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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害怕?放心,侯彧没来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可比温云卿好玩多了。”
唐画的语气就像在说她养了一只小狗,小狗很好玩,她要慢慢陪它玩。傅任听在耳里,更觉毛骨悚然,唐画病得不清。
尼玛,这年头前女友前男友都是最危险的生物,前女友不服气,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的液体绑架现任女友;前男友内心狭隘,会拿刀去迫害前女友。
所以说,她讨厌青梅竹马,讨厌前女友这三个字。
“呃,唐画姐,我称呼你一声姐,是因为我尊重你,我自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嫌隙龃龉,无非都与侯彧谈了恋爱,不过你和他是在前,我和他是在后,我没有插足你们,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另外,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都是爹娘捧在手心养大的,你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是儿戏?”
傅任本来诚恳地对唐画表达自己的意见,可是说到后来就觉得莫名委屈,这都是什么破事啊!谈个恋爱也得受这种狗血的罪!
贾筱姿碍于双手被绑,不然真想为傅任拍手叫好,她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摆着帅气的笑容,“小师妹,说得好,还有,唐小姐是吧?我小师妹说得没错,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有好多人追求你,要是我是你的话,我就一天换一个。”
“你闭嘴!你懂得什么叫做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懂得什么叫做流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懂得什么叫做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唐画狠狠瞪了一眼聒噪的贾筱姿,左手里的瓶子因为她说话的动作而晃来晃去,好像随时要掉在傅任身上。
傅任苦笑,向贾筱姿拼命眨眼,内心暗忖要是今天她侥幸活下来,回去肯定好好收拾侯彧。
贾筱姿接收到傅任的信号,连忙劝哄着唐画,“好好好,美女,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唐画见贾筱姿被她劝服,又恢复笑脸,走到她们俩中间,把左手里的瓶子换到了右手里,可是依然搁在傅任的脑袋上。
她挑了挑眉,眼神看着傅任,说话的对象却是对着贾筱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故意混淆我视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了傅任?我告诉你们,这一招对我来说没有用。”
贾筱姿开始沉默不语,傅任却被唐画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她费力歪着头看着唐画,“要怎么样你才会放过我?”
唐画听到傅任的话反而笑了,笑容点亮了她的整个脸庞,看起来鲜活又灵动,可是看在傅任眼里,却是出奇地别扭。
“我不会让你死,你不是说的么,都是爹娘捧在手心养大的,我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是儿戏?”
傅任对于她时好时坏的神经很无语,她克制着想要暴打她的冲动,耐着性子继续问,“那你到底想怎样?”
唐画靠近傅任,套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贾筱姿听不清,只注意到傅任面色难堪之极,想来也不是啥好话。
突然,大桥的南边人群里传来躁动,傅任和唐画同时调头向那里看去,只见侯彧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一脸焦急地从人群里钻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魏子、侯欣与温水漾。
傅任对上侯彧的视线,眼眶发热,原来他早在与自己通话时就已经到了盐市,怪不得能够现在敢来。
侯彧不顾警察的阻扰,挑起封锁线,迈着坚定的步伐,眼光如炬地朝着她们走来,他的视线一直锁住被绑在栏杆上面对河流的傅任,她的脸被晒得通红,黑亮有神的大眼因为刺眼的阳光照射而微微眯起,嘴唇干裂,表情说不出来的委屈。
侯彧双手拳起,指甲戳到掌心才能缓解他的紧张与担心,他收回视线,看向沉默不语的唐画,对她伸手,“小画,当年云卿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欺骗你,你有什么不满,就请对我发泄,我们俩人之间的事我们一起解决,来,和我离开这里,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傅任没有期待侯彧一上来就问候自己,他刚才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也没有期待侯彧会对唐画说什么请不要伤及无辜,小宝与这事无关这些话,要是侯彧这么说,唐画百分之百反感,说不定对自己变本加厉。
所有人此时都在盯着唐画,内心都期望她能够听尽侯彧的话,和他离开,然而唐画又笑了,笑得那么明媚,笑得那么忧伤,众人无不跟着她的表情变化而变化。
侯彧表情不变地看着她,手也没有放下,声音柔和,“小画,和我离开这里吧,叔叔阿姨让我来带你回家。”
唐画没有迈动脚步,只不过转身面对侯彧,放在傅任头上的瓶子依然没有拿开,她看着侯彧,微微一笑,“阿彧,你的感情牌对我来说没有用,你现在对我说这些不觉得晚么?你让温水漾去告发我,我被带走审问时,你在哪里?”
侯彧沉默不语,他放下手,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她,好久才说道:“云卿是无辜的,我必须对她有一个交代。”
“咚”地一声,唐画拍了一下栏杆,瓶子里的液体溢了出来。
“小心!”
贾筱姿大声叫唤提醒傅任,傅任连忙避开,身子因为避开而被绳索拉得更紧,差点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侯彧克制住叫唤,视线扫向前方,只见被液体淋到的地方刺拉拉腐蚀了一大块,泛出白色的泡沫。
他的黑眸暗了暗,看向唐画的眼神却越发地柔和。
在远处围观的众人无不提心吊胆,屏气凝神。
任冉已经泣不成声,傅铁男把她搂在怀里安慰着她,“没事,侯彧在吸引她的视线,筱姿已经解开绳索了,大桥下有消防人员,小宝安全没有问题。”
“傅铁男,我恨你。”任冉不顾这里人员众多,埋在傅铁男怀里,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胳膊。
傅铁男任凭自己老婆发泄,大手轻抚着她的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任重在边上叹气同时又庆幸,幸亏傅铁男没有考警校,不然宁县哪里有他的位置;也幸亏他没有加入任何团体组织,不然他们根本玩不过他。
任重听从傅铁男的交代,让警员继续重复警告,“唐画,请你保持冷静,不要伤及无辜,放下瓶子,一切都好商量。”
侯彧不敢分神,他眼都不眨地盯着唐画,修的干净的指甲已经戳破了掌心,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疼痛,与傅任同疼,“小画,你有什么要求就向我提,我能够做到的都会答应你。”
唐画失望地看了一眼被腐蚀到的铁栏杆,“啧啧,可惜了刚才洒出来的液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瓶腐蚀性极强的东西带了出来,你想要是洒到这河里,整个城市水源就会被污染,地下水也跑不了,那种全民疯抢超市水桶的样子应该很好玩吧?”
玩你妹!
傅任欲哭无泪,心里问候唐画的祖宗十八代,尼玛,教子无方,长辈责任!
傅任一直歪斜着身体,刚才为了避开液体,她已经从坐在桥墩边缘变成了悬空被吊住的姿势,虽然大桥与宁河只不过五六米高,但是这种滋味也很恐怖。她现在无法看到侯彧和唐画,只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她注意力都在上方,所以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贾筱姿已经解开了绳索,而且在悄无声息地向她靠近。
侯彧自然知道唐画所说不假,她确实能够从实验室里拿出这瓶东西,他逼着自己不去看向悬空飘荡的傅任,目不转睛地盯着唐画,继续柔声劝说着她,“小画,时间过得很快,我愿意在外面等你。”
唐画睁大眼睛,“你会等我?那傅任呢?”
贾筱姿本来可以一刀切开绳索,让隐藏在桥下的人接住傅任,孰料唐画竟然把傅任往上拉了拉,她只好按兵不动。
傅任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长裤,起码被拉上拉下,她的皮肤没有被粗糙的水泥给划破。
侯彧看了一眼被拉上来的傅任,停顿了一会儿,眼神一暗,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再抬起头时神色怅惘,语气悲伤,“分手,她父亲本来就不同意我们,逼着我当上门女婿,你还记得当年你的爷爷逼我放弃我的我公司,追随你出国这件事么?当时我不也是拒绝了?所以现在正好,分手。”
傅任明知道侯彧这是计策,但是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一不舒服,表情就表现在脸上,正好被转身看过来的唐画看到,她撇过头不理她,哼了一声。
唐画内心有点松动,她爷爷刁难侯彧的事她知道,不过她还是没有松开拉住傅任的绳子,执着地看向侯彧,“我要你当她的面,吻我!并发誓娶我!”
侯彧表情一怔,眉头紧蹙。
大桥两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小声嘀咕这女人好不要脸。
“看出来了,这女人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个疯子。”
“可不就是疯子么?还是个拆人情侣的坏女人!”
“哎,可怜被绑住的那位小姑娘。”
魏子、侯欣、温水漾三人视线一直紧紧盯着桥上僵持不下的两个人,柳青云早就隐没在人群里,上了检验科的车,准备最坏的水源污染应急之策;李宋当过兵,早在侯彧从人群里钻出去的时候,他就悄然下了大桥,脱衣服游到了桥底下,与傅铁男安排好的人手想接应,然后一直坐在人字梯上,准备随时接着傅任。
要是罪犯是个十恶不赦的囚徒还好办,偏偏是一位高智商又背景雄厚的女士,警察还真不能直接击毙,因为上面有交代,尽一切可能稳住对方的心绪,决不能开枪。
唐画看着沉默不语的侯彧,蔑视一笑,“怎么,你在骗我?”
侯彧叹气,视线扫向她手里的瓶子,“你手里拿着瓶子,万一淋到我,怎么办?”
唐画一愣,“怎么会?我拿的稳稳地。”
侯彧走上前一步,神色温柔地看着她,黑眸里流露出一种蛊惑,“小画,你难道忘了,你每次被我亲吻,总会情不自禁地发抖,你难道想毁了我么?”
傅任能够想象到侯彧此时的神情,她听到侯彧的情话,大大哼了一声,“不要脸!”
唐画倒是颇为受用,于是放开傅任的绳子,改为用脚勾住,然后拧紧了瓶盖,展示给侯彧看,“现在你放心了吧?阿彧,过来,我要你当着她的面吻我。”
傅任这时已经看到脚下冒出来李宋的头,惊奇地瞪大了双眼,李宋伸出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保持安静,又指了指旁边的贾筱姿,傅任向贾筱姿看去,只见她手里有一把小刀,于是她瞬间领会贯通,拼命扭转着头,瞪着侯彧,“侯彧,你不要脸!你要是敢吻她,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唐画哈哈一笑,非常满意傅任吃醋的模样,她主动靠近侯彧,一把搂住他,凑近他的唇边,“阿彧,吻我。”
侯彧没有看向傅任,他看着怀里笑得美木盼兮的唐画,低头向她吻去。
“侯彧!”
傅任大喊的这一瞬间,贾筱姿暴起割掉她的绳索,把她甩向下面接应的李宋,侯彧立即困住唐画的手脚,劈开她手里的瓶子,贾筱姿一个帅气的翻越,飞地一扑,翻了一个跟头,顺利接到瓶子,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上来抬起手腕一个刀劈劈晕了唐画!
“我的神啊,好像好莱坞电影,这小伙子身手真帅气!”
“等等,刚才那姑娘被他扔下河,没事吧?”
“肯定没事,桥下肯定有人接应的啊!”
“原来这男的也是在做戏啊!我还以为他是真吻呢!”
“咳咳,这位大妈,你口里的小伙子其实是为女生。”
魏子也被贾筱姿临危不惧、千钧一发的帅气动作给震住了,不过他没忘对站在他旁边唠叨的大妈解惑。
“什么?竟然是女孩子!哈哈,真是优秀啊,也不知道有没有婆家。”
“不好意思,她有对象了,我是她即将上任的男朋友。”
“即将上任?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子还想继续解释,就被侯欣一巴掌拍了脑袋,然后被她拖离人群,向桥上走去,“喂喂,侯欣,我还没说完。”
侯欣回头瞪了他一眼,“再罗里吧嗦,你的未来女朋友就跑掉了。”
魏子立刻老实听话,跟着她后面,屁颠屁颠地向前方被警察包围起来的地方跑去。
唐画被一直侯在桥下的医护团队带走,围观群众断断续续离开,一直在眉飞色舞地讨论着一大早就如此惊天动地的事。
任重带着队员也离开了现场,带着那瓶液体去检验局检查了,傅任虽然被李宋安然无恙地接到,但是由于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惊险的一幕,所以给吓昏了过去,也被任冉和傅铁男送到了县医院,侯彧六人自然马不停蹄地跟过去,贾筱姿留在了现场作最后工作汇报,向傅铁男打了声招呼,稍后去医院探望傅任。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女儿,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傅铁男虽然向任