。没错!这昙花花肥是皇上特意差人为昙花而制,有极好的肥效,而且气味有特殊的一股幽香,没有人可以有,除了昙花的主人。”
第五十五章 锒铛入狱
更新时间2012…10…25 21:55:29 字数:1206
沐宛初不能否认。给她花肥的时候,安汐若也说过,制这肥的工艺材料皆稀少费力,她不过有两袋,送与她一带,还嘱咐省着用。但一袋花肥就要治她的罪吗?“继续!”沐宛初神情淡淡。
“嘭!”轩辕皓拍案而起,怒指着她:“你还要什么继续!黑了心的蛇蝎肮脏女人!色诱宫奴在先,设计凌辱安平贵人在后!东窗事发,还巧言令色!朕将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也不解其恨!”
“色诱?凌辱!”沐宛初不敢相信,本以为有人设计陷害她杀宫奴,没想到遭罪的竟是安平贵人。这般凌辱,一个如水温婉的女子怎承受得起!她很想再问一句,她为什么要害安汐若。可这还需要问吗,明眼的丫头都看得出来她躲安平贵人;像轩辕三兄弟这些当事人,必定知道安汐若与轩辕凌的恩恩怨怨情情仇仇,她沐宛初不过是嫉妒报复安汐若!
她笑看着轩辕凌,而他不再看她一眼,周身冰冷。她仍在笑,极美极灿烂,心却哭。他不相信她!只要是她沐宛初与安汐若对立,他会毫不迟疑、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站在安汐若一边,就像去年那个中秋。对,没错!他会宠她沐宛初,那是因为他不能宠安汐若;只要有人想伤害安汐若,他会奋不顾身,宁可错杀一千绝不姑息一个,即使她是沐宛初!
“好!既然你不肯相信我,我也不想多做解释!”她笑望着他,泪水氤氲。
“来人,把这贱人打入死牢!”
她望着他,而他始终不肯看她。眼中的期冀一丝丝抽脱,转身,她昂起头,不至于泪水滑落:“今天我没有反抗,不代表认罪。我没有做过的,即使粉身碎骨也不会承认!信我者,即使我不言语也会信;不相信者,沐宛初虽百口莫辩。自此离别,前方囚牢无论是怎样的人间炼狱,我都会坚强活着,好好活着,绝不寻死。即便有一天你们发现我死在牢中,那也必定不是我本意!我可以发誓!我活着,只为等,等待沉冤昭雪;我坚信有那一天。因为你……你们,不会相信你们今天所做的判断,不管你们心底愿不愿承认!”
她踏出一步,又骤然停下,没有回头:“不管你信与否,我只是个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人,别人待我好,我愿意待他更好。喜欢真诚,不喜猜测别人的心思,宁愿相信别人也是简简单单……”她笑起来,“不过可能也是我才智不够,索性不费那个徒劳去争夺……”她敛收喜色,“最近几个晚上我尽力想啊,做着梦都在想,好不容易决定好了要和你在一起,不论在哪里……这下真妙!很是时候!果真如昙花,命中注定一现过后便是终结……”泪珠再也控制不住落下,于是快速提步离开,衣袖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